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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对容颜生了情愫,说出来真是好笑。
“你说的非一般人是秦远修么?”
“是不是他得我问你吧?”秦绍风懒懒靠到沙发上:“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还有人比他秦远修更抢手的么?”
闵安月愣了下,接着一脸自若:“是啊,我喜欢秦远修,这个早就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秦绍风似笑非笑:“那不正好,他也对你有意思,正经算郎情妾意了。”
“但你大哥是结了婚的人了……”闵安月盯紧他,眼波亮若星辰。
秦绍风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神色骤然一转,正儿八经问她:“听你这意思,想跟我谈生意?”
闵安月失笑:“这种事当生意讲可不好。”
秦绍风微微弯了眼角:“怎么说还不都是那么回事,你想跟秦远修重修旧好,却又发现这个容颜无处安放是不是?”
闵安月不答反问:“你不是喜欢容颜?”
秦绍风素冷的眸光一下晃然,眼角神色不置可否。摇头笑了笑,笑罢抬头看她:“我是喜欢她,可是,跟你和秦远修还扯不上关系。秦远修不是对你有情有义,听说这么久也没对你死心过,既然如此,你怕什么?直接跑去跟他说你想跟他在一起,让他回心转意好了。”
闵安月看不透秦绍风,只觉得今天比那晚坦荡许多,能一口告诉她,他就是喜欢容颜的。纵使是他的大嫂也丝毫不避忌,看来这几天他已经彻底明白自己的心,现在连迟疑都没有了。这就是秦绍风,玩世不恭的秦绍风!
就不知道那个容颜有什么魔力?
竟弄得自己心里这也样没底,以往也以为只要她肯嫁了,勾一勾手指秦远修便能回心转意。可是,现在内心有丝怯懦,秦远修失控的情绪她见过太多次。便不确定她此刻再站到他面前,轻轻的说一句,“秦远修,以后天涯海角我都随了你去。”他能否即刻跟容颜一刀两断,兑现他平时传递出的意念?
接连喝了两口,压下心里莫名涌动的慌然,再开口仍旧微微笑着:“远修我一定会要回来,只是,觉得远修为了刺激我任性的把容颜牵扯进来很无辜。如果你真的喜欢她……这事能寻求个圆满解决的法子最好。”
秦绍风眯起眸子,像听人讲一场笑话。端起杯子晃了晃,开始厌倦这样的谈话,觉得没意思。
闵安月实在太聪明,她想拿回秦远修的心,却不直接去找当事人。旁敲侧击的从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人身上下手,不是担心会牵扯无辜,而是害怕不将秦远修身边的人离间了,他根本再不会心甘情愿的转身。
“安月,她是很无辜,能带她跳出你们这个圈子,我自然会不谴余力的带她离开。可是,你跟秦远修怎样是你们的事,别试图把我扯进来。如果我插手进去,无论秦远修对你是什么心思,容颜他都不会再想放手,你信不信?”
闵安月不解:“为什么?”
秦绍风随意一弯嘴角,跟她打哑谜。一口灌掉剩余的咖啡,拿起外套走人:“还有事,改天聊。”
这世上没人真正理解他跟秦远修是怎样的一种情感,连他们自己都想不明白,最是一对冤家!秦绍风排斥秦远修这个哥哥,他的光环太盛,生在他后面就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于是躲他远远的,死都不见也没什么不好。但又会下意识的盯紧他,说不出是敌意还是观摩。他们彼此不亲近,却像一面镜子,看着对方的时候就像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这样的共性是他们谁都不喜欢的,于是刻意隐藏,秦远修用温润桀骜来伪装,他就索性放荡随性,实则他们都有混世魔王的不良脾性。只是秦远修太深邃,他学不来,也瞧不懂。
他们有类似的喜好,这个特质很致命。记得宋瑞打笑时说过一句,远修喜欢的,绍风就喜欢。现在看来似乎不包括女人,秦远修喜欢闵安月,但秦绍风不喜欢。秦远修不说他喜欢容颜,而秦绍风喜欢。本来秦绍风想通过他的喜好推敲秦远修,似乎不可能了。但秦绍风想不白,既然如此,秦远修为何强烈抵制容颜跟他靠近?
