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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起超的落网,无疑是捅在了程军的痛处。他像一头走头无路的野狼,开始发狂、发疯、发狠。
安然去寻找程军,阴毒的程老大在家侍弄他的兰花。寻找苟连君,却去向不明。熟悉他的人都不知他去向何方。但从调查掌握的嫌疑人的体貌特征来看,应该说和苟连君相像。安然的一中队以苟连君为重点展开追查,暂时还没有发现他的行踪。
木材公司丢失的2020吉普车,今日清晨在通江桥下找到。车辆完整无损,车钥匙挂在车上,盗车者扬长而去。对车辆内外部进行详细勘验,提取指纹数枚。但很难说有价值。车里没有血迹,也没有其他痕迹。
这辆车是否就是疑犯盗用来做案的呢?一时还很难肯定。但根据情况分析,可能性很大。技术科对轮胎花纹里的泥土提取后,送检化验,看能否找出该车都去过什么地方。
喝完了一口钟华局长给倒的水,赵明石突然想起,程军在蛇岭深处有一个狩猎场。他立即向钟华局长谈了这个情况。钟华局长一分钟也没有耽误,立刻用对讲机命令于明威的二中队,搜索蛇岭狩猎场。
于明威率领他的二中队,正在外环与中环之间。听到钟华局长的命令,立刻驰向外环。他们中队使用的是一台2020警用吉普车,这车驰下柏油路后充分发挥了它的特长。颠簸不平的沙石路一点没有限制它的速度,它像一头迅跑的猎豹窜上了蛇岭。
其时,已至中秋。葱郁的蛇岭变得一片金黄。而片片黄叶在秋风中飘落,铺满了荒野小径。这蛇岭是长白山南麓延伸出来的一条山脉,其状如蛇,沿通江舒展着它的躯体。由于实行封山育林的政策,这里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而这蛇岭最奇怪之处,就是它土质发凉。不管阳光怎么照射,它就像蛇一样,没有一丝温度变化。因此,蛇岭的树木和草丛格外的浓绿。
程军的狩猎场选择了一条山谷,这山谷像一个大肚的瓶子。瓶颈就是入口的一条仅容小型车辆可以通过的土路。谷中有一条小溪,并积水成潭。水凉彻骨,却甘甜异常。有了水,有了森林,就有了动物生存的条件。程军又用铁丝网将这条山谷围了起来,成了他在蛇岭中的一块私人领地。
于明威的吉普车在这谷地的瓶颈处,遇到了铁丝网编织的大门。于明威把车上的喇叭和警笛摁了半天,没有反应。下车一看原来没有锁,是个可以随便挪动的防护门,主要是为了防止动物逃跑。他召唤刑警们拼力挪开了大门,沿着有些盘旋的山路,上行不到500米,就发现了那所独立房屋。看到了房前的那块平台,看到了平台上那头摇头摆尾、狂吠不止的猛犬。于明威将吉普车停在平台下的水潭边,跳下了吉普车。那猛犬看到来人没有惧意,并迎着它走来,它继续狂叫着却向后跳动。突然,在于明威走上平台时,它又返身扑来。原来是房子里走出了一个人,正应了狗仗人势这句话。
于明威以静制动,在那条猛犬扑来的时候,他猛抬右腿,一脚踢在那条狗的下颏。这一击,立刻使那条猛犬的狂叫变成了一阵哀嚎,夹着尾巴,向后逃去。
这时,于明威看清了屋子里出来的人。只见那人躬腰驼背,须发苍然。原来是这里看门的老翁。他一脸不悦之色。这是程老大的领地,来人擅闯禁区,并踢伤他的爱犬。但来人身高体大,威武雄壮,他本来想呵斥的语言强咽了回去。不过老翁没有开口,他在那儿静静地站着,等着这不速之客自己说明来意。
于明威踢跑猛犬,对一脸肃穆的老翁先掏出工作证,用十分客气的语言说:“大爷!我们是公安局的,来找你了解点事。”
听说是公安局的,那老翁脸上的沉重之色没有了,倒有了某种慌乱和警觉。
他将于明威和他的同行让到屋里,并倒上一杯水。于明威一眼就看出,这幢房子虽然处在深山峡谷之中,但室内收拾得非常洁净。雪白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坦胸露臂的美女图,而房后山坡果树上悬满了已成熟的红红的果子。林子里,豢养的山鸡、树鸡不时飞起和落下。于明威冷然想起了世外桃源这句话,可这美好的自然环境,有否染上罪恶呢?
