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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成吉思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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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全部释放出来了。现在,就算是这匹马有意思要站起来,也做不到了:阿乌博德一记记地狠打,分明是要它躺在地上,站不起来。    
    我们在一旁都看呆了,根本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震骇得无法说话。一直以为这是最后一下了,没有想到阿乌博德就是不肯住手,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眼睁睁地看阿乌博德逞凶。阿乌博德完全无视于我们的存在,越打越起劲。他起码狠抽了这可怜的牲口二十几下,才放下缰绳,马儿才勉强站起身子来。    
    不只我一肚子火,保罗更是气得一脸惨白,好几次,我都以为他要冲出去痛殴阿乌博德。我连忙安抚,叫他别轻举妄动。阿乌博德终于上马了,但是,大家刻意转头,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我想,队伍里的人大概都觉得阿乌博德太过残忍,他这样鞭打马匹,根本不是蒙古人的行事作风,这种行径羞辱了他的同胞。蒙古人一向率直,我们的牧民朋友没有出面劝阻阿乌博德,也是件怪事。自此之后,所有人对阿乌博德的看法又是一变。我已经决定了,要继续旅程可以,但是,我再也不要跟阿乌博德这般惹人厌的人在一块。在蒙古,有很多事值得做,很多地方值得看,犯不着浪费时间与阿乌博德打交道。横越欧亚大陆,从蒙古一路到法国,是很让人期待的旅行,但是,按照阿乌博德的这种搞法,出了蒙古国境,绝对寸步难行。我有责任联络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丝路计划委员会,劝他们更换领队。在这个空当,我想好好研究一下蒙古残存的传统文化。为了这个目的,我、保罗、“大夫”越早脱队越好。    
    我们在难耐的沉默中,结束了早上的行程。我偷偷看了看巴雅尔一眼,他也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一贯的轻松自在不见了。保罗压低声音一个劲儿地在念,说他应该也用缰绳痛抽阿乌博德二三十下。马术不怎么样的“大夫”,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现在对付个性温和的马匹,已经毫无问题了,连他也认为阿乌博德的行径与野蛮人没有两样。如果成吉思汗复生,也会看不下去。据说,成吉思汗曾经明令:绝对不能打马脸。


第二部分想法子脱队

    “大夫”已是身心俱疲。他的身体早就没有办法应付如此艰辛的旅程,经常看见他下马,在马匹旁边拉筋,伸展四肢,显然他的膝关节已经疼痛到无法忍受的地步。我们的两个向导——好运道和勇士,每天都把行程控制得十分严格。我猜想,他们可能也是受够了阿乌博德,想尽快摆脱他,早点结束这趟旅行。还不到4点钟,我们就从干燥的低地走了出来,眼前是一个开阔平坦的谷地。二十来个骑马的汉子,从谷地的另一端快跑过来。他们是小城德札格(Dzag)工作大队的成员,苏木行政委员会派他们过来引我们渡河。近日来,河水暴涨,渡河的危险自然不在话下。    
