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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86-紫玉成烟-血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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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颠簸奔驰的马匹停了下来。    
    叭的一记,她被扔在地上,随之一句冷落无情的话:    
    “抬去洗洗,清理清理。”    
    雪儿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虽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却是隐隐有种冰冷的杀气,在这句话里头流动,让她想起了以前看见过类似野兔山鸡那样的野畜被抓住后,反吊在木架上火烤的情形。    
    ……我也要这样了吗?我也要死了吗?    
    她不能多想,又一阵剧痛阻止了她有限的思考。绳索被解开了,手足得到舒展。这一刹那,她的痛楚犹胜于被捆上时,她猝然间昏迷了过去。    
    她泡在温水里苏醒过来。    
    捉住她的人,脱去了这小姑娘身上残缺挂着的几片衣角,替她洁净全身。    
    莫名其妙地抓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回来,这种事情在任何家庭,都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然而对于江湖首盟而言,根本无足轻重。下人们甚至常常会照着徐夫人的吩咐去带一些类似的孩子回来,回来以后,也是一般地清洗处理一下,呈献上去。当然,呈献上去派什么用,这些只管清洗的粗使下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因此,眼前这个人,由徐夫人出外时亲自带回,也是由她亲自关照“清理清理”,两个女人干起活来便尤为起劲了,大力刷洗着雪儿的身体,一面发出惊叹:“这个小丫头的身体,真奇怪啊,怎么会那样粗糙?”    
    “是哦,你看她毛孔里,还有粗粗的毛在长出来的样子。”雪儿长期生活在深山峻岭之中,生长体毛已经成为其适应天时变化和周遭环境的一种自发能力,沈慧薇替她去过一次,然而这是远远不够的。    
    一个女子轻蔑地拍着她的身体,抓抓她的头发:“看她的头发,是个外国人。外国蛮子,和野兽没啥区别。”    
    她们忙于为雪儿清洗,同时也忙着议论,却未注意到,雪儿的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细长的缝,里面有危险的光一闪而没。    
    温热的水迅速恢复了她的体能,活络了她的四肢。血液缓缓地在她体内循环流动着,她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    
    另一种感觉迫不及待地产生。那就是饥饿。    
    在沈慧薇留给她的干粮吃完以后,她一直是处于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给几名黑衣人抓住以后,更是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她眯起眼睛瞧着那个忙活而粗鲁的女人,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这个动作让女人发现了:“小叫花子醒了。”    
    雪儿舒展一下隐隐胀痛的骨骼,慢慢爬起来,四肢着地。她危险地歪过脑袋,对着两个女人微微一笑。    
    两个粗使女人一呆,觉得刚刚被她们嘲笑咒骂的小东西、小叫花子,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露齿而笑的时候,仿佛同时把血红的舌头也往外伸了伸。    
    雪儿已经躬身向其中一个扑了过去,只一下,就把那女子扑到身下,牙齿狠狠咬下去,鲜血噗的一记溅了她满头满脸。她如饥如渴地狂啜两口,情知还留下一个很是不妥,又摇晃着扑过来。    
