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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春末,刘表在得到消息后,很快做出反应。并且抛弃原先秘密的攻打江夏的准备,令蔡瑁为帅,张允为副,蒯越为参谋,王粲为军中司马,文聘、苏飞、蔡中、蔡和等为将,起水陆两军十万,入屯沔阳,抽调黄祖为先锋,领兵一万扎住汉阳。与夏口隔江对望。其中还令黄祖之子黄射,领五千将兵,扼守乌林防线;并且还令中郎将王威带二万士兵开赴巴陵,一方面做好支援长沙的准备,另外一方面随时窥视江夏另一个重点战略据点,赤壁。
刘表三路军马,声势浩大,互相支援,又有南郡为后方大本营,进可三路齐攻。跨江击打;退又可稳守汉阳防线,整体体防线组织的层层叠叠。滴水不漏。这也看地出刘表在犹豫了一阵实时间之后,终于开始直面对待张浪这个强敌了。
反观张浪这方面,虽然成功调度刘表军队,并且让其大军移师沔阳,使其目标明朗化,其中还未算刘表源源不断可以支援上来的士兵。单单从形式看,江东方面军,好似陷了重重困难之中。
柴桑。
“主公,现在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第一步已经基本完成目的,但是接下来我们将会是场场恶战,主公不知有何妙计?”田丰表情虽然一脸狐疑,但是在他的眼神里,还是看的出来十分相信张浪,相信在他的领导下又一次会打败眼前强大地敌人。
张浪苦思道:“刘表不像我们以前的所有对手,他的实力已经成型,而且在荆州的根基已经扎的相当之稳,文有蒯越兄弟,武又有蔡瑁、张允这样的水战好手,更有荆州二三十万大军时刻准备战斗。单在这一点上,就可以说是我们目前所遇到地敌人中,最强大一个军团。”
田丰不无顾虑道:“是啊,虽然从各地地费尽心思抽调士兵,但是子龙南下,徐州又有倭寇之急,大大分散了我们最为精锐的作战部队,虽然我们可依守夏口之险,但从长远来看,还是对我们十分不利的。”
张浪冷静道:“这一场战役,是必打不可了。只不过感觉时间上有点仓促,但这也是没有办法地事情。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来了,我们就不能退缩。再有一先,我们一定要坚持原则,就是千万不能和刘表打成持久战,一旦相持,我军必败无疑。”
田丰也点头赞同道:“主公所言极是。以属下看来,正面作战,显然是十分不利我军。那倒不如以夏口为饵,发挥我们机动灵活作战的特长,牵着蔡瑁的鼻子打这一场战?”
田丰若有所悟,深有感触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
张浪有手拖着下巴,手指不停的轻轻敲打着脸颊,两眼十分深邃,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张浪在想什么。想了一会儿,脚步自然间又回到桌案边上。
案上摊着一张大地图,上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城镇据点,山川河岳,还有标志着两方军团的红蓝标旗。一边上的郭嘉正看着地图沉思,而太史慈则有些焦虑的来回走动。
这时候,郭嘉的额头皱了皱,脸上也越来越凝重。由于郭嘉数年来在外从政,代张浪打理很多事物,虽然年纪不过而立,但是脸上却饱经风霜,在洒脱不羁的性情上,多了份成熟稳重。让人感觉十分可以信赖。
张浪发现了这点,不由问道:“奉孝,怎么了?”
