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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修轻微笑着:“华总这么说就严重了,我们自己也想找条活路呢。为了迎合外商的高端品味刻意开发的新产品着实花了不少费用,结果成本费都收不回,财路就被你们华家给堵死了。你也知道,这种精锐的东西投入市场转首就能遍地开花,一但别人开发出更新颖的产品,之前的努力就失去了意义。”大把大把的钞票打了水飘,任谁也不会觉得好受的吧。
华明东顿时一脸尴尬,被秦远修堵得哑口无言,心里暗骂华明宇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华家这是翻了船,否则秦家的财路明显是华家用不光彩的手段给断了,漫天吵着要活路的是不是就该是他秦远修?可是人家就有本事翻版,但那笔生意华家做不成,会不会重新落回秦家头上只要秦远修不说,就得悬着,因此华氏集团就得欠着秦家的,华明东说起话来就越发的没脸没底气。
“秦少,你看……这事能否再打个商量。以秦氏的实力十有八九要峰回路转,我相信秦少有这个能力。被公方扣下的,我们就不敢再奢求了,只是那项专利权……”
秦远修状似为难,叩着桌面静静的想了良久,再抬眸,作出决断:“华总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秦家不依不挠就显得不大气。海关扣下的我管不了,至于专利的事,我们可以不追究。”
华明东千恩万谢,实则所有人连带他自己都清楚这回华氏集团是做了冤大头,侵谁的权?秦远修实力雄厚烂用私权倒是真。合法合理的东西,自己花巨资钻研开发的东西,最后却成了承别人的情,窝囊死了。
一下班秦远修去酒吧跟宋瑞碰头,脱掉外套一身闲适。
“海关那边说通了吧?我们将华氏集团的产品低价收购的事?”
宋瑞挑起眼皮,一脸鄙视:“忒阴险了啊秦少,这次华家的嫁衣做得冤,可让你发达了。低价收购他们的违禁品,稍一改动转首再高价跟外国人交货,感情好事都让你占了。”
秦远修漫不经心的晃动手里的杯子,时不时饮一口,不否认华明东亏了。两方开发类似产品,工序上略胜一筹。权威部门一改动便如出一辙了,无论华家按着何种授权做出什么样的产品最终都得撞到他的枪口上。
宋瑞好奇:“真不打算将华家的这项专利也吞了?放他一马?”
秦远修若有所思:“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做太绝了以后的生意也不好做。再说这事跟华明东没什么关系,太为难他就没必要了。”
宋瑞一脸精明:“查出什么东西了?”
秦远修眸光一转,讳莫如深的笑了笑:“别说,还真查出点东西。”
秦远修的感觉
宋瑞也不傻:“华明宇当了炮灰是不是?”他们这一代彼此都很了解,华明宇做个豪门大少可以,运筹帷幄远不够格。爱萋'
秦远修兀自轻笑,含着杯沿一饮而劲,再放下已换了话题:“宋瑞,你比我大两岁吧,终身大事铁了心的不考虑?”
“得。”宋瑞本来操着手臂,双手一按停,“又想说夏北北是吧?那么好个良家妇女送我手里忍心?你没爱心并不代表我有心残害,保全一个好姑娘吧。”
“夏北北是不错,就是太原始了,那种姑娘搁现代叫死脑筋,正经得有你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人同化,否则她大气晚成。”秦远修眼神多锋芒,守着容颜不好评论她朋友怎样,放他眼里不过一帮稚气未脱的傻丫头,一眼看出症结所在。
宋瑞当笑话听:“秦少,没你这么乱点鸳鸯谱的。低价收购的事情包我身上你放心吧,其他的事别谈了。”
好一番周折,终于又回到原点上。秦远修自觉功成圆满,可以回头去老爷子那里交个差逍遥自在两天了。
喝完最后一杯问宋瑞:“回大宅,去不去?”
