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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的。”
头顶凉凉的有人问了句:“凭什么你不负责?”
容颜眉毛拧成愁,郁闷得直撞头。喃喃:“这事怎么负责啊,谁不无辜呢。”
男子闷哼了声,胸口上不安份的小手一下被人抓在掌中,低沉急促的声音响起来:“不想负责就安份点儿。”不是每个人都像此刻的她一样,想起事情来就跟遁入空门一样。
容颜手掌被狠狠的烫了一下,身体一抖,游梦惊魂一般抬起头。
秦远修眯着眸子,如墨深邃。
对上她一双眼,又低低的重复:“别动。”
容颜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她又不傻,就算这会儿有人逼着她动,她也是不敢动的。
怔怔的看着他,友情提示:“秦远修,你可千万要守住真操,不能做对不起闵安月的事。”
见秦远修无可奈何的眯紧眸子,似不领情,容颜的说服力从来一般。见人神色渐渐平淡,就打算迂回着缓缓后退,直至退离危险境地。
一个不设防,反倒被秦远修率先推了出去,然后视她如哄水猛兽一般,如临大赦的移到床边,撑着床面坐起身。
容颜心里有个小小失落,想来是悲悯自己身为一个女人的魅力吧,否则她再想不出其他原由。只是,她怕什么呢,真是多此一举了,秦远修什么定力她忘记了么,亏她还心力憔悴的担心了这么久。是秦大少为闵安月守身如玉的想法可不是一般的决绝。否则也不会一脱困就这般深恶痛绝的将人一把推开,显然有人比她更怕。容颜深深的为自己宽心了一把,大大方方的掀开被子,更加痛骂自己傻了,礼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能发生什么事呢。
转过来,不咸不淡的看了赤身裸体的秦远修一眼,关于他的好身材她是没什么特殊感觉的,常言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秦大少这头猪在她这里早不是什么罕物。撇撇嘴:“秦少,要是让闵安月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一定会很伤心的。你做为一个男人,要尽量避免这样的事发生,毕竟缘分这个东西,很浅薄的。”然后她摆出一副很识大体又很讲究的样子:“为了不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误会,我先走了。昨天我喝多了,给你添麻烦了。”刚想下床,转而一想又不对:“我怎么会来你这里的?”顿时紧张起来,一双大眼透出无限防备。
秦远修阴沉着脸,实则他很好奇,自己怎么转成劣势的,还是他这一张脸长得就颇俱卑鄙小人的风范。紧了紧牙关,冷冷吐字:“你那是什么眼神?记不得自己给我打过电话了?”
容颜愣了一下,怎么可能?她万不会干这种没头没脑的事啊。不过,这种认知毕竟不是十分坚定,以她的性情,偶尔没头没脑一次也并非不可能。
秦远修似乎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帮她坚定想法:“不用怀疑,这事就是你自己干出来的。”
容颜哭桑着脸,回想事情梗概,觉得确实没什么不可能。她用的还是旧时的电话,号码一直存在手机里,没刻意删了谁的或保留谁的,曾经认识的就都在里面呢。她昨天喝得有点儿高,想打给谁时拔错了,也不是不可能。
刹时感觉有些理亏,神色一转:“那真是对不起了秦少,我昨天喝多了。放心,我马上在你眼前消失。”跳下床,走出两步,又回过头衷心提点:“不过,秦少,请允我友请提示一下,时时刻刻都裸睡可不是个好习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龌龊了,守着她这样的其他女人也敢大脱特脱的。
秦远修无可奈何的偏过头,彻底哭笑不能了。
盯着就要逃跑的人,飘飘的说:“我没有裸睡的习惯你不是不知道,这衣服是你给我脱的。”
容颜移动的身体僵了下,转过身干干回以一笑:“怎么会?”
秦远修慢条斯理的笑笑,靠到床头,淡淡问回去:“怎么不会?”
