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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深圳一个月不到,我发现如烟明显的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懂得在我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如果说她当初只是一只小天鹅,那么现在她的翅膀正在渐渐的丰满。难道长了翅膀的天鹅就一定会飞么?如果要飞,她又能飞去哪里?这世界上懂得爱她的人,除了我,还能有谁?
我不能失去如烟,因为我确定我能给她幸福,而她离开了我,这一辈子也不一定快乐!
爱情的基础是双方的互相信任,如果我凭如磊的一句话就开始不信任如烟,那还是爱吗?
我的心头闪过一丝内疚,难道我真的开始不相信如烟了?如磊的话,只是片面之词而已,我又凭什么相信他?
我甩了甩头,对自己说:“如磊并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他对我说那样的话,只不过是用另一种手段来拆散我和如烟罢了!他的话不可信!如烟还是爱我的!我不能因为她不在身边就对她产生怀疑!”
拿起吉他走出阳台,弹着我最喜欢的古典曲目,这是我的习惯,每到心情烦躁的时候,我都会用古典音乐来使自己平静。
月光如水,琴声也如水,幽雅的琴声从我的指头流出,渗进了我心里,我的心情渐渐回复了恬静,脑海里忽然又想起老和尚的话:“皆有因果。”
又想起那个飘雨的傍晚,跟老和尚谈话时的情景。
老和尚问:“如何是禅?”
“顺其自然。”
“如何是禅?”
“用心弹琴。”
琴就是禅,琴在手上,韵在心中,一曲宁神,再曲静心,心静则不乱,如磊区区一句话,又怎么可以扰乱我跟如烟五年的深情厚爱?
“你的吉他弹得很棒!”隔壁阳台传来女房东的声音,她住在我对面的套房,但两家阳台却是相邻的。
我抬头望向她,只见她轻轻的拍着手掌,对我露出赞许的目光。
“你会听?”
“我以前也曾经学过一阵子,但嫌辛苦,没有坚持下来。”她隔着阳台看着我的吉他,“我还听得出你好像有不少心事。”
“之前是有心事,但现在没了。”我指了指手中吉他说,“因为我弹了琴。”
她笑了笑,问:“你会唱歌吗?”
“会一点。”
“能唱吗?”
“现在?”
“嗯!”
“好久没有人听我唱歌了,有听众,我就唱!”我笑着说,“想听什么歌?”
“你唱什么,我就听什么!”
“好!我唱!你听!”
我调整了一下握琴的姿势,拨了几下和弦,就开始唱:“昂然踏着前路去,追赶理想旅途上。前行步步怀自信,风吹雨打不退让。无论我去到那方,心里梦想不变样。是新生是醒觉,梦想永远在世上。前路那怕远只要自强,我继续独自寻路向。常为以往梦想发狂,耐心摸索路途上。怀自信我永不怕夜航,到困倦我自弹自唱,掌声我向梦想里寻,尽管一切是狂想。途人路上回望我,只因我的怪模样。途人谁能明白我?今天眼睛多雪亮。人是各有各理想,奔向目标不退让。用歌声,用欢笑,来博知音的赞赏……”
一曲既完,她一边拍掌一边说:“这是林子祥先生的一首《谁能明白我》,你唱得很好!”
“你听得懂粤语?”我好奇地问。
“我来深圳四年了,不会说,但会听。我平时听的也都是粤语歌,这首歌我也经常听,所以你一唱,我就知道了。”
我微笑着点头道:“我很喜欢这首歌。”
“听得出来,你还是有心事。”她看着我,像在讥笑,“能说吗?”
这世界上,谁没有心事?有心事就一定要跟别人说吗?她是谁?房东而已!
“你有心事吗?”我问。
“有,我的心情其实也不好,所以才到阳台来听你弹琴。”
“我有没有要你把心事告诉我?”
“没有。”
“那你也别问我!”我冷冰冰的说。我不喜欢好奇的女人,也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女人。
“那我不问你了。”她被我抢白了一下,似乎有点委屈,“你还可以再唱吗?”
“你想听,我就唱。”心事不想说,但歌可以唱,我今天本来就想唱歌,虽然无酒,但对月当歌,也是乐事!
“好,你唱,我听。”
我想了一下,便唱起了BEYOND乐队的《不再犹豫》:“谁人没试过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即使有信心,斗志却抑止,谁人定我去或留,定我心中的宇宙,只想靠两手,向理想挥手……”
我还没唱完,就被楼上阳台传来的“砰砰”两声巨响打断了,好像是有人用重物砸在地板上。然后就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吼道:“半夜三更的!唱什么唱啊!让不让人活的?你们不睡觉老子要睡觉!”
第三部分:理解万岁 爱情万岁所有的顾虑都消失弥尽
早上睡得正香的时候,如烟来了,她的出现让我有点意外。
她的疯狂也同样让我意外。半梦半醒中,我有一种被强奸的感觉,她摧枯拉朽狂风扫落叶搬蹂躏着我。
等我从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一声欢呼满足的躺在我的怀里了。我抱着她,纳闷的问:“你吃了春药才来找我的?”
