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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师部。我是准将本森……”
“该死的臭杂碎!”无线电刚接通对面的人话音未落狼人便开骂了:“王八蛋!你这个从当婊子的老母裤裆里爬出来时脑子沾了梅毒的杂种……”一通超级国骂听得我对狼人从不显山露水的骂功。好家伙! 到最后连西班牙语都用上了。
“你是谁?臭小子!表明身份!”对方一个堂堂准将被狼人一顿抢白给骂愣住了,过了片刻才想起来和他通话的是个低阶军士,马上回骂过来。
“我是你亲爹!……”狼人骂完换托尔上,又是一通夹杂北欧俚语的大放厥词。
“闭嘴!傻B!”对面联军准将没开口,队长熟悉的骂声不知从哪传来过来。立马打断了几个人的谩骂。
无线电中一阵沉默后,水鬼才低声的吱了一句:“是队长?”
“我是你爸!”带兵二十多年的队长骂人也不含糊,狼群通用的问候语顺嘴捻来。
“你在哪?”狼人听到队长的声音立马乖了,收起脏话正经起来。
“伊拉克!萨达姆闺房的门外。”队长的声音传来时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喘息,听起来像是在急行军中:“少废话!报告情况。死了几个?”
“咱们自己人现在还没有死人,水鬼和食尸鬼中弹,其它人皮肉伤。和我们一起的”孩子们“挂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两个大兵其中一个是女的。”狼人的声音有点颤抖。这家伙就爬在我对面山岩下雪堆里:“我们弹药够用,但吃喝断顿,没有办法再前进了。屁股后面有帮骑驴的混蛋……”
“什么?和你们一起的整个班都阵亡了?”前面吱了半声的准将听到狼人的简报后,突然冒出了句惊叹:“怎么回事?”
“我们的坐标巳经传给天才了,但卫星通讯装备坏了,电子地图系统没有更新信息,所以不知道具体所在地域。”狼人根本没搭理那个少将径自进行简报:“但我们就在一个巨大的湖边,应该不难找。”
“找到你们了!”天才的声音和狼人的声音重叠响起,听起来像个电话会议:“地型图马上就发到你们手里。你们所在的地方是接近阿姆河的源头。海拔近3300米。你们怎么跑到那儿了?”
“高?嘿嘿!我们刚从山上下来,那儿才叫高,老子都喘不气了!”托尔牙关打架的声音听着清脆极了。
“我们会想办法把你们弄出来。坚持住!”这回队长的声音夹杂的不只是急喘气还有模糊的枪声,看来他们也是在逃命中。
“担心你自己吧!听起来你们有不少”玩伴“!怎么?你们偷看萨达姆他老人家好事了?”水鬼虚弱的声音时高时低,让我担心的一直想伸头向他躲藏的小木屋张望。
“嘿嘿!都死半截的人了还嘴硬!我知道你小子喜欢看黄片,等你周年我烧给你!食尸鬼呢?那小子是不是挺不住先挂了?”屠夫的声音一出来听得我混身直颤。才几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呀!想到如果现在挺不住,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把我拖进这滩混乱的罪魁祸首,心里竟然一阵酸楚,手掌不禁攥紧了顶在肩头步枪握把。
“你尸体烂臭了我也不会死!”作为狙击手最重要的便是保持悄无声息,所以只能无声的在心里大骂特骂。
“我受够了!罗杰队长,你的人太没有规矩了。别忘了你们还要我的飞机才能撤下来,得罪我是自断生路。”准将发现我们竟然聊起了天不理他,恼火了:“我要知道我的兵是怎么死了?”
“狼人!”队长身边的枪声起来越大,看样子是近距离接火了。
“好的!”队长的吩咐下了,狼人不能再装聋作哑。毕竟这家伙说得有道理,鹰眼不在这里。我们必须要用联军的支援:“你给我们下套子的时候,指的路上正好有队压粮的装甲兵。我们被坦克轰了几炮,所以人都挂了!”
“什么压粮?什么装甲兵?我什么时候给你们下套了?”对面的本森准将听得也是一头雾水。
“不要装了!你个老杂种。说有队武力搜索队失陷敌阵让我们来救,结果竟然是一批找石油的堪探队。”狼人越说越生气又有开骂的意思:“说我们有援兵,可是等了半天,兜着屁股撵上来的竟然是你们从昆都士放出的一群伊斯兰雇佣军。老子的屁股差点被打烂了!你对我们说慌话,还差点害死老子。别让我堵到你……”
“那个……那个……我也没想到……”准将虽然官不小,但听到这种“不光彩”的责难也要想个好点的错开话题的借口:“既然你们找到那队堪探人员了?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全都死了!”狼人悻悻地口气一听就是在幸灾乐祸:“任务结束!派飞机来接我们。”
“当然!不过你们要把他们勘测器里的硬盘带回来。”相比人命显然他们更关心地是石油分布信息。官僚!
“当然全给你带回去!”狼人的声音听起来是咬着牙挤出来的:“你等着吧!”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注意你的身份!士兵!”对面的人能混到准将便不是省油的灯,弄清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后便不再忍气吞声:“你们是佣军。我们付了钱,你们便要为我们服务。现在竟然讨价还价,还威胁雇主?这就是号称佣军界头把交椅——狼群的作风吗?”
“本森准将。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没错!我们是佣兵,为了钱打仗。看不看得起我们是你家的事,像今天这种勾当我们干的多了,你用不著蒙我们。”队长那边枪声渐远,看来是逃离了追击,所以说话也开始不紧不慢了:“我们并不像你手下的美国士兵。还要意外保险和伤亡补助,执行命比金贵的美国人不愿干和不能干的危险活计,不正是我们佣兵来这里的目的吗?你所需要的是给我们一个明确、清楚的任务。我说得够明白吗?”