“大爷!你们这里昨天有人来过吗?”于明威呷了一口老翁倒的水问道。
老翁摇摇头说:“没有,这里有一段时间没人来了。”他这话有一半是实话,从8·23之后,这里有点路断人稀。另一半却是谎言,常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老翁整天接触这些流氓渣滓,不自然地也会染上他们的作风。因此,他也没和公安干警说实话。
精明的于明威当然不会叫老翁的一句话就挡住,他扫了一眼粉墙上那半裸的女人又问道:“没人来?我看道上怎么有车辙呢?”
这貌似平静的一句话,却震得老翁一怔。撒谎的人被戳穿,毕竟心里难以坦然。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饱经沧桑的老翁立刻正色回答:“那我不知道!”
可他那一瞬间的神情,岂能逃脱于明威的眼睛。但于明威心里清楚,在这老翁嘴里看来很难得到什么。他将眼睛移向别处,开始打量这房屋的结构,室内外的设计。
这三间砖瓦结构的房屋,是建在山谷的底部的一块平台上。后面就是缓缓而起的山坡,山坡的顶端就是蛇岭无边无际的森林。房屋建筑很得地势,结构非常坚固。地面全是水泥打造,既朴实又耐用。房前又铺了一米多长的水泥板块,于明威的目光扫到那水泥板块时,蓦然停住了。那板块的缝隙里有一粒东西在反光,在反着灿烂的色泽。于明威上前,在那缝隙中将它抠出,原来是个蝴蝶形的纽扣。
于明威的目光再一次地扫了一下老翁,老翁还是面无表情。于明威客气地上前握了一下他的手说:“谢谢大爷,再见!”
于明威拿着那粒扣子,率领他的侦查员返身上车,驰离了那谷底中的“世外桃源”。
第十六章 血祭蛇岭燕燕被杀
苟连君也是一个亡命徒,虽然他没有王星海的凶狠,没有马龙的爽直,但他阴毒。他的某些性格与程老大很合拍。他愿意在程老大面前搬弄是非,吴晓飞的一些擅自行动,都是苟连君侦探后报告程老大的。吴晓飞被踢出程军团伙,他心中是高兴的。他认为他可以取代吴晓飞的位置,成为这个团伙的军师。可他错了,他的计谋是上不得台面的。怎么样去打打杀杀,怎么样去偷鸡摸狗,他有用不完的诡计。可要办正事,他是一万个不行。程军也算知人善任,要他当犬组的组长,就是因为他没有马龙的龙气,也没有王星海的虎气。但他的狗头
狗脑同样是一害。有时,这危害程度同样令人心寒。
他将燕燕抱上吉普车,一挥手,王四海驾车立刻驰向外环,并按计划驰向狩猎场。这辆吉普车也是按苟连君的提议,从木材公司盗出的。他想移花接木,转移公安人员的视线。当然这都是他的小聪明。
苟连君坐在前排,后面由他的犬组的两个人夹住昏迷过去的小燕燕。车窗外的路人和楼群如行云一样纷纷向后倒去,善良的人们谁也不会想到,他们面前这辆相貌平平的乳白色吉普车,竟满载着罪恶。一个13岁的孩子,陷入了罪恶的魔掌。
吉普车下了外环,驰向那古瓶似的山谷。也许是汽车的颠簸,也许是时间已久,迷药失去了作用。燕燕醒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人?小燕燕一时没有恢复记忆,只是茫然觉得,这车、这人都很不对。她大叫一声:“停车!”王四海神经自然地反映,脚底下压向了刹车踏板。车速一缓,苟连君回头喝道:“喊什么?”
