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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一抬头,看到面前如尊站定的秦远修,气氛蓦然又被带起一个高度,已经有人吹起口哨,嚷着:“黑马杀出来了啊。”
知道秦远修酒量了得,区区几杯对他而言根本没什么效用,一股脑的都送到他面前。
“秦少要替美人喝那感情好,但可不是这几杯的问题了。”
“再倒,再倒。”有人一边起哄。
秦远修端起一杯,眼波含笑的眄了仰面看他的闵安月一眼,不动声色的昂首灌下。形容倜傥又风流的伸手去端另一杯。
就那么,一杯杯替无限难为的闵安月解了围,云淡风轻。
周遭响起一阵热靡的叫好声,各种情绪的都有,混杂起来包涵些许暧昧不明,一时间场内热了起来。
闵安月绯红的脸颊顿时流光闪烁,像城市最为璀璨的霓虹灯盏。拉着秦远修坐下,对两边的人嗔怪:“你们可以了吧,想喝死人么。”
挽住秦远修的手臂拉了拉,亲近的提点他:“别喝了。”
但凡进了这个圈子,就注定当不了良民,这一点大家一早心知肚名,踏进来那一刻就做好了出淤泥必要染的心理准备。风水说不上哪天就转到自己头上,到时就算使用全身解数也不一定会被轻饶。时间久了,个个形成了两种素养,一种是大难临头时如何自保以至能活着出去,另一种就是花落别人家的时候,往死里整,以报前仇。
以往秦远修看似最闲散的一个,不喜欢漫无边际的掺言,要真是这么似水流年的平静至散场倒好了。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往往慢不经心的吐出一个想法最能让人生不如死。以往大家深深感受到了秦远修的缺德本质,也真是吃了不少苦头。
如今好歹是轮到他头上了,这场劝酒与喝酒的对决已经完全转变了性质,成为男人们平息众怒与宿怨的一次强强联合。
一个哥们撸胳膊挽袖子,刹时豪气冲天:“安月,想维护君权是不是?咱俩关系不错,我才告诉你,离远点儿,别喷你一身血。”
闵安月还要说话,挨着她的男人抚着肩膀安抚住:“安月,你就听他的。之前让你喝你不喝,现在战争变了,成了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别插手啊。逮秦少一次,容易么。”
大家轮翻上阵,秦远修一脸平静,对他们是不惧的。别说他能喝个几杯,就算真撑不下去了,跑了便是。
容颜静静的坐在不远处观战,这么一看觉得他们可真是般配。刚才那人说什么来着?蹙眉细细思萦了下,是维护君权,执着酒杯的秦远修薄光笼罩,尊贵如帝王一般,闵安月含着娇俏笑容半依半靠,跟宫中嫔妃确实没有两样。都说帝王博爱,可是真正赋予尊位的王后不过一个,是可以跟他一起荣辱与共被史书记载,流芳百世的人。秦远修艳名在外,但沾边的女人再多,心里真正装着的就闵安月一个,望尽尊卑,果然不过一个闵安月!秦郝佳说得不错,秦远修这样的男人,只有闵安月这样的女人才配得起。容颜几乎一个瞬间,前所未有的豁然通达,曾经想要报恩的那些痴傻执着,终于在这一刻看得大开。何去何从,她隐隐想明白了。心里刹时像得到新生,全身了然舒畅起来。再看神马都不过一片浮云。
不知不觉宋瑞何时坐到边上,双腿交叠,轻轻的晃了两下,偏头看她:“别往心里去,这种场合你又不是没见过,大家就是比较浑,全不算数的。”
