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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金自然也不会少,齐整整的带在身上。可是,正因为这个秦绍风,让她百命一输。匆忙跑上来的时候,一眼看到正进宴会大厅的秦绍风,她想也不想的跟进来。门口有专设收受礼金的地方,她哪里会想那么多,索性就在那里上帐了。但来晚了终归不太好意思,就想着怎么跟夏北北赔这个不是,正好看到前台有演出助兴,她过去打过招呼后上为新人献唱一曲。站在台上来来回回看过一圈,也就秦绍风这么一个熟人,眯着眸子,眼神莫测的盯着她。最后不知得了什么彩头,像发现什么玄机一样隐约笑得开怀。
容颜站在台上开始打鼓,彻底没了唱下去的勇气。连自己都听到底气不足的颤音,但也只是揣测是否太久不唱歌了,调已经跑得很远很迷离。
硬着头皮终于算唱完这一首,下台的时候掌心已经出了汗。打算去跟新人打招呼了,刚一过去,不见夏北北那张激情洋溢的脸,反倒一个神形皆不似的‘宋瑞’迎上来握住了她的手,大体意思是说了一些感谢她的话,不过那时的容颜通体茫然,只有秦绍风阴阳怪气的一张脸,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脑中一片空白。
最后颤巍巍:“你不是宋瑞?新娘也不是夏北北对不对?”
新郎接着也很迷茫,摇了摇头:“不是啊,你什么意思?”
容颜哪里还敢有什么意思,简直没意思极了。
秦绍风也不忍她这么出糗,把人拉过来,对仍旧茫然不已的新郎说:“这是我带来的。”
容颜皱紧眉头,发现这个错误很致命,而且犯得异常低级。
秦绍风已经凑到她耳畔,似笑非笑的低低说:“你要参加的那对在上面?”
容颜两眼放红光,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咬牙切齿:“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绍风回答得很坦然:“因为这是我同学的婚礼,我两边忙活,不行么?”
行,怎么不行!容颜愤愤咬紧牙关,周身一片荒凉。
“谁无孔不入?你才无孔不入呢,你们全家都无孔不入。”忽然想到什么,身后一阵凉飕飕,蓦然打了一个冷战,回头看一眼,秦远修神情与眸光一色,都是冰冷。估计是一句话引他不快,否则她也想不出其他。不得立即转口:“哦,秦少别多心,我没说你。”
秦远修调转视线定定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有些专注,才发现刚才那冰凉的视线不像是看着她的。轻言咀嚼了她嘴里的那个“秦少”,钩了钩唇角没说话。
其间刘小这个好事精已经问了秦绍风:“秦三少,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上错?”
也就她反应不过来,只怕在场的几个男人早已心领神会。但秦绍风难得好心,又把事态全过程一点儿不露的给几人讲述一遍,就连当时容颜如何变迁的面上颜色都毫无省略。可见,他对容颜出糗这种事,赋予了多么大的热情,简直无与伦比。
夏北北这个容颜最认准的良家妇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容颜瞪直了眼睛又硬生生的憋回去。
倒是宋瑞,大大方方的说了句:“容颜,果然够难为你的。下次谁再结婚,整栋楼就让它筹办一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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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咱就更新了啊
闹心的婚礼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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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无限委屈的看向夏北北。爱蝤鴵裻
一个眼神,昔日的革命友情立刻见着成效,夏北北很严肃的看向宋瑞:“小颜刻意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宋瑞一侧手臂将人揽进怀里,坦然:“是我不对,这个年代果然是不允说实话的。”
秦绍风是整场再来最忙碌的一个人,抬腕看了眼时间又打算走人了。坦荡荡的拉过容颜:“我晚上回去,跟我一起走?”
容颜想也不想:“我今天不回去。”
秦绍风轻吐出两字:“密码。”
容颜立即风向大转:“还是一起吧,一个人走怪没意思。”说到底都怪那个南瓜脸,一个大男人因买不到一本书就要濒临崩溃,开车不知去哪里疏散心情,还拐着她的家当一起。容颜当时正在气头上,秦绍风又鬼魅一样追在后面,她躲闪不及又无计可施,只得先回S城。
之后便后悔了,东西都落在他那里,明显要受制于人,现在看来不假。
秦绍风满意的笑了笑:“散场了给我电话,我过来接你。”
这一幕不禁让看到的人匪夷所思,容颜一走快三年,没听说跟谁联系过。可是,她和秦绍风这个样子,明显不是久后重逢会有的表现。不得让人心生遐想,莫非这两年多,秦绍风一直知道人在哪里,而且两人早已关系非浅?
心中最忐忑不安的要属宋瑞和夏北北,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然看出秦绍风对容颜存了一份怎样的心思。当年夏北北在医院就慎重想过,但她不是搬弄是非的人,也相信容颜对感情的事自有分寸,自始缄默不言。确实没想过这两人有可能走到一处。
不知道这样的场景看在秦远修眼里是什么滋味,夏北北本来一直寄希望于他,盼望两人有朝一日重归于好。但秦远修毕竟已经跟闵安月订了婚,言辞举动中能看出对闵安月也算极好。不禁让她心灰了大半截,如果容颜最后要跟秦绍风在一起了,做为朋友,只要容颜幸福,她没什么好说的。
但只看表面还说明不了什么,所以秦绍风一走,夏北北就借着补妆的借口拉上容颜一起去休息室。
刘小岂有等在外面的道理,到现在还没有正式跟容颜说上一句话,不征求两人的意见巴巴的跟了过去。
门板才一关上,夏北北即刻将人抱了抱,眼泪汪汪:“小颜,你能来我真开心。”
容颜心里跟着泛酸,这一汪陈年已久的感触压了再压之后还是汹涌的翻滚上来。原来情浓之时人们都是一样的脆弱,无论表面装得再怎么若无其事。容颜放弃再装傻冲愣的劲头,神色软软的感伤:“能不来么,很早以前就答应过你的。”
夏北北不敢大动作掉泪,微微仰着脸:“这么久都去哪儿了?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无论我怎么找你都不跟我联系,是不是那时不把我当朋友了?”
