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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与夏侯敦见曹操怒发冲冠,不由胆战心惊。马上安静下来。
曹操颇有深意地看了贾诩一眼道:“此事另行再议。”然后曹操转头对戏志才道:“不知军师之意如何?”
戏志才道:“现在整个淮细防线在张浪的布置之下,早已没有什么大的破绽而言。我军用计,而张浪又不为所动。眼下除强攻之下,别无他法,也只能静静等待,等觅得良机再动。”
曹操以了一口气道:“难道真能如此?”
戏志才与司马朗相对望一眼,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曹操深吸一口气,对夏侯敦道:“既然如此,你再准备士兵开始攻打下蔡城。”
夏侯熟兴奋应了一声道:“是。”
随后数天,曹操再次加大对下蔡城攻击力度。所有的攻城器械源源不断运到寨中。而三军不停轮换休息,日夜攻城。
张浪早已带着不少人马赶到下蔡,亲自指挥与曹操一战。
曹军不分昼夜的强攻带打。而张浪应沉稳指挥应战力保城门不失。
一旬下来,两方伤亡节节攀高,不过总体上来说曹军的死伤更为惨重,比例大约为7:3,曹操眼看这样也不是办法,只能再次重审贾诩之计。本来还在他犹豫不决之时,颖川与关中战线同时传来不利的消息:马腾避走散关,而是攻打萧关,准备自陇上进入关中。萧关是在陇山山口依险而立,扼守自泾河方向进入关中地通道。萧关一失。马腾必然取道泾州,以高屋建瓶之势,下趋长安。而周瑜更甚,留着周泰在襄城当幌子,自己却带领士兵攻战宜阳,准备一举趟过洛水拿下洛阳,荀或被摆一道,等再出兵支援之时,只能希望宜阳地守将不要慌乱之下出什么昏招太行。两条战线的巨大压力让曹操在这个时候不得不下一个决定了。
相对曹操的烦乱。其实张浪也好不了多少。两侧战线如不能敢突破性的进展,寿春一线,便要面对曹操永无止境的压力,曹操一旬下来的强攻,虽然没有打破下蔡城,但是也让自己感觉到极大的压力。好在张辽果然没负自己期望,终于让太史慈攻战得矩野,控制住汉、汩水上游,为开凿入黄河,打下坚实的基础。
随后几天,曹操在连续狂风暴雨进攻之后忽然变的一点动静也没。
正当张浪纳闷之是,探子带来了一个让他极为迷惑不解地诣息,曹操带着五万人马,往颖上方向开去。曹操想干什么?难道是因为下蔡久攻不下,想转移阵地吗?期待从安风津入手,打通颖口,在沿淮河进军寿春吗?张浪这样想道。
而这个时候,朱桓兴冲冲跑来对张浪道:“主公,天大地好机会啊。曹操只带着五万人马去颖上,准备攻打安风津,假如趁着这个机会伏击,说不定一战就可以生擒曹操呢?
张浪想也没有想就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以曹操的心计,是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地。只怕这只上是幌子,想引诱我们出击,然后再反伏我们才对。”
朱桓想了想,感觉也有些道理,不由尴尬笑道:“主公所言有理。”
张浪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整人显的无精打采道:“你去把郭嘉叫来,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
朱桓应诺一声出去。
少时,郭嘉踏步而来。
张浪强振精神道:“奉孝,你来了。”
郭嘉见张浪精神不佳,不由关心道:“主公你脸色不太好,要不有你先休息一下?”
张浪靠在椅子上,懒懒的摇头道:“不用了。奉孝,你说曹操前去颖上到底安什么心?”
郭嘉沉吟一下摇头道:“此事难说,如果说他想诱我们出击吧,颖上与下蔡不过数天路途,援军随时可上来,以曹操的心计,是不可能摆一下这么幼稚的计谋。如果说没有别的用意吧,那他干什么好端端的非要去颖上呢?属下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呢。”
张浪以了一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修炼《遁甲天书》后,没有一开始那样感觉精力充沛,反倒是精神感觉越来越差,问了张宁,这个现在张浪的小妾也不明所以,解释不出一个原因来。
郭嘉忽然想起什么,出声道:“主公,最近发现了一件事情不得不防。”
张浪声音绵绵无力道:“什么事情?”
