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母皇,儿臣觉得箫参议实非良人,请母皇三思。”逆拥不徐不疾的说道,面色平静。
逆安帝闻言看向逆拥,“拥儿,你和朕的约定,都忘了吗?箫能并非良配,你当初为何又选了她?”
都在说什么,我彻底的糊涂了。我怔怔地看着这天下至尊的女帝,妖孽传奇的逆拥,约定?当初?选?一开始就与己【奇】相关的事,我是该听还【书】是不该听?我不能冒然打【网】断他们的对话,也不能冒然的就这样旁听下去,于是我轻咳了一声。
逆安帝和逆拥都看向我,我赶紧道,“陛下,恕臣无礼。”逆安帝看了我一会,续道,“拥儿,朕在问你。”
“母皇……”逆拥看了看我,对着逆安帝欲言又止。
“拥儿,直说吧。箫能今日无需回避。朕只想告诫你一句,三思而后行。你的心思,朕明白。但是朕不能由着你这么下去。你是朕最满意的皇儿,朕只要你幸福。”逆安帝一字一句的说道。
“母皇,”逆拥砰地一声跪下,“母皇,您知道儿臣的心思,您何必还要再当着外人的面这样问儿臣?”
逆安帝怜悯的看着逆拥,“拥儿,箫能你真的要让她做个外人?这就是你三思后的选择?”
逆拥静默片刻,猛的点头。
“拥儿,落子无悔。为你选妻主,朕费了很多心思。这么多大臣贵族嫡女,适龄的,优秀的,朕都留意过。四年前你不满意曹尚斐,朕也觉得不合适。可是箫能,是你自己选的,不是吗?”逆安帝质问。
“母皇,您别说了。”逆拥轻语,脸色微愁。
逆安帝皱了皱眉,“拥儿,朕今日需要你明确,朕不希望自己最珍爱的孩子,后悔一生。”
“母皇,儿臣无悔。”逆拥毅然回道。
“无悔吗?拥儿。说来,你已经不守信。去年状元定夺,最终由你。当日言明你会将新科状元定为将来妻主人选,只要她游街当日能过朕与你设定的三关,你就愿意与她相处。你都忘了吗?”逆安帝逼问。
“母皇,儿臣没忘。当日箫能的确骑的了我专属的赤兔马,游街时过了我的试探,在殿上让母皇您满意。可是箫能品行不端,狎伎闹事。儿臣不能选她做妻主。”逆拥闭了闭眼,决然说道。
“拥儿”,逆安帝苦笑了一下,“箫能的‘品行不端’,难道不是你指使曹尚斐为之吗?你这样做,值得吗,心安吗?”
原来,那场鸿门宴的幕后主使,是逆拥。为的,还是今日的拒绝。为了拒婚,轻易的毁掉一个人的清誉?这皇家事,怎堪计较。我看了看逆拥,不自主的露出一抹嘲讽的轻笑。
可能我的嘲讽让逆拥不适,他眼中露出一抹急切,复而黯淡。他不解释,不否认,沉默。这一切,一目了然。
逆安帝没有再追问逆拥。她靠在凤座上,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失望。我和逆拥双双跪在地上,他低着头,我,亦垂首。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贴张丸子脸的图片啊
抱头窜走,亲们表拍啊
21
21、已了 。。。
逆安帝在凤座上靠了一会,便开始批阅奏章,不再理会我和逆拥。半个时辰后,她搁下笔,对着我说,“箫能,你平身吧,朕要去御花园,你跟着。”
我赶紧起身,看了看在一旁依旧跪得笔直的逆拥,又看了看女帝。逆安帝注视着逆拥,半响,叹了口气,“拥儿,你今日跪足一个时辰,想清楚了再起来。”逆拥应下,不曾抬头。
我跟着女帝,走到了御花园中一处亭阁。春寒料峭,御花园中只有些梅花,迎春。逆安帝目光如炬,“箫能,朕没想到你对拥儿竟一点私情也没有,既如此,这门亲事便罢了。”