容颜吸了一下鼻子:“你胡乱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把你当朋友。这两年碌碌无为又感觉太忙了啊,以前安逸的日子过习惯了,便要用大把的时间来适应生活,你得理解我。”
夏北北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当年容颜经历那些变迁太突如其来,前一天她看到的她的世界还是那个样子,再一转首,那世界就已经颠覆了,然后容颜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悄无声息的消失了。那感触过后她常常设想,想象她到底经受了怎样的伤疼。可是,就连想一想她发现都似难以承受,不知那一时的容颜如何面色从容的应对这些泣血的疼痛。
“小颜,我怎么可能不理解你呢。我只是心疼你,那时我该站在你身边支持你的,可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让所有人都跑过来欺负你。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
这一对‘对不起’就像一个导火索,彻底将刘小的愧疚引爆了。之前本来还刻意忍着响动给两人说话留一个相对宁静的空间,可是,她们一情动,她就跟着泛滥了。
“哇”一嗓哭起来,跟当年有一样的风范,还是那样的气势恢弘又小孩子气。
过来拉住容颜的胳膊,许是担心她还怀恨她在心,会一把甩开,便紧紧的攥住。
“小颜,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犯浑打电话骂你,也不会伤了你的心。不声不响的离开连北北都不理了。小颜,你得原谅我,其实我一直也很后悔。我不是真心的想骂你,只是当时气疯了头,什么都分不清了,就担心孩子要没了……”她说不一去了,当年那事虽然已经过去很久,可是独属于母亲的一种恐惧她总能想起。有时就像一场梦魇,夜夜入梦又挥之不去。她每每冷汗淋淋坐在床上呼呼喘气,既心疼那个就要出世唤她一声“妈妈”的孩子,又想念曾经推心置腹的朋友,蓦然回首,心里空得好像一无所有,她刘小这一生不知作了什么孽,竟同时失去这么多至珍至爱的人。
“小颜,你得相信我,这两年多你离开了,我并不好受。我是真的将你当成最好的朋友,那样的事,让我很难过。”
容颜还保持着一个面对夏北北的姿态,刘小就站在她身体一侧,哭得险些虚脱一样。她整个人却像被施了定身法,想转身,想说点儿什么,可是,一切都无能为力起来。
天知道刘小这声声的哭泣漫进她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像一条咸水河,她的心本来已经千疮百孔,伤口纵横,这一刻怎么个疼法,连她自己都说不出。身体冷缩成一团,想要微微颤抖。既说到往昔,就说说往昔。往昔这近三年的时间里,她想得最多的人是刘小,最担心的人是刘小,觉得最对不起的人是刘小,最不敢面对的人也是刘小。她说她对不起她,可是,容颜却觉得,是她对不起她。如果没有她跟段安弦的那段恩怨情仇,刘小就不会被无辜牵累。这么多年她既倦怠流浪,又想永远漫无边际的走下去,哪怕一辈子不再见这些熟悉的人和事。很大一方面是她从来想不明白该以怎样的一种心态面对刘小,她想不出,一个好女孩儿的幸福被毁掉,怎样才能够得以清偿?!
夏北北感觉被容颜攥着的手臂越来越紧,紧得已经快要断掉。双手抚上她的,慢慢把人推送到刘小面前。
刘小终于看清她这一张脸,不是面无表情,也不是冷笑连连,而是跟她一样,早已泪流满面,死死的咬着唇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她轻轻的唤她:“小颜……”
容颜眼睛一眨,哗啦啦的眼泪淌下来。她心里就在叹,命运啊,如何肯残忍的安排那么多坎坷,再怎么心若止水都不能幸免。手臂轻轻一伸,就已紧紧将她揽进怀里。
“小小,怎么能是你的错呢。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跟段安弦,你和杜允不该那个样子的。你知道么,我时常很害怕啊,醒着睡着我都很害怕,怕你失去一切,又怕你永远那么恨我。可是,我不敢回来,我觉得我很懦弱,当年我就想,感情上怎么样都可以,秦远修可以跟我离婚,他们想怎么伤害我,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你不行,那么多坎无论多深多难,我都能迈过去的,但只有你刘小,让我只能逃亡。我不回来,不是因为心灰意冷恨透了谁,那么多事,让我想不出要怎么面对。你知道么?”
刘小趴在她光滑的肩膀上,不让自己发出太大声音。她和容颜很难说出谁该恨谁,或谁对不起谁。虽然她的不幸与容颜有关,可是,容颜的不幸也与她息息相关。说到底她们都是受害者,被无辜的卷入一场全然不知的风波里,然后潮起潮落,便没哪一时平静过。
“小颜,你不要感觉对不起我。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你,我知道你一定伤心死了。当年从手术室出来,看到你等在外面眼睛哭得通红,我知道你很难过也很害怕,那一刻我的心虽然很痛,可是你知道么,有你在身边让我觉得很安心。当时年少,不害怕是假的,以为自己活不过来的,能走到今天,全是因为当时有你陪着我。小颜,我很后悔那时怀疑过你。两年前秦少来找我,让我忽然意识到自己错怪你,那时我想你一定恨透我了。”
容颜怔了一下,把人扶正当了,面对面:“秦远修怎么会去找过你?”不关他什么事的。
刘小揉了两下眼睛,稳神说:“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