郭嘉并没有抬起头来,心里还不停的演算着什么,好半晌,才沉重道:“看来刘表这次真的是不惜下大的血本。也要夺回夏口重镇啊。”
田丰想也不想便接口道:“那是当然,在长江中下流域,夏口所属起了举足轻重地地位。无论谁占据这个地方,主动权便在谁手里。夏口乃是南军西进,延伸荆襄的门户所在;而荆州东下,夏口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跳板。无论谁占夏口,在全盘战略上。有着极大的主动权,机动权。”
张浪接口道了:“自古守江陵则可以开蜀道,守襄阳则可以援川、陕。守夏口、九江则可以蔽全吴,而合蜀、汉、吴、楚并而为一,则江南之守亦固。若但从局部来说,江夏之地,对荆、扬,都起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啊。”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点头,十分赞同张浪说地话。
张浪以半开玩笑道:“那这么说,我们还是占有个地主动优势了。”
田丰道:“蔡瑁大兵压境,势如猛虎,其锋正芒。还号称十五万大军,气势正旺,不是给活生生卡在汉阳,一时间没有别的动静,明显是顾忌夏口的防御性,不敢轻易出兵跨江而来。假如头阵便要士兵打硬仗,而且还没有必胜的把握,对士气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张浪忽然受到一些启发,问道:“既然他们还是顾忌夏口,那我们是有主动出击的可能性?”
郭嘉这时候抬起头来。两眼智慧的光芒一闪一闪,他摇摇头。十分不同意道:“绝对不行。”
张浪奇怪道:“奉孝为何这么坚决?”
郭嘉指着地图,道:“主公请来看。”
张浪走了上去,边上的众人也围了上来。
郭嘉指着地图道:“抛开我军兵力不足不说,在汉阳,黄祖驻守有两万水军,分别分布在埠南、怀熄、闹镇等地,虽然兵力有所分散,但每个地方隔却不过数十里,一旦有战事,便能很快从左右各个方面支援过来,形成有效地机动部队。而且他们在江面封锁相当严密,控制面相当之广,我们无论出击哪个防御点,搞个不好,就是被围攻的形势。”
张浪听后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郭嘉接着道:“还有,黄祖特别派他的大儿子黄射扎守乌林,显然是怕我们又像以前那样兵行诡道,从弱侧一带突破。乌林之第=地,南面临江,背面靠山,只有东西两道,而且路段难行,前面接汉阳,背后又有沔阳,所以来说,此地的驻扎,说明刘表对以往更加重视对我军侧翼进攻的辅防。万一出兵,乌林之卷便可绕江阻截我军退路。所以来说现在出兵,以汉阳为突破口,是显然不合时已。”
虽然郭嘉个了否定,但张浪似乎从中嗅出点什么,有些期待道:“那换个地方呢?比如巴陵?又或者长沙呢?”
郭嘉笑道:“那更不可能了,巴陵背靠洞庭,北依长江,南接长沙,但从战略角度来说,此乃战守之冲,衔接沔阳与长沙的重要据点,只是稍微有一点头脑的人,就会懂这个位置的重要行,而刘表派王威把守,正式看侵此地地要紧。试想想,一个这么重要的据地,他会那么轻易让你打吗?至于长沙,呵呵,那就不要说了,我军兵力不多,出兵长沙不但会现会分散兵力,而在路线上保护也难以得到保证,很容易会形成孤军深入的局面。”
张浪不由有些泄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行?”
郭嘉气定神闲道:“现在还不能急,在这样静止的姿态下。刘表的防线的确是无懈可击,但是一经调动,那就不知会如何了?”