昨天他抱着人上来,看模样已经睡熟了,哪料到会这么不安份的,刚帮她盖好被子打算出去,床上人翻了个身,被子一股脑被压到身下。
他转身回去帮着重新盖好,人却悠悠的转醒过来。仰面冲着他微微一笑,露出最典型的两颗梨窝,十分可爱。秦远修在这张笑面如花的脸颜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回过神再起身想走,已经被她攥紧衬衣前襟,小手紧握成拳用了力道。然后一边半抬起身子扒他的衣服一边嚷嚷:“我困了,脱衣服睡觉。”
秦远修以为容颜穿着衣服感觉睡不舒服,所以才吵着要把衣服脱下去。便欲伸手帮她。
谁知大手被她一把拔开,理直气壮的嚷他:“你别烦我,我要脱衣服睡觉。”
然后接着动手解他的衣服,衬衣扣子解开了,又去扯西裤的腰带。
秦远修揉揉太阳穴,钩动唇角笑出声来,终于不再动,眼睁睁的任由着她去折腾。迷糊的人见多了,能比她更迷糊的天上地下还真就这一个。
容颜当真是喝多了,哪里是在脱他的衣服,一心以为是在脱自己的,所以脱得理直气壮又势气高涨。
秦远修见过醉汉照着镜子贴创可帖,最后却把创可帖贴到镜子上的。但没见过哪个人喝醉了要宽衣解带睡一觉,而出手脱的却是别人的衣服。这得醉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这个境界啊,这一干人的醉态他实在不敢恭维。
等他笑完这一场,容颜已经将他脱得十分彻底,接着心满意足的重新躺回床上,好像他这么光着,她就一身轻松自在,揽过被子瞌上眼便打算睡了。顺带稍上他一起,不禁扯过他的手臂当枕头枕,一边用着他还一边很不领情的抱怨:“破酒店,枕头好硬。”
秦远修看了眼窗外的晴天白日,许是脱了的缘故,困意袭上来,便跟着睡了。
容颜听他云淡风轻的讲了一番他被无知凌辱的经过,脸上基本已经没了什么血色,白得跟朵山茶花一样。
立在室内站了半天,觉得自己该说点儿什么表达一下内心的愧疚之情。另外得让他清楚,实则她没有轻薄他的意思,酒醉的时候大脑是不听使唤的,谁能料到自己会干什么缺德事呢。
“秦少,我喝多了,不是有心的,真是对不起。你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秦远修从床上跳下来,容颜赶紧转过头闭上眼。就听他不紧不慢的说:“谁说我见过大场面?被人这么脱还是头一次。你太抬举我。”
容颜说:“虽然这么被人脱是头一次,可是,这么脱别人跟这个原理是一样的,呵呵,一样的。我想,感觉上应该没有什么差距。”
秦远修斜眸睨她,凉凉地:“什么感觉?你跟我说说。我也没这么脱过别人。”
容颜一下睁开眼,性极之下口无摭拦:“你胡说,你以前就这么脱过我的。”
秦远修正站在衣柜前,已经套好长裤,定定瞧着她,索性靠到柜子上,似笑非笑:“哦?我这么脱过你?我怎么不记得了。”
秦远修有一个习惯,虽然家里要有专门的更衣室,可是,他喜欢在卧室里专门放上衣柜,把平时最喜欢穿的品牌和款式都放里面。一般放在衣柜里的,都是跟他最亲近的。
容颜瞄了一眼敞开的柜子,看到男女服饰陈列得井井有条,不禁在心里暗暗的想,原来他跟闵安月已经同居在一起了,这是他们共同的家。她得识点儿眼色,马上离开。
当即神色冷硬下来:“不管怎么样,做过就是做过。你若不记得了也没关系,反正我转首也不记得了,我们算是扯平了。”临了很不放心,又底气不足弱弱的问了一句:“除此之外我没再干别的什么吧?”
秦远修眯起眸子,慢悠悠:“是没别的什么了。”见人做安心状,拔腿要走,这人说话大喘气,又慢条斯理的补话:“不过,你还亲了我,问我会不会怀上你的宝宝?”