    另外那个女人早已呆了,看到雪儿一双血红的眼睛,才如梦初醒,骇然尖叫:“鬼!吸血——”    
    最后一个“鬼”字没有出口,雪儿又早将她扑于地下,她手足抽搐了一阵,终于废然。    
    这两个女人论体格比雪儿大了两倍,平常也是做粗使活的人,有着一身蛮力,竟无法在爪下挣扎。    
    雪儿喝足了血,满意地抬头,这是多少日子以来饱餐的一顿,她已经忘记曾经尝过的任何美食的滋味,只觉哪一次都无法与眼下填饱她肚子的这一顿的美味相比。    
    她不再看地下狼藉一片的尸体和鲜血,轻轻向室外走去。    
    外面是一道走廊,阳光扑面而来,耀眼生花的光线里,有着一道淡淡的影子。在众人簇拥之下的华服美妇,正张大了一双意味深长的凤目,看着四肢着地冲出室外的赤身女孩。身后,汩汩的鲜血混杂着清水涌了出来。    
    雪儿与她的眼光相接,如遭电击,震得微微瑟缩了一下。她不安地低鸣,继之向后稍退,躬起身子,那是全神贯注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徐夫人微微笑了起来,头朝旁边侧了侧,说:“有趣,牵到我房中去吧。”


《紫玉成烟…血鸟》 血婴《紫玉成烟…血鸟》狼孩(3)

    博山香沉,金壶漏转,轻烟一段熏人欲醉。房中的红罗软帘半垂半挂,隐约窥见仰靠在贵妃竹榻上的女子那依然保持得姣好窈窕的身段。    
    面容姣好的少年微笑着把雪儿抬起来,放在徐夫人足前。    
    雪儿脖子上套了巨大的铁链,为防止她不断扑出咬人,嘴里也卡上了木制口枷。或许是被禁锢得动弹不了,或许是由于太累了,她竟然在这间布置得豪华温暖的房里睡着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畜牲”罢?——所有对于生存的恐惧,对于周围事物戒备的意念,抵不上一个临时的温暖舒适的环境,一觉安稳的睡眠。    
    少年谄媚地凑上来说:“我弄醒它,陪夫人玩玩。”    
    “不必。”徐夫人口气淡然,“我只是觉得,可惜这么个东西,终究无用。难道它还能比哈巴儿狗和你好玩?”    
    少年俊秀的面庞一阵潮热,笑道:“它现在光着身子,像人更多些。不如弄一身皮毛,插上尾巴,那就更像畜牲了。”    
    徐夫人笑嘻嘻道:“马上去办。”    
    受到这一指派,少年雀跃地去了。    
    在这少年去后,有人从房间里另一道门走出,徐夫人看也不看,吩咐道:“放着。”    
    小侍女微一屈膝,把描金红漆托盘放于徐夫人近侧桌上,轻声说:“他来了。”     
    “让他直接进来。” 徐夫人仿佛在馥郁的馨香里若睡若醒,半晌,才合着眼帘,幽幽沉沉地回答,那个声音仿佛受到房中馥郁香气的熏染,含着一丝恍恍惚惚的不真实以及一种难以言传的绵软味道。    
    听来人一步近似一步,犹不睁眼,直至猛烈的热气挨着她面庞了,才伸手一拨:“别闹我。”    
    来人不做声,以手指抚过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徐夫人挺身坐起,笑道:“真是个冤家!得个清静都不能!”    
    那是个气宇轩昂的男子,金线锦袍,广袖轻履,与之前少年的气质全然不同,眉梢唇际依稀的笑意暖如三月春阳,只是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枭。男子望着徐夫人说:“干娘十万火急地吩咐儿子来,来了又不理我,敢情我来错了?那我还是走了算了。”    
    徐夫人笑道:“回来!——你这臭小子,越发横了。不叫你,哪肯来?一言不合,拍拍屁股说要走。哼,你走出这道门给我看看?”    
    那人就势于榻上坐下,笑道:“不走,打死我也赖在这里了。儿子最好这辈子都别出这个门才心满意足。”    
    足上踢到一个肉体,低头看见,惊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徐夫人道:“呸!你眼睛瞎的,才看见么?”    
    那人笑道:“我进得房来,眼里只有干娘,哪还有别的东西。”黄龚亭——期颐的最高长官,不动声色间便能使这座南方大城整块地皮震动晃上几晃,向江湖首盟徐夫人说话,却是这般皮赖。    
    徐夫人连连摇手:“这种肉麻的话少在我面前说。府里死了两个人,你不是那老实人,会连这东西也不曾听说?”    
