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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昔愣了下:“我们?”
他怎么可以说的那么亲昵?按照他对念昔的感情,不应该把那间别墅永远的保存在那里,作为最美的回忆吗?
穆天域看到她的错愕,伸手替她弄了弄头发,在她额头印了一吻道:“舅舅、舅妈送给她,你哥应该不会拒绝吧?”
“谁是她舅妈?”如昔有些窘迫,低声强调:“我是她姑姑。”
“那就姑姑、姑父送的,怎么样?”穆天域握住她的手心,他看着柔软的枕头,真想靠在上面,好好的睡一会儿。
“你怎么也这么贫了?”他那么处理别墅,让如昔竟找不出可以生气的理由,他舍弃那间别墅,难道真的放下了对念昔的感情?
穆天域笑笑,还想说什么,听见楼下有声音传来,他不舍的拍了拍念昔道:“我去看看。”
如昔躺在床上,有些不安的竖起耳朵,听到穆夫人焦灼的声音:“天域,如昔现在怎么样了?”
然后是“砰——”的一声闷响,好像什么被撞倒在地。
“天域——”穆夫人惊叫起来,还掺杂着念昔的声音。
如昔吓了一跳,糟了,一定是她哥哥动手打了穆天域,这可怎么办?她又不能下床揭穿真相,躺在床上干着急。
另一个声音也随之响起:“穆天域,你就是这么保护如昔的吗?早知道刚才我就不该让你把她带走!”
又是几下剧烈的声音,传来穆天域的闷响。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穆夫人急得直跳脚。
念昔的声音也急急传来:“昊,快住手!他身上有伤!邵先生,先看如昔要紧!”
如昔急得刚要掀开被子,就听见扑通通上楼的声音,她吓得额头都渗出汗来,脸色更是变得煞白,门突然被打开,商昊、邵闵开两个人齐齐的出现在如昔面前。
“如昔——”商昊冷沉着眸子,大步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如昔,见她的表情有异,上前一步,看着如昔的手腕,冷声道:“怎么能出院,沙狐,你过来——”
如昔这才看到从门后缓缓走进来的沙狐,她瞪大眼睛,生怕他说出事情真相来,尤其他越走越近,她的心更是跳的乱极了。
这一幕在众人看来,都以为是她的疼痛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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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归来:明天继续更新。又到月末了!
爱,到底是什么?(1)
而沙狐淡定地上前,看了一眼如昔,又帮她做了一下检查,冷静的答道:“已经没关系了,还是在家静养的好。”
商昊这才舒了口气,而念昔则愧疚的上前道:“一定上次碰到了,所以才会——”
如昔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就看到门外站着的穆天域,他的脸上肿起好几处,衣服也有些凌乱,看上去狼狈极了。
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穆天域见她朝这边看来,只淡淡的笑了笑,伸手去擦了擦唇角的血迹,靠在长廊的栏杆处,无声的说了两个字:“没事。”
如昔错愕着回过神来,看见商昊坐在她的床边,对众人道:“你们先出去,我和如昔有话要说。”
念昔、沙狐和穆夫人、邵闵开见状,只得悄然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如昔和商昊,不知道是他的眼神太犀利,还是如昔心底有鬼,她垂下头去,卧在被子里,突然听到一声叹息。
在如昔的记忆中,商昊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像是无比怜惜,更像是内疚:“如昔,沙狐不可能替你瞒着我。”
如昔听了这话,愣了愣:“他——他和你说了?”她明明嘱咐沙狐不要说出流产真相的!转念一想,也对,沙狐和她哥是什么关系,他怎么可能替自己隐瞒呢?
“是我和念昔对不起你——”商昊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将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处,他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如昔,失去孩子的痛苦,他也曾经真切的体会过,那是什么都无法弥补的。如昔的善良、如昔的脆弱,他比谁都看得清楚。
如昔微微有些不安:“哥,别告诉他们。”
“好。”沉重的回应,是说不出的内疚和心疼。。
“哥——”如昔低低的唤了他一声:“那你为什么刚才还打他?”
商昊皱了下眉头,如昔口中的他,指的就是穆天域,他脸色变得阴沉,冷下声音道:“他活该。”
说不出的讨厌,看到穆天域,就恨不得狠狠地打他一顿出气,明知道流产的事和他无关,可是如果不是他的缘故,如昔又岂会未婚先孕?他不舍得碰一下的妹妹,竟然要受到那个男人的欺辱,真是可恶至极。
如昔想着穆天域刚才狼狈的样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只低声道:“我没事了,以后也别告诉念昔,她心思细,我没事,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商昊将心疼收在眼底,看了看紧闭的门,外面想必已经乱成一团,邵闵开和穆天域两个人,此刻也应该不可开交吧?
“如昔,如果有一丝不情愿的话,就不要结婚,或者换个对象。”
“啊?”如昔愣了下,看向商昊,有一点迟疑,现在以这个理由来解除婚约,应该是最好的时机吧?孩子没了,她也没有一定要和穆天域结婚的理由了,就算是为了安慰病床上的两个人,换个对象结婚也未为不可。可是她一想到这里,却开始迟疑。
商昊不着急,静静的看着如昔的纠结,只是眉头微微蹙起。
“哥——”如昔眼睛暗了暗:“我再想想。”
商昊点点头,不想逼她太紧,毕竟感情的事,她自己才最清楚。哪怕到了婚礼现场,她若再有一丝犹豫,他也会将她从现场将她带走。
“哥——”如昔见商昊起身,她蓦地想起了一件事,着急的唤住了他。
商昊回过身来,黑色的装束衬托着修长、健硕的身体,眉眼间的冷厉稍褪了几分,气质更加内敛、沉稳,如果走在外面,不知道又要迷倒多少无辜少女,难怪冉冉曾经那么痴迷和疯狂……
“哥,我在美国看到冉冉了。”如昔敏锐的看到商昊眼中闪过的一丝黯然。
“我对她的事没兴趣,你养好身体——”商昊似乎不愿听到她的消息。
“哥,她的情况很不好。”如昔轻声道:“我看见她的手腕和小腿那里,有很多自残自虐的伤口。”
“她恢复记忆了?”商昊冷下声音。
如昔抬起头,眼中开始有泪光盈动:“哥,你不觉得她恢复记忆会更痛苦吗?她要瞒着她爸爸,每天要装出懵懂无知的笑脸来,不敢哭,不敢难过,把自己折磨得体无完肤。哥,你原谅她吧!你对我这么好,因为我们身上有一半相同的血液,冉冉也是你的亲妹妹啊!”