“好的!我知道了!”对面的本森准将听到队长把事情摊的这么明白,也知道解释对我们这种人也没什么用便省了,换了个人对我们说道:“飞行员提供的信息,山谷中暴风雪太大,直升机根本没有办法进山,更不要提降落了。我们只能派轰炸机帮你们进行火力清除,你们要支撑到暴风雪停了才行。”
“你放什么屁?我们只有八个人,一半挂彩。没吃没喝,还要让我们撑到暴风雪停?你跟我开什么玩笑?”狼人听到这里便急了。
“英军有一支狙击分队在你们附近,我们尽量联系,让他们前去和你们会合。这样你们的人手便够支撑一阵了。天气预测说后天暴风雨便会停了。”无线电中的情报官坐在军帐里不急不徐地说话速度,听得我好想一巴掌扇烂他的脸。
“我想不用了!那群家伙自己能活下来就不错了!”狼人不好意思说那群家伙和我们互相误射以及见死不救的事:“如果没有办法立刻接我们离开,那我们需要空投。需要吃的喝的,甚至来个取暖炉也是不错的主意!”
“那也是个问题!山里全是雪,我们无法分清地面上任何目标物,空投失败的机率很大。”
“我们挨着那么大的湖面,你们总不会看不到吧?蠢驴!实在不行就把补给抛到湖内,给我们扔个皮艇,最后的下下策,我们用它乘水路逃离这里。”水鬼听到这里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骂了起来。
“好吧!我立刻安排。”到这里无线电那头的声音被切断了,换成了天才:“兄弟们!你们有麻烦了!”
“怎么了?”原本听到有空投支援感觉希望重现而稍稍放松的神松立刻重新绷紧。
“卫星图片显示。有批不明武装就在你们附近,湖对面的山后便是一个巨大的村庄,从红外卫星传来的图片,那里有极高的热能反应,还是明显的电子流动迹象。”天才通过卫星把图片传给我们,从四通八达的热力反应,看祥子是拥有供暖系统的山洞和地堡之类。红色区域的规模之大看的我心里发毛,原本以为远离敌军安全了,没想到竟然自己送到上门。
“这么大的基地你们竟然没有标识?”
“刚发现的!卫星资源也是有限的,美国人拍照不要钱呀?哪能像手电筒一样在地上不停的找东西。”天才听到大家都没有事,心情轻松不少,在那头笑了:“今天收集情报的速度这么快是因为美国把军网的端口全都开放了,不然以从前的效率,这些东西没个一两小时哪有可能到位。”
我们也确实感受到了这一点,因为手里pDA系统中的卫星图片刷新的也特别快。且超远程多方网络会议是极耗资源的,现在这种刷新率加上网络会仪。如果不是我们现在得到的这部转发器的能力有限,我们网络视频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拿到了使用军网系统的器材和权限?”
“没错!美国这回下血本了,竟然租用了全美各大商业通信公司卫星带宽,妈的!带宽高到20G/S,我现在阿富汗却一秒钟能到法国下数部A片哟!”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大家便想多聊两句来提提神。对方的天才似乎也得到了队长的提点,不停的和我们说话,没事逗逗这个、挑挑那个。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在提着脑袋在前面挨枪子。你小子在后面下A片。老子回去老二给剁了!”水鬼听了天才的话立马恢复了活力,凶狠的叫喊在呼啸的风声中仍传出老远,我在上风口都听到了。
“你能话着回来再说!”
“我操!……”
无聊的听着隔着无线电的两个人叫骂着,随着两人话中的色情和暴力味加重,我也感觉注意力不再全部关注于寒冷,身体也没有那么僵硬了,这也他们故意这么说的原因。
风声越来越大,天色渐晚,原本天蓝色的湖面开始转成蓝黑色。原本海拔6000米以上特有的寒冷随着夜雾出现,开始的时候那浓雾中的水份集结成小小的水滴。衣服上就被饱含水份的雾气打湿,然后变成石块般坚硬,我一双握枪的手冻得发麻。再过一阵水雾转为冰雾,直接打在了脸上,遇到皮肤被体温溶化的同时带走了皮肤的温度,然后再次迅连冰冻。在体外结成了一片片冰甲慢慢滑落。鼻毛全都冻成了冰针,扎的痒也不能皱鼻子。
“食尸鬼!换班了!这门怎么推不开呀?”无线电中传来女人的声音,轮到躲在屋子里的唐唐替换我。结果我就看见山脚小屋的门半天也没有打开,过了片刻听到唐唐在无线电中踹门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被雪糊住的木门外“咔嚓!”一声响,什么东西像面墙一样砸在了门前地上。然后才看到小门慢慢打开,借着火光看到唐唐和结婚男莫名其妙的推门而出,低头查看起来……
表现在明白湖边的人为什么冻死了!看样子是这里昼夜温差极大。傍晚时湖里的水气被山谷里强劲的寒风吹起,在空中直接凝成了冰粒形成与能冰结飞机外壳的冰晶云相同的冰晶雾,这种冰晶体包裹住了湖面和湖边的一切。而附着在小屋上的冰晶雾在急转直下的极速降温作用下,转眼间变成了坚硬的冰层封住了原本便有门无窗的木屋仅剩的透气缝隙,将其冻成了个冰块。原来里面睡觉的人并不是被冻死,而是在睡眠中血液缺氧而死,这种死法的症状和冻死都极似酒醉,所以我们乍看之下没有分清这一点。这种现象以前我曾在一次海岸急冻现像中见过,那是极地那种低温下会出现的现象,数十公里的海面片刻间冻结,把下海觅食的海豹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