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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吓着孩子!”我爸一把拉住我妈戳向我眉头的胳膊。
“呵呵。”我笑了:“不愧是老妈。终于忍不住了!这样我才感觉爽一点。爸你别拉我妈,要是一直像刚才那样拘束我才会吓着。”“少费话。快说。要不是你大了我打不动你了,我一定拿鸡毛掸子教育你像小时候一样。”我妈叉腰站到我面前戳着我的眉头教训道。
“我出事的经过,云南那边是怎么说的?”我好奇的想先了解一下警察是怎么给我定性的。
“他们说你看到抢劫见义勇为,结果在混乱中失踪了。你同学说你被困在大楼里了,然后警察攻破大楼的时候却没找到你。”妈妈说着说着眼泪又哗哗的敞下来了。吓我的手忙脚乱的去安慰她:“我没事!妈。我好着呢。”“你跑哪了?”我妈抓着我衣领问道。
“我受伤被人救了,当时我昏过去了怎么跑出去的不清楚,只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外企里面。”我开始绞尽脑汁的编谎话。
“你在电话里不是说你出车祸吗?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妈妈生气我骗他。
“我不是害怕你担心嘛!”
“那你干什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你跑哪去了?”我妈紧追不放。
“妈,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我救了一家外企的老板。他为了感谢我在我醒来后送我到外国治疗,治过伤后又希望我做他公司的保安主管。所以我就一直没时间回来。”我眼都不眨的说着谎话。
“你骗谁?那个外企叫什么名字?有电话没?我要问问是不是这回事。人家要你个学生当什么保安主管?”妈妈根本不相信我。
“叫WOLF保安公司。直是名片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在上面了。”我指出一张狼群公司的名片。狼群最早也是以保安公司出现的,虽然现在做大了但老门面一直没有丢。有时候也会有普通人找上门联系些轻松的工作。
“他们公司是干什么的?”妈妈拿出老花镜看着手中的纸片问道。
“保安公司,就是保镖公司,那处富人一但有了钱就怕死就要找保镖,我们公司就给他们安排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我解说道。
“你给别人当保镖?那太危险了,你什么也不会被人打死怎么办?”我妈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想不到想伤害他儿子的人都烂在泥坑里了。
“不,不,我们公司分为人事部还有器材部。就是卖监视器,防身器呀之类。我是那个部门的。其实就是个卖东西的。”我赶紧圆自己说的谎自己听着都想笑。
“你好好的学不上给人卖什么东西呀?”我妈拿着电话按了一串号码,没想到她还挺较真。
“我不是救了那公司老板一命嘛,我属于那种不干活拿高薪的工作。”我站起东帮她把电话打通。
“喂……”我妈在听到话筒对面一串的外语后晕了:“他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就知道我听不任鸟语,拿这个来骗我对吧?”“有会说中国话的,有!”我赶紧接过电话用法语让公司主管过来。公司主管杰克也是狼群的一员,受了重伤不能再打仗了就做了公司的负责人。我回家前曾和他说过回家后让他帮忙圆谎的事。他中文不错。
“妈。给!他会说中文,他是我上司。”我把电话递给我妈。
“喂,你好!你认识刑天吗?他在你们那干什么呀?”我妈拿着电话和那头的杰克说了起来。我这边握紧拳头祈祷杰克不要有什么纰漏。
“……好的。谢谢你啊!”说了半天我妈放下了电话吐了口气终于把心放下来了。我这边也松了劲心中暗想:杰克,不错。回去请你喝酒。
妈妈放下电话皱着眉头看着我,吓的我又把心提起来了:这是哪出了毛病吗?妈的。杰克,你给老子办砸了,回去抽你筋。
“你这个上司的中文讲的这么好。都听不出是外国人了。是不是你找个同学合起东骗我吧。”妈妈越说越像真的。不禁又开始用手指戳我的脑门。
“不,不。妈。我怎么也不敢骗你呀。他中文讲的就是这么好,他在中国干了好多年。我们刚才讲的不是法语嘛,你也听到了。”我这个郁闷呀,原来中文说的好也是毛病。
“噢。这样呀……”妈妈还想说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父亲开口了:“行了行了,不要说了。儿子能安全回来就立该高兴了,你问那么多没有的干什么?”“那你问有用的!”我妈生气的把“接力棒”交给了父亲。
“儿子,不要理你妈。他老了话就多都快烦死我了!”父亲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不管你出了什么事,去了哪。因为从警察的态度上看比较低调。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想说。有你哥的禁口令在先,我们也不去刨这个根底,范这个忌讳。”我没说话看着我爸,和我爸说话就是省事,前两年我哥当了中南海的保镖后上面就发了禁口令,一切事情都不能和家里人讲。开始家人也挺不解的后来也就习惯了,没想到我爸竟和我这事联系上了。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有没有干违反我们国家的法律的事?工作危险不?”我爸还是那么干脆。
“我绝不会违反国家的法律。”我违反的都是别国的法律,我在心里说:“危险嘛?走大街上还有可能被楼上掉下系的花盆给砸死,干什么都会有危险的。”“好,不要再问了。孩子呀,这么早回来,赶了一夜的火车吧?回屋睡吧!”我爸问完阻止我妈问话的势头,气的我妈使劲掐了他一下。
“唉!”我赶紧提着包像逃难一样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看着一屋子熟悉的东西,恍然隔世的的感觉又浮了上来,拿起桌上的仿真枪模型和各种军事杂志翻了翻,心中苦笑:当年摆弄这些模型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真正的摸到它,而且还用它们杀了那么多人。拿起床头的吉它拨动一下琴弦,以前我还想过当个歌手的,当时我唱歌真不错还得过奖呢。现在……我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还能说出话就算很幸运了!
