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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刺客和水鬼听到我的话也愣住了,瞪瞪的看着我像第一次认识我似的。过了片刻突然嘣出一句:“婊子!”然后从后面一巴掌煽在了我的脑袋上,打的我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然后两人挣开女人的掺扶扑过来,四个大男人抱成了一团大笑起来。
“没错,我们不能放弃,老子还没玩遍五大洲的姜女,不能死!”水鬼的声音比蚊子高不了多少,但虚弱的语气里透出的希望驱散了他身上的死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笼罩了一层光芒。
“是呀!我挂了,谁喂我的‘希特勒’。不能死,不能死!”狼人的美洲狮的名字十分变态。
“母狮子叫 ‘希特勒’,你这种人,还是死了比较好!”刺客冰冷的脸上破例的露出一丝阳光。
“操你妈!……”
“哈哈……”
大家正笑着,背后的枪管就顶到了脖梗子上。
“笑你妈的笑!往前滚,别让老子踢你上去。”后面的三个人看到我们聚到了一块,飞快的跑了上来,一脚踢在了我的屁股上将我踹了个狗啃屎。
行势比人强!狼人赶紧拉起我,看也没看那三人继续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山上走去。
走了片刻停到了那两名狙击手和俘虏的跟前停下后,边上的狼人却突然又给了我一巴掌。
“都是你个王八蛋干的好事。让我们重新燃起了希望,这种心情在被拷打的时候精神上要多承受一数倍的痛苦。老子要是顶不住,非撕了你不可。”
“呵呵!那就让痛苦来的再猛烈些吧!”我想起了《海燕》中的名话。不禁溜出了口。
“他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声音过大。被后面的三个人听到了,阴阴的瘦子突然接了我的话笑了起来:“而且,还不会让你久等。”说完抬头用下巴向前方一点。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架破旧的米-8直升机在风雪中摇晃着冲破远方的夜色向这里奔来。看着巨大机舱内摩拳擦掌、来回闪动的二十多个大兵的身影,大家从骨子里开始冒寒气,刚才胸口气冲斗牛的豪气。瞬间被抽的干干净净。
“嘿嘿!嘿嘿!……”看到自己的援兵到了,原本如临大敌,谨慎的不得了的凡人,脸上都露出了抽口气的表情。
机会!我和狼人、刺客的眼中一亮,这真是个反击的好机会。如果我们有枪的话!好恨呀!
“哒!哒!哒!哒!……”在我们正为眼前一瞬即逝的机会痛惜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机枪声。无数弹雨夹着来火弹兜着屁股罩了上来。背后正抬头上看的三人一阵抖动便四肢爆出无数的血花后便颓然倒下,顾不上去查看谁帮了我们,我抖手将早巳松开的手镯朝离我最近的狙击手甩了出去,一条银线画了条美丽的圆弧打在对方的衣领上一拐弯圈住了对方的脖子。
