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得温柔款款,如昔却畏惧的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要。”
“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他们也一定会同意的。”
“我们马上就离婚了!”如昔强调着。
穆天域皱了下眉,低声道:“我不会碰你,那两条我都同意,只是别让伯父、伯母担心,再说这段时间,也别让家里人发现——”孩子已经流产的秘密。
如昔低下头去,手指用力的掐捏着手心,没有答复。
“你的那栋别墅?”半晌,如昔才低低的问了一句。传照掬又。
穆天域低声道:“不是。”
如昔没再开口,她忘不了穆天域为念昔准备的别墅,她不想住在那里,不知为什么,她什么都可以将就,到了穆天域这里,就会变得如此苛刻和挑剔,难道这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吗?
爱?
她揪着床单,闭上眼睛,感觉到小腹依旧未停歇的抽痛,她要记住这惨痛的感觉,绝不会再傻傻的重复错误。
————————雨归来————————
郁嘉妮的病房里,格外热闹,穆天域轻揽着如昔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穆夫人怀里抱着一束鲜花,正坐在床边,和郁嘉妮笑着聊天。
暂时没什么大碍的辛熙泽安静的坐在一边,嘴角噙着笑,看着郁嘉妮。
念昔正在削水果,另一张床上掬幽正在依依呀呀,嘉佑扶着床边,手里拿着小铃铛逗她。
“掬幽长得真像我们如昔。”穆夫人刚说完,就看见如昔进来,立刻站起身:“天域、如昔,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谈孩子的问题呢。”
如昔站在那里一僵,倒是天域搂了搂她的肩膀,柔声道:“我们也有事说。”
大家全都停下来,向他们二人看去,如昔被这样的注目礼看得想要低到尘埃里去,好在身边还有穆天域,她可以像一个鸵鸟钻进沙土里,一切事情都交给他去处理。
“伯父、伯母、妈,如昔最近需要照顾,我想让她搬出来和我住在一起。”穆天域说完这番话,侧过头看了一眼如昔,她低垂着颈子,身子也不自觉的贴向自己,典型一个鸵鸟姿态,心底升起一丝怜惜来。
穆夫人先是愣了愣,看着如昔的小腹,连忙点头道:“搬到家里来好,我可以天天给如昔煲汤喝,也省得亲家担心。”
辛熙泽沉默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也好,你们已经登记了,下个月10号就举行婚礼了。”
——————————————————————
雨归来:今天更新结束。明天争取早点。
若即若离
天渐渐冷了,有些人一到这时候,就会手脚冰凉,老人会说,这是没人心疼。
如昔就是如此,从走进那间别墅开始,她就感觉到血液凝固了一样,手有些僵硬,墙上触目蜿蜒而下的丁香花,像是一根藤,一点点缠绕着她的心,勒紧了,感觉到疼痛后,她慢慢地扶着扶梯,缓缓上了楼。
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一样。疼久了,是不是真的会麻木?爱久了,是不是有一天会累到无力去爱?
她躺在床上,开着暖气,仰望着天花板,孩子没有了,她居然还躺在这里,只为了养好身体,演出一场戏,好在这出戏很快就会结束的。
她就是戏中的人物,不需要付出真正的情绪,出了戏,她会重新成为她自己。
不多晌,穆天域捧着一个食盒缓缓走进来,看着她发呆的模样,将食盒放在床头柜上,低声道:“这个是我叫的外卖,下午就会有人来打扫卫生、做饭。”
如昔点点头,不再说话。
“你的电话我充好电了,楼下也有座机,有事就叫我。”穆天域见她病恹恹的样子,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我有事先走了。”
“好。”
直到穆天域离开,如昔也没有扭过头去看他一眼,她要好好的静一静,刚闭上眼睛,门就被再次推开。
如昔皱了下眉,转过头来,就看见一只米黄色的拉布拉多站在门口,用一只爪子推开了门,去不肯进来,歪着头站在门外,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看,鼻子还一吸一张的,似乎在嗅着她的味道。
“知书?”如昔低低的唤了一句,知书立刻摇起尾巴,只窜了几下,就窜到如昔旁边,伸出舌头热乎乎的来舔她的手背。。
真的是知书!如昔伸出手来,抚摸知书的脑袋,它撒了欢的摇尾巴,恨不得跳上床去,两只爪子搭在床边,直立着身子,沿着床边走来走去。
三年了,除了上次她看见过它一眼以外,已经好久没见过它了,没想到它居然还记得她的气息,还会如此热情的欢迎她的到来。
“知书——笨知书——”如昔的心情因为这只狗的到来,好了许多,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人会遗忘、伤害你,但是小狗却不会,它们会无比单纯的期待着你的宠爱,毫无理由的专一、真诚。
想起纳兰性德那首《木兰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当年唐明皇和杨贵妃长生殿上许下的誓言,都在马嵬驿上烟消云散。
点心如丁。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会像商昊爱念昔一样爱她吗?
她不相信。
也不甚期待。
窗帘拉开,阳光淡淡的洒落在床前,她盖着淡紫色绣满丁香的被子,居然没有了太多的起伏,因为不再在意。
睡了许久,知书一直安静的匍匐在她的床边。
等她再度睁开眼睛,知书已经窜出门去,听声音十分欢悦,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声:“穆先生,回来了。”
如昔听见他低低的应了一声,脚步声就越来越近。
不想睁开眼面对他,她索性闭上了眼,继续装睡。
穆天域轻轻推开门,知书已经兴奋的窜进去,来到床边,用爪子扒着如昔的小手,舌头不停的去添她的衣袖和手心。
如昔无奈的睁开眼,拉了拉被子,半靠着床榻坐起来。
穆天域上前,将靠枕为她垫好。
“你哥把那个女人解决了。”穆天域抱起半大的知书,淡淡的开了口。
那个女人?如昔皱了下眉,想到那个略有些疯狂的女子,心底微微一颤:“解决了?是什么意思?”
