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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差点将他生生的逼疯!
如今想起来,自己曾经是那么的恨自己的伯父,恨他霸占了自己的皇位,还想要对他赶尽杀绝,虽然他并没有死成,却又是以着多少的折磨为代价才活到了现在。他讨厌虚伪的人,却又不得不将自己也变得虚伪,刻意接近慕容无双,拉拢自己和他的关系,借此确保自己的安全。。。。。。
呵——!老管家曾和他说:少爷啊!王爷是爱你的。。。。。。
父亲如果爱他,哪有怎会狠下心舍弃了他?!留下那么一个小小的婴孩来独自面对这满京城的风风雨雨——他,他慕容的姓氏,他小王爷的头衔,和他体内流动着的真真正正的帝王血液又怎么可能让他真正的远离是是非非。
不!不对。。。。。。似乎自己遗漏了什么。。。。。。
自己明明是个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废人,却又好像不是如此。。。。。。
如果父皇从来不曾离开过,那么他便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骄傲的太子殿下,他和慕容无双也可以更和谐而自然的相处——而楚若茗则会成为自己的属下,未来的属下。
是啊!他怎么就差点将楚若茗给忘记了,那是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他说喜欢的人啊!
那么自以为是,他以为他说了喜欢他就会开心么,他以为他喜欢他,他就会感激涕零的对他歌功颂德么。。。。。。
楚若茗啊楚若茗,你太聪明了,你看透了一切,我是那般难堪的人,我小心翼翼,活得卑微,如同蝼蚁,我注定不适合你啊!
可是无疑的,你第一次对我说喜欢的时候,我确实的开心了。。。。。。
想着,少年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沐浴在阳光下,直教看的人也有暖到了心里去。只是。。。。。。再看向少年,却又有些怕人,少年的皮肤净白得不是人该有的模样,透明而薄薄的,几乎能够看见他皮肤底下的细小血管。再看少年的面容,脸颊凹陷,面色泛着乌青之色——虽然眉眼清秀,却更会叫人怕着,少年究竟还是不是人。
那迷离恍惚的眸子,似乎永远也找不到焦距,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在观察什么,也似乎在思考什么,却是将所有人都隔离在了自己的外面,余下自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
——如此的模样,真教人有些胆颤心惊,少年就是什么时候羽化而登仙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澜莹,该喝药了。。。。。。”话音方落,一个男子的气息便将他给包围了起来,紧接着,一双宽厚的大手有些笨拙地就端着一碗汤药递到了他的面前。
澜莹就好像是垂暮之年的老人一般,一顿一顿地缓缓将自己的视线转了过去,看着眼前的汤药,黑漆漆,泛着点点涟漪,浓浓的颜色浓浓的气味——想来应该是极苦的。
忽而,就在别人以为他又不知神游到何处的时候,他突然笑了,眉眼弯弯,笑得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可有蜜饯?”
