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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均不卸除,即使朝见皇帝,也不例外。京城官员们见左宗棠戴用此黑眼
镜,很象磨坊中老牛蒙黑布,状甚滑稽,于是便给左宗棠取了个外号,叫“左
老牛”。
左宗棠自比诸葛亮
左宗棠是清末有名的大臣,为人自负,才高气壮,常常自我夸耀。
左宗棠曾在曾国藩手下工作,但常常与曾的意见不合。于是,曾国藩出
一上联指责左宗棠说:“季子何言高,与我意见大相左。”因左宗棠字季高,
故联语中嵌其字以嘲笑。左宗棠也毫不示弱,立即回敬一联:“藩臣堪误国,
问他经济又何曾?”联中亦嵌了曾国藩的名字,并贬低了曾的才能。
左宗棠自以为是天上牵牛星下凡,能够负重致远。因此,他经常在饭后
自摸其腹,大笑着说:“我不负此腹也!”
有一次,左宗棠午睡时,又自己用手摸着肚子,自叹自赞。这时有一位
听差站在他身旁,左宗棠便问他:“你知道我这肚内是什么东西吗?”听差
说:“是燕窝海参吧。”左大声斥责:“这是什么话!”差官又说:“那么
便是鸭子火腿?”左宗棠大笑而起,说:“你难道不知道,腹中都是绝大经
纶吗?”差官出来向他的同事们说:“左官保说他肚里有绝大金轮,能吞在
肚里,不简单啦!”闻者莫不大笑。
左宗棠收复新疆后,颇为自负,好以诸葛亮自比。他在写给别人的信中,
署名便为“老亮”。当时诗人吴大猷曾以此出过一个诗题叫“诸葛大名垂宇
宙”。左宗棠听了,非常高兴。左的藩司林寿图喜欢跟左宗棠开开玩笑,当
左宗棠自吹如何料敌如神,明见于万里之外时,林便笑道:“此诸葛之所以
为亮也。”左听了大为高兴。但当谈到近人好以诸葛自比者甚多,林又笑道:
“此葛亮之所以为诸也。”左宗棠听了,竟大为不快。因为“诸”与“猪”
同音,左认为伤了他的尊严,便找个借口,把林赶走了。
胡雪岩“下活棋”
胡光墉,字雪岩,清代浙江杭州人,大富商,后因与左宗棠的关系,被
赐头品顶戴,挂布政使衔。他在政治上很会投机,在社会福利方面也舍得花
钱,曾设立钱塘义渡、难民局,周济贫民,故名声大振。其个人生活,更是
富甲一方,姬妾成群,筑十三楼以金屋藏娇。
更荒唐的是“下活棋”。胡雪岩除了妻子外,还有妾36 人,每到盛夏季
节,胡雪岩在花园中建一高台,台上画上巨大的象棋棋盘,令侍妾32 位,穿
红、蓝二色巴图鲁(坎肩),上写车、马、炮、卒等字样,侍妾们按位排列,
遥遥对峙。胡则与夫人分据高台栏杆上,手持长竹竿,作为下棋的指挥工具。
竹竿动处,口授进退平行等口诀,位于棋盘上的“活棋子”则依令运行。胡
雪岩把此称为“下活棋”,以为乐趣。
他为了显示富有,曾用银锭堆成了一堵照墙,而且银锭到处散置,所以
他又被称为“活财神”。但后来这位“活财神”却被活活气死,大概也是一
种报应吧!
