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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真的是你,你啥时候到的北京?”
田青瞅着热烈而富于朝气的刘莉,腼腆地一笑,“刚到的。”
刘莉异常兴奋地,“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到我家去。”拽着田青就走,弄得饭厅里不少人都瞅他们。
离开饭厅,刘莉和田青坐了一会儿公共汽车就到了家。刘莉的家是钟鼓楼下的一个大杂院儿,院子里住着七、八户人家,乱哄哄闹嚷嚷地就像一个小生产队差不多。由于天热,王大爷、李大伯、杨大妈他们都搬个马扎子在院里聊天。刘莉住得那两间厢房在院子里的尽南头儿,刘莉每次从北门进来总要像检阅队伍一样走完全程。
刘莉不时地和王大爷他们打着招呼,不时地跟田青说,“这就是北京真正的四合院,以前咱们只能从老舍先生写的书里了解一、二,这回可是实打实的,怎么样,田青?”
田青环视了一下四合院的结构,说,“还行,古色古香的,有点历史文化名城的味道,就是居住拥挤了一些。”
两个人说着就来到了刘莉的房前,刘莉开了门,拉着了屋内的电灯。田青发现这两间不大的屋子虽然摆放的家具挺多,但收拾得挺干净也挺豁亮。刘莉搬了一条小凳子招呼田青坐下。田青说,“这房子是你租的,还是你自己的?”
刘莉说,“都不是。是我姑妈的。我姑妈到上海我表哥那儿住了,一年半载回不来,姑父是海员,经常不回家,所以这房子就闲了。我呢,一来帮他们照看房子,二来也有个安身的地方。北京住房不像咱们古城那么宽敞,找个睡觉的地方比找份工作还难。”
“这么说你来北京老长一段时间了?”
刘莉眨着好看的眼睫毛,想了想说,“高中毕业后在古城找不到事干,我姑父就托他那个在北京车站当站长的同事给我找了这份工作,来了一年多吧,工作还挺顺利的,就是老想家。”
说到这儿,刘莉格格格地笑起来。笑过之后,刘莉歪着头问田青,“咱俩光顾说我的事,你呢,你们现在在哪儿,伯母和小妹她们都好吗?”
田青摇了摇头,心情很沉重的将家中一切简单地向刘莉讲述了一遍,一边讲着,一边失声痛哭,刘莉也是边听边流泪。刘莉说,“那年冬天你们离开古城后,我就一直挂念着,到处打听你们的下落也打听不到,才一年多的时间,没想到伯母竟被遭践成这种样子。真是……”说着说着,刘莉的眼圈儿又红了。不知怎么地,刘莉对田青一家特别有感情,这或许与喜欢田青有关。上学时刘莉爱听田青妈妈红叶的播音,常常被红叶阿姨那甜美脆亮的声音迷得如痴如醉。那个时候刘莉和田青是同桌。刘莉总是缠着田青非要见红叶阿姨不可。田青没有办法,只好带她去见妈妈。美貌如仙的田青妈妈使刘莉看后惊呆了。“呀,怪不得田青那么秀气,原来他妈妈长得竟这么漂亮哩。”后来刘莉还发现,田青的妈妈不光外表美,心肠儿也好。刘莉每次去田青家串门儿,红叶阿姨总是热情地招呼着,招呼之后就吩咐,田青给刘莉拿这个,田青给刘莉拿那个。害得田青手脚不闲,只好背地里跟刘莉说,“你以后别去我们家了,我可受不了了。”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39)