商昊身子一僵,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是她咎由自取。”
“哥——”如昔喊了一声,颓然的坐在床上,看着商昊的背影离开,蓦地有一种无力感。
她不知道这些恩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解,从她回到辛家,扑面而来的就是复杂的纠葛,每一个人都卷入其中,无人例外!包括一无所知的她!
她一出现,就看到因妈妈和念昔失踪而失魂落魄的父亲和穆天域,她羡慕辛念昔,羡慕她曾经拥有过的公主般的生活,拥有白马王子的忠实爱恋,可是她从未真切的想过要夺走那一切,她只是本能的靠近、靠近,直到走入那间酒店——
一切都乱了,包括她!
若不是念昔的爱将商昊从仇恨的边缘拉回来,或许就会有更多的人陷入到痛苦当中。
谁是无辜的呢?
她是吗?她若不是好奇,若不是少女情窦初开,又岂会身陷其中?冉冉又何尝不是?她又哪里知道她和商昊的关系竟然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真有些疲惫,爱到底是什么,竟能让人如此难割难舍,痛到极致,却无法斩钉截铁、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去?
就静答头。就在她黯然神伤的时候,商昊在门口停下,他的手落在门把手上,转过头看着如昔,幽深的眸子落在如昔身上,似乎在看她,视线却有一丝迷离。
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时候秦汉别墅里,母亲坐在梳妆台前,冉冉在一边安静乖巧,两个人明明有很多相像的地方,可惜他那时全都为仇恨所遮蔽,根本没有觉察。
倘若一开始,他知道冉冉就是素昔,就是那个让他疼痛了十多年、一直无缘见面的妹妹,他会怎样?
鲜红的血,在他眼前蔓延开,他几乎快忘了多次出现在他梦中的情景,有他母亲的,还有念昔的,那鲜血又渐渐消散。
若不能原谅,也应是他的错吧?
站立了许久,商昊才吐出一句:“有时间,我会去看看她。”
说完这句话后,商昊打开门,离开了。如昔望着商昊落寞的背影,刚刚的怅然、纠结依旧还在,只是稍稍开解了些。
穆夫人进来,握着如昔的手,眼里含着泪:“如昔,是天域不小心,阿姨刚才已经狠狠地批评他了,你们还年轻,好好养好身体,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如昔有些呆呆的看着穆夫人,还有她身后那抹安静的身影,她缓缓的摇摇头,不知道是想表达她不想去琢磨这个问题,还是不会再和穆天域有什么瓜葛。
就是累了。累的不想爱了,不想纠结了。
“如昔——”邵闵开扒拉开穆天域,上前一步,也不理会穆夫人变得难看的脸色:“如昔,你好好考虑一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等你!”
如昔又看了看邵闵开,突然笑了。
想一想,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悲催,她找回了亲生父母,她有一个呵护她的哥哥,还有念昔——她血缘上的姐姐。
她的微笑让邵闵开心头绽放出一朵颤巍巍的花,那笑容有一种冰雪消融的力量。
“谢谢你。”如昔低声道,她将邵闵开的手轻轻分开,轻声道:“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她不想再去看众人,这一刻真的十分怀念宁静和简单的感觉。
邵闵开还想说什么,穆天域在他身后淡淡的说:“她累了,让她休息下吧。”
邵闵开站起身来,恼怒地看着穆天域,顾及如昔的感觉,才憋住心口的话,对如昔道了一句:“如昔,晚点儿我再来看你。”
如昔微微点了点头,又冲穆夫人柔声道:“阿姨,我没事了,这些天您也一定很累,快去好好休息下吧。”
穆夫人只好也站起身来,走到穆天域面前,警惕的扫了一眼邵闵开:“天域,好好陪陪如昔,其他的事妈来做。”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如昔闭上眼睛,她不困,只是感觉到有一点疲倦。听到穆天域坐下来的声音,能够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的呼吸声,如昔不想面对,也就任由着他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她偷偷睁开眼睛,看见穆天域用手支撑着下巴,缓缓的伏在床边,双眸紧闭,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
他的唇角还有一丝血迹,颧骨处是清淤的痕迹,若不是他一点都没还手,应该不至于这么狼狈吧?她记得很清楚,三年前在医院长廊,他和商昊两个人打斗的场面。
他为什么不还手?
这一次明明是她的错。
或许是因为内疚吧。
如昔定定的看着穆天域的睡颜,开始迷惑起来。爱到底是什么?她爱他吗?他对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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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归来:更晚了,后面还有。
爱,到底是什么(2)
穆天域依旧如她初见时,黑亮的发丝,俊朗的眉眼,笔挺的鼻子还有饱满的唇,干净得像是童话世界里走出的白马王子。
若不是她坐在那里弹琴,看上去像极了念昔,他也不会冲动、忘情的将她抱在怀里吧?
风乍起,吹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