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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刚刚接班,要不找值班主任问问。”“是值班主任吗?”师兄问。
“是的,先生!需要我帮助吗?”“你们的041小姐呢?”
“她不是正在值班嘛。”“不是,她不是我要找的041,我要找昨天晚上十二点值班的041。”“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分昨天的041或今天的041,无论是昨天还是今天或者明天我们只有一个041。041只是一个值班席位。”“怎么是这样,你是值班主任吗?”
“是呀。”
“你一小时前不是答应帮我查041的姓名吗?”
“是吗?我们的值班主任席也只有一个,不分一小时前和一小时后。值班主任席的代号为001,无论是我还是别人都用这个代号。现在都是数字化管理的。”“难道041小姐消失了?”
“您知道她的名字吗?”“我不是正通过值班主任查吗?”“那就没办法了,坐过041服务台的小姐太多了,谁知道您找哪一位。”
“怎么是这样?”师兄茫然地望望我和张岩。张岩说:“别和值班主任磨嘴皮子了,她不会告诉你的。她在装腔作势,你永远也问不出名堂。现在只有一线希望,那就是等041小姐呼你。”
“又等传呼?”师兄恐怖地望着我们,仿佛他等待的不是传呼而是灾难的来临。
“活该,”老孟说,“谁让你玩虚的,漫无目标,无处抓挠。对于追求浪漫的家伙,只有用等待进行惩罚。”不过,这一次传呼没等待得太久。大约在一点多钟的时候,师兄的呼机响了。师兄像捧了一块炭火在宿舍里乱转,不敢看。我们把师兄的呼机抢过来一看便笑起来,原来是师姐那家伙打来的,说“我也半夜机叫一回”。好在师姐的留言是“半夜机叫”不是“半夜鸡叫”,否则不就成“鸡”了,师姐差点把自己也绕进去了。
师兄气愤地捏着呼机肩头一缩缩地使劲,说把你消灭,把你消灭。好在那呼机不是师姐的脖子,否则师姐岂不是让他消灭了。就在师兄删除留言时,呼机又响了,师兄一看脸都白了。有一位叫翟虹的陌生小姐给师兄留言。留言的内容为:“你为什么向公司举报,我和你聊天纯属好意,我被开除对你有什么好处?”
接到这个传呼,师兄脸色苍白地愣在了那里,嘴里念念有词:“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显然,那041小姐叫翟虹。师兄终于知道了041的名字,可是师兄却永远失去了她。师兄又气急败坏地给呼台打电话。找值班主任。
“是值班主任吗?”师兄问,“你们为什么开除041小姐?”
“什么041小姐,谁开除041小姐了?041是开除不了的。”
“你别装腔作势了,我说的是那位叫翟虹的041小姐。”
值班主任说:“因为她在上班时和客户聊天。”
“可是……”师兄说,“可是她是一个十分好的服务员呀,你们怎么能这样?”
“这是我们的纪律,”值班主任说,“如果我们的服务员上班时都和客户聊天,谁还去接传呼,我们的呼台不关门才怪了。”
师兄最后有些气馁地问:“你能告诉我怎么和翟虹联系吗?”
“她已经走了,”值班主任说,“我们也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
三师弟这几天的心情一直不好,也不知为什么。三师弟觉得自己无所事事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也不知道做点什么好。三师弟便去图书馆看书,刚坐下三师弟的手机突然响了。电话是李律师打来的,说陈律师已给王愿打了几个电话了,两个人还约定去看电影呢。三师弟的心当时就咯噔了一下。三师弟当时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三师弟在电话中毫不在乎地说:“去呗!看陈律师的本事了。”李律师在电话中笑着说:“你不心疼?”
三师弟说:“有什么心疼的。”
李律师说:“你不心疼就好。”说着就挂断了电话。三师弟接过李律师的电话后情绪更低落了,三师弟无心在阅览室坐了,他起身走出了图书馆。三师弟觉得是不是可以给王愿打个传呼之类的,看她现在正干什么?虽然,约定三师弟不准主动和王愿联系,可给王愿打个传呼的冲动却一直折磨着他。这样三师弟在校园里乱走了一通,终于忍不住在湖边给王愿打了个传呼。不一会电话就响了,三师弟一接是陈律师的声音。陈律师在电话中嘻嘻笑着,说:“我现在正和王愿看电影呢,你有什么事吗?王愿让我给你回一个电话。”三师弟觉得自己的心被重重地刺了一下,那心中的惟一的一块空白,一下被涂黑了。不过三师弟还是故作高兴地说:“陈律师真有你的,我没事,你们好好玩吧。”说着便挂了电话。三师弟挂断电话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三师弟不由自嘲地笑了,
自己这是怎么啦,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而且自己答应陈律师让给他,现在人家在一起,你怎么真的心疼了。算了吧,这种女人不值得你这样。可是,王愿不应该是这种女人呀!三师弟觉得应当给陈律师打个传呼,告诉他在王愿面前别提起自己。三师弟心中隐隐有一种担心,三师弟怕陈律师会把自己的风流史抖搂出来。三师弟觉得自己即便失去了王愿,也不想让王愿对自己有一个坏印象。三师弟给陈律师打了个传呼还有些不放心,又给李律师打了个电话。三师弟对李律师说:“请你提醒一下陈律师,别让他乱说,否则对他自己也不好。”
李律师说:“对,不能让他乱说,否则,咱们都成什么人了。”
不久,李律师又打来了电话。李律师说他们正在看电影。陈律师是从电影院出来回的电话。他让你放心,他不会乱说的。李律师说:“陈律师十分高兴,说他们俩已经成了,他们看电影时手都握在一起了。”三师弟在电话中笑笑说:“是嘛,那就祝贺他们了。”然后挂断了电话。三师弟挂断了电话独自发了一会愣,摇了摇头心里说,这种女人不值得。然后吐了口气。
这时,三师弟发现天气晴朗了起来,湖面上升腾出一层如薄纱般的雾霭。三师弟找个长椅坐了,三师弟坐在长椅的另一头,让长椅空出三分之二,留下很多空白。三师弟望着那空白,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张岩心中有一种渴望,幻想着有一个人能填补这空白。可是,这种期待是徒劳的,张岩只能望着那心中的空白独自伤神。
这时,突然会来一位女生,她望着那空白大胆地问:“有人吗?”张岩的眼睛便像狼一样红着剜人家一下,这使人家像被烫着了似的,惊惶失措地斜身而逃。然后走到不远的另一个长椅上,问另一个孤坐的男生有人吗?