    在河谷另一端,当地政府为我们安排了一个欢迎会,地点是冠军牧民的蒙古包里。公社委员会认为这个牧民非常能干,足堪表率,所以分给他四百匹马,让他和他的家人照料。为了酬谢他的勤劳,公社额外分给他一些燃料、物资、食物与私有马匹,供他挤奶、制作各种奶制品、自用或是销给公社。我们被引到他的蒙古包里,依旧是蒙古人传统的宴客点心:干奶酪、有些酸臭气的奶油、方糖,以及喝也喝不完的马奶和蒸馏奶酒。我们默默地吃喝着,早上的悲剧阴影还在我们心头挥之不去。苏木委员会主席问起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巴雅尔把阿乌博德的那匹马也算了进去,告诉他,我们已经有四匹赠马受伤或是跛脚,我们得找个地方停留一会儿,让这些马养伤。    
    我看到蒙古人聚在那匹跛得最厉害的赠马旁边,指指点点。这是一匹白色的斑点马,背脊上有一条鳗鱼似的黑鬃,脚上有淡淡的斑马纹,蒙古人说,这就是蒙古马从野马演进过来的痕迹。他们在这匹马的肩头上敲敲、压压,摸摸它受伤的脚,但是,没有人敢轻下断语:这是蒙古人的习惯,他们不会公开说出这匹马有什么问题,免得会让旁人觉得他太自以为是,将来被人发现他说错了,也会很没面子。一直到第二天早晨,看热闹的人才全部散去。这时,冠军牧民悄声地出现在我们的帐棚旁边。我们的帐棚扎在一个山坡下,离他的蒙古包不远。他把受伤的马拉到一边,掏出小刀,割开它胸口的一条主血管,珠串般的血滴,滴了大约半分钟;那匹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偶尔举举它那只受伤的前脚,好像想压住伤口似的。然后,血就自然止了,蒙古传统的放血疗法,到此告一段落。    
    “大夫”替他自己、我和保罗找到了一个解套的方法,不要再受这种折磨了。他说,第二天,是蒙古共产党建立政权以来,第一次举行人民自由选举的投票日。山脚下的一个蒙古包是乡间投票所,有一辆吉普车会到那里收选票箱,“大夫”可以帮我们安排,搭那部吉普车到苏木中心。票数会在投票日的第二天清晨统计完毕,再交由蒙古空军一架庄严古老、漆成黄色的安托诺夫二型(Antonov 2)双翼飞机,送到省会。如果苏木地方书记同意的话,我们可以搭乘这架飞机,尽快回到乌兰巴托,再找方法继续往西边走,一直走到阿尔泰山。“大夫”恨不得早点离开,而我们脱队的话,并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影响,完全相反,我们三个一走,戴尔哲就可以把我们的坐骑当成备马,大幅减轻更换马匹的压力。戴尔哲天性乐观,随遇而安,由他领着阿乌博德,应该不会有问题。我惟一觉得亏欠的人是巴雅尔。照道理来说,他应该有选择离开的自由,不过,他回到乌兰巴托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更何况脱队之前必须取得蒙古电视电影厂的同意才行。“大夫”把这里的情况分析给他听,巴雅尔着实有些动心。但是,他得到省城打个电话给他的老板,才能做出决定,现在他只能陪着阿乌博德。后来,他的老板告诉他,他得继续拍下去,我们很遗憾,再也没能见到他。


第二部分烤土拨鼠肉

    我们待在原野的最后一天,内心充满了矛盾,因为我们想尝试一下土拨鼠的滋味。料理土拨鼠的重责大任,当然又落在巴雅尔肩上。两个猎人送给我们一对土拨鼠,他们的枪法准确,直接打在土拨鼠的脑袋上,一枪毙命。戴尔哲和巴雅尔把这对土拨鼠拿到河边,洗剥干净。巴雅尔在火里烤了几块石头,然后把滚烫的石头、土拨鼠的尸体,往锅里一扔。就这样。不用料理,不等水沸,不放调味品。巴雅尔向我们保证,这顿大餐我们吃了还会想再吃。保罗和我一肚子问号,我们还是不大确定,有没有勇气吃这对可爱异常、肥嘟嘟的小动物,在剥皮之前,它们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的困惑,竟有点像是动作慢吞吞的老议员。但是,我们吃了那么多餐羊肉,嘴巴都淡出鸟来,实在不想放弃换换口味的机会。巴雅尔掀起锅盖,钩出两串被烫得黑黑的土拨鼠肉,看起来实在很像放大的兔子。土拨鼠的肉比想像中更硬,筋很多,并不难吃,只是没有什么味道,咀嚼之间,没有什么感觉,硬要找个比方形容我嘴里的土拨鼠肉,我只能说——它吃起来,有点像羊肉。    
