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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从另一端破这个案子并急于要找到博雷已经接触的人。”
德拉同意地点点头。
“于是他也派人盯上了博雷。无疑他是知道博雷与温洛克有来往的,但是他却不认为温洛克是打开谜底的钥匙。”
“现在在这方面我们是走在了福斯特的前面。我们知道,不管博雷手头掌握的是什么,都追溯到黛安娜那里。黛安娜才是目标,是五彩缤纷彩虹上头的一道金边。”
梅森稍稍顿了顿又说:“可问题是博雷找到了黛安娜并把她套住了,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把她放开了呢?”
德拉坐在那里看着他,没有插话。
“显然原来博雷企图以合同为手段从黛安娜那里占便宜——如果他肯出每周100美元的价钱肯定不是个小便宜——后来发现还可以用其他手段占更大的便宜,这才改主意放了黛安娜。”
“能是什么手段呢?”德拉问。
“敲诈。”
“敲诈?”她几乎喊了出来。
“是敲诈,”梅森说,“他开始时想以失踪的继承人的合同为突破点,后来又突然改为敲诈,这是他之所以不厌其烦地说服黛安娜签了合同,后来又突然放弃的惟一解释。”
“可是,敲诈与失踪的财产继承人之间能有什么联系呢?”她问。
“因为我们一直都是从后面看整个画面,因此,角度总是不全面的。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失踪的财产继承人。”
“可是你刚刚不是还说黛安娜是失踪的财产继承人吗?”
“我们可以从这个思路去考虑问题,”梅森说,“但是实际上这却是一个假设的推测。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找不到答案、福斯特也找不到答案的原因。黛安娜并不是什么失踪的财产继承人,这个案子也不是什么失踪财产继承人的案子,而是失踪的遗嘱留有人的案子。”
“这是什么意思?”
“黛安娜的父亲14年前就死了,是在海湾里乘船旅游时突然溺死的,可是尸体却从未被发现。”
“你是说……?”
“我是说他的尸体之所以没被发现,是因为他可能根本就没有死。他很可能被什么人救起,并决定给人们造成他已经死亡的假象,然后远走他乡,重新开始生活并且可能发了大财。”
“他可能厌倦了家庭生活,和许多人一样想逃离这种生活,但是在游艇出事前,他从未有过机会。”
“既然如此,我们该怎么办?”德拉突然兴奋地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要开始寻找一个有钱的人——一个没有14年前生活背景的人,一个由于死了而不能与妻子离婚的人,一个又结婚的人,一个特别容易受到敲诈的人。”
“作为他的女儿,黛安娜有权提出认父亲的要求。”
“可是黛安娜的母亲不是得到全部遗产了吗?”德拉问。
“她得到的只是她所知道的全部遗产。”梅森说,“只是黛安娜的父亲在消失时留下的全部遗产。但是从法律意义上讲,他仍然是黛安娜母亲的丈夫,从他消失后到黛安娜母亲死之前这段时间内,他所得到的任何东西都应看作是夫妻共同的财产。”
“如此说来,”德拉又突然兴奋地说,“打开整个迷宫的钥匙是乔治·温洛克。”
“一点儿不错,”梅森说,“是温洛克,他正是哈里森·博雷现在正千方百计与之交往的有钱人。温洛克是个房地产投机商,他在14年前以商人身份出现在里弗赛德,开始从事房地产生意,后来逐渐致富,现在成为镇上有头有脑的人物。温洛克有很高的社会地位,还有一个其实不是真正妻子的妻子……难怪博雷想甩掉黛安娜,原来他又钓上了一条更大的鱼!”
“我看我们得到里弗赛德去。”德拉说。
梅森笑了,“德拉,收拾一下东西,拿上几个本,再拿几支笔。我们这就去里弗赛德。”
“是去见乔治·温洛克吗?”
“有几件事需要调查,并且要格外小心,”梅森说,“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不能惹麻烦,也不能有半点儿失误。温洛克是一定要见的。”
“见他怎么说呢?”
“就说我们是黛安娜的律师,我们是受她之托来了解情况的。我想我们一旦把情况澄清了,哈里森·博雷的敲诈阴谋就会彻底泡汤了。并且由于博雷已经否认他与黛安娜的合同有效,我们在处理这件事上争得的任何利益都只会对黛安娜有利。”
“德拉,准备东西要多长时间?”
她笑着说:“五分钟就行。我对这种事都习以为常了,衣柜里总放着一个现成的短途旅行包,随时准备应付突然行动。”
7
梅森和德拉·斯特里特到达里弗赛德灯红酒绿的迷神假日饭店时,保罗·德雷克的得力助手西德尼正在大厅里等候他们。
“你好吗,西德尼?”梅森和他握握手打招呼说,“德拉是你的老相识了,不用介绍了。有什么新消息吗?”
“有些事情我正想告诉你,”西德尼说,“我和保罗通过话,他说你们正奔这儿来,马上就到。”
德拉填好了住宿登记表,他们三人被领到律师的房间。梅森给他们三人一人要了一份饮料,西德尼舒服地坐在椅子上说:“事情似乎有些糟糕。”
“到底怎么了?”梅森问。
“我还不太清楚事情的整个过程,”西德尼说,“不过好像你们在跟踪哈里森·博雷。”
“是的,我们是派人跟踪他了,怎么样?”