我使劲向怀里一带,无坚不摧的钢丝锯轻易切开了布料切进了对方的肌肤。随着我转动的身子锯开了对方的气管,最后手上一紧卡在了他的颈椎骨节中。绷直的金属丝把大力旋转身子便生生扽(Den)住,体内的惯性推动着内脏重重打在巳然断裂的骨折处,将如刀的骨刺砸进更浑的肉层内。欲破体而出的碎骨扎穿了皮肉顶起了皮肤,我甚至能感觉到它隔着一层皮顶在防弹衣的陶瓷插板上那种‘硌’住的微妙触觉。看到同时扑向另一名狙击手水鬼被对方一枪打在胸口弹飞出去画面,我也顾不上痛了,拼命向怀里一带就感觉手上的钢丝一松。银丝带出一抹血色拖着个黑乎乎的东西砸进了怀里。
“嗯!”我眼前一黑,一口血水顺着喉管冲上了口腔。从我紧咬的牙缝中呲出,品出血水的咸味的时候腿一软了,便抱着被我锯下来的人头跌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水鬼飞出数米摔进雪堆里没了动静,对方手里的SSG3000来不及退壳换弹,狼人和刺客巳经前仆后继的扑到了近前。那家伙看来不及上弹,便扔掉了长枪,两只手顺势身上一摸,便扯出了刀子和手枪。拇指食指抵住刀锷一个突刺便扎向了腿脚不便落在后面的刺客。刺客连躲都不躲直接让他一刀刺在了腹部,等对方刀子扎不进去发现自己忽视了对方穿有防弹衣的时候,右手腕巳经被刺客左手抓住缩不回去了。刺客左手抓住他手腕后逆时针一转,掌面便被翻了上来,紧接着右手由下向上磕在肘关节上,“嘎嘣”一声便将对方的手臂架断了。对方竟然如此剧痛之下仍可以还手,一脚重重踢在了刺客的裆部。命根被来了这么一下,既使刺客穿的再厚,也立马双腿一软跪在雪里爬不起来了。
边上的狼人只来得及两只手抓住对方的手,便听到“咣!咣!……”手枪的乱射声,没听到狼人惨叫,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到他。对方踢倒了刺客后,扭头专心去对付狼人,一只手便把胸腹受伤的狼人甩来甩去,趁机开枪几次都差点打中狼人。
“抱住他!打他!”我奋力举起手里的人头冲着巳经吓傻,愣在那里看戏的唐唐和杰丽扔了过去。两人被我一砸缓过了神,为了活命纷纷尖叫着扑到那个壮汉身上,吊在他背上又抓双挖。最狠的还是唐唐,竟然一口咬在了对方持枪的虎口上,头一甩将对方的拇掉咬了下来。
没有了拇指的夹力,手枪立马便被狼人夺了过去,但狼人夺下枪便倒在了雪地爬不起来了。摆脱制约的狙击手用只剩四个手指的右手一把掌便煽飞了含着拇指没来得及吐掉的唐唐。然后伸手向后抓住了杰丽的头发弯腰便把她从背上摔了下来。然后抬脚重重的跺在女人的脸上。
“呀……”一声长长尖叫中,唐唐握着刚才刺客打掉的那把刀子,满脸血的冲了回来。
“扎他腿!”我知道这家伙也有穿防弹衣,赶紧提醒唐唐一句。然后拼命的想要站起来,可是直起身子却找不着腿在哪的感觉。严寒加失血下我的下肢巳然完全麻木掉了,像个截肢病人一样只能找到肚子以上的感觉。
“滋!”对方的军刀是精品的好家伙。轻易便刺穿了厚实的防寒裤,从后面扎进了他的大腿内侧。
“啊!!啊!!”中刀那家伙曲肘后撞砸了唐唐满脸桃花开,仰面摔倒在了雪地上。
顾不得对倒下的女人补上一记,那家伙拼命的伸手想从裤裆下穿过去,拔出那根扎在鼠溪部的钢刀。却因为穿得太厚,前伸后伸怎么也够不着刀把。又气又急的哇哇叫个不停。最后实在痛的受不了了,竟然边叫边哭脱起了衣服。
在他单腿跪在地上脱衣服的时候,我看到狼人、唐唐纷纷从雪地里支起了身子。然后,远远的大家互相点了点头,那意思是:拼了!