车里坐了良久,最后被自己吐出的烟气呛到,小小的车厢里积了厚厚一层,压得肺部麻痹。将车窗打得大开,任风自由的吹进来。秦绍风撑着头想事情,奈何脑子并不似往常好用。来来回回想起一个人,实在烦躁得可以,摸出电话给容颜打过去。
自从上次跟秦绍风去参加同学会,引发秦远修狠闹了一场之后,两人还真没联系过。时至此刻再听到秦绍风的声音,容颜又想起那天的事,觉得将人那样晾在场上一定很没面子。于是抱歉道:“绍风,那天真对不起啊,是我没跟秦远修打好招呼,就……”
秦绍风飘飘打断她的话:“没你什么事,我了解他。”
“你打电话有事?”容颜要出门,连穿鞋边问。
秦绍风顿了下,不似以往油腔滑调,更没往日的热情洋溢,缓声问:“能出来么?想跟你说点儿事。”
容颜一脸为难:“不好意思,我已经跟同学约好了,正要过去会合。”
“那好吧,以后再说。”秦远修难得好打发一回,兀自掉了电话。
容颜盯着电话看了须臾,觉得秦绍风好像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夏北北又打电话催,容颜不敢耽搁,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到达约定的地点夏北北已经点好餐等着了,容颜脱下外套,感叹她请客时的高效率:“好高的觉悟,跟催命似的只为请人吃一顿饭,你夏北北果然很有性格。”
夏北北一脸你别臭屁的招呼她坐下,已经把烫好的肉放进容颜的盘子里。
“快吃吧,不嫩不老,正好美味。”
容颜开动之前摸摸肚子,摆出大开杀诫的架势:“那我可真就不客气了,别说,还真饿了。”
夏北北服务上门,接连把煮好的东西挑到她碗里,转眼又倒上一些。小火旺盛,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水泡。
容颜丝丝的吃着,抬起头问她:“今天没上班?怎么有时间请我吃饭?”
夏北北目露喜光:“嗯,没上班。这几天都不去了。”
“为什么呀?”容颜吞下一口,正经看她。看了看不禁懊恼,每次认真看过夏北北都发现一个问题,她又胖了!穿了薄薄的一件小衫,厚厚的肥肉更加凸显出来了。容颜不忍再看,一说话痛心疾首:“夏北北,少吃点饭你会死啊?再拿下你的心上人之前能不能注意一下仪表。虽然以貌取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这样的不可取。可是……也总不能让一个男人瞧着你的时候感觉那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座巍然耸立的大山吧?再超凡脱俗的男人,也得考虑一下嫁娶的时候能不能抱动新娘,自家的床够不够大盛下一吧。”
本来容颜很正式的跟她说,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可是,这一番话运用夸张说法从她嘴里吐出来再听进夏北北耳里就成了笑话,直笑得一团零乱:“小颜,你说的太搞笑了,我承认我不瘦,可是也没那么夸张吧?”
容颜彻底无力,摆摆手:“得了,当我没说,等你看不到脚趾的时候再讨论减肥的话题不迟。说吧,不去上班又怎么回事啊?”
夏北北才想起正事,“啊”了声,跟她说:“去报了一个补习班,专门辅导复试技巧的。得一个星期,所以这几天都不去上班了。”
容颜瞪大眸子:“夏北北,你疯了,那种速成班得多少钱啊?有钱了是不是?”
夏北北伸出两根指头,难得有一回花钱不含糊的,还自以为用到了刀刃上。
“两千七百多,我问了往年报班的人,都说这个价。”
容颜被她气得吃不下,有这三千来块钱她干点什么不好,那边秦远修已经找人说过话了,钱肯定也掏了不少,她不是花冤枉钱!