宋瑞今晚没有安排,很久也没去秦家大宅拜访了,穿上外套跟他一路去了。
大宅今晚开饭时间推后,正好被秦远修和宋瑞踩个正着。白林一团欢喜,坐在沙发上冲两人招手。进了客厅才发现闵安月也在,难怪晚餐时间后推了,用秦绍风的话讲,盛情款待,菜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也做不熟啊。
白林又好气又好笑的推他:“乱说话。”接着已经站起身,招呼宋瑞坐下:“正好安月也在,你们几个聚聚吧,沾她的光了。”
宋瑞把外套递给下人,冲着闵安月挑眉:“真是沾光了,有好东西吃。”
几个人一起长大,实在太熟了,客套话都省了,见面就相互抬扛消遣。闵安月没起身,仰着尖细光滑的下巴撇了撇嘴:“便宜你们两个了。”
秦远修沉沉的陷进沙发里,招呼宋瑞一起坐过去。叼着烟没点燃,微眯起桃花眸子:“好事,给家里省一顿。”
宋瑞搡他:“瞎扯,你秦少差几顿饭?”
白林亲自去吩咐下人上水果和饮料,让度出空间让他们年轻人聊天。
秦绍风也站起来上楼,论年纪跟这几人有一个代沟的差距,他们上大学那会儿他还游荡在高中的校园里,别人晚上加班加点自习,他想法设法翻墙去打游戏。如今他们能在一起高谈论阔了,他也才像刚刚挥霍完青春,进入体力不支的颓废年代,闲暇时间还不如睡觉。
宋瑞见人抬屁股走人,问了嗓:“哎,绍风,不吃饭了?”
秦绍风没回头,声音懒洋洋的:“开饭了叫我。”
秦远修偏首点烟,目光却集中到秦绍风那一点上,俊眉一蹙,打了整整一下午的麻醉针,好不容易有些不辩生死了,一个激灵回过神,不宁忽然达到极至。手指烦躁的一用力,闪烁的烟身折断掌中,滚烫灼人。直接按进烟灰缸里,站起身往外走。
闵安月下意识问:“去哪儿?”
秦远修面无表情:“打个电话。”转眼大步出了客厅。
管家接到电话时容颜刚上楼,秦远修才一出口说个“少奶奶”,管家业务熟练得直接报备了:“少奶奶刚从外面回来,下午出去的,好像去见朋友了,没好好吃晚餐,看样子心情不好,说她不想吃……”秦远修近段时间很少回来,电话倒时不时打来,问些稀疏平常的事,少奶奶有没有好好吃饭,午睡到几点,见了什么人……管家隔着听筒如实复述,像特务接头一样,转身还得若无其事,不能让容颜知道。
秦远修握着电话半晌没了话说,目视星辰辽阔的远方,发梢是冬末春初乍暖还寒的风。心头越发干冷潮湿。
管家默默放下电话,摇了摇头想不明白,不知道两人闹什么别扭,却明明又很关心。
秦远修一进来其他人已经围上桌了,秦郝佳何时也已经回来,跟闵安月一同出声唤他:“远修,过来吃饭吧。”秦远修没去餐厅,直接让下人把外套拿来穿上身准备走人:“有点儿事,你们吃吧。”
白林追了出来:“你这孩子,怎么风风火火的,什么事还不能吃了饭再走。”
“甭管我,你进去吧。”几步迈到车上急速开出。
“嗯,见到弦子了……”容颜抱膝坐在床上,一时不知怎么跟她说,半晌:“说不出的感觉,觉得弦子哪里不同了。”
夏北北用头和肩膀夹着电话,撕开调料包泡上面,重新盘腿坐回沙发上:“说也不听,随她吧。反正我最近没时间……”
容颜漫不经心的数着发丝,跟着应:“是啊……你复习得怎么样了?有把握么?”