穆天域看着如昔惊愕的眼神,又看了看她的小腹,眼中的沉痛一闪而过,声音却依旧淡淡的:“字面上的意思。”
“她死了?”如昔愕然地撑大着眸子,她纵然觉得那个女人可恶,甚至是害死她腹中胎儿的罪魁祸首,可是她也不至于死啊!“她毕竟是掬幽的代理孕母啊!”
“是她自找的。”穆天域双手交握,眉目清冷:“就算商昊不动手,我也会来处理。”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如昔脸色发白,“她怀胎十月,就算孩子不是她的,也有了感情,她不过是做法极端了些——”
“如昔,起来吃点东西,阿姨做好饭了。”穆天域拍拍如昔的手背,想要扶她起来。
如昔却向后缩了缩,像是看着陌生人似的看着穆天域,他怎么可以在说完这些事后还那么无动于衷?难道生命在他们眼中就真的那么不值一钱?
“不想下楼,我端上来喂你。”穆天域站起身,放下知书,朝楼下走去。
“我不吃!”如昔喊道,她不知为什么,心里特别不舒服,本来她也是痛恨那个女人的,可是她罪不至死,而更可恨的是他,他的温柔、深情原来只属于念昔,而他的内心深处也有一颗冰冷的心,她不会忘记,他曾经对她有多么残忍无情。
穆天域停下脚步,回头看如昔,她的脸色很差,眼睛却亮得很,显然非常愤怒。
“你同情那个女人?”穆天域淡淡的开口,打量着如昔的神色。
如昔瞪着他,心口闷闷的。
“这次放过她,你能保证她下次不会出现吗?这次是抢走掬幽,伤了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下次呢?你保证她不会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吗?”穆天域冷下声音,眼中的暗沉一闪而过:“她有哪里值得同情?当初如果不是为了钱,她会选择做代理孕母吗?人在做出选择的时候,就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昔眼中涩涩的,她声音放低,却依然争辩着:“她或许是走投无路,才会出卖自己的子宫。”
“那她来抢掬幽,也是走投无路吗?”穆天域胸口憋闷,“她害我们的孩子流产,也是走投无路吗?”
说出这句话后,如昔的脸色冷得发白,眼里却热热的,讷讷了半天,才低声道:“流了也好。”
“你说什么?”穆天域回身走到她床边,眼中的暗沉如风暴一般布满阴霾。
如昔抬起头,毫不畏惧的扬声道:“我刚才说,孩子没了是天意,我们两个根本就不该在一起,现在我们演完这场戏,就可以桥归桥、路归路了!”
“然后你去找邵闵开?”穆天域拳头慢慢收紧。
如昔别过脸去,心头酸酸的:“是又怎样?”
她以为穆天域一定会生气,会像从前一样对她凶,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慢慢的扭转头,看见穆天域深吸口气,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淡淡的说:“就算是这样,也要养好身体再说。”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让如昔一时间又乱了心神,他到底想要怎样?
“我自己会走!”如昔微微挣扎着。
“地上凉。”穆天域抱着如昔下了楼。
餐厅里,满满一大桌的饭菜、汤品,浓郁的香气传来,如昔看到一双微笑慈和的双眼正看着她:“穆先生、穆太太,饭做好了,那我走了。”
如昔被那句“穆太太”叫的低垂下头,却窝在穆天域的胸口中。
穆天域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抱着她坐下来,端起一碗汤,轻轻的吹了几口,拿起汤勺喂她。
“我自己来。”如昔别扭的推开穆天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天域轻叹口气,将汤勺递给她,低声道:“多喝点,身子要紧。”
汤的热气熏得如昔眼中微热,她埋下头一口一口的喝掉碗中的汤,碗底缓缓的现出几朵红色的紫丁香,绽放得那么灿烂、新鲜。再抬头,墙壁上蔓延下来的丁香花,直延伸到脚下,和餐桌浑然一体。
这要多细心,才能设计的这么巧妙?
穆天域见她胶凝住眼神,又盛了些饭菜递到她手里:“把这些都吃了。”
如昔突然很饱,她放下碗,冷淡的说:“我不吃了。”
穆天域扫过墙壁上的花,没动声色,又看到如昔低垂的颈子,轻摇了摇头道:“你不喜欢这里?”
如昔手指捏着,抬起头看着穆天域:“我只住十五天,就离开。喜不喜欢和我有什么关系?”
“恩,也对。”穆天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晚饭过后,如昔依旧回了房间,她看到并未离开的穆天域,小心的锁住了房门,才躺回到床上,这一切简直太莫名其妙了!她竟然会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竟然会和穆天域同处一个屋檐下,还要演出一副恩爱非常的戏来。
瞪着天花板,没有听到门外走动的声音,他离开了吗?
没有离开,在做什么?
整个别墅里,因为有他的存在,似乎空气都变得不一样。
过了许久、许久,如昔起身去了洗手间,发现崭新的换洗衣物全都摆放在那里,心底不知有什么东西起来、又落下。
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晚上11点。
她穿上棉布拖鞋,悄然的旋开门,看到不远处的另一个房间透着淡淡的灯光。
终究没有迈出那一步,她重新躺到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