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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刺是沙樱桃,这时候早掉光了——这个叫锁阳,就寄生在白刺根上,不但营养丰富,可以充饥止渴……”高风说到这儿停下来,看着海蓝神秘地笑了笑,“——还是一种大补的药材呐。”
海蓝刚想问“有什么药用”,就发现高风的笑意有些“猥琐”,再看着这个东西的形状,想起民间流传的以形补形的说法,心里也大概猜到了几分。
她就地抓了把沙子,冲着高风那张在自己面前总是快笑烂的脸上一扬,口中还啐道:“呸,那你就多吃点——补死算了”
“噗——噗——”高风一边吐掉嘴里沾的沙粒,一边大笑着说,“放心,我不会多吃的……要吃也得是留给你吃……”
越说越混蛋了
海蓝霍地站起来,飞起一脚把高风踹下了沙丘。高风狼狈地翻滚而下,但那爽朗的笑声却没有中断。
转身正要回女兵休息区的海蓝,忽然发现——九班的人甚至其他班的人,都在用看稀奇的眼神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婆教训老公啊?
海蓝羞恼地想道:都怪高风,我的淑女形象又没了。
果然,等她坐下来跟大家一起吃干粮的时候,李丽摇着头说道:“哎哟喂,三姐啊真没想到你还这么暴力啊呜呜,太可怕了”
小侯班长也笑眯眯地说:“呵呵,太好玩了三姐和三姐夫两个,怎么像两个小孩似的……”
“这个,你们小姑娘就不懂了……”文大姐提着背包从方便之所走了回来,“夫妻之间,打是亲骂是爱。两个不打不闹的夫妻,那就等着离婚吧”
“那大姐,你和大姐夫也打架?”
“当然,不但经常打,打得厉害的时候,我还拿菜刀要砍他咧”
众姐妹崇拜的眼神看着文大姐:“哇——好厉害啊”
“呵呵,不过打完之后,还是一样的好”看文大姐的神情,似乎对自己的婚姻也感到很满足。
李丽却皱着眉头,又问胡惠丽:“那二姐,你呢?”
“我?——这个嘛,我倒还真没和我老公打过架,也没吵过嘴。”胡惠丽出了一会儿神,又说道:“我们两个一直平平淡淡的,做什么都顺理成章似的,没什么分歧。”
“就是嘛我觉得这样过日子才好大姐那样,打架还抄家伙就太吓人了。三姐也是——就不能给三姐夫点好脸色我都看不过去了”
“去——你知道什么”海蓝推了她一把,“一样米养百样人。人的性格不一样,婚姻中的相处模式也不一样。”
“可是,你也太奇怪了吧?平时那么温柔的人,对着姐夫就那么霸道不讲理”
“呃……我有吗?”
其实,海蓝早就发现自己在高风面前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她低头不语,但回想着今天在他面前恣意任性的样子,自己也想发笑。
胡惠丽看了看她,笑着对李丽说:“小力笨儿啊你不觉得,你三姐今天,可比平时更可爱更有生气吗?”
“好像,是吧……”李丽也看着海蓝,难得地思考起来。
“嗯,平时三姐做什么都让人挑不出错来,总是那么追求完美。别人嫉妒她或说她坏话,她都只是笑笑就算了,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我还以为,她是个没脾气的呢……”孙兰边咬着火腿肠,边分析着,“可是今天,我发现三姐的脾气也挺大的嘛。看来是她不在意的人,她才不会生气的。”
海蓝打岔道:“好啦好啦,你们别研究我了,快点吃东西吧,半小时午餐,时间可不多了。”
大家这才不再讨论婚姻问题,转而关注起今天的行程了。
早就筋疲力尽的大姐忍不住问道:“教导员说的那个眼泪湖到底有多远啊?”