打开桌上的旧电脑,看着里面写的青春日记和年少轻狂之语感慨万千。当年真是年少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呀!想起这首辛弃疾的词,现在体味起来一股子苦意盘桓其间久久不散。尤其是看到当年写给宛儿的情诗和她回给我的宋词,不由想起刚果军营的一幕,心中不禁抽疼起来。
关上电脑打开提包拿出天才做的终端,通过卫星电话向队长做了简报后,得到队长传来的李的势力全部被灭,不会再有人系骚扰我家人的消息后,我的心才真正的放下。全身的神经一放松这才感受到房间内熟悉的气息,好像刚才我体外罩着一层钢甲一样。抚摸了一下床子上班驳的纹路,通过指尖轻轻刮动木料的感觉,这时我才有了一种实实在在坐在自己的家中的感觉。
几日来为了尼索的事不眠不休也真的累了,脱掉大衣关上门躺在床上,枕头上“青春”的气息像催眠气体一样侵蚀我的神经防线。可是趴在床上闭着眼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睡眠,我无奈的从大衣中抽出军刀握在手里放在枕下才安心。临入睡前我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没想到回了家后仍要这样才能睡得着!这是怎么回事?
第六十二章 不得安宁
回到家里已经两个星期了。和父母亲的关系也慢慢的“恢复熟络”起来,每天除了自我训练外,几乎已经回复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了,除了每天必握着刀子才能入睡外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却一直兴奋不起来,我应该高兴的因为我回到了我朝思暮想的家,重新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但我却不知为什么天天失眠即使入睡梦中也会不断的浮现战场上杀戮受创画面和血腥的回忆。而且无论怎么努力,我都无法和父母恢复以前无比亲密的亲子关系,而且我也不喜欢和以前的朋友来往,尽管我心里一直试图努力去向周围的人示好,可是总量无法很自然的表现出来。
再一次从梦中惊醒后疲惫的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军刀,擦了一下脸上冒出的虚汗长出一口气。无奈的把刀子扔到床头,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我知道我不一定是有了什么毛病,希望时间能医治好这心灵的创伤。
“小天”正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我妈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躺天床上笑道:“儿子,你也回来了快半个月了,家里你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今天和我一起去买几套合身的衣服吧。”
“嗯!好的!妈。”我坐起来说道。
“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出发了。”
“好的!”我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落到地上,吓了我妈一跳。半分钟穿完衣服,十五秒整理好床铺,冲到洗手间两分钟的霎时间洗漱完毕又快速地问到我母亲面前,一共只用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
“你越来越像你哥了!”我妈一脸笑的说道。
“呵呵!”我只能傻笑,总不能告诉她我已经当了一年的兵,这已经成习惯了吧。
等母亲整理完毕后,我跟着她出了门。刚下到楼底我身上的汗毛就竖了起来。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窜上脊背。冷冷的向对面楼上的警察观察点扫了一眼,对着闪着光的监视镜森森的笑了笑。心里想到:要不是你们是中国警察,我早就把你们全干了。
缓缓的跟在母亲的身后走到公交车站,就在我们正等车的时候,路对面跑过来一个拎着一袋东西的年青女人,我看着?一摇一晃的走到路中心,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辆卡车冲了过来,心中不禁计算到:车速40公里/小时,距离15米,1。3秒后相撞。司机左手拿烟是左撇子,车门向左打,女人前冲正好被挂倒。刚计算完,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巨大的铁家伙来不及打轮一下子就把已经快冲到路边的女人给挂倒了。女人摔倒后脑袋正好垫到车轮子前面,没有停稳的车子一冲。轮子正好从她脑袋上碾过去。
“喀嚓!”一声后,一股血水爆满当场,女人的脑袋被压成了烂番茄,花白的脑浆溅的到处都是,冒着热气了铺满了路面。
“啊!”身边爆起一片惊叫声,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过了好一会才响起叫声,当场就有好多人呕吐起来。母亲吓的脸色苍白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摇晃着差点晕倒,被我一把扶住才没有坐到地上。
“呵呵!”我笑出声来,心里为自己精确的计算而喝采。扶稳母亲后才发现鞋子上沾了一小块脑浆,我拿出一张纸巾而无表情的腰轻轻的擦拭掉那块黄白色的浆体。轻轻的把沾满了脑浆的纸巾扔到边上的垃圾筒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惟一一个站在现场的人,其它人都已经退到15米外的街店内了,所有人都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看着我,似乎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怪兽一样。这目光是这么熟悉,一时间我脑中闪现出缅甸那两个脱光光的妓女,她们死前眼中的也是这种目光。边上满地的脑浆散发的血腥味道,这气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亲切,使我禁不住贪婪的深吸了一口这腥咸的血气。
警车拉着警笛到来的进修,我已经搂着我母亲坐进出租车。看着车窗外的满地死尸和血水我有点恍惚,眼前不断闪现出坐在悍马车上向外射击打的人群血肉横飞的场面。
“小天!”母亲从边上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
“什么?妈”我压下心中的激动心情,扭头看着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