容颜大脑充血,简直佩服死了自己,竟能泼皮无赖到这种地步。以她这种风度,以后要怎么在江湖上混。藏匿内心深处巨大的懊恼和不堪,拧了下眉毛,冷静安详:“哦?我又亲了人?”
秦远修立起身子,蹙眉:“怎么,你经常这么亲别人?”
容颜抓抓头发,仍旧肯诚:“也不是经常,只是酒后必乱性。但毕竟我这种人醉一次不容易,一年也就那么三四次。”
秦远修彻底暗沉了脸,真是长本事了,嫁他三年也不见醉得这么荒唐过。别过这一次,还得刮目相看么。
容颜看出他脸色不好看,清了清嗓子:“这事秦少就更不要放在心上了,我每次也都是当啃了猪头肉。”话一出口,当即试图咽回去,笑容干透:“当然,我不是骂你,只是想要形容一下这不是什么大事。”
秦远修苦涩的钩钩唇:“那你怎么不说我被狗咬了呢?”
容颜背着手,往门边挪两步:“我不是狗。”
秦远修眯紧眸子:“我就是猪?”
容颜已经打开门,飞一般跑出去,声音荡在空气中:“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容颜心里暗暗得意,本来这一路跑得十分顺畅,回头看了几次秦远修也没有追出来,她就料定他这个人很讲究,即便在家里也没有衣衫不整狂奔的习惯。再者他收留了她一晚,估计已经烦透了她,巴不得她立刻消失,也省着跟心爱之人没法解释。可是,刚一下楼,看到厅内的女人,步伐蓦然僵住了。
头脑中千思万缕徐徐生还,隐约记得昨夜也玩弄过闵安月此刻正握在手里的那个京剧脸谱。记忆一时穿肠过,就连感触也跟着清析了起来。接连几个场景组合后,成了一个完整画面。原来闵安月也喜欢这样的脸谱,难怪那一晚会听一个男子说:“我老婆喜欢。”这个男人果然是秦远修,当年她也曾极力想要得到过,可是秦远修觉得这样的东西不美观,并且夜里还有点儿吓人,无论她怎样央求惋惜,他到底还是不曾买给她。最后几年过去了,这个她曾经喜欢过的东西却出现在了他和其他女人的家里,再多的梦境也会随着无数的现实而真实起来。然后,那些不被珍重和喜爱纷至沓来,一幕幕罗列后,发现他们果不其然是这个世界上还算熟悉的陌生人。
就连昨晚那酒醉混肴的画面也跟着放大呈现,她还一脸天真的错乱了时空问他:“你不是不给我买这个么?”难怪他沉默了颜没有说话,不是不说,是没法说,他秦大少是风度翩然的谦谦公子,总不好直接说一个人自作多情了。而且还是一个傻女人,在喝醉并错乱了时间之后。
如此想来,秦大少多么的有心和多情。无情不是他的本意,只因不是他所爱。
容颜心中讪讪想,忽然有想笑的冲动。
闵安月抬眸看到她,拿着面具的手顿了下,放到一边笑着走过来:“容颜,你好些了么?”
“呃?”容颜有些想不明白她这话从何说起。
闵安月化解她的茫然:“哦,听远修说你昨天喝多了,就把你接到这里来了,现在舒服一点儿没有?本来我昨天要回来看看你的,可是,正在创设品牌的事情很忙,没赶得回。”
瞧瞧人家秦大少,做人真是坦荡,由其身为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更是直言不讳,少了其他男人会有的虚伪和敷衍,难怪闵安月会一脸详和的问东问西,原来是被秦大少的坦诚征服了。夫妻俩善诚肯,忌猜疑,果然是万年好的行船之道。
既然夫妻两个已经把话说得这般透彻,她也便不用担心一句话说不好,拂了秦少的一番好意,无端给人引来麻烦。
微微一笑:“谢谢关心,酒已经醒了。”并且醒得十分彻底。“只是麻烦你和秦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