孙兰答道:“那个湖,我以前跟我男朋友去玩过。开车都要走大半天呢,我看我们要走到天黑去了。”
“天啊,这么远又这么热的天……算了,我下午还是坐收容车吧省得还让小高帮我背背包了”
文大姐的体力向来不行,她昨天的表现就已经很好了,所以连班长也说道:“行,大姐你自己看着办吧体力跟不上,咱也不勉强。”
午餐后,在继续坚持走了一段后,文大姐终于还是上了收容车。她上去前还说:“你们要是撑不住,也别死撑着了”
想想又说道:“对了,天这么热,你们还穿着秋裤毛衣的人,还是脱下来吧?我中午都脱下来了,这还热得受不了呢……”
这话,大家也深有同感。于是救护车暂时停下,成了女兵们的更衣室,大家轮流进去换衣服。换完之后,再走在绵软的沙丘上,好像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这里的沙山,相对还是比较坚实的,浮沙流沙不算太厚,比在雪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的感觉要好些,就是沙地的坡度变化太大。
不过在阳光下,这沙丘阳面和阴面的光影对比,搭配优美起伏的曲线,构成了一幅天然的绝美的图画。
行军途中,大家比较期待的就是爬上一座陡峭的沙山后,又顺着它的山坡一直滑下去,比坐公园的滑梯还有趣。不但速度快,还可以听到沙山上发出的飞机一般的轰鸣声。
在一次大家又这么滑下沙山并哈哈大笑的时候,高风突然从地上站起来,用手示意大家安静。
“嘘——我好像,听到飞机声”
大家仰头看天,还是一片蓝天、艳阳高照,连片云都没有,哪来的飞机?
“你幻听啦”海蓝起身,一边拍着身上的沙子,一边说道。
“不,你们仔细听——”
在高风的坚持下,大家都静了下来。很快,她们也都听到有“嗡嗡”的轰鸣声从背后传来。
回头望去,又过了一会儿,一架飞机真的出现在天际。
“空袭隐蔽”
教导员突然传来的口令让众女兵一愣:哪来的空袭?
还是高风反应了过来:“这是演习啊快,就地散开,卧倒”
大家这下想起来,自己这伙人是出来拉练的,不是郊游的,那么自然也要练一练防空袭什么的了。
不过,在这没有遮拦的沙漠之地,这些女兵也只有慌慌张张地四处散开,随便找了个地方趴下了。
她们的样子看得高风直发笑。被他拽到一处沙丘后按倒在身下的海蓝,听到他的笑声后,挣扎着抬起了头,不满地瞪着他:“笑什么笑?”
高风低头看看怀里的海蓝,帽子歪到一边,额前几缕汗湿后的刘海很是凌乱,脸庞因为炎热和剧烈运动后,红得跟某种动物的臀部似的,而且还沾着不少黄色的沙粒。
这样的海蓝,不文雅不端庄不淑女,可是却更鲜活。
高风先用手轻轻拂去海蓝脸上的沙粒,立刻又将自己的双唇覆上她的,温柔地亲吻起来。
“不要——”海蓝在他身下挣扎着。
高风只得稍停顿了一下,嘴唇移到她耳边,安抚地说:“放心,别人看不见……”
然后却顺势含住了她的耳垂,在齿舌之间爱怜地轻咬舔舐。
“唔——”从敏感地带传来的既舒服又难受的感觉,让海蓝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但她又赶紧把这呻吟咽了下来,着急地推着高风,“不要,不要在这儿……”
高风遗憾地松开海蓝的耳垂,双臂却将她搂得更紧。他的嘴唇在她的耳畔轻轻磨蹭着,呢喃着,“放心……让我亲亲就好……”
海蓝放心了,知道高风的自制力值得信任,而这里确实离其他人比较远,想来她们也看不见什么,她便不再挣扎,静静躺在高风的怀里,陶醉在他缠绵的爱抚中。
当飞机轰鸣着从众人头顶飞过去后,李丽不等教导员的哨音就跳了起来,还招呼大家:“起来吧,别藏了又不是真的 ……咦?怎么不见三姐呢?”
