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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老孟不要因此弄出什么事来。现在看来担心都是多余的。一件我们认为最难处理的事结果以最简单的方式解决了。我们由衷地佩服老孟,他真是大智若愚呀。
我们没想到的是老孟从我们处离开直接去女生宿舍找了师姐柳条。老孟将同样的话向师姐柳条说了。
这些话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传到了雷文耳朵里。这导致了雷文和老孟的新一轮论争。不过,这次争论是间接的,论争的双方也没正面接触。因为这个话题如果正面论争就显得庸俗了。你想,如果两个大男人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说,她是我挑剩下的,你捡的是破烂;另一个说,你没本事,是我抢的。这像什么话,和泼妇骂大街有什么两样。两人不当面说,都找我们阐述自己的观点。那些天,我们像电视里大专辩论赛的评委似的,听他们正反两方的观点。两个人的观点概括如下:
师哥老孟:“甄珠是我挑剩下的,让雷文那厮去捡吧。”
雷文:“他老孟没本事,近水楼台他也没得月,甄珠让我挖走了,他活该。”我们的评议:“都有道理。”
师姐认为,你们都是大男人主义者,把我们女同胞当什么了。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不说我们甄珠师妹挑了他们。师姐指着我们的鼻子说:“还有你们几个,把这一切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有一点师兄弟的样子吗?还有一点兄妹之情意吗?你们和那些市井村妇有什么两样?”
我们本来想说又不是我们让他们来的,是他们自己要来的,可是面对有女权主义倾向的师姐,我们不敢还嘴。
这次论争的结果和以往没什么区别,不了了之。论争结束的时间是在师哥老孟和姚旋真正打得火热之后。
师哥老孟有了姚旋便不屑讨论甄珠师妹了,事实胜过雄辩,就长相来说甄珠师妹当然无法和姚旋相比。自从师哥老孟和姚旋小姐好了之后,老孟的嘴里就多了一句话:“姚旋下周要来。”
老孟时常会在看电视时告诉我们,因为那时候人多。老孟在宿舍挥舞着一再挥舞着一张粉红色的信笺,告诉我们姚旋可能到来的日子。老孟说到姚旋是有些炫耀的成分的。因为姚旋的确是个美女。而且这个美女还有些小资情调,放着电话不打,却用粉红色的信笺给老孟写信。
姚旋来我们学校找进修的王愿玩,没想到和老孟一见钟情。师兄王莞为此后悔那天让老孟出来泡吧。
老孟这一次撞了大运。他不仅收获了一位白领丽人,关键是还找到了工作。在姚旋这位业务主管的推荐下,老孟迅速和这家外企达成了口头协议,年薪十五万元而且每年递增。我曾小心地在私下问老孟:“师哥,他们没嫌你的年龄?”老孟大度地回答:“他们认为我这个年龄正是发挥作用的时候。”谈到年龄老孟居然如此豁达,这在过去是没有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老孟悄悄对我说,这个公司不嫌他的年龄,姚旋也不嫌他的年龄,他比姚旋大了十三岁。“哦,”我说,“这大的不整整一轮嘛!”
师哥说:“他们公司的老总比太太大二十四呢,那是整整两轮。人家两轮都可以,我这一轮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说:“看样子这个公司干什么都没有年龄界限呀。”
姚旋第一次来看老孟是开着车来的。不过,姚旋自己不开,有专门的驾驶员。那驾驶员穿的是工作服,很敬业。他不但给姚旋开车,还给姚旋提包。师妹甄珠说:“那驾驶员看起来精明能干,年轻,长得也帅,可惜只是一个驾驶员,否则配姚旋挺合适。”师妹说这话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言外之意是说老孟和姚旋不配,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对师妹的说法没有谁太在意,因为大家都被姚旋的隆重到来吸引了。姚旋第一次来看老孟没有任何预兆,连老孟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我们几个正在老孟宿舍看“意甲”,有人在楼下拼命按喇叭。师哥还骂了一句,这是哪个傻×,不知道在校园内禁止鸣号嘛。这时老孟的电话就响了。王莞刚好在电话机旁顺手就拿起了听筒。“喂,谁?”一位小姐的声音便十分好听地在王莞耳边响起。
“喂,你好,孟朝阳在吗?”王莞的声音一下就弱了,答:“孟朝阳在,你请等。”王莞喊:“老孟,快,电中有话,是一位美女。”老孟说:“扯淡,哪有美女找我。”
王莞说:“快点,你接不接,你不接我挂了。”
老孟不情愿地挤过来拿起听筒。老孟只“喂”了一声就再不会说话了,有些激动。老孟说:“我的确不知道是你在楼下按喇叭。你,你要上来……好吧,不过我宿舍有些乱。”老孟放下电话,大喊快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姚旋来了。我们都吃了一惊。王莞盯着老孟问:“姚旋难道专程来看你?”