    黄龚亭这才笑道:“可是我不认为干娘叫我来是讨论这个的。”    
    徐夫人嗤的一笑,随即长长叹了一声,脸上骤起隐忧,指住旁边紫檀木桌子上一物:“去看看。”    
    那是一只红漆托盘,以销金罗帕盖着,其下微微隆起,并不很高,占据了大半个盘子的范围,从表面上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黄龚亭顺手拿过桌上尚未插烛的铜杆蜡钎儿,把罗帕挑起,原来是一只黑黝黝的铁手,更为诡异的是铁手上涂满了一层暗红色。黄龚亭皱着眉问:“这是什么?”    
    徐夫人冷冷道:“我处理过了,上面没毒。你拿起来瞧瞧。”    
    黄龚亭于是拿在手中,只觉沉甸甸的,断掌关节突出,五指粗大而微曲,仿佛在做何种努力,再看手腕处歪歪斜斜的,并不是以利刃切断的那般情形。触手微感腻涩,铁手上涂的暗红色东西,倒像是真正的隔了许久的鲜血。他反过来看,有一道极为严重的通掌断纹。    
    “就是昨天晚上,我刚回来,收到的,所以叫你来。”徐夫人这时早已改却慵懒神色,眼里闪过一缕刻毒狠色。    
    “不看见这道断纹,我几乎想不起来。”黄龚亭沉吟着说,“这么说,十二年之期,他没有忘记。”    
    “十二年……”徐夫人轻轻叹息,“想不到我做这个江湖首盟,一晃十二年啦。亭儿,你春风直上,也是从十二年前开始的吧?”    
    “若无干娘提携,我铁定还就是个小混混。”    
    “小混混?”徐夫人抿嘴轻笑,“不小了,今儿个是个不老不青的光棍油子罢了,还会不时有那些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


《紫玉成烟…血鸟》 血婴《紫玉成烟…血鸟》狼孩(4)

    黄龚亭面上颜色未改,镇定地说:“干娘是找我商量大事的呢,还是特为取笑儿子来的?”    
    徐夫人鼻孔里哼一声:“商量什么大计!老废物当年就是个老废物,就算过了十二年,断了一只手不死不说,一只脚更是踏进棺材里了,当初我不怕他,现今倒怕了他不成?”    
    黄龚亭察言观色,见她虽是嘴硬,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笑话,可那神色里不可掩饰地流露出害怕、惶恐、惊悚等种种神色,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绝非任意玩笑之时,于是假做并未注意徐夫人的强辞,只翻来覆去看着铁手:“做得很像。当初是用钢索把他的手生生勒断的,如今勒痕宛然,手腕断处凹凸不平。料想这十二年来,那只断手未尝离开过他分毫。”    
    徐夫人道:“老家伙性子狠酷阴忍,从不做没把握之事。他说过十二年为期,必定回来同我清算旧帐……这只铁手,分明是一封战书。”    
    “铁手是谁送来的?什么时候送来?”    
    “不知道。”徐夫人答,“就是这点让人心烦呢。按说我前一天出去,若铁手是那会儿送来的,明着是府里下人疏忽大意,可我回来的当晚并不见这只手,是我一觉醒来,它就在我床头。”    
    徐夫人说着,身子微微一抖,又是嫌恶又是害怕。黄龚亭也是肃然。事情的严重性其实并不在于铁手是徐夫人在府内或不在府内送来的。“江湖首盟”徐夫人门下,收罗无数身经百战杀人无数的好手,而在她所住的“明碧楼”以外,在八条最主要的通道上,每天都有八人守候,一日三班,二十四人,每一个都是从前江湖中有名的杀手武士,不会因为徐夫人外出而有所懈怠。更有甚者,铁手是在卧室收到的,而徐夫人真正安眠之处,极端隐秘。来人能够通过重重警卫机关,人不知鬼不觉地把铁手送到徐夫人床头,行为直如鬼魅,非人所有。    
    黄龚亭想了一下,问道:“昨天干娘和谁在一起?”    
    徐夫人见问,纵然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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