原来是帮秦远修说好话的,容颜轻微笑了下。她之前是很往心里去的,由其秦远修一起身往闵安月那里踏进一步的时候,她坐在他摭挡的阴影下,觉得心好像空了,随着秦远修一下下走远的步子一点点空到虚莽。曾经他给的那些感动,都在渐渐的失去温度。一个人走从另一个人身边乃至心里走开,不过就是迈着这样简单的步迈,一个离开的动作罗列得多了,就会走远到永不回头的那一天。此刻的容颜便觉得,秦远修走远了,从他到达闵安月身旁的那一刻便不会再回来,而她,也再不稀罕他回来。
笑容还凝在嘴笑,干净漂亮,宋瑞晃了一下神,才听她南辕北辙的说:“这都什么酒啊,你们平时就喝这个?这么淡,整人都没意思。”
宋瑞不知道她很能喝,听了这句怔了下。
略微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这酒还不够烈?”心想,这丫头被刺激傻了吧。
容颜用行动回答了他,喝白开水一样,一口吸干净。晃了晃杯子,表神有点儿天真:“不信你自己尝尝。”
不光宋瑞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坐在一旁没跟去起哄的或者说跟秦远修没太有‘深仇大恨’的几个人听了她的话再看到她的举动,也跟着趣味昂然的凑了上来。
一个男人看她猛灌了两大杯还一脸纯净,清灵得水洗一般,心里觉得很有趣,笑问:“看不出嫂子还是个高手么。”
容颜笑咪咪的,隐隐露出两个可爱的梨窝,深深的陷下去。妆容谈不上妩媚,可是五官精致得没话说,笑起来很有魔力,太俱辩识度和感染力,在几个人的心上挠啊挠的。平时他们都没见过容颜这样的笑容,以前她不喜欢这种地方,即便跟着秦远修过来,也没哪一次放得开过,静静的坐在一角不说话不嘻闹的时候还有点儿端庄冰冷。再说,隔着秦远修这一层,就算真有人想跟她玩笑几句,也没人有这个胆量。
而容颜一个随心的笑容无形中融化了一些僵硬氛围,再加上宋瑞跟容颜很熟,在他的带动下大家也觉得跟她很熟了。一时忘记秦远修这个茬,倒感觉容颜是宋瑞带来的一个朋友。
哪个由心动容,不知不觉的说了一句:“嫂子挺有趣的。”看不出竟这么活泼。
容颜故意板起脸,视线在几个人里扫了一圈,一个爆栗打到刚刚的发声体上:“你才有趣呢,我又不是宠物。”
被打的男子愣了一下,其他人也跟着愣了一下,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敲这些公子哥的脑袋,而容颜却大大方方的敲上来了,从神色到动作都无比的自若坦荡。看得被打的人最后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心里一乐呵,反手还了回去:“就说你呢。”早忘了她是‘嫂子’这一说。
正弹在她的伤口上,容颜“啊”一声痛呼出来。捂着脑袋向宋瑞那边探过去,以求庇护。
宋瑞当即很心疼,用手臂环着她的脑袋防人再出手,对刚才那人嚷嚷:“你一个大男人跟小姑娘计较,好意思么。没看她头上有伤?”
真就没看到,容颜头发很长,又顺又直的披散着,正好摭在伤口上,再者室中的灯光并不像太阳光那样明亮。其他人也觉得他不应该,乱七八糟的人都伸拳过来怼他。
“真是你不对呀,她一个小女生打一下又不疼,你是不是男人啊。”
不用别人三言两语的斥责,出手的人一早就慌神了,倾身上来看她的脑袋:“没打坏吧?我真不知道你头上有伤。”看她还皱巴个脸,直接把头凑了上去:“要不解恨,你打吧,这回我不还手了行么。”
容颜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他,大大咧咧的:“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
那人笑着又说:“可别生气,乐呵的。”
容颜挤眉弄眼,奸诈得像个狐狸,讷讷:“还乐呵的呢,我保证不哭行吧?”