我赶紧跪下,“陛下,臣从未曾肖想过四皇子殿下,请陛下恕罪。”
逆安帝叹了口气,“恕罪?此事从何谈起。感情事没有对错,只看有没有缘分。箫能,你和拥儿相处这么久,他的好,你居然没能念上半分,身为女人,你未免太过无情。”
我见逆安帝如此指责我,心中惶恐。逆拥的好?不是完全没有,只是他太过咄咄逼人,面对他时我始终诚惶诚恐,又何来他念。何况,他从来就是个璀璨夺目的存在,太耀眼的事物,我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说来,还是没有缘分。
“箫能,你娘将你教的不错,温文尔雅,进退有度。你殿试的卷子应的也不错,朕和太傅,拥儿一致点了你做状元。朕一直以为你和拥儿会是一对天赐良缘,所以锻炼你,希望你能成为国之栋梁。如今,姻缘不成,身为大逆朝臣民,朕希望你能尽忠。”逆安帝续道。
此生,我原本希望能平淡些。少时家中荣耀,一夕灰飞烟灭,让我对名利没有了那么多的渴求。而今,平生意,又能如何。尽忠,不过两字,应承下来,就是一生的羁绊。能不应承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陛下,身为大逆朝的子民,臣必忠心耿耿。”我一字一顿。
逆安帝道了声好,开始询问我对雁南关守将赤朱的看法。我将赤朱其人其事其志一一客观禀明,逆安帝道,“箫能,虽赤朱志在守卫边关,但朕要将他调回京城任护军参领,你怎么看?”
“陛下圣明。”我由衷回应。
逆安帝点了点头,“箫能,这克扣军饷涉案的两个官员死的不明不白,朕不希望再有无辜被牵连。赤朱虽然是个男子,但其忠心可表,实力不俗。京城的确也需要增加他这么一个中立的忠臣。”
逆安帝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这平静祥和的大逆朝,陡然出现克扣军饷这么件惊动朝廷上下的大事,只能说平静之下,早已暗涌四起。原本,我只是个置身事外的小官。如今,逆安帝将一切都对我言明,那么,我以后的仕途,注定不会平静。于是我附和,“陛下,赤朱的确赤胆忠心。”
逆安帝静默了片刻,注视着我,“箫能,朕决定封你为兵部左侍郎。明日起,你便去辅佐太女逆娴。你需记住,你要忠的,是君。”
兵部左侍郎,这个官缺,据说已搁置了好几年。而逆安帝将我这个无名小卒一下子提升到这个位置,说句实话,我很茫然。自认未必能胜任这个官职,于是我俯首,“陛下,臣很多事不明白,臣恐不能胜任。”
逆安帝轻笑,“朕要的,第一是忠心。不结党营私,对朕坦诚。至于你的能力,朕心中有数。太傅会指导你,你娘也会教你。朕要你无论何时,都要做太女的左右手,保护太女。你可明白?”
我明白了,我会是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站在女帝给我安排的位置上。因为我娘这么多年的低调中立,因为眼下大逆的局势,需要如我这般没有太多私心私欲的人。这一切,我能说些什么。大逆朝是我的国家,为了它的安定,我能不作为吗。女帝选了我,命运这么安排,那么,我接受。
这一番对话安排之后,逆安帝心情似舒畅许多,方才我拒亲时惹怒她的冰冷,已消失不见。第一次,逆安帝留我用膳,逆拥亦在一旁。女帝让我和逆拥各奏了几支琴曲,而后,她竟让我表演剑舞。
待我舞毕,女帝笑着对逆拥说,“拥儿,箫能的剑舞,果然不同凡响,是不是?”