暖暖的颜色直要让看见的人也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应下,从一旁侍从的托盘上取过一包蜜饯,迫不及待地展开放在他面前给他看:“这些都是甜甜的蜜饯,吃了就不苦了。。。。。。”
少年笑嘻嘻的点点头,主动地从男子手上接过那碗汤药,拧着眉头,一饮而尽下,便又马上眼巴巴地看着男子,表情是无比的揪心,可怜兮兮。男子连忙取出蜜饯递给少年,这才见得少年再一次眉开眼笑了。
他啊,最喜欢吃甜的了,甜甜的,甜到心底里去,似乎什么烦恼都不算烦恼了。
男子静静地站在他身边,认真专注地看着,带着些些宠溺,带着些些心疼。
忽然,便听得少年开口:“你别再这般看我了,真真有些不自在。。。。。。”少年似乎还不习惯和人抱怨这些,所以即使是娇嗔的语气也带着些小心翼翼。
男子闻言,眸子暗了暗,终于是轻轻的点头就要离去,眸子最后在少年身上流转了一圈,确定他的气色已然比昨日好了些许,便也安心了不少。
只是,方才迈出一步,便只觉得自己的袖子被人往后轻轻的拽住了。
男子的眼眸瞪大,有些说不出的狂喜,就要将他淹没了一般——急急的回过头看着少年。“你可是想起了什么?”这句问话就要脱口而出之时,少年却仰起了头,眨巴着大眸子看着他。
古井无波,淡淡然,因着体虚而染着病态,眼睛本就是大大的,现下深深的陷了下去,更显得眸子大大的,直要看进别人心底里去。
“为什么如此顺着我?”少年道,很是认真的语气,认真的眼神。
“。。。。。。”男子有些惊讶,似乎是第一次少年执意要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为什么这般宠溺着我,我说什么便是什么,即使我无理取闹,你也包容了我?”少年说,眼睛干净得像是深海里面氤氲着的最洁净的那一方颜色。
“没有为什么的。。。。。。”男子顿时五味杂陈,心底略略苦涩,似乎有着千言万语要和少年倾吐,最终却还是被他压了下去,只是念叨着:“只是想要这么做,便如此罢了。”
“真的?”少年轻轻松开了手,眼底多了一丝温暖。
男子若有所失地看着自己空地的袖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真的,自然是真的,你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少年目送着男子领着小厮丫鬟而去,这才收回了视线,便又再次将眸子放空,没了焦距,回到了先前的模样。
小丫鬟在一旁,一直安安静静地低着头待命,偶然将偷偷地抬眼看了看少年,惊讶的同时,却也是惊艳——这少年真真是美得不像话,纵然病入膏肓,气息奄奄,好在气色是一日比起一日好了,主子那些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弄来的奇珍异宝总算是没有白白浪费。
只是,平日里看着少年,总是会觉得少年是得了失心疯的模样,神志不清,也不愿意与人交流,唯独愿意理会主子,却也只是浅浅的言语,似乎。。。。。。似乎他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而不需与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交流。
丫鬟为自己的想法心惊不已,许久,终于还是默默地低下头待命。
这些事情她想不明白,只是觉得少年是个美人,也是个好人,但愿少年能够平平安安,长长久久。
初夏微凉,斜阳因着时辰的变化而变化,花架下终是被藏在了阴暗之中,风吹过,丫鬟昏昏欲睡间不禁打了个寒颤,少年的眸子一顿,似乎是猛然又有了意识一般,指尖一动,轻轻起身,将自己身上披着的毯子盖在了那靠着花架睡去了的丫鬟身上,撩开她发间的一朵藤萝花,笑容温婉。
行动还是有些迟缓的模样,至少少年是终于站起来了,迎着风看向远处的天空,笑得一尘不染。
那男子说他叫楚若茗呢?!莫不是同名同姓,那就是在故意骗他的了。楚若茗怎么可能像他那般温柔呢,至少楚若茗对他就从来不怎么温柔,步步紧逼,威逼利诱,嘴里说着喜欢他,爱他的话,却又做着强行伤害他的事,逼迫他屈就于他——这才是楚若茗啊!他要的东西就必须到手,如此霸道无礼,却又喜欢装出一副儒雅的翩翩君子风度来欺骗世人。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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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是好的结局。