我们几个身负重伤的人。听着越来越近的镙旋桨声,看着逃命路上唯一的挡路石,所有人的眼都成了血红色,弓着腰咬牙切齿像欲撕碎猎物的野兽一样扑了上去。几个人重重的砸在了那家伙的身上,将他压在了身上。这时候由于大脑极度缺氧,所有学过的格斗技都想不起来了,只是本能的知道要杀掉这个人类。都是顺手摸到什么用什么。拼命的向这家伙脸上砸了过去,唐唐甚至抓了一把雪便在那里不停在他脸上摔打。而我只能双手抱住他弹腾的双腿希望借我的体重压制住他的挣扎。
可是不管大家如何拼尽全力,似乎都无法给这个头包的严严实实的家伙制命一击,竟然还被他用手将狼人砸吐了血揪着领子甩出老远。
看着大家又要被他甩开,我头脑发烧感觉一股热气从腰眼升起传遍了四肢,不知哪里来的力乞,竟然双手一撑跪了起来,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杰丽,抬腿跪在他被打断的那只手上。伸手扯掉防寒手套,露出手指一把叉进了对方面罩上唯一露出的部位里。我感觉到手指热乎乎的一湿,听见“卟唧”一声,两个龙眼大的圆球便滚进了我的掌心,身下家伙便狼嚎般惨叫起来。一阵掌风刮过,眼前一黑、脸上发麻、感觉到湿湿的液体顺着脸颊涌了出来。然后,再来便是重拳锤打在我的脸上、肩头、胸腹。断骨被击打的剧痛让我只打冷颤,一阵阵由内往外的发虚。看着身下双眼被掏仍然拼命发狠的家伙,一股子凶气从我胸口冲上子脑门。妈的!还不死?我又在他眼窝里的双指一勾,抠住了他的眼眶边着的鼻梁骨,另一只捉住他的下巴。拼了命的向外一拽,“咔喀!哗拉!”两声,他整张脸连骨头带皮被我从脑袋上扯了下来。
原来拼命挣扎的家伙高举的手臂,瞬间定格在了空中,然后无声滑落在了雪堆中。他终于死了!
我虚脱的坐到了地上长长的舒了口气,好一会儿才缓这剧烈运动的晕眩。等我稍稍清醒一点后抬头一看,竟然发现其它人都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我手里那么五官分明的人脸傻在了那里。
“没时间发呆了!”我挥动手里肉片在几人晃动。由于过度紧张,我的手指痉挛伸不开了。
“呕!”第一个醒过来的唐唐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加上嘴里从人身上咬下来的肉块还没吐尽,当场便吐了起来。紧接着没了门牙的杰丽,被唐唐喷了一身胃液后也狂吐了起来。刺客看着我看看尸体,半天没有说话。
“真畜生!”狼人坐起来看到我手里东西和没了脸的死人后,摇头感叹道:“论杀人的惨忍度,屠夫都赶不上你!”
“咯吱!咯吱!”踏雪声从坡下面传来,我们紧张的从地上划拉了半天,找到两支步枪赶忙警惕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乍望下!我们都愣住了。泪水无法抑制的顺着脸颊滚下来。
是托尔!竟然是他呼着白气。端着把RPK从山上爬了上来。没了下巴的秃头的上三条皮开肉绽的血槽中,白森的头骨都露了出来。
“上帝呀!”大家频呼着天父之名,也顾不得巳然接近的敌机纷纷奔向这尊不死的战神。
“呼!呼!”看到我们跑来,托尔铁塔似的身躯颓然栽倒在雪堆里。不断的从白森森喉管中喷吐着血水,但是却是双眼频眨,意识清醒的很。我凑近一看。发现大的动静脉血管竟然都没有断,只是下颔骨被打飞了。我实在无法想像是什么力量驱驶着这个北欧的大汉,但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唯京人的勇气和血性。
“你有什么愿望吗?”:刺客看了看巳然发现这里状况加速冲来的直升机回头问托尔。
托尔努力的眨了眨眼,剩下的半拉脸皮微微收缩似乎是在笑。然后举起了左手,捏着的是驱狗的电子发声器。用力按下后,山脚下被打爆的汽艇突然再次一声爆响迅速鼓了起来。这种特别开发的快艇为了防漏气。都有多重充乞功能。
看了一眼重又漂上湖面的快艇,托尔做了个快逃的手势,然后从喉管里挤出两声糊模的响动,然后便再没有动作了。原来他最后的遗愿,竟然是让我们快逃。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了。任何言语这时候都是贫乏的。狼人默默看了托尔片刻,突然伸手把托尔胸口海盗旗的士兵牌给摘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士兵牌扯掉塞进了托尔的上衣口袋里。这是军人能表达感情最高的方式了,代表着一生兄弟,一生的尊敬。
“走!”狼人收起托尔士兵牌后,绝然的掺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水鬼,回头对我们说道。
“嘿嘿!”我坐倒在托尔身边冲着狼人笑了笑:“你们走吧!”
“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永远不放弃的吗?这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