那男生回答:“有,你不是吗?”女生笑笑坐下了,中间却留下了另一个空白。他们时常望望波光粼粼的湖水,有时也望望张岩,哗哗啦啦地各自乱翻书,一字也看不进去,坐立不安。那时候湖上正升腾着一种淡蓝色的雾霭,很朦胧的美。可是,他们自始至终也没说话。后来,女生起身走了,走向湖的一边;后来,男生也走了,走向湖的另一边。他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张岩望着他们,心中淡淡地生出一种遗憾。张岩不知为什么为他们遗憾,或许他们是挺合适的一对,但他们却都不愿意拂去心中的那层朦胧。可是,他们如果真相识了后来又相爱了怎么样呢?或许他们最终一样会失恋。这样想起了自己,心便又痛了一下。
夜来临之后,湖边有柔柔的灯光。那灯光有些神秘,像夜的眼闪闪烁烁的。在那灯光的阴影处张岩会听到细细的哭声。这哭声往往是女生的。那基本上是为情而诉,非常矫情。更晚一点会有不少围着湖跑步的男生或女生,他们不停地跑不知疲倦。一个外国留学生不是跑,而是一圈又一圈地快走。那天晚上她至少走了十几圈。每一次望着她从长椅边走过张岩都不由为她叹气。
王愿再一次给三师弟打电话是在一个中午。当时,三师弟午睡后刚起来,脑子里昏沉沉的。他站在五楼的阳台之上向对面的女生宿舍楼张望,看到女生们花枝招展地进进出出,就觉得很好看,也很能提神。
三师弟发现对面女生宿舍一个窗玻璃上贴了一个大红的喜字。三师弟的心不由动了一下,这是哪个女生结婚了,连毕业都等不了了,好在读研究生可以结婚。是呀,结婚真是挺好的,两人在学校外边租间小平房,小日子肯定十分甜蜜。我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呢?三师弟想起自己的事不由又叹了口气。三师弟在脑子里把自己认识的女人像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三师弟觉得很气馁,没有哪个值得他要。唉,找个女人容易,找个老婆真难。三师弟正在阳台上想着自己的心事,这时手中的电话响了。三师弟懒懒地问谁呀?我呀!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是谁呀?”三师弟又懒洋洋地问。三师弟觉得自己一点心情也没有,连对女人也提不起劲了。
“我是我呀。”电话中的女人继续卖关子。
三师弟笑笑,开始有点兴趣。正准备调戏两句,这时电话中的女人便自报家门了。“我是王愿,张岩你在干嘛呢有气无力的样子。”“王愿,不就是董小令嘛。”
三师弟不由冷笑了一下,她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她不是和陈律师好了吗?这个女孩我小看她了,不是省油的灯。三师弟面对挑战,不由兴趣大增,逗她玩玩,谁怕谁呀。便说:“我正在阳台上看对面的女生宿舍呢,女生都熬不住了,纷纷都嫁人了。”
“你怎么这么粗俗!”王愿说。
“我这是粗犷,”三师弟答,“你看连集体宿舍的窗玻璃上也贴上了大红的喜字。”“是吗,真够浪漫的,把喜字贴在集体宿舍的窗玻璃上还真有些新意。”
“是呀,好像全宿舍集体结婚似的,这分明是让我们男生好看嘛。”
“你不是那新郎,是不是觉得很失败呀。”“太失败了,”三师弟说,“你想过结婚吗?”“结婚,谁要我呀?”
“我要呀。”三师弟打趣说。
“真的?”
“真的,嫁给我吧。”三师弟又说。三师弟说这话时心里没有一点负担。要是前几天三师弟肯定没有这样放肆。现如今三师弟已经把王愿放到一个无所谓的位置上了,也就肆无忌惮了。
王愿在电话中沉默了许久,然后在电话中又说了一句:“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三师弟又重复了一遍。三师弟以为王愿生气了,在重复一遍的时候便有了笑声。那笑声分明向对方传递了一个意思,这是开玩笑,别生气。可是,王愿在电话中却十分严肃地又问:“真的?”
三师弟便大声笑了:“是真的!你要愿意咱明天就结婚。我去院上开结婚登记证明……”然后三师弟又说了许多话,都是打情骂俏的话。这样,三师弟的心情好多了。王愿在电话中说:“那我就等你明天开证明了。”
第二天,三师弟还在睡懒觉,王愿便开始打传呼了。三师弟当时想不出王愿大清早找他干什么。三师弟打开手机回电话。王愿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