燕燕小脸一片愤愤之色,断然质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苟连君一脸奸笑:“送你回老家,赵小姐。”
“我不去,我不去!”燕燕恢复了记忆,想起就是这个人将她骗上吉普车。虽然她仅仅是个孩子,但民华常和她讲要怎么警惕坏人。现在,凭她天真的判断,这就是坏人。
“你不去?由不得你!”苟连君拽出一卷透明胶带,叫他的手下按住燕燕,一探手粘住了燕燕的嘴巴。然后,又将燕燕的双手粘在一起。这样一来把燕燕的小脸涨得通红,只能从黑色的瞳孔里射出无比愤怒的目光。可她只是一个孩子,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只能是无可奈何。
吉普车一路上行,闯进山谷,在那个平台下面停下来。看门老翁已接到程军指令,那头猛犬已被他拴牢。因此,只听到狗吠之声,没有看到它的横行。按着苟连君的命令,燕燕被两个犬组的打手拎进小屋。
屋子里,苟连君、王四海像两个狰狞的无常。他们命令两个打手,将燕燕嘴上的胶带撕下。燕燕虽然嘴巴被封上,但她眼睛还在观察这陌生的环境。她从来没到过这里,她只是在老师的带领下到过通江上游的吊水湖去春游。这莽莽苍苍的蛇岭,这幽静深邃的山谷,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时,她心中明白,她是确确实实遇上坏人,而且,她是被坏人绑架了。因此,她的眼睛里除了愤怒之外,已经出现了恐惧。
苟连君托着下巴,一只手托起燕燕的小脸说:“小崽子,你还想活吗?”
王四海在苟连君的身后拿出一把雪亮的军刺,在空中一摇,转起一圈弧光。然后,他向燕燕的小脖颈上一压,口中如日本鬼子一样喊道:“死了死了的。”这简直是电影里看到的情节。小燕燕13岁短暂的人生,哪里见过如此鬼魅般的人物。
苟连君又告诉他的两个手下,找来一根绳子,将这绳子盘在小燕燕的脖子上,叫两个人做出拼命要拽的样子。小燕燕干脆闭上了眼睛。
苟连君和王四海在这深谷里折腾了半宿,平衡了他们罪恶的心理之后,将燕燕的双手绑起吊在外屋的梁上,让两个打手严密看守。他们两个开上吉普车折回市里。
这时,市里已经对乳白色吉普车开始盘查。狡诈的苟连君好像一只嗅觉良好的犬一样,发现了这一情况。他和王四海一商量,将吉普车开到通江桥下,扔在那里。然后,他们又用电话和程军取得了联系。程老大听到这消息,沉默了一会,咬牙切齿的说道:“干掉她,弄到山里喂狼!”隔着电话筒,苟连君都能感觉出程老大那铁青的脸。
苟连君和王四海放下电话,立即赶回狩猎场。回到狩猎场,已经天色微明。
两个无常,借着微明的天色,看到小燕燕已经昏了过去。他们叫醒两个打手,解下燕燕,用一瓢冷水泼向孩子。孩子被冷水激醒,“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狠毒的苟连君立刻用胶带再一次封住了燕燕的嘴。他们抓住燕燕,向山谷背后的丛林走去。临出房门,机敏的小燕燕留下一枚纽扣。这蝴蝶形的纽扣,果然在数个小时后,向她的于叔叔报告了她的确切行踪。可惜的是,当她的于叔叔捡到这枚纽扣时,她已经长眠在这蛇岭的丛林中了。
于明威在夕阳就要落山的时刻,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