    稍后,我跟开着吉普车,到处去收选票箱的当地官员抱怨,土拨鼠根本不中吃,那个人干笑起来。“你真的不应该跟我说,你吃过土拨鼠肉,我可以逮捕你!猎土拨鼠的季节要两个星期之后才开始。不过,话说回来,牧民想要干什么,根本没有办法管理。”这个官员大概四十多岁,精力充沛,一脸精明,是蒙古新一代的干部,比起先前的官员,他们的意识形态淡得多,比较实在。以前的官员墨守信条,食古不化。当然,在每个苏木行政区,还是有原先的组织,当家的还是地方党部主席,不过,从中央政府派下来的专业经理人才也已经进驻党部。这批人很能干,精力充沛。我们的向导叫做康保,是中央派下来的总顾问。他是在本地长大的,很乐意配合中央政府的号召,辞去在乌兰巴托的工作,回到了乡里。因此他对正在进行的第一次自由选举,有一份特殊的关心。他向我们解释,乡下的老百姓还是很保守。虽然有许多人正在首都筹组反对党,蛰伏已久的民主运动又将萌芽,但偏远的苏木的牧民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成长中的反对党,跟偏远的地方没有什么接触,预料这次选举,还是会由地方党部提名的两个候选人轻松获胜。“候选人有哪些?”我问道。“我是其中之一。”他面带微笑地回答我。然后,他大谈他的抱负,以及如何促进地方发展。    
    他的做法倒是挺踏实的,并没有空谈理论。他解释说,这个涵盖蒙古典型地貌——戈壁、山谷、草原、高山的地方,除了发展农业之外,别无选择。这里没有矿藏,气候又限制了牲口饲养的数目。此地冬天的气温,低到零下四十度,幸好降雪量只有十六英寸,雪如果再厚一点,牛群就无法用牛蹄拨开冰雪,找到埋在下面的野草,这样一来,损失可就惨重了。许多乡民想要办一个小工厂,处理他们生产的生鲜食品,康保说,这些要求他可以设法办到,目的是把他们留在草原,不要搬往乌兰巴托。他一直觉得在原野的生活比较自在,也比较富裕。他希望能把电力送到一般人家的蒙古包里,让他们看看电视,了解外面的世界。已经有一些富裕的牧民买了日本制的简易发电机。苏木的南边,靠近戈壁沙漠的地方,也展开了先期的风力发电实验。看来,这个实验应该会成功。    
    康保在城里的官方客房又给我们开了一个欢迎会。这是一个扎在城中央的蒙古包,里面有床、干净的毛巾,还有桌子,梦想中的一切奢侈品都找得到。端起奶酒,正要为蒙古的未来干一杯前,康保伸出中指,沾了沾酒杯里的酒,弹了三下。一小滴酒弹向空中,一小滴弹向火炉,一小滴弹向地。这是我们见识过无数次的蒙古传统礼仪,敬天、敬地、敬火。他还多解释了两件事:用中指,是因为这是右手当中最少用、因此也最干净的手指,至于把手指放进酒中,是测试酒中有没有毒。蒙古人相信,酒里有毒,指头会觉得辣辣的。    
    第二天,飞机无法按照既定时间起飞,有一辆运送选票的摩托车,因为路程实在是太远了,没能及时赶到。我们躲在机翼的阴影下等摩托车时,我问康保:“选举结果如何?”在我们头顶上,整装待发的驾驶员早就不耐烦了,频频伸头张望,像极了一个在温室里的花匠。“我当选了。”他回答,“在我们这个苏木,我们的党赢得了百分之八十五的选票。”    
    就是《圣经》里面记载的从东方赶到伯利恒寻找耶稣的智者。    
    在今天的乌兹别克共和国境内,是当时中国与印度贸易的重要通道。    
    11世纪统治伊朗中西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与巴勒斯坦的强大帝国。    
    也有一说是乃蛮部落最后一任国王屈出律的妻子,信奉基督教的旁支——聂斯托留教派,而屈出律的父亲为太阳罕,因为发音雷同,而被误为是祭司王约翰。    
    起源于小亚细亚与叙利亚的基督教支派,由于强调基督人、神二性各自独立,一度被视为异端,唐朝时,流传到中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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