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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回给我一个微笑,那微笑显得非常的无辜与坦然:我根本没有什么花样。
这家伙在伪装!比我还善于伪装!我笑着,目光却不敢转移。
石景天非常诚恳地向曹操表白了他的忠诚,又向我表达了他的歉意。我侧转身子不接受他的礼节:“过去之事,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你并未亏欠了我,又何必道歉?但是从此之后,你我共事一主,你若亏欠了主公或者我,我必定不肯轻易放过!”
石景天恭声道:“自有主公依法制裁,却不需要风公子——多加关照。”
“的确如此。”我看着那个家伙,心里到底疑惑起来。这家伙表演地滴水不漏啊。尽管他那“风公子”三个字里面包含着许多刺,但是也正是因为他话里有刺,才使我越加疑惑。如果他的目的是成为一个最成功的间谍,那他就应该跟我处好关系,打消我的怀疑才是。可是他却肆无忌惮地在言语中讽刺我。
主公看着石景天:“我们原先的设想,是希望仲德(石景天的字,很俗气的字呢,我为这个字暗自偷笑了三秒钟——闲话)忍人所不能忍,不要急于在战场上立功。你们一群人,武艺高强,与江东与荆州都有联系,正可以来往传递消息。不过操觉如此设想虽然有些好处,但是到底让你们吃亏了。仲德意下如何?”
石景天略一迟疑,说道:“这个设想,却是绝妙。我师兄弟往来荆州江东诸地,少有阻拦。但是景天却以为,景天还是留在主公身边为上。一是景天往来此处,已经落入不少人眼中,今后即使想为主公传递消息,也恐怕多为人注意,反而不利于师兄弟们为主公效力。二是师兄弟们已经认可了景天地位,有景天在主公身边,师兄弟们即使其中对这件事有微词,也会顾念景天,景天对于这一点,颇有自信。三是景天的私心,景天希望由一个不能见天日的江湖豪客变成一个能够上战场留名的将士。望主公三思。”
他的意思很清楚,一方面,他说想要成为名垂青史的大将领,另一方面,他表示愿意做呆在曹操身边的人质。这一番忠心的表示,曹操能够不感动?
可是,我就是不希望他留在曹操身边。留在曹操身边,尽管可以给曹操传递消息,也可以为别人传递消息。何况他传递来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们还不敢于相信呢。
很显然,他的那几句话打动了曹操。曹操沉吟了一下,回头看我:“雨萍意下如何?”
我笑:“由主公决断。不过,”我沉吟了一会儿,笑:“只怕石侠客留在主公身边,就将你的师兄弟给暴露了。只怕江东与荆州再也不肯相信你兄弟,那一番设计,就全部泡汤了。”
“不至于。”石景天很决然地否定了我的推断,“我们是刺客。刺客向来都是独立的。我的投效是我的独立行为,绝对不会影响师兄弟们。”
主公看着我们,似乎难以决断,却终于说道:“既然如此,仲德你就留下来吧。不过,你需要换一个名字。毕竟石景天的名气太大了。你师兄弟的家眷,这几日就都安排到许都去吧,那里到底安全一些。满宠会安排的。”
到底还是不放心,设置了几重监视。石景天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们师兄弟,多是单身汉,多半都是没有家眷的。其实也没有几户人家。”
主公惊讶道:“你们二十四人,竟然多半没有家眷?”
石景天苦笑道:“作为刺客,多是没有明天的。谁又愿意将女儿嫁与我们?我们二十四人,有家眷的只有十一人,不到一半。”
主公笑道:“如此,先要为你们安排婚事了。哪里有人二三十岁还没有家眷呢。”
石景天急忙道:“多谢主公。臣下当粉身碎骨以报。”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迟疑地看了主公一眼,见他目光中已经有询问之意,便开口问道:“石侠客所说的二十四人,是否包括尊师?尊师现在何处,如此大事,为何只见你来主持,尊师却不见踪影?”我记得,石景天是说过,他有一个师父的。而且他与柱石说话,也不隐晦他有一个师父的事实。而在三年前,这个师父还主管着他们这一伙。这个师父,现在哪里?他为何不露面?
如果能与这个师父面对面,我也许能够多抓住一点线索!
第三卷(初稿) 第十章 考验
'石景天的回忆'
风飘絮的眼神,异常的锐利。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其中的奥秘的。而且我对于曹公,完全已经死心塌地;他即使想找出破绽来,也是非常艰难。我笑,躬身报告:“三月之前,师父已经将掌门之位传授。并且不再理会世事。既然已经封刀,师父有生之年,就绝对不会再涉足功利场所。故而风公子想要见我家师父,却是为时已晚了。风公子绝对可以放心,暗箭门掌门已经在您的眼皮底下生活,有什么轻举妄动您只管拿我开刀就是,找我师父,就不必了。”
这话里的刺实在让人难受。风飘絮笑:“你师父曾经说过,我与你师父的某一位故人长得很像,当时还花了那么多心机来邀请某。如今却不好奇了?”
我收起笑容,说道:“风公子,我们曾经有言在先,过去之事,再也休提。你既然耿耿于怀,那么也可以拣选时间见个真章。而如今,却需要以主公大业为重,你我私事,以后再提,如何?”