郭嘉道:“颖水水位最近上涨的很厉害。”
张浪笑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现为春未夏初,梅雨变幻季节,一天之内就连下着数场大雨,水位不上涨才怪呢。”
郭嘉点点头道:“可问题是淮河地水位却相对平和,涨虽然涨,可也没有这么夸张。”
张浪沉思道:“因为淮河连接洪泽,而洪泽湖南接长江,吞吐各大水系,所以淮河不会像颖水这样的支河小流,一碰上大雨,水线就飞速上涨。”
郭嘉道:“这个属下明白,属下只是想让将军分派一些士兵,但好防洪抗涝的准备。”
张浪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此事就交给你处理吧。”
郭嘉应声道:“好的。”
第九卷 第十六章 颖水绝堤
张浪看着郭嘉出去,心头忽然感觉到一阵烦躁,似乎有什么事情遗漏一般,让他坐立难安。哎张浪叹了一声,一股疲乏感觉涌上脑袋,不由趴在案上,晕晕沉的睡过去。
张浪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了几天,除了五月的梅雨不停下之下,战局出奇的安静下来。
天空灰蒙蒙的阴暗,大雨淅沥下着不停,一串串水珠沿着檐角飞溅而下。
张浪顶着下巴,两目无神的看着窗外。脑里却想着曹操此去颖上的用意,还有昨天刚刚得到一条另外的消息,田豫在曹操出发之后,也带着一万士兵沿淮河而上,但很快便失去他的消息,去向不明。
“在发什么呆呢?”一声清脆而又甜美的声音打断张浪混乱的思路。
张浪听声音就知道是张宁。
张宁在经过张浪日以继夜的滋润之后,整个越发光彩夺目,就算不穿女装的她,依然明艳照人。此时她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参汤走了进来。
张浪似乎连懒的抬头力气也没有,软趴在案上。张宁看到这种情况不由轻颦秀眉,温柔道:“将军,要不你先暂停一段时间吧,不要在修炼《遁甲天书》了,也许那个甲文翻译出来有误也说不定。所以让你越练感觉越疲惫。”
张浪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声音有点嘶哑道:“可能真的是出了点问题。最近老感觉自己精力不能集中,思绪停顿。而且晚上经常做同一个梦,到我醒来,都发现全身上下湿透,有一种悸筋的感觉,而梦里的内容却十分迷糊,就算我怎么用力想也想不起来其中的内容。”
张宁安慰道:“可能是最近将军你压力太大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过几天就没有事情了。将军不用放在心上。”
张浪把张宁搂在怀里。把自己的头阁在她香肩上,轻轻嗅着那独情的芳香,十分奇怪道:“我虽然记不太清梦里的内容,却总感觉自己看到的是一片汪洋大海,无边无迹。每当清晨打坐之时,脑里总是十分混乱,似乎总有一种朦胧地感觉,告诉着我最近要有大事发生。可当我想继续冥思下去之时。头脑却变的十分晕眩,让我精神越来越差。”
张宁沉思道:“妾身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将军所说之事,妾身也不能解释出一个所以然来。总之将军这几天千万不要劳神费思,多多休养才对。”
张浪长叹一口气,精神越发萎靡不振。
张宁见张浪这副模样,哪里有一方霸主气概,不由阵阵心疼,连忙端起参汤道:“将军就不要多想了,来这是妾身为你熬的。将军趁热喝了吧。”
张浪纵然胃口差到极点。也不想驳逆美人的关心,伸手接过来,草草喝了几口。然后轻声道:“我想静静,你去休息吧,前段日子曹操攻的太猛,你也够累了。”
张宁虽然想多陪张浪一会,但一来自己真的有些疲累,二来不敢反对张浪的想法,所以只能深情看了他一眼,转身退去。
张浪等张宁离去后,有些痛苦地抱着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脚步声响。接着有人没有通报就闯了进来。张浪抬起看去,却见徐庶一脸慌张的走了进来。而后面几个侍兵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愣在那里。
张浪不由皱着眉头,本来不佳的心情变的更差,正想开口斥责,徐庶抢先开口道:“主公,大事不妙啊。”
张浪从未见过徐庶有如此慌乱的表情,不由心头一沉。连责怪他的心思也没了,脱口而出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看把你慌成这样了。”
徐庶着急的搓手,表情焦燥不安道:“刚刚来的诣息,曹军趁这几天我军放松警戒之机,忽然袭击颖流下口,守兵虽然奋力抵挡,但没有顶到援军的到来,被曹军攻破下口。”
张浪显然还不明其中的关键,淡然道:“下口又不是什么险要关卡,丢也不用让你这么紧张成这样吧,从新组织人马夺回来不就得了。”
徐庶急声道:“正因为如此,曹军地动机才更加可疑,属下怕……”
张浪忽然清醒过来,脸色震惊道:“难道是?”
徐庶忧心重重道:“正是。曹操之所以偷袭下口,其意十分明显,就是想堵上下口,然后上游绝堤,到时山洪水泄,所有潮水涌向下蔡,整座城池处于汪洋大海之中,曹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灭我军部队于下蔡。此计之毒,是属下出道以来首次所见。”
张浪从椅子上跳起来,大怒道:“当日我们也有提防这个可能性,情意派将把守,加固下口地防线。现在你们都干些什么?让曹军如此轻而易举拿下下口,其罪不可赦啊。”
徐庶一脸惭愧道:“前几日曹操带五兵人马前去颖上,把我军的注意目光全吸引过去了。所有部队都看着曹操的行踪而忽略了别处,加上守将那夜刚好醉酒,所以被田豫带一万人马杀个正着,轻而易举攻破。不过就算下口没有失守,如果曹操想绝堤放水地话,依然能对下蔡造成大面积的伤害。”
张浪恨的只咬牙道:“守将是谁?”
徐庶也气愤道:“是丁奉族人丁戎。”
张浪想也不想道:“此人现在何处?如果回来,不用说二话,给我拉下去砍了。”
徐庶以口气摇摇头道:“没用了,丁戎自知其罪深重,已战死下口。”
张浪冷笑道:“就算死一百次也不无法弥补这个损失,对了现在有没有派军队反攻下口?”
徐庶道:“有,陈武一听下口有危之时便已带着人马赶过去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传来消息,只怕情况有所不妙。假如三天之内夺不回下口,主公啊,属下看只有撒离下蔡了。
张浪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下来了,问道:“现在下蔡共有多少船只?”
徐庶道:“只有赤马舟二百,楼船三艘。”
张浪沉声道:“你看三天之内能否夺回下口?”
徐庶摇头道:“难啊。十分困难。假如十天,也许还有可能,但三天,哎。”
张浪果断道:“无论如何三天之内要拿回下口,不然不但我们危险,城中的数十万百姓也有性命之危。徐庶你马上调起两万人马,亲自去下口,一定要想办法拿下此地。
徐庶苦笑道:“下蔡前去下口。就算急行军也要二天一昼,就算去了,只怕也于事无补了。”
张浪道:“这个你倒放心,下口的一万曹兵没有撒离之时,曹操是不会绝堤的。”
徐庶深吸口气道:“这个难说了,谁也不能保证曹操为了消灭主公,而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