孔昭乾笑话闹到外国
孔昭乾,清代翰林。他不懂外交,对国外知识一窍不通,偏又自恃才高,
结果不但笑话百出,而且连命也不明不自地丢掉了。
1886 年,清廷为了增长高级官员的见识,便派十二名部曹(副部长)出
洋,到各国游历。刑部主事孔昭乾与兵部主事刘启彤、工部主事陈牺唐等人,
奉旨游历英、法两国。由于刘启彤曾在天津海关道台衙门当过幕客,略通洋
务,旅途之中,大家便都唯其马首是瞻。只有孔昭乾自恃翰林出身,大为不
服,遇事便争个不休,结果闹出一连串笑话来。
从天津登轮启程,日夜兼行,不久抵达意大利。船长是意大利人,好意
告诉中国客人,说第二天有船从此开往中国,可以代寄家书。孔昭乾也写了
一封回去,备述旅途一切。第二天开饭时,孔翰林愕然发现餐桌上少了一味
每日必备的牛肉,他立即大惊小怪地嚷道:“不得了!洋船长私下拆阅我的
家信!”刘启彤忙问:“你怎么知道的呢?”他指证凿凿地说:“我家世代
遵守文昌帝君戒律,已经有好几代不吃牛肉了。这次我上洋船,正为每餐吃
牛肉,食不得饱为苦,所以在昨天所写的家书中偶然提及。今天忽然之间没
有牛肉这一道菜了,一定是洋船长私下拆阅了我的家书,方才下令取消牛肉
这道菜的,这不就是铁证吗?”刘启彤竭力解释说,洋船长不会因此晓得他
不吃牛肉而下令取消这道菜的,何况欧美人士素来不齿于拆人的私信,又说:
“据我所知,洋船长根本不认识中国字,他干吗要拆信呢?”孔昭乾却仍然
气鼓鼓地,指着同行的翻译说:“他是中国人,偏就识得洋文,你怎知洋船
长不识中文?”
到达伦敦后,这位孔翰林又闹笑话了。他带一名翻译去参观英国的一家
大炮工厂,见到成千上万的大炮弹,每颗长达三尺多,便问:“这是什么?”
翻译回答:“炮弹。”不料,孔昭乾一听,勃然大怒,当众指责那位翻译道:
“你是把我看作小孩,还是当作呆子?那炮弹明明是一颗颗的圆球,我从小
就见过。这明明是成千上万尊大炮,你胆敢骗我,竟说是炮弹?”
一天,孔昭乾和刘启彤在游览伦敦蜡人馆,看到馆中陈列的印度种种酷
刑,直看得孔翰林毛骨悚然、恐惧万状。回到公使馆,第二天睡了一天,第
三天早上,便穿起官服,顶戴齐全,怀着一纸状子,在清朝驻英公使办公室
外高声叫冤,请公使替他作主,保全他的性命。公使见闹得不象话,便命人
收下他的状子,但拒绝接见,接过状子看时,又发现通篇都是无稽之词,读
来令人喷饭。公使无法处理,只有把状子捺下置之不理。
孔昭乾申冤不成,更增愤怒,越想越气,竟去偷了半杯鸦片烟膏,一口
吞了下去。再到厨房找了半碗冷饭,吃了个一干二净。然后,他写好一封遗
书,上递某公使。不久,毒性发作,他又忍耐不住,自己去告诉了同伴。同
伴大惊,马上请医生急救,但为时已晚,拖到半夜,这位孔翰林竟莫名其妙
地送了性命。
事后,公使拆阅他的遗书,上面写道:
刘启彤将杀我,前日引我至蜡人馆,指所塑印度野蛮酷刑相示,是将以此法杀我也。
我不如自尽,免遭其屠戮之惨,并乞公使代奏,为我理枉。
彭玉麟深情缱绻
彭玉麟,湖南衡阳人,清代著名大将,死后被谥为“刚直公”。
彭善画梅,每幅必自题一诗,无一雷同,而句意必有所托。据说是为了
一个名为“雪梅”的女子而作,所以他自署曰“梅仙外子”。他有画梅题句
曰:“我是西湖林处士,梅花应唤作卿卿。”可见彭玉麟对雪梅的爱恋之深。
原来,雪梅是彭玉麟的一位亲戚的女儿,两人青梅竹马,相爱同心。但
年长时,彭的母亲却令他别娶邹氏,雪梅远去,彭玉麟不能忘情,发誓愿写
梅花十万枝以纪念她。后来,彭当了大官,元配邹夫人也逝世了,于是再去
寻找雪梅,与其相见,但雪梅已削发为尼,颓然老矣。彭于是在其家门附近
筑了一所尼姑庵,迎雪梅作住持,而且深情缱绻,至死不忘。
刚毅用屎尿御敌
刚毅,清朝大臣,满族人,靠翻译汉满文起家,他后来竟官至刑部尚书,
是镇压戊戌变法的主谋之一,也是怂恿盲目排外的顽固派人物,他不学无术,
文理荒谬,见解糊涂,唯一的特长是吹牛拍马。
关于刚毅的笑话特别多。他任刑部尚书到任的那天,召集部属训话:“我
们做刑部官,要学舜王爷驾前的刑部尚书皋大人皋陶。”将舜称为王,并将
陶读成本音而不读“摇”,又将“瘐死”读成“瘦死”,“聊生”读作“耶
生”,一时传为笑话。义和团事变时,刚毅向慈禧太后介绍他在江苏巡抚任
内时的中军王定扬说:“他是臣手下的黄天霸? 。”
翁同龢为此特地作了一首诗,嘲笑刚毅,诗曰:
帝降为王虞舜惊,皋陶掩耳怕闻名。
而今又有黄天霸,谁是当年窦二墩?刚毅知道之后,恨翁入骨,于是在
西太后前捏造是非,攻击翁同■。他还力主用义和团的师兄师弟的法术来抗
击外国军队的枪炮,保护大清。于是,有人又在翁诗之后续成一首诗,诗中
写道:
帝降为王虞舜惊,皋陶掩耳怕闻名。
荐贤曾举黄天霸,远佞思除翁叔平。
一字谁能争瘦死?万民何惜不耶生!