逆拥恢复常态,轻笑,“母皇,您说好,便好。”
逆安帝续道,“拥儿,明日起,朕会封箫能为兵部左侍郎,以后,她会尽心尽力辅佐你的大皇姐。为了大逆朝的安宁祥和,以后你们一定要和睦共处,有些事,你尽可让箫能分担。”
逆拥脸上一个错愕,瞬间又是一笑,“母皇,儿臣明白。”
我见他母子二人如此对话,思及下午在御书房的一切,心中有个震惊的猜疑。只是,逆拥会是那样的人吗?没人能回答我,而这个问题,我也根本不可能问。
晚膳过后,女帝让我和逆拥一起跪安。出了女帝的乾清宫,逆拥对着我妖娆一笑,“箫能,看不出母皇这么信任你。”
我轻声回他,“哪里哪里。”
逆拥霸道的模样再次显现,“哼,箫能,以后你不欠我的了,是不是?”
这个吗,自然的,因为我和他的亲事,的确是没成。怕他又整出什么事来,我谦虚谨慎的回他,“殿下,如您所说,臣欠您的,已了。”
22
22、人生何处不惊奇 。。。
逆拥静静的看着我,眼底闪烁着两簇小小的火焰,片刻,他道,“箫能,你说的,果然都是真话。可是你这话,我听着却不觉得开心。”
我看着他眼中一抹惆怅,轻道,“殿下,还是真话好,不是吗?”
逆拥微微一笑,“箫能,本宫小的时候,父后总说,十五的月亮,其实不及十六的圆。”我看着他不那么妖娆的笑,不那么能理解他话中的隐意,于是我回他,“皇夫高见。”
逆拥推了我一把,嗔道,“箫能,你这人真没劲,你回答的每句话,都像是废话。你每次笑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到一个弧度。明明你是如此的没有意思,我却总以为再遇见你时,会有不一样的惊喜。”
我听他这样说,心中百感,此时此景,我其实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我看着他,笑道,“殿下,您高估臣了。”
“箫能,鸿门宴的事,你不要怨我,我有我的不得已。”逆拥诚恳的看着我。
这世上的事,本不堪计较。于是我淡笑,“殿下,臣明白您有您的不得已,臣不会怨您,因为您是殿下。”
逆拥闻言,一脸失望。他摆弄了一会手上的玉扳指,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箫能,总有一天,我不只是你的殿下。”我看着他不打招呼就转身离开的身影渐行渐远,转身离开。
◇
◇
太女逆娴,是个温和的女人。远远见过她几次,总是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出任兵部左侍郎已有三日,今日,却是我第一次来拜见她。说到底,也是因为没能等到她及时的召见,心中忐忑。
我到了太女的东宫,小侍通传后,直接将我领到了花园。寒风中,逆娴尚在园中小亭作画。我行了礼后,逆娴十分随和,道,“箫侍郎,你来看看本宫刚作的画。”
我赶紧走上前去,画已完成。逆娴画的是竹,典型的大写意,明快劲峭,酣畅淋漓,于是我由衷道,“殿下,您的画满纸烟云,纵横无涯,好气势。”逆娴笑道,“箫侍郎,你倒是个行家,来看看本宫其他的画。”言罢,将我带至她的书房。
那日我赏鉴了两个时辰的画,和太女逆娴交谈的,也只限于画。每当我想和她提起政事,她总是顺口说道,这些小事,你去问四皇弟就好。一次两次,我只当她是玩笑。可是到了后来,我意外的发现,太女逆娴,竟真的无心政事。于是,我只是谈画。
从东宫出来的时候,我迎风而立,心中感慨。人生何处不惊奇,堂堂大逆朝太女,外传忠厚仁孝,竟一点不关心国事。那么,她这么多年来的政绩,从何而来?她这么一个笔有丘壑的人,又怎会对国之山水,无半分统辖之心?而这一切,为何我刚刚才知晓?自以为世事通透的我,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孤陋的人。我自嘲一笑,大步向前。
回到家里,我将太女的事向我娘言明。我娘拂了拂盖碗中的茶叶,道:“能儿,太女的事,未必尽如你所说。她如此对你,也许有她的考量。”我听我娘这样说,心中更是费解。我看到的,为何总是不同,而我,又该如何去做。真是个未知。
兵部的事,有些复杂。复杂的不是政事,是人事。二皇女逆雅娶了兵部尚书之子为正夫,三皇女逆悬娶了兵部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