刘莉还喜欢田青的小妹妹田田。小家伙长得俊模俊样的、鬼精鬼精的,一口一个刘莉姐姐叫得刘莉像吃了蜜似的那样甜。有一次,刘莉、田青、田青的一家给红叶阿姨过生日,田田瞪着小圆眼睛瞅瞅刘莉,瞅瞅田青,突然跑到刘莉面前,两只手搂着刘莉的脖子问,“刘莉姐姐,你能做我的嫂子吗?”当时把刘莉和田青臊得脸像红布似的,红叶阿姨听了很不自然地打了田田一下,“小孩子家竟瞎说八道。”其实刘莉也认为田田是瞎说八道,像她这么一个工人出身的女儿,怎么能攀得上一个将军的儿子呢。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能看得上咱?刘莉想,看得上看不上没多大关系,我爱田青并不是非得和他结婚,有位哲人说过爱别人和被别人爱都是幸福的,只要我从心里感到了幸福,结婚不结婚又有什么用呢。当然,刘莉不得不承认,爱别人是痛苦的。刘莉与田青在初、高中阶段同桌了六年,田青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都深深地铭刻在刘莉的记忆里。刘莉常常被田青的某个眼神某个动作弄得情不自禁,在梦中有时还呼唤田青的名字,醒来时自个儿的大腿内部就湿漉漉的。刘莉觉得只要一想田青月经就来得特别快,月经过后又是一段时间痛苦的折磨,这个时候刘莉真想找田青性交一回。躲在屋里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仰巴朝天,一双葱瓣似的纤纤玉手使劲儿进行手淫。事过之后,刘莉一阵长吁短叹。她想摆脱田青的形象,可就是摆脱不了。自打田青一家离开省城后,刘莉思念田青简直发了疯,隔段时间她就到田青家的旧居看上几眼,尽管那座小楼已经易主,但刘莉还像当年一样用心看到了田青一家人生活的情景。刘莉的爸妈担心孩子这样下去神经出了毛病,就把刘莉送到了北京她姑姑这里。在北京这段时间里,刘莉确实把田青忘了,感情上的创伤刚刚愈合,谁知又与田青邂逅相遇。田青的出现,使刘莉一年多的平静生活,又掀起了波澜,她是多么想扑到田青的怀里,诉说自己的一片真挚的爱慕之情呀。然而,当刘莉知道了田青一家,在百草洼的悲惨遭遇后,她替田青难过,替田青呜不平,一股悲愤交加的心情登时冲淡了自己依恋田青的那种厚重的气氛。
刘莉尽量控制住了自己,拼死拼活地拴住了这匹驰骋在爱情之旅的野马。
田青似乎也明白了刚才在这间屋子里刹那间出现的热烈而又凝重的真谛,他抬起头来,用衣袖拭了拭脸上的泪水,然后直勾勾地瞧着刘莉发呆。
刘莉也抬起头来,与田青四目相视,心中是苦,是辣,是酸,是甜……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难以说清。过了一会儿,刘莉问田青,“阿姨病成那个样子,你姨姥爷又不在京城,你打算怎么办?”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40)
田青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刘莉说,“你也别太悲观了,遇事往宽处里想,没有过不去的河。我想,你们会有出头儿的那一天。”
也许人处在困境之中是最需要别人帮助的,哪怕是一句话也能给人以力量,给人以鼓舞。田青听了刘莉一番话后激动不已。他一把抓住刘莉的手,连连说,“谢谢你对我的理解。”
刘莉脸一红,笑道,“咱俩同桌好几年,这点感情还是有的,千万别客气。你要一客气,显见着咱俩就远了,对不对?”
