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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有些干涩。
“衍儿,那是你爹,可要记得,不然下次记不住你爹,就是娘也要打你呢。”
二哥,阿曼在家,等你回来。
并非生离死别,只是从此系上相思沾满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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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繁▍花
“二少奶奶,太太说地面上烟土重,让你带着小少爷回去呢。”
“嗯。”
正文 故人
栾凤皇朝帝都内宫。*
“卢公公,您帮个忙,去通传一声?”一员大官躬着身子站在卢公公面前,只是眼角的一抹轻屑毕露无疑。
只是一个阉人,占着总管的职务却只会作威作福,好好一个皇朝就要毁在他们手里才甘心!大官算是这满殿朝臣里有些良知的一位,只是,卢公公眼底闪过一丝怜悯,继而转为凛冽。
“哦,张大人难道不知道皇上正在午休吗?”
“午休?午休??!!你个阉人,难道就不知道这握木儿人就要攻到帝都来了吗?”大官实在耐不住卢公公阴阳怪气的强调,梗着脖子,赤红着眉眼就开了口,等对上卢公公那比常人白上太多的面色与眼底蛇样森冷眸光的时候,张大人的后背渗出满满一层的汗。
“张大人还请慎言,这主子的心思,岂是咱们做奴才的能够揣测的?”不疾不徐地阴阳怪气叫张大人原本那一丝恐惧也化成了最后的一次放肆,“帝国将亡,帝国将亡,先皇啊,你这才走了多久,这帮该死的蛆虫!!”
“来人,把张大人给拖下去。”
大官的喊声渐渐远去,淹没在空旷殿前的龙爪石刻里,卢公公之后走出当初被派去李公公。
“公公,这张大人为官也算清廉,这样……”会不会太寒人心了?
卢公公眼底的悲悯只是一瞬间放大,然后淹没在一片乌黑中,“这样的人,若在太平盛世,那是才,但这样的乱世,竟只会一头莽撞,迟早也是死,何况,他等的看的不就是这出戏吗?”
能在后宫这样权利与征伐异常激烈,甚至步步惊心的殿堂上爬上高位的人,没有一个能是干净且简单的,只除了那个此刻正在午休的男子。
想到那人,卢公公嘴角的笑流泻出来,“下回让主子在睡进去些,免得这样的时候吵醒主子。”
李公公点了点头,“点的香里添了镇定安神的药,倒是不会醒的,不过……”
卢公公拧了拧眉,“不过什么?”
“这两日,主子好像特别闹着要去见萧夫人。”
“三千青丝动风华,轻言曼语左君王,怀阳公主的女儿,现在云城的当家主母萧秦氏,是吗?”
李公公点了点头,“我那次传了旨意过去,只是很显然,萧府不信咱。”
“哼,萧府自己都存了反的心,哪里来得主子心底坦荡?你多安抚安抚主子便是了。”
主子对自己这个年少时候名动京华的表姐心存儒慕之情,那是因为景帝生前喜欢跟他提这个表姐,三千青丝,聪慧可人。那时候的平阳郡主的确讨喜,就是卢公公都曾抱过她,只是有些事情,注定了回不了头。
景帝喜欢怀阳公主,也就是平阳的娘亲,但是平阳却嫁给了神武公秦毅,这叫景帝多少抑郁,等看到平阳与其母怀阳公主如出一辙的容貌之后,景帝的确是将无上的恩宠给了怀阳,景帝甚至起意,等怀阳十二岁后便纳入后宫……
不然神武公也不会封刀交出所有军权,带着妻女去了云城。神武公因早年的伤,去了云城活了十年不到就没了,而怀阳公主竟然殉情而去,留下怀阳公主许给了萧家,若非如此,景帝只怕是还要接了怀阳进宫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卢公公却少听景帝提起怀阳公主,对这平阳公主却是时时记得,甚至包括那些怀阳小时候的喜好吃食,每年赏赐的时候总是不会落了她的,耳濡目染下主子对这怀阳公主也惦上心了。
“是,可是卢公公,这天下……咱能瞒着主子多久?”
“这天下早就乱了,先皇不也是瞒着主子吗?主子性子单纯,却不是傻,能瞒着就瞒着,不能瞒着,瞒不住的时候,这天下也就不是能做主得了的时候了。”一千多口人,先斩后奏,牵连到的二品大员就有五位,更别说二品一下的京畿要员,这大司马做事太狠太绝了。
卢公公苍老的面容隐在午后明晃晃的阳光里,这天下,早就乱了,只是这摊子臭水覆上来开始折腾罢了。
这天下,谁要做主,其实,还不一定呢。
卢公公的眼底有光芒射出,衬得整个人一瞬间诡谲无比,主子,老奴替您守好了小主子,就来找您,下辈子,依然伺候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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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你领着人马堵住这头,老四,你随着你二哥一起去,万事听你二哥吩咐,老三你跟我守在这边,咱们两面包抄,若是拿不下这城,只怕日后的战就难打了。”萧老爷摊着一副由探子绘制出来的一幅边关图,手指点在落日隘一处,当初握木儿就是攻占了这一处,长驱直入往京都打去的。
萧子墨点了点头,大军从白虎关兵分两路行走,萧子墨与萧子琛领着自己的部队从后方包抄,这一队人是萧子墨亲手选拔带出来的,个个以一敌百,从今起跟着萧子墨南征北战,战无不胜,后世称之为“黑旋风”。
“前面是戈壁,一年四季都是风沙席卷,咱们只能穿过它,否则这么大队人,目标太显眼了。”
林之泽脑子里记着整一副关外图,无论什么,就没能难得倒他的地方,萧子墨也知道林之泽这话说得对,但是若要横穿这片戈壁滩,非常考验将士的体格,日晒倒是还能受得住,但等入了夜,滩上散出来的热气却带着毒,若是旅人不小心误入了里面都是十去九不能回。
“用苦艾草碾碎了制成鼻囊塞着,这戈壁滩倒是无所谓难过不难过。”
清朗的声音响起在门口,萧子墨嘴角笑了一下,继而却又死抿着,“你来了,阿曼谁护?”