阿狸最后恢复了记忆,前世今生的所有记忆,然后和凤鸣在了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全文完——————————————目光流转间,那千娇百媚的女子已经扭着性感火辣的身躯,眉眼含笑地捧着那一小壶紫葡萄酒来给皇上和众位皇子倒酒来了。
那一身裸露得近乎透明的装扮将身姿勾勒得若隐若现,更引人遐想,也不会有人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卖弄风骚有何不妥,毕竟凌慕遥是打着跳胡人舞的旗号的。大家对恭亲王的美人计都心知肚明,但却巴不得那美人计是对着自己来使的,眼见着绝色倾国的女子托着酒向皇上走去,这才心痒痒再垂涎两眼。
要说这皇上,也不知真是这几日的疗养得了效,还是什么的,阿狸觉得应该是凤鸣和国师做的,不是有些连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药都有么,续命的腰自然也会有的,何况国师还精通巫术。所以龙椅上的皇帝虽说精神并不是很振奋,但坐着也看不大出来,皇上也不老,四十的年纪,且皇室基因向来不差。。。。。。阿狸恶毒地想,这不和凤鸣那妖孽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么。灯光交映间,朦胧暧昧,众人远远地看去撇开嫉妒心理,还真觉得挺赏心悦目的。
阿狸复杂地看向凤鸣那一直紧紧追随着女子身影的目光,以及凤鸣那紧紧握着酒杯的指节。。。。。。已经略略泛白了,可见男子的心理活动有多汹涌。阿狸理理情绪,无所谓地撇开目光。今夜,凌慕遥无疑成了宴会的主角。
阿狸没去看凌慕遥与皇上和众皇子之间的互动,她想离开,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方才刚要起身,凌慕遥娇媚轻灵的嗓音响起,柔柔而俏皮道:“各位大人们,小女子不才,方才一曲胡人舞着实有些浅陋了,小女子听闻左家姐姐才艺双全,呵呵,冒昧地想请姐姐给砚灵指教指教,姐姐也来表演一曲可好,还望姐姐能不嫌弃砚灵。。。。。。”
这话说得,阿狸想爆粗口,谁是姐姐,谁是你姐姐,你们全家都姐姐!她能不答应么,看皇上那纵容的神色居然还带着看好戏的成分!阿狸姑娘很生气,想一个官家大小姐还是未来祁王王妃的人值得和你一个ji子同台比才艺么!你。。。。。。你妹!!
但还是袅袅起身,带着官方得不能再官方的温良笑容与大家闺秀该有的规矩与无害,语速轻缓,嗓音优雅道:“砚灵妹妹说笑了,方才妹妹的舞蹈可谓美奂美轮,何须不语指教,不语可跳不出这种舞蹈。”言下之意,那种风月场所的舞也只有你跳得出来。
凌慕遥却仍是面不改色道,“姐姐谦虚了,砚灵对姐姐慕名已久,听闻姐姐多才多艺,砚灵只想一睹姐姐的风姿,莫不是姐姐真嫌弃了砚灵,不屑与砚灵同台。。。。。。”语罢,便是一副伤心至极泫然欲泣的表情。
阿狸拼命忍着脑门上那根想抽抽的神经,好想大呼你撒谎啊你撒谎,姐就是不屑和你同台比对。。。。。。但失了什么也不能失了面子对吧。只好道,“砚灵妹妹可千万别这么说,姐姐只是觉得太过倡促了,没有什么准备,怕失了众位的兴致。。。。。。”
这回凌慕遥倒是还没来得及开口,阿狸想把他千刀万剐的大皇子居然开口了,“呵呵,本王倒也想一睹祁王王妃的风姿,这不今日凑巧,本王本来约好了一个戏班子来表演一番的,若是祁王王妃愿意,大可借用他们的道具使用使用,本王可是期待得紧!”
魂淡!。。。。。。但阿狸也只能在心底里这么想想,这简直就是典型的赶鸭子上架,不不不,她才不是鸭子,堂堂左家二小姐自然不会放低身份去做戏子任人羞辱。阿狸努力挺直身躯,目不斜视地向场子中央的舞台走去,她自有她的骄傲。
阿狸今天是跟着左少将军一起来的,左少将军发不了言帮她,毕竟皇上默默地允许了这件事。阿狸能看见主座下太子殿下担忧的眸色,欲言又止的表情,微微勾起唇角,示意太子殿下安心,千万不可为了她在这种情况下失了分寸。
灯火通明的宴席间,女子缓缓步上宽大的舞台,舞台周遭的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她充耳不闻,目光坚定冷傲地走上那个只有她一个人的舞台,身后的半轮圆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