“怎么了,小颜?你觉得这个班不好?”
容颜直接问:“能退么?”
夏北北略微思索;“生出的孩子还能再打回娘胎么?”
容颜一摆手:“得,夏大头,吃饭吧,啥也别说了。”
夏北北笑嘻嘻的低头吃饭。
容颜又忽然抬头:“你不是成富婆了么,既然如此,吃完饭再打包点儿好吃的,给秦远修送去。”
夏北北实则一点儿不心疼给秦远修买点好吃的,却故意咂咂舌:“行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眼见跟你老公万众一心,齐力协力揩油了。”
容颜理也不理她:“少废话,你正经该请他吃一顿。”接着掏出电话给秦远修打过去,一边咬东西一边问:“秦远修,你吃饭了吗?”
才过十一点,秦远修铁定没吃呢。翻文件的手停了下,文件夹接着合上。靠到椅背上悠悠笑起来,一个电话就能让他顿时心满意足,自己都没发现。
“才几点就吃饭,想老公了?”
容颜胡乱应,也不知是想了还是没想,又说:“你等着我,一会儿我给你送饭去,夏北北请客,你想吃什么?”
“夏北北请?什么由头啊?”秦远修按着眉角,懒洋洋的跟她说话。
容颜反问:“你说呢?”
转而秦远修心知肚名,想了想:“也别太刁难她,就吃开封菜吧。”
容颜茫然:“哪里有卖开封菜的?没在S城见过那种店啊?”这还不叫刁难人。
秦远修爽朗的笑起来,嗓音微微压下一些,磁性中带一丝浑厚的性感:“只允许你(ICBC)爱存不存,就不兴我吃(KFC)开封菜啊?”
容颜又恶狠狠的连名带姓叫他的名字:“秦远修!”就知道他记仇,说不上什么时候就重温历史,戏弄别人一回。
自然不会带那些东西过去,他不喜欢,最多当个陪客带容颜一起,在秦远修的眼里那最是种垃圾食品。
夏北北仰着头看了看,盯着这幢大厦的时候有直入云宵的感觉。
“好高啊,小颜,你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容颜叫上她一起:“上去吧。”来的路上就已经给秦远修打过电话,早说了是和夏北北一起,他已经让秘书下来接人。
夏北北摇头:“不了,你快上去吧,还能跟你老公说点儿私房话。”
容颜劝不动她,先跟着秘书上去。告诉她:“我很快下来。”
秦远修坐在沙发上看几页纸,茶几上摆着一沓,听到她进来,抬头:“过来。”说着自己先一步起身靠过来。平整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真真是面如冠玉,仪表堂堂。“什么好吃的?”
容颜不轻不重的按进他手里:“自己看,决对是好吃的。”都是那家店里的招牌菜,光看着就让人流口水,没想到夏北北这么舍得,一连点了六道菜,她吵着秦远修一个人吃不完,她还是执意让人做好打包带来了。
秦远修一样样打开,他对吃颇有研究,不论是小羊排,水晶虾饺还是其他,色泽和味道都很纯正。
“回头替我谢谢夏北北,对了,不是说一起来的么?人呢?”
容颜将筷子递给他:“不上来,在下面等我呢。你吃吧,我得走了。”
比起可口的菜肴看似秦远修更着迷自己的老婆,一伸手拉住她,不允:“陪我呆一会儿,我吃完了你再走。”
容颜一脸为难:“可是北北还在下面等我呢?”
秦远修转过身吃东西,拉着她的手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不紧不慢:“我又不会吃到天长地久。”
容颜好笑:“你要真吃到那个时候,这些东西还指不定馊成什么样子呢。”
秦远修看来真饿了,专心的吃饭。仍旧以一个背对的姿态哼哼:“真要到那个时候,还有它们馊的机会么,早饿疯了,连你都得一块吃了。”
容颜试探着往回抽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