“是呀,是呀!”老孟不无骄傲地说。
王莞说:“我操,你他妈的走桃花运了。”老孟说:“别乱说,她主要是在为我找工作。”说着说着,姚旋就敲门了。我们几个连忙把电视关了,都站了起来。老孟打开门,姚旋像一道彩霞出现在门口,让人眼前一亮。
我们大家都张大了嘴。
姚旋走进来使整个宿舍蓬荜增辉。姚旋见我们都站在那发愣,笑了,问:“你们在干啥?”王莞说:“没干啥,我们又见面了。”
姚旋说:“我来看看朝阳。”姚旋说着含情脉脉地望了老孟一眼。我们都被“朝阳”的称呼电了一下,全身都麻。我们平常只喊老孟,早忘了老孟的大名叫孟朝阳了。
这时,我们发现门前还有一个人。姚旋仿佛忘了他,轻描淡写地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司机,小苏。”又对小苏说,“你就别进来了,这屋里的不是博士就是硕士,没有你容身的地方。你还是回车上等我吧。”小苏冲大家笑笑,说:“各位老师好。”然后把包送给了姚旋,“我是为你送包的。”姚旋接过包向小苏点了点头,把门关上了。
我们望着姚旋,完全被她的风度震住了,姚旋这次来和上次见面风格不同,上次我们都被姚旋穿背带裙骗了,姚旋穿背带裙人显小,像个学生似的,这次穿的是职业装,和第一次见面判若两人。我们不由想起了老板的秘书梦欣。梦欣和她一样漂亮,可就没有她大气。也许年龄要小一点的原因,梦欣给我们的感觉是小女孩。姚旋就不同了,姚旋人家是外企的业务主管,这和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秘书不能同日而语。最关键的是梦欣一直被我们老板以及他的弟子们特别是师姐之类的同龄女性压迫着的。而姚旋人家一直独当一面,手底下有几十个人,连司机都配了的。
姚旋那天在老孟宿舍没坐一会就走了,姚旋走之前柔声对老孟说:“别忘了后天到公司去,我都给我们老总说好了。”
老孟不好意思地说:“不会忘的,不会的。”
姚旋上下打量一下老孟说:“这样吧,明天我来接你,我们一起上街给你买几套衣服。看你,堂堂一个名牌大学的法学博士,实在是邋遢。将来我可不准你这样不注重外表。”老孟低着头,羞着。像一个小学生似的。而我们几个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这老孟前世烧了什么高香,被姚旋女士看上了。真是傻人有傻福,傻博士有艳福。
姚旋那天短暂的访问,对于老孟来说意义深远,影响长久。常言说人生有两大喜事。一是金榜题名,二是洞房花烛。金榜题名就不必说了,老孟是博士,相当于过去的状元了,而且已找到比较满意的工作。如今离洞房花烛也不远了。
姚旋的到来一扫老孟心中长久聚积的郁闷。过去的一切挫折都是无关紧要的,在和雷文的竞争中老孟可以长长地吁口气了。春风得意的老孟在那段日子明显地年轻了,连年龄小老孟十三岁的雷文也感觉不到了两人的年龄差距。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老孟时常会一蹦三跳地去摘树叶,要不然就是骑着破自行车双手丢把,在往常这都是老孟深恶痛绝的。雷文明显地嫉妒老孟了,雷文说这是老孟老不正经,老孟听到了也不火,还很得意。
雷文和甄珠一次到我们宿舍玩,他们一不留神便暴露了心态。雷文说,“他(指老孟)找一个美女回家做老婆能守得住吗?讨老婆还是要找丑女。放心。”雷文这酸溜溜的话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雷文的言外之意就是说我们师妹甄珠丑。
师妹当时就不干了,质问雷文:“你是不是嫌我丑?”
雷文说:“怎么会嫌你丑呢!你是我心中的美女。”
师妹又问:“是心中的美女,那是不是现实中的丑女?”
雷文说:“你不但是我心中的美女,也是现实中的美女。”师妹又问:“既然你认为讨老婆还是讨丑女,那我又是美女,你是不是不准备娶我当老婆?”
雷文这下知道了师妹的厉害。我们这个师妹我们都领教过,今后有雷文吃的苦头。在那段时间,雷文整天被师妹弄得焦头烂额。
老孟一走就一个星期没回来。一周后我们见到了另一个老孟,一身的名牌。足登耐克鞋,下身是TIYE牛仔裤,上身穿鳄鱼牌T恤,外套鳄鱼牌夹克。老孟回来显得贼年轻,贼轻爽,剪了板寸头,一根杂毛也不见了。据老孟自己说焗了个油。脸也亮了,胡子刮得一丝不苟,过去老孟的胡子没刮净过。据老孟说,曾被姚旋硬按着做了个美容。
雷文第二天对我们说,老孟这次出去连底裤都换了。雷文说这我们信,因为只有雷文才能看到老孟穿的啥底裤。我们不由想起师弟为女朋友蓝娜买内衣的故事。师弟就是靠一套内衣让女朋友蓝娜晚上辗转反侧,坐卧不安,结果在一个月夜找到师弟,让师弟成就了好事。那么老孟肯定也被姚旋“办了”。你想,老孟一周不归住在何处?在何处换得这身行头?具体地说在何处换的底裤?不可能在客厅换,也不可能在卫生间换,只能在卧室换。姚旋有一套公司给的住房,两室一厅。师哥要换底裤肯定在姚旋的卧室内换,也就是姚旋的闺房。在那间温馨的、充满了香水味和女人味的闺房,难道老孟只换了换衣服……不敢想象,不能想象。“何必想象呢,审问之。”师兄王莞说。于是,我们几个便把老孟师哥扣留在我们宿舍住一夜。那时候集体宿舍的灯已经熄灭,月光从窗口爬进来,几个人躺在能见度还可以的黑暗中,我们开始审问师哥。主审是师兄王莞,陪审员是我和张岩。
师兄问:“老孟师哥这几天你哪去了?”
老孟答:“看书去了。”然后坏坏地笑。三师弟说:“你骗谁呀!这几天你根本不在学校,看什么书?”
老孟在黑暗中又嘿嘿笑笑,说:“真的看书去了。”沉了沉老孟又说,“其实女人也是一本最精彩、最难读懂的书呀。”噢——老孟师哥一出此言,我们几个躺在床上又吓得不敢出声了。老孟所说的看书就是去找女朋友姚旋。我们曾经听老板的好友宋总说过,“唱歌”就是在外头找小姐。老孟为了区分找小姐和找女朋友的不同,便又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