夏北北无力的摇了摇头:“说不准,真的说不准。我哪一次不是将书底看穿了,就那几本烂书,早倒背如流了。”说到痛心处抱头一阵苦叹:“活学活用都不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是跟你说过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听你的,这次再不过,什么都不想了,安安份份找个工作,结束辛酸旅程。”
容颜听出无尽苍凉,觉得世道逼死人,到底什么才是考核价值的标准,到底什么是人性的底线。太深邃了,忽然发现他们这些社会底层的人连思及的权利都没有,太遥远了,够不到。
“别灰气,不是还没考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中了。”伸个懒腰岔开话题:“吃饭了么?怪想你啊。”
夏北北的方便面泡好了,凑过去闻着香味流口水:“刚泡好面,正要吃。”故意作出丝丝啦啦的声音,谗她:“想不想吃?想吃就过来,我今天去超市搬了一箱大骨面。”
容颜晚饭真没吃,可是觉不出饿,不受她蛊惑:“吃吧,方便面最长胖,垃圾食品。”
“好像你上学的时候不吃?”抗战时期,夏北北哪有闲情逸致思及安乐无忧,能填饱肚子就是大好事。含着食物口齿不清:“小颜,不是没事么,过来陪我住两天吧,我也想你。宋少的房子忒大了,好冷清。”
容颜还没说好或不好,卧室门打开,几日不见的秦大少慵懒地踱着少爷步进来,跟无数个归家情景一模一样,一把甩掉外套,真像辛勤的劳动人民一天下来苦不堪言,赖皮赖脸的凑上来,揽着她唤:“老婆,累死了……”
夏北北拿起电话看了看,没挂啊,怎么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呢。对着听筒喂啊喂的叫了几声,再一看这回是真挂了。
容颜瞪着眼睛没反应过来,电话已经被秦远修握在手里,二话不说的帮她切断扔到一边,伸直她曲起的腿枕上去,仰面微微笑:“帮我按按头,跟谁打电话呢?”
“夏北北。”
秦远修抬起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睛里有微不可寻的小心意意,仰躺的缘故,灯光将一双眼渡染得闪闪发光,从来懒洋洋的秦远修,眼睛难得有这么明亮的时候。心里觉得想她,手掌摩挲她一侧脸颊的时候想起那句话,捧在手上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感觉怎样,他隐隐说得清。
畏惧奔放
“夏北北还准备考公务员?”
容颜自打他进来就一直恍惚,知道这几天他一直躲她,不回家,也不打电话。爱萋'夜晚身体一侧空空如也的时候就在想他是否决意离去了?以前秦远修也时常发脾气,但在国内几天不回家的还是头一次。她想象他再回来的情景,会不会有陌生人一般难以言喻的尴尬?可是现在他就枕着她的腿,自若如常,好像几天来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臆想症,浓缩尽了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怔愣的点点头:“还考,报的政府。”
秦远修认真瞧了她一眼,咧着嘴角笑:“怎么看着呆呆的?饿傻了?报哪个部门?我找人帮她疏通一下,别让她再折腾了。”指望那个夏北北高官厚禄竟然这样难。
容颜已经被他拉着起来,有他帮忙当然好,秦远修找人说一句话比夏北北多看几本书管用多了。可是夏北北毕竟有自己的执着,初试得让她自己考,若有复试的机会就瞒着她让秦远修疏通打点一下,既能帮到夏北北也不会毁损她一直以来的坚持。
“谢谢你啊,看看初试结果再说。”走几步反应过来:“干嘛去?”
秦远修回过头挑了挑眉:“吃饭了吗?”
“没吃。”
“那不就得了,我也没吃,一起。”
这几天秦远修都没怎么吃东西,一点胃口没有,一天三顿时常省去两顿,唯一一顿吃不出味道,也就草草了事。这一刻看着餐厅内熟悉的灯光,熟悉的人和事,几天来心口积压的东西像一下豁然了,胃口大开,吃什么都津津有味。
“这几天怎么不好好吃饭?我一忙没人管你就翻天了是不是?”秦远修从碗里抬起头,眯着眼。
容颜抑郁的事莫名风化,难得有心情坐在厅内用餐,觉得酒足饭饱是件顶幸福的事。听到他说话,蓦然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