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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盥洗盆前那面明净的镜子里映出来的自己有些憔悴的面容,星空黛眉拧了拧,俯下了头,伸手打开水龙头。
“哗——哗——哗——”
星空捧起水,轻轻往自己脸上拍,冰凉的感觉透过肌肤沁入心底,星空这才稍稍让自己的心觉得好受一些。
她向来不是善妒的女人,可是今日雪儿的行为严重刺激到了她。
她真怕已经把她忘得彻底的沈南弦会对可人的雪儿产生情愫,毕竟雪儿柔弱美丽的外表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倾心吧?
懊恼的皱皱鼻子,星空深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关掉了水龙头,拔起脚步,径直离开了洗手间。
走到洗手间走廊外的通道时,一抹俊朗挺拔的身影突然映入了眼帘,竟是沈南弦。
今天的他穿一袭阿曼尼灰色衬衣,高级手工定制,时尚成熟的款式,将他那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躯衬托得越发俊逸。
深邃迷人的眼,直挺的鼻梁,微薄性感的嘴唇,加上坚毅有型的下巴,构成一张让天下女人都难以抗拒的脸。
星空终于明白为何涛涛一直强调叔叔长得帅了,小孩子的眼睛是最不会说谎的。
过往的餐厅员工时不时的回头偷偷看他,沈南弦却仿佛一点也不在意,黑曜石的眼眸微微眯着,在餐厅光线的照射之下,显得有些迷离魅惑。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星空看到一室温暖的光影影影绰绰的打在他立体的五官上,莫名的看得有些出身。
一直垂眸的沈南弦这时候也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星空,他优雅的侧首,直直盯紧了星空。
两人的视线,隔着几米的距离,在空气中对撞。
沈南弦心口剧烈的颤抖,仿佛这样的场景曾经在哪里发生过,可是他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太阳穴的位置突突跳动着,沈南弦仰起头,望着眼前小女人那白皙透红的脸颊,微微上扬的黛眉,水汪汪的大眼眸,小巧可爱的鼻子,还有哪一张樱桃下口……
她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可以看出没有擦任何的化妆品,比涛涛还要滑嫩通透,脸颊有可爱的苹果肌,像个……美丽的瓷娃娃。
看着看着,他竟然竟毫无预兆的联想到了宁宁的模样。
心里头有些恍惚,沈南弦的也随着剧颤。
半晌,一百八十多高分的身躯才一步步的移开脚步,朝着星空的方向走来。
星空就这样呆立在原地,看着他俊逸挺拔的身子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心田莫名的泛起一片片涟漪。
待到他走进的时候,放大的俊颜逼近了她。
星空这才有些慌乱的低下了头,眼角望着他那双名牌鹿皮鞋,小脸微微涨红了起来。
沈南弦望着她白皙脸颊上那抹迅速晕染开来的红晕,涔薄的嘴角不由的往上翘了翘,低低的笑了起来。
星空听着他的低笑,顿时腾升起一抹无名火,咬着牙,努努嘴,没好气的开口,“你笑什么笑?!”
沈南弦抿着唇角,淡淡朝上,直勾勾的望向了她的方向,语气低沉而魅惑,“我在笑你……你的脸……”
说到这里,沈南弦突然停住了话题,继续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笑得星空心底一阵阵发毛。
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自己还没有干透的脸颊,指尖触碰到了一抹凉意,随即意识到他在笑什么。
有些不爽快的吸吸鼻子,星空伸出指腹,轻轻的抹掉脸上湿润冰凉的水。
还没有擦干净的时候,温暖的手却突然攥住了她的肩膀。
接着一条干净的手帕覆上,沈南弦一边细心的擦掉了星空脸上的水滴,一边低声的数落她,“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连个脸都洗不干净?”
星空对于刚才在包厢的事情还存着怒火,一听到他竟然往鸡蛋里挑刺,小脚用力跺了跺,白了他一眼,咬着牙,“关你什么事?”
沈南弦无奈的撇唇,抿嘴,浅笑,摇头,“确实是不管我的事,不过你刚刚为什么一个人生闷气躲到洗手间里来?”
星空无语凝咽,用力的咽了咽口水,才微微启唇,“谁说我一个人生闷气了?你哪只眼睛见到我在生闷气?真是搞笑……”
沈南弦听着她明显有些心虚的声音,嘴角撇开,既然她不愿意承认,他也不会逼她承认的。
沉默着,继续细心的帮她把脸擦干。
星空却有些赌气的把头一偏,她真讨厌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对她好,不是已经把她忘记了么?现在又对她这么温柔,他到底想闹哪样?
“沈南弦,你别对我这么好,影响不好。”星空冷冷看他一眼,其实心里不知多渴望他的关心。
“误会什么?影响什么?”沈南弦条件反射性回答,沉吟了半晌,才若有所思的开口道,“哦 ̄ ̄ ̄”
他故意将后面的读音拉长了两个节拍,听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星空听得心口再度凛然。
沈南弦不按常理出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开始到现在,星空觉得自己有些了解他,但却怎么也猜不透这个人的做事的动机。
他就好比一个玩具定时炸弹,随时爆炸。虽然没有外在伤害性,但是却有足以让人内伤。
星空已经内伤了,现在的她开始觉得有些疲惫,有些无力。
如果注定是要遗忘,那么何必一次一次的重新开始?昨晚她的举动纯粹是有些冲动,不经大脑意识的支配……
即便开始了也注定是要被遗忘,他们毕竟都逃不开命运的嘲弄与安排。
思及此,星空默默的转身,抬起脚步,准备要起身离开。
沈南弦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动作,如此的熟练,一气呵成,仿佛已经做过了无数次一般。
“别走。”
沈南弦温软的声音传来,星空心口骤然窒息。
星空不敢转过头看他现在的样子,她知道一旦转过头看到他有些孩子气的脸色时,她所有的坚持都会在片刻瓦解。
可是沈南弦不等她转过头来,身子一绕,已经来到她眼前,长臂一伸,将娇小的她紧紧的圈进了自己的范围里。
嘴角得瑟的勾起,他薄唇扬起,轻轻浅笑的模样真心好看。
星空也被他的浅笑感染了,他很少笑,却总喜欢对着她笑。
这一点,沈南弦自己其实也发现了。
“我们不要进去了,好不好?”沈南弦语气温软,渴望的眼眸盯紧了星空。
星空抬眸,望着他,心里震动,“你想干嘛?”