好熟悉的一句对话,大家面面相觑一回,想起是赵本山小品里的一句词,顿时哗啦一下笑开了。一时间成了热度最高涨的一个团体,比之前闵安月和秦远修那波还盛。
秦远修正面无表情的望着这边,也不知看了多久。
倒是整个包间的目光此刻都聚集了过来,看向那边像要快玩疯的几个人。
这边正以容颜为中心,聊得忘我开心,没注意到包间内安静了许多,兀自说着话。话题已经转到玩游戏上,很显然是容颜提议,几个少爷们正巴巴的望着她等下文。
一个阔少催:“快说啊,小颜,怎么个处罚法。”当真是玩疯了,连‘嫂子’都忘了叫,直接叫名字。
容颜被几个锦衣公子围在当中,明明娇小得可以,却像闪闪发着光的一颗珍珠,灵动如脱兔。
大眼睛一转悠,有一腔的坏想法。慢悠悠的调几人的胃口:“处罚措施么,当然是有,不过跟你们平时玩的可能不同,要有心理准备啊。”
众男一呼百应:“快说吧,早准备好了。”
容颜得逞一笑:“那我可真说了,不过,得先分下组,两人一伙,一个喝,一个看着。”
“为什么还得一个人看着?”有人不解。
容颜答得理所应当:“等着拖人啊,否则都喝醉了,没一个清醒的,谁拉他出去受惩罚啊?”看一干人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顺手一拉宋瑞:“我跟他一起,我喝他看着,你们自行分伙。”
几个男人果然乖乖分伙去了。
宋瑞再不淡定:“我是男人,怎么也是我喝你看着啊。”
容颜拿眼睛瞪他,然后凑到他耳畔压低声音:“看不出么,我就是为了保全你才分伙的,这样你就不用出糗了。”也算对得起北北了,替她保全了一个男人。她自认这些家伙不是她的对手,有全全拿下的信心。
宋瑞侧过脸眸色深沉的看她,一刹间两张脸挨得近了些。
包间里冒出一句:“秦少,你的酒洒了。”
容颜淡然的瞥了一眼,秦远修正“咚”一声把酒杯撂桌子上。闵安月慌手慌脚的帮他擦湿了的衬衣。
已经分好组了,容颜接着说规矩:“为节省时间,大家一步到位。一杯杯的联着喝,最后倒下的三组胜出,之前的都得受罚。至于受罚方式可自行选择,有两种,一种是同伙中没喝的去女洗手间,整个过程神色必要淡然,而且要慢条斯理的去隔间上过厕所,洗手,吹干,然后对镜子摆两个妩媚的动作,紧接着另一个开门喊‘亲爱的,还不出来。’才能出去。”容颜怕大家不懂,补充了一下:“我这样安排主要是考虑喝高的神智不清,表情和步骤拿捏不准确,在外面喊一嗓子总还是可以的。”
几个男人听得快要吐血,去厕所倒不怕暴光,毕竟都是隔间。可是,明显说自己是同性恋,性取向有问题么。太没面子了。
包间里其他人也都支着耳朵听着,跟着“扑哧”一嗓笑了。
有人举手发问:“这个太损了,能换一个么?”
容颜笑盈盈的点头:“当然,输的两人排着队出去小跑,跟十个女服务生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一个不能低于一分钟,且这一分钟里要原地踏步跑,不准停下。还哪里不明白?”
众人就要绝倒,没想到看似清清爽爽的小姑娘花花心眼这么多,真是夫妻两个,一个比一个无德。
酒量自认不算太高有些担心:“能再换一种么?”
容颜摆摆手:“不能了,再换就得娶芙蓉姐姐了,你愿不愿意?”
那人明显一颤,脸发白:“那两个就挺好。”
容颜豪爽举杯,冰莲一般清盈的脸颊上微微含笑,鼓惑势气下重型炸弹:“我都不怕,你们大男人怕什么。好吧,如果我们这组输了,我和宋瑞当众给大家跳脱衣舞,怎样?”
宋瑞险些从沙发上掉下来,伸手拉她:“别胡闹。”
容颜对他眨眨眼:“别担心。”
其他人一听,瞬息双眸铮亮,一口应承。转眼就开局了,端杯前还有人感兴趣,挤进来一起玩。闵安月那一场彻底静寂下来,大都聚来这一边。秦远修操手定坐,对于自己老婆的疯狂玩法并不说什么,只一双眼,黑成旋涡一样。
酒下得极快,陆续有服务生送进来。室中除了哗啦啦的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