风飘絮看见主公脸色,已经是乌云一片。于是微笑道:“在下不过好奇而已。石侠客既然已经真心投效主公,在下自然非常高兴,却哪里还有与侠客计较旧事的道理?方才出言不逊,还望见谅。”支持着站了起来,竟然冲我鞠了一躬!这一鞠躬,将我闹了个手足无措。心里也不由暗暗发恨,却也不得不做个姿态,也给他鞠了一躬。两人相视,哈哈大笑。主公见我们似乎芥蒂全消,也非常高兴。
但是我还是能够看出,曹操眼底,还有隐忧。的确。我与风飘絮之间的心病如果不能够了结,那么对于大业只有坏处。
但是,我却没有那么多的心事。风飘絮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到底还是那一个处事迟疑心软的风飘絮。他如果真要对付我,我也应该及时有反应的。大不了,避开他就是。
主公一笑:“那么就这样决定罢。你师兄弟都在外面几个营帐里吧?仲德你先去你师兄弟落足的地方,交代几句吧。等过两个时辰再来见我,我再与你安排。”言下是要支开我。估计是要安抚风飘絮了。主公的确够谨慎的。我告退,柱石笑道:“我与你一块去。”也要告辞。
风飘絮突然说道:“柱石且慢。小妹说过你身受过重伤,伤势如何了?后心那一剑,伤口愈合地怎样了?褪下外衣,我给你看一下吧。”
风飘絮懂得治疗外伤?倒也是,做刺客的,处理外伤是必修知识。夏侯擎天一怔,说道:“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伤口早已经愈合,不打紧了。”风飘絮皱眉道:“逞什么强?我看你刚才转身的时候,都忍不住皱眉头了。还不是牵动了伤口?不是对石侠客的伤药不放心,实在是怕你逞强耽搁了!”主公也笑:“让他看一看吧。他治疗外伤的本事,我们都信服的。”
柱石尴尬一笑:“我找个大夫看去。已经不要紧了,你放心。现在也不方便……”
我倒是暗暗奇怪起来。这柱石什么时候变地这么忸怩了?给人家看看伤口,又有什么要紧?碍着主公在场么?
风飘絮笑:“你到医帐去。主公都说让我帮你看一看了,你竟然连主公的话也驳回么?”这笑容倒也有几分狡猾,我看着,心神不由一漾。很奇怪的感觉。
柱石苦笑道:“你真一定要看么?”
主公看着他们俩,笑道:“雨萍是非常执拗的。你就依从了吧,不要有什么顾虑。”
柱石叹气道:“那我只好去医帐了。”转身走出去。我这时才惊觉自己停留时间太长了,这才急忙出去。
……还没有等到两个时辰,就听见了急促的击鼓声。就听见有士兵前来相请:“丞相请石将军前去参与军前会议!”有军情?我看了师兄弟们一眼,就迅疾起身离开。
我看见了柱石与风飘絮。他们站在主公的身边,一左一右。风飘絮身边还有一个小丫头,却不是小妹。或者是他的丫鬟吧。
柱石已经换了一件衣服,而风飘絮,手指甲上还有一丝血迹。估计是刚才匆忙,没有洗涤干净。柱石到底还是让风飘絮给看外伤了。我笑了笑,柱石还给我一个无奈的笑容。众人已经分班立定,我自然是站在最下首。
“袁熙与高干已经前来,各自领兵三万到五万之间。”主公的声音沉着镇定,“我们的消息来得太迟了,竟然让他们完成了合军任务!现在,三处军马已经合成一处,就驻扎在离我们不足十里的地方。另外消息,袁尚也已经派人前来支援,具体人数不详细。就现在形势来看,黎阳……”
袁尚?我有些惊疑。为什么不是袁绍?袁绍死了吗?
“应该趁他们集结没有完全合军之前开展攻击。”说话的是那个姓贾的老头,很厉害的一个角色。柱石曾经警告我说,离他远一点。连风飘絮那样的角色都不敢亲近他呢。我自然是听从。
……
我现在的身份是许楮手下的一个偏将。这样的安排,似乎可以看出主公对我的器重,毕竟许将军做的事,都是以保护主公为中心。但是我还是从风飘絮冰冷的眼神里看出一点异样,或者——我直觉,这样的安排,是风飘絮的坚持。是他要将我安置在自己与夏侯柱石的眼皮底下?或许他认为,只有他的武艺才能够克制我。他对我的怀疑看起来是根深蒂固的了。也许,只有靠事实与时间说话了。
不过这样的安排也很说不过去,将我安置在主公的身边,如果我居心叵测的话,主公不是更不安全了么?
我竟然想不出风飘絮这样安排的用意了。或者,这根本不是风飘絮的提议?是我多心了?我心竟然非常烦乱,平静的心情,竟然被打乱了。
风飘絮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我。是的,尽管我眼睛没有看着他,但是也可以感觉到他那目光,冰冷的,充满怀疑。
我当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我的目光,转向远处。远处,敌人的大军正在列兵布阵。一员将领高高跨在马上,正大声吩咐着什么。
我看着我们这边的军队。一切都井然有序。这样的仗,简直不需要打。我微笑起来,心情也渐渐轻松了。
我实在没有想到,我会立即面对这样的一场考验。
这时候,我听到了主公与夏侯柱石、风飘絮的对话。不要太惊奇,武艺高强的人,耳朵灵敏了一些,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柱石,你可能够将我设计的纸张一拳打碎?答案当然是不能够!但是,你可能够将那张纸撕破?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为什么?”风飘絮似乎在说笑话,“其原因,就是撕纸的人,先找了一个口子。只要撕出一个口子,什么柔韧的纸张都不在话下!”
“你是说,要抓住事物的突破口?只要找到突破口,什么都可以解决?”夏侯柱石说话,声音有些迷惘。主公说话:“你是说,打仗也是如此?”
“而现在,那个家伙,就是袁家这张大纸的口子。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说话的是风飘絮,声音显然是很愉悦的,“那家伙居然这么麻痹大意,将一整个背心都暴露给我们!”
“你是说,要先将那家伙拿下?拿下那家伙,敌军不战自溃?”主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