“显然,他也发现了被人盯了梢,但这并不是我们的过错。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跟踪他,博雷开始有察觉就是因为那人进行的是接触跟踪。”
“接着讲。”梅森说。
“你还记得穆斯·迪拉德吗?”西德尼问。
梅森皱了皱眉头说:“哦,记得,还是我把他安排在这儿的。那家伙五大三粗,当年因为丢了驾驶本惹出麻烦,是我帮他打官司来着。”
“没错,当时,他大发脾气,冲上去把骂他的那个官员摔在地上。我个人认为那件事是官员处理不妥,但也难说。那个官员是有点儿仗势欺人,可迪拉德的脾气也太坏了。算了,不说了。现在迪拉德正在跟踪傅雷。他把一个电子窃听器放在博雷的车上,这样在跟踪时就不会引起博雷的注意。要不是另外那个人用接触跟踪的办法让博雷发现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现我们的人跟踪他。”
“博雷发现有人跟踪他,就开始报复,结果把那人的车逼到沟里去了。干得真漂亮。那小子狼狈地逃回好莱坞,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这事却使博雷警觉起来。”
“当然,穆斯·迪拉德不会有什么麻烦,因为他用的是电子跟踪仪。不过,迪拉德这个人是这样,他要是盯上某个怀疑对象,就会死死咬住不放。按理说迫踪别人的人应该是一个不太显眼的人,能够轻易混入人群,不易被发现,可迪拉德却难以做到这点,因为他的块头太大,目标明显。但是他在驾车跟踪方面却是把好手。他开车技术相当熟练,两只大手把着方向盘,车子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灵活自如。”
梅森点点头。
西德尼接着说:“博雷决定回到里弗赛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他在电话里与谁通话了吧。他开始在好莱坞,后来把行李箱往车上一扔,加大油门开起就走,在路上拐来拐去地扭着八字,又把另一条尾巴给甩了。迪拉德紧咬住不放。上了高速公路以后,迪拉德靠着电子仪器一直跟在他后面。”
“后来呢?”
“博雷去了温洛克的办公室,然后来到这里的丽斯特威尔旅馆,住在10号房间。迪拉德等了一会儿,也在这个旅馆登了记,住进5号房间。5号正好与10号遥遥相对,看博雷住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
“最奇怪的事是:迪拉德住进旅馆后放下窗帘只留下一个小缝向外看。稍等了一会儿看见博雷从屋里走出来,直奔迪拉德的车,围着车门转来转去。”
“迪拉德呢?”
“他坐着没动。他说当时真想冲出去,拽住那小子的脖领子狠狠地揍他一顿,但是他想起以前惹的麻烦,所以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屋里没敢动。”
“博雷想干什么?”
“看样子他对迪拉德起了疑心,想找到车的注册证什么的。”
“他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
“我也这么想。这辆车是以保罗·德雷克个人的名字注册的,为了符合加州的规定,方向盘的驾驶杆上贴有一个注册证。”
“迪拉德还一直坐在那儿吗?”
“一直坐在那儿,不过他担心已被发现,所以想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梅森想了想说:“告诉他就呆在那儿别动,盯着博雷的房间。我想知道每一个进出博雷房间的人都是谁和博雷什么时候出去。”
“如果博雷出去,迪拉德是否要跟踪他?”
“不,”梅森说,“眼下这种情况跟踪太危险。即便他使用电子跟踪仪,也可能会被发现。就让他先呆在那儿吧。”
“迪拉德还没吃饭,”西德尼说,“他那么大的块头一定很饿了。”
“只要博雷还在10号房间,就不能让迪拉德出来。你们的人里有没有在这儿附近工作的女侦探?”
“这儿没有,但是可以从别处找到。你想干什么?”
“让一个打扮漂亮的女人走进迪拉德的房间,看上去以为是一个已婚的女人在偷偷摸摸地背着丈夫与情人幽会,就可以给迪拉德带点儿吃的去。也许带进去的不是迪拉德想吃的,但至少可以带几个汉堡包、一壶热咖啡什么的。如果博雷怀疑上了迪拉德并且盯上了他住的地方,那么看见有女人鬼鬼祟祟走进去也许会让他解除疑心,同时迪拉德又可以得到吃的,这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这好办,”西德尼说,“不过要等几个小时才能做到。”
“还有什么新消息吗?”梅森问道。
“暂时就是这些。也许你得给保罗打个电话告诉他你现在已到这里,咱们俩已经接上头——或者由我来给他报告一下。”
“不,还是我来给他打电话,”梅森说,“德拉,给我接保罗。”
梅森转身对西德尼说:“坐好,放松放松,再给我谈一谈关于乔治·温洛克的情况,我这就要去见他。”
“关于他的情况现在了解得还不多。温洛克大约在14年前来到这里,做房地产销售工作。他工作很努力,也挺有成绩,他处理了几件大的代理事项,后来有机会套住了一些他认为有大赚头的房产。他并不是只把这些房产逐个登记一下就算了事,而是铤而走险要在规定的90天合同期内把这些房产出手,他倾囊投入,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到处兜售,一下子就净赚了几十万美元。从此以后他开始飞黄腾达。这家伙有头脑,是个精明的商人。可是有一点,他总是深居简出、神神秘秘的。”
“他的妻子呢?”
“他妻子是个神气十足、目空一切的女人,在当地人面前一副居高临下、趾高气扬的样子。别看人们当面恭维她、奉承她,那是因为她现在有一定地位。其实要是进行无记名投票的话,保证没有一个人会投她的票,不过要是投票者都必须站起来一个个计数的话,她也可能被当选为‘五月的皇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