“没干嘛……我就是不想进去了。”
“雪儿还在里面等你!”星空撇撇嘴,酸溜溜的说道。
沈南弦闻到了浓浓的酸味,有些疑惑,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开口问她了,“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话一出口,星空立即就心虚了,粉圈紧紧攥住,无力的推开他精壮的胸膛口。
“吃你的头!快让开,我要走了!”
“嗯?昨晚是你把我抱住不让我走,你现在又要赶我走。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一说起昨晚,星空脸红得更加彻底了。
穿着日式服装的服务员们来来往往,开始频频回头关注他们之间亲密的动作,星空只能将头埋得更低了。
真是太丢脸了……
沈南弦死死的把她圈在了距离他胸膛口三公分的位置,星空甚至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味还夹杂着一丝烟草味道。
虽然他们之间比这个更亲密的动作都做过,可是现在是在公共场合!为什么沈南弦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是这么的不注意公众形象呢!?
“你放开,好多人都在看呢!”星空咬住唇瓣,语气有些紧张。
“没事,要看就看啊,我不介意。反正别人经常都这样看我……”沈南弦撇撇嘴答道,他早已经习惯自己每去一个地方就会成为众人焦点。
星空一方面感慨他的脸皮日趋变厚,一方面被他气得眸光一横,冷冷的小白眼射向他,“你不怕别人被人觉得是怪物,我还怕呢!快点放开我!”
沈南弦浓眉一蹙,扬起嘴角笑了笑,“瞧你这小白眼射得多专业,一般人都射不出你这个水平!”
呵,好熟悉的话。
星空还记得第一天上班被他压在洗手间的时候,他也同样与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才过了多久时间啊,他怎么可以全部都忘记了?
“沈南弦,我问你一个事啊。”星空正了正身子,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凌厉,晶亮的眸底有止不住的忧伤淌过。
“嗯?问吧。”沈南弦大方的答应。
“那个……那个录音笔呢?”星空说完,期盼焦虑的眼眸纸直直盯紧了沈南弦。
“录音笔?”沈南弦有些诧异的拔高了声线,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提问,他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错,录音笔,我们一人一只录音笔,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的?我不喜欢用和别人一模一样的东西!”
额……
星空被他的话噎得吐不出半个字来,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猛地用力推开他,忿忿转过身子朝前走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响起——
“是不是我说有你就不走了?”
“……”星空不理他,继续往前面走去。
“星空,你回头看看,是不是我现在手上拿着的这一只笔?”沈南弦扯开喉咙,朝着她娇小的背影扬了扬手里的录音笔。
星空脚步停住,头不敢相信的往后一扭。
随即看到他修长指尖握着的那一只录音笔……
正是当日她买来送给他的那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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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这里人多,我怕你走丢了
星空望着沈南弦手里握着的黑色录音笔,心口颤抖。
喉咙哽了哽,眼眸倏尔瞠大,紧紧盯住了沈南弦。
录音笔既然在他手里,那他为什么没有听过录音笔里面的内容?
小手攥紧,星空对上了沈南弦黑曜石的眼眸,颤着声音问他,“你听过里面的录音了吗?”
沈南弦眉毛有些疑惑的拧了拧,“里面有重要的东西吗?”
星空郑重的盯紧了他,点点头。
沈南弦瞳孔一缩,眸子底下滑过复杂的情绪,瞄着她,“有多重要?可是这录音笔进水了,听不到里面的录音了。要不我拿去修好不好?”
“进水了?”星空语调激动的拔高,“什么时候进水的?”
沈南弦无奈的耸耸肩,“我也忘记了,一起床这录音笔就在我裤袋里,我都不记得我到底什么时候用过这录音笔。”
星空身子一怔,晶亮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珠子转了转,这才想起那天他离开沈玉寒病房的时候,天下起了大暴雨!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弄湿的吧?
连天都见不得他们好吗?
星空心口再一次发紧,小手用力的握紧,又无力的松开来。
录音笔可以修好,可是沈南弦呢?
他是不是也可以完完全全的好起来吗?
为什么星空觉得他现在离她越拉越远了呢?
“夏星空,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支录音笔和我生气吧?”沈南弦目光扫了星空一眼,嘴角抿了抿。
星空摇头,语气有些颤抖,“……才不是,谁说我生气了?有必要吗?”
“既然不是你走什么走?还是说这录音笔里有对你很重要的东西,既然这样,那我找人修好它。”沈南弦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星空嘴角苦涩的挑起,沉吟了半晌,才一点一点的启唇,“修不好的了……”
沈南弦分明看到了她眸底那抹扫也扫不走的忧愁,浓眉蹙紧,另一只手也搭着她的肩膀,用力的捏着。
星空被他捏痛了,没好气的抬头,白了他一眼,“你别老捏我……”
她软绵绵的拒绝听在沈南弦的耳朵里,不像是在拒绝,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