张浪郁闷道:“那我们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郭嘉神秘道:“什么也不做。”
张浪楞了,大家也差不多都不明白郭嘉的意思,太史慈更是不解道:“难道就能这样被动挨打吗?着不是主公的风格啊。”
郭夹道:“这事情符皓最清楚,还是让他来说吧。”
众人的目光一下聚集在田丰身上。
田丰笑骂道:“怎么又推给某。”
郭嘉学着张浪的老动作,耸耸肩道:“你的确是最清楚的。”
田丰不在多说,自信地眼神让他从容不迫道:“是也没什么,只不过为将之道,当懂天文,下知地理罢了。”
张浪不爽道“:符皓,叫你说一下事情,你怎么就这么臭屁,快点说来咯。”
田丰嘿嘿笑道:“属下最近夜观天象,发现星云不定,群星晦暗,此乃必有反常之举,联想日已春末,初夏来临,正是江南梅雨之节,所以属下断定不须多久,天气必有风云变化,到时大雨磅礴,道路泥泞,海水涨潮,搞不好江流还会有大汛。这一切,都十分不利军事行动。假如刘军没有人能算出这一点的话,不用我们出兵,连继半旬甚至一汛多的雨季,都会把他们打跨。”
张浪听了哈哈大笑,田丰占星之术,在张浪的军团里是极负盛名的,他这样说,几乎等于断定有这样的事情,所以每个热的心里大松口气。
张浪兴奋道:“如果在真是这样,除了通知夏口守将他们做好防汛准备之外,我们大军可先躲在柴桑休整一旬,让这一场梅雨先把刘军的锐气给磨光可。然后才是我们出兵的正确时机。”
郭嘉笑道:“正是如此,天地之灾,岂是人力所能抗衡,到时候刘表军在经过这一场灾难之后,防线必然会松动,这才是我们出兵的大好选择。”
太史慈问道:“那这一旬的时间内,我们总应该有所行动吧。”
张浪笑道:“子义,给你点休息的时间,你倒反感觉不习惯啊?”
太史慈以前那种充满激情四射的眼神,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的内敛,只是偶尔会流动中,闪着坚守不移的光芒,表示着他依然如往年那样生猛和果敢,只不过变的更加深沉更有魄力,他有点不好意思道:“的确,主公这么着急把属下召来,本已经做好场场硬仗的准备,哪知突然听到要休息一旬左右,这个刚紧张起来的神经,一下子送西来,还真有点空荡荡的。”
张浪拍拍他的肩膀,道:“天道无常,风云变幻,虽然形式如此,我们却千万不能有一先大意,时刻要作好战斗准备。”
第八卷 第二章 水上争锋(一)
果然一切如田丰所聊,随后几天,风云忽变,接连下了半旬左右的暴雨,长江一带,地势低处,便是水漫金山,洪涝成灾。位置高一点的,也是土石松动,泥石滑坡。直接见解经济损失不少。而在街道上,根本就很难见到人影,以前那种繁华景象,现在变的十分冷清。
虽然张浪方面早有准备,但也是没有估计到这场暴雨来的如此疯狂,不少据点防线陷入瘫痪之中。而刘表方面更惨,不少士兵在这场洪水中直接丧生,根本没有一点防备。而粮车被迫停止,被困的士兵在日常生活都成了问题。更不要说到处坍塌的城墙,越来越涨的洪水。
一场暴雨把本来心高气傲的蔡瑁从天堂打下地狱。士兵的埋怨,刘表的怒斥,这一切让他无所适从,只能天天向老天祈祷这场雨早一点停了。然而更糟糕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汉水堤坝渐有裂隙,如果不早点抢修,随时有崩溃的可能。蔡瑁无奈,想方设法,把士兵移到高处,尽量不让军队在受到损失。而汉阳的百姓?见鬼吧,自己的命先保住再说。
就在蔡瑁心里开始打退堂鼓,打算让士兵撤回南郡之时,这场数年难得一见的大雨,在疯狂下了半旬之后,终于停了。雨后放晴,碧空万里无云,和煦的太阳,温柔的照在大地。蔡瑁激动的哭天谢地,还特意带亲信干将去祭祀老天一番,这才作罢。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汉阳防线,已经随着一场大雨,出现了致命的漏洞。
建安六年,公元202年夏,在兵上处于劣势的张浪集团,不等蔡瑁缓过神来,率先发难。其部下骁将黄叙。领三千兵马从庐陵斜杀而出,开始攻打长沙县城。其目的是想压制长沙太守韩玄,进而迫使巴陵的王威心存顾及,不敢全力职员乌林、汉阳一带,减轻赤壁一带防线的压力。与此同时,张浪命令武将魏延,带上机动性强的五千轻步兵,等云梦泽洪水一退,便撤出建昌开始向巴邱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