刘莉还想说点什么,此时田青站起来,接过话茬儿,说,“刘莉,天不早了,我该走了,明天我还得赶早班车回百草洼,国叔、小妹田田他们说不定多着急呢。”
刘莉看了看表,可不是吗,都夜里十一点钟了。她看着田青,心里登时涌起一阵悲哀。她觉得田青对待自己还是上高中时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叫人无法接近叫人难以忍受,好像一点也不理解女人的心,半点也不知刘莉的情。刘莉心里说话,我苦苦地被你折磨了好几年,你怎么说走就走呢。想到这里,刘莉竟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她这么一哭,把田青给闹懵了。是不是我说错了话还是办错了事惹刘莉伤心了?田青把刚才说过的话反反复复地捋了一遍,没有啊,我没有说那种过分的话呀。田青看了一眼抽抽嗒嗒的刘莉,起身告辞说,“刘莉,真对不起,我不该打搅你,如果是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该走了。”说完,田青转身往外就走。
刘莉见状不哭了,她急忙叫住了田青,口里讷讷地说,“田青,天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在我这儿住一宿也不行吗?”田青回过头来,看着刘莉那双深情的媚眼,刹那间他似乎懂得了“爱情”二字决不是一厢情愿。刘莉是爱自己的,她曾经将凉爽滑腻的大腿和白屁股袒露给自己,而自己不是也曾经被刘莉弄得魂不守舍吗?想起一次次手淫,想起“棒子地里故事”,田青就感到热血冲头,呼吸局促紧张,两条腿却酥软无力,仿佛下肢瘫痪了似的,口里喃喃自语。于是田青不得不承认,他确确实实地爱上了刘莉。他曾经有过许多次想同刘莉性交的念头,然而当真的面对她时,却又变得那么腼腆而束手无策,那么一副不敢越雷池半步的样子。
田青说,“在你这住一宿当然好,可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别人说闲话是不是?连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你总不能睡在街上,睡在火车站,睡在别人家的大门口吧。再则说,天这么晚了,北京的街面上又这么乱糟糟的,万一出了事咋办?我能放心的下吗?”刘莉边说边走近田青,脸对脸,高耸的乳峰顶着田青火辣辣的胸脯,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刘莉伸出双手捧着田青的脸,柔柔地叫着,“田青,你好好地看看我,好好看看我呀!”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41)
田青合上了眼睛,泪水却淌了出来。
“你哭啦,田青,你怎么哭了?”刘莉掏出手绢给田青一点一点地擦着脸上泪珠儿,从左颊擦到右颊,又从右颊擦到左颊,有几颗泪珠儿挂在田青嘴唇儿稚嫩的茸毛上,刘莉轻轻地拭掉了它。
“田青,别哭了,你一哭,我这心里比哭还难受呢。”
田青能不哭吗?长这么大,除了母爱,刘莉是第一个给他爱,给他温存,给他异性触摸的女人。在那个人妖颠倒的年代里,对于惨遭磨难的十八岁的田青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啊!在敝庄,田青知道村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尽管丑陋无比,却没有一人用好眼瞅过他,更谈不上爱不爱。然而刘莉却一点也不嫌弃他鄙视他,仍是像过去那样情有独钟,把他当作一个真正的男人看待,那么真诚,那么一往情深。
田青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睁得很亮很亮,他清晰地看到了,看到了刘莉光洁的额头,几绺秀发紧紧地贴在雪白的右脸颊上;看到了刘莉风情万种的明眸绽开幸福的泪花,鲜润的嘴唇如同万绿丛中的玫瑰;看到了刘莉粉嘟嘟的脖颈和那双柔软无骨的纤纤玉手。看着看着,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血潮一下子冲上头顶,身子开始颤栗起来,田青马上意识到这是前些日子在“棒子地里手淫”时的前奏,顿时便变得急不可耐……
田青这一粗鲁的动作,把刘莉吓了一跳,她一把推开田青,田青没料到这一手,跟头趔趄地摔了个仰巴杈,裤子褪到了脚跟,下半部赤条条的。刘莉看到了,看到了田青坚挺无比的性器官。她有些心慌意乱,说不出的一种不可抗拒的性冲动涌动着整个全身,此时的刘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她袅袅婷婷地将屋门插牢将窗帘拉好,然后脱掉上衣,脱掉下衣,脱掉内裤,脱出了一条白白的身子。田青再也忍受不住了,觉得有一种“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感觉,刹那间一泻如注。
刘莉替田青高兴,尽管这次性交失败了,但田青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热烈而奔放的性冲动、性排泄,足以证明田青对女人对生活并没有完全失去信心。刘莉无法想象出田青所处的恶劣环境,也不可能替代田青去承受这些苦难,唯一能帮助田青的,就是将自己的肉体和盘托出,以满足田青的性欲。刘莉承认自己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