功名鼎盛黄巾起,师弟师兄保大清。
刚毅又极力怂恿义和团的盲目排外,他迷信“符咒护身”和“枪炮不入”,
结果酿成许多血案。八国联军攻至北京郊外时,他见符咒已不灵,刀矛已不
敌枪炮,于是拿出他的王牌法术:征收全城妇女裤子,有血迹者更为上品,
并收集大小便,用作战斗武器,以为如此晦气的东西,可使联军枪炮打不响,
即使打响也打不中,就是打中也打不死人。一声令下,结果北京的妇女都没
裤子穿了,而城头上挂满了裤子,再加上收集的便桶、尿壶之类,遍布城墙
旁。八国联军用望远镜一望,大为吃惊,见城头上长长短短、大大小小、各
色各样的旗帜,不知是什么信号,又见大大小小的长形圆形物,不知是什么
新武器,于是不敢前进,令全军暂停。过了两天,见北京毫无动静,遂发令
总攻,一齐枪炮交加,打得北京城头裤子乱飞、屎尿满地,京城变成了一个
臭城,八国联军遂在掩鼻大笑中进入北京。
刚毅虽被赐死,但他却是造成辛丑之祸的罪魁之一,有人指出,历史上
的误国大奸,前有秦桧,后者便是刚毅了。
“人参状元”翁同龢
翁同龢,江苏常熟人,中过状元,任过光绪皇帝的老师,曾支持戊戌维
新。他考状元时,多亏人参。“帮忙”,故人称“人参状元”。
原来,翁同龢在殿试前夕,被孙瑞珍尚书以父辈世谊殷勤款待,频频劝
酒,絮絮畅谈。席散之后,孙尚书又邀他到书房里,把殿试的一切规例,不
厌其详地一一指点。直到深夜,睡不一刻,庭前爆竹之声大作,接连不断,
因此翁终夕未能成寐,寅刻起身入朝赴考,精神萎靡不振、困顿之至。
会试之时,翁写好了对策,执笔抄正已毫无精神,竟要摇摇欲坠。自以
为这次状元,必让孙尚书之子孙毓汝夺去无疑。心里一急,猛然记起他父亲
给他的老人参两枝,还藏在卷袋里,于是找了出来,折下半枝,含入口中,
略加咀嚼。顿觉清醒,神志奋发,手不停挥,一气呵成,竟然如时交卷。
到了传胪前夕,翁同龢与孙毓汝两本卷子,都在十名之内。读卷大臣排
定名次,结果是翁第一,为状元,孙第二,为榜眼。翁在事后想起,始悟当
日孙家留宿劝饮之意,不免心生芥蒂。
后来,翁同龢自认当日若不是人参助阵,一定会失去抢元夺魁的机会。
因此,知道内情的人,便戏称翁为“人参状元”。
梁鼎芬宽容太太的私奔
梁鼎芬,字星海,清末有名的“清议”之士。曾上书说李鸿章误国可杀,
结果自己被连降五级。后来,被张之洞奏保为武昌知府,创办两湖学堂,颇
有名气。
他躯体肥胖,却虚有其表,太太跑到江西省与文芸阁同居。这位文芸阁
本是梁鼎芬的知交,粱夫人龚氏素相熟识,大概梁自愧不如,对不起太太,
所以龚氏跑到文芸阁那儿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