(自觉撒花留言,乖。)
正文 沁暖
“你来了,阿曼谁护?”
萧子墨说完这话,林之泽他们才跟着抬起头,就看到一身青衣褂衫的沈君安抹了一下面上黏着的沙子,眼底带着笑,“阿曼上赶着要我过来这边帮你,妹夫倒好,责怪大哥不是了?”
沈君安原也不想来的,但是他却知道,不能不来,就算全是为了阿曼,他也必须来,帮得萧子墨得了他要的。*
听了沈君安的话,萧子墨手轻轻覆上了胸口内襟里绣着梅的那一处,但是眼底继而还会死不肯放过沈君安,“可是衍儿跟阿曼留在云城,我不放心。”
沈君安摇了摇头,帐子虽没有别的人,但是这些事情还是不说得好,沈君安招手让人抬了一只皮箱子进来,“这苦艾草非什么名贵草药,但却只生于江南河湖之上,若非为了这几箱子的苦艾草,我怕是还要早几日便赶上你们了。”
萧子墨顺着沈君安的话看了过去,小兵打开箱子,一股子鱼腥味道扑鼻而出,林之泽他们忍不住拧了拧眉,沈君安身为医者倒是无所谓,萧子墨挑了挑眉,倒是没什么大表情,这个阿曼,说过要好好在家里等他回去的,可怎么能够这样子轻率,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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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必须站在你身边帮你。”沈君安背着手,面前视线不远的地方便是一片裸着岩石的一片沙海,若不是那次机缘巧合,他倒是没想过这种江南河面上随处可见的绿色植株捣碎了里面的墨绿色汁液竟然能够让人抵住着戈壁滩上夜晚漫出来的毒气,也算阴错阳差了。
萧子墨走到沈君安身边站定,目光落在那片落日下蒸腾出一片微红色的雾气,萧子墨知道那些毒气初时并不致命,但吸食多了之后便会叫人四肢酸软,产生幻觉。
“这股子鱼腥味道叫好多士兵骂咧咧了。”
萧子墨一开口却叫沈君安笑了笑,从随身的袋子里取出另外一小包东西递给萧子墨,“阿曼说你不怎么喜欢鱼腥味儿,这是阿曼帮你特别制的,添了薄荷叶子,我试过,闻着倒是挺舒服的。”
萧子墨嘴角那笑也没能忍住,才走出半个月多,他一刻都没敢想阿曼或者是衍儿,有了妻眷,果然是累人的一家事,但是心底却被某些东西涨得满满的,窝心极了。
“阿曼好不好?”将那个小包扣在掌心里轻柔地摸索着,仿佛上面还能感受到阿曼的气息一般,那神情无比爱怜。
沈君安倒是别过头,这个男人爱惨了自家小妹了。
“你这个做爹的倒是偏心,衍儿你怎么就不问问好不好?还有你那房小妾,这肚子也要三四个月吧。”沈君安不知道华玉瑶的肚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知道华玉瑶的事情,知道里面可能有些古怪,但这毕竟是阿曼与萧子墨的家事,阿曼既然嫁给了萧子墨,沈君安就不能插足一些事情,而且沈君安也知道,萧子墨这样的男人,日后,想要他只守着一个阿曼,太难了。
有些事情,太计较了就会过得太苦,甚至看不清眼前的好,所以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当真,然后带着阿曼离开到手的幸福,对阿曼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沈君安半响没听见萧子墨的话,沈君安不得不偏过头,就看到萧子墨小心翼翼地将那小包东西塞到怀里,勾了唇轻轻笑了一下,沈君安回过头,“衍儿很好,阿曼也很好,只是动了沈家的力量,这几箱子我一个穷书生可是弄不过来的,只是你那房小妾,是死是活我从未关心过,墨公子若是计较了,那么沈君安还是无话可说。”
对沈曼下了毒,沈君安哪里会不知道?云山上肯定也发生过什么,只是这一回阿曼除了脸色差了点,倒是瞧不出什么所以然,但是萧子墨却是囚了华玉瑶,环儿也被家法打得半死不活,云山上的事情,定是不简单的。
若非为了萧子墨,沈君安早就动手了,他的确是解毒的圣手,但是解毒的人更是会下毒的人,他要比会下毒的人更加了解药性,他有太多方法叫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死了,只是却不行。
萧子墨倒是没想过自家小舅子也是这样一个狠角色,其实他发现,沈家的人,尤其是他认识的这两个沈家的人,真比太多人要来的绝情冷情,他们的情都给了自己的人,除非你能够被认同,否则还真是如同蝼蚁一般轻贱。他们能为了自己的家人牺牲一切,这样的亲情叫萧子墨怅然。
“我只要知道阿曼跟衍儿安好就成,别的都是大哥你自己说的废话。”好吧,其实他萧子墨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果然算得上同流合污了。
若说之前还有一点的不置信,那么现在却是彻底的相信了,为了唯一,萧子墨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华府的。
“子墨,阿曼背后现在有一个沈家,你别小瞧了沈家,而且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