如烟躺在我怀里,小脸的红晕渗着汗珠:“我妈今天有事,没陪我去开店。我见时间还早,就先来看看你了。”
她的话,让我几天来所有的顾虑都消失弥尽,毕竟她还是牵挂着我的,连开店前的这一点点时间,她都要先来看看我。
“现在才9点多,我要在你怀里躺到12点才去开店。”她抱着我,倦缩在我的怀里,叹道,“我好想你,想你的怀抱。”
我抚摸着她滑嫩的肌肤,满足地说:“我也想你,想你像宝贝一样躺在我的怀里。你睡一会儿吧,到时间我叫醒你。”
“嗯,要你像以前那样拍着我睡。”同居的时候,每次睡觉她都要我轻拍她的后背,呵着她,她才会安静地睡着。而我,也习惯了她在我怀里睡着之后,才轻拥着她,闭上眼睛。
看着她在我怀里安然入睡,安静平和的脸上露着幸福的微笑,我的心里就觉得很充实。我的身体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我的动作会把她吵醒。
从如烟今天的表现看来,她对我的依恋丝毫没有减少,看来如磊真的是不怀好意,故意挑拨我和如烟的关系。
如烟还是我的。
11点多的时候,我把她吻醒。她睁开眼睛,伸着懒腰说:“在你怀里睡觉太舒服了,真不想起来。”
我轻轻的甩着被她压地麻木的右臂,柔声地说:“你要开店的,你现在是老板娘了,可不能偷懒啊。”
“现在几点了?”
“11:15分。”
“我12点才去开店,才11:15分你就把我叫醒了!”
我吻着她,柔声地道:“我平时是下午才起床的,但你9点就把我摇醒了。现在该我来做点什么了。”
如烟想说话的时候,嘴唇已经被我的吻堵住了。她本能的抱着我,也回吻着我,我们陷入了下一轮的温柔。
将全部的柔情送入她的体内之后,我抱着她,轻声说:“老婆,我想和你结婚。”
“怎么结?你过得了我妈那一关?”她看着我,深情的眼神中带着忧虑。
“我想过了,其实要过你家人那关,根本不难。”
“你有什么好方法?”如烟问。
“其实关键还是在你,你是女孩子,女孩子是要出嫁的,如果你立场坚定的话,我大可以直接跟你父母坐下来谈。”
“真的坐下来谈,你又怎么去说服他们?”
“如果你立场坚定,我大可以告诉他们:如果答应我们的婚事,那么他们就多了一个好女婿,如果不答应,他们很可能连女儿也失去。”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关键还是看你,你是怎么想的?”
如烟看着我,眼神闪烁着犹豫的光芒,小声地说:“好像还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吧?你要为我考虑一下,我还不想和父母闹得太僵。如果闹僵了,就算我嫁给你,以后与我父母很难相处的。”
“没什么难相处的,我对你好一点,对你家人好一点,既成事实之下,他们也会慢慢地接受我。”我坚持我的想法。
如烟摇了摇头说:“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烟的回应让我多少有点失望,但我能理解,毕竟她比较熟悉她的家人,她认为不妥,肯定有原因。
我想了一下便说:“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先上车后补票,你先怀上我的孩子,然后你的父母就无话可说了,就会让你嫁给我。”
“我想你是疯了。我家人是很要面子的,如果我们真的是‘奉子成婚’的话,我父母在亲戚朋友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他们会怪我一辈子!”
我听着如烟的话,却没有继续和她讨论下去,只是阴沉着脸看着她微笑。
我的微笑让如烟仿佛觉察到什么,她紧张地说:“你不会做了什么手脚吧?”
我还是不说话,只是阴笑着。
她看着我,紧张得几乎要流出眼泪来:“别吓我啊!老公!”
看着她紧张的表情,我终于忍不住笑道:“看你紧张的,你老公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吗?跟你开玩笑而已了!”
如烟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说:“老公,你真的吓倒我了。”
“其实,只要我用针在这小‘雨衣’上扎几个小洞,愿望就达成了。”我抱着她说,“但这样没意思,暗算人的,不是英雄好汉。”
如烟拿起刚才我们用过的‘雨衣’,留心的检查了一下,才说:“嗯,我老公果然是个正人君子。”
我亲着她:“所以我希望你能珍惜这个正人君子。”
“我会的。”如烟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要去开店了。”
“我送你。”
“不用了吧?你还是在家写你的小说吧,早点写出来,就算不能卖多少钱,也让我能在家人面前炫耀一下。”
“你家人真的这么要面子吗?”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哎!我送你去开店之后回来再写吧!”
送如烟去店子,竟是我来深圳之后第一次跟她并肩走在深圳的马路上。深圳是个好地方,如果能一辈子跟如烟走在深圳的马路上,今生也无憾了。
跟她一起走路,觉得这条马路特别的短,才一会儿光景就把她送到店子。她拉开卷闸,对我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开店就可以了。”
“关店的时候要我来接你吗?”
“看情况吧,如果我妈没来,我就打电话给你。”
走出如烟的店子,我留意到隔壁店子的门前贴着一张转让广告。上面简单的写着几个字:因全家移民国外,吐血跳楼价急让此店。
我心里一动,信步走了进去:“谁要跳楼?”
第三部分:理解万岁 爱情万岁当花凋谢的时候
店子转让费3000元,简单装修2000元,店租1800元,进货10000元,电视机影碟机和音箱1500元。花了不到两万块,我就拥有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