胡惠丽朝某个方向的沙丘看了看,笑着说道:“她被高风拉到安全的地方隐蔽去了嘛。”
“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
“那你喊她,她就出来了。”
在李丽高喊了两声后,才远远传来海蓝的答复:“欸——来了”
又过了片刻,才看见她从一座沙丘后露出了头。然后她在前,高风在后,还背着她的背囊和枪,一起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跑那么远啊?”李丽不解地问海蓝。
“呃……”海蓝无语,只是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下摆,一边拍打着身上沾的沙子。
“分散得越开,敌机才越没办法选择攻击目标——这不是为了躲空袭嘛。”高风在她身后胡诌道。
“哦,也对。还是飞行员更清楚这种事。”李丽恍然大悟后,转身准备继续上路了。
海蓝却又回头狠狠瞪了高风一眼:你就忽悠吧也就只有小力笨儿才会信你。没看见胡二姐已经笑得不行了吗?
高风却没注意,只是看着那飞机远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你们军训队,可真够大手笔的真找了架空军的飞机来搞演习啊”
第一卷 185章 沙鼠
185章 沙鼠
黄教官和教导员通过对讲机联络沟通后才知道,这根本不是预案中的空袭,只是教导员看见路过的飞机后灵机一动,临时下的命令。
高风这才释然了,就说空军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军训出动军机配合嘛。不过,他又对那架飞机的去向有些疑问。
刚才,他已经从那飞机的飞行高度和速度判断出,它应该是从试飞基地起飞的。因为在这方圆几万平方公里的大沙漠周围,就只有这么一家军用机场。可是,基地的运输机都是飞往东边的首都方向,而这一架却转了个方向在往北飞、还飞得这么低——这就有点奇怪了。
不过,他一时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反正回基地再打听就是了,打听不着那一定就是自己不该知道的机密。
就在他思索的这么一会儿功夫,文大姐又重新回到了九班的队伍中来。
原来,她晕车了。
汽车在沙漠中行驶,一般都会给轮胎放气,以增大接地面积,防止陷入沙海中。放了气的轮胎,几乎会瘪下去三分之一,这样开起来,本来就比较颠簸了,又在这片平均高度在100到200米的沙山之间行驶,就仿佛是在大海的波谷浪尖上玩冲浪。
文大姐说,那感觉比坐过山车还要难受。在爬坡的时候,她只能看到头顶的蓝天,下坡的时候,车子像是从抛物线的顶端自由落体似地俯冲而下,吓得她忍不住连连尖叫。
她还怀疑那个司机是故意在报复她,将车子开得时快时慢。文大姐一开始还能忍住胃肠里翻江倒海的感觉,但在刚才队伍停下来躲空袭的时候,她一下车就开始狂吐大吐起来。
吐完了,文大姐说什么也不坐车了,还是要跟着大家一起走,只是这回她不再背背包了。一路走着,她还抱怨:“哎哟,这什么鬼地方,走也不是,坐车也不是,真要命”
“我们的收容车,要是有骆驼就好了”李丽一边搀着文大姐,一边嬉笑着说。
“哪有那么多骆驼?”黄教官却插嘴道,“现在的牧民都是骑摩托车或是开越野车了,他们都宁愿用骡马,也不愿养骆驼了。”
“为什么啊?骆驼不是‘沙漠之舟’吗?”
“是,那是以前的商队靠它走远途,还是不错的。不过,现在有了汽车,它当然就被淘汰了。而牧民走一两天的短途,骡子就比较合适,因为它两天不吃不喝也没问题……而且好养活,比骆驼吃得少,比骆驼跑得快——所以啊,现在也就是风景点拍照那儿还能看到骆驼了。不过,你说得也不错,下次我们干脆真的租几匹骡子好了,比马还便宜……”
走在他们身后的海蓝听了,忽然伸手拉拉高风的衣袖:“喂,我发现,你有点像骡子哦也是两天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