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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主相见自然甚欢,寒暄许久方才分头落座。这时门帘一挑,房子玉进来了。胡静平连忙起身施礼,房子玉倒也客气,乐呵呵地还了礼。
又是一轮寒暄过后,胡静平将带来的虎皮膏药与龟苓膏奉上。笑道:“这是在下新开张的药号特制的,您可以试试,如果效用好,日后定当时时孝敬大人。”
房如昆的目光在药盒上的“平善堂”字号上停留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唔,药号地名称不错。开的也很及时,你可真是有心人哪!”
“大人过奖了!”
房子玉却没他老子那般看得明白,忍不住问道:“胡公子,你又是开钱庄又是开药号的,这忙得过来吗?”
胡静平笑道:“其实钱庄和药号都有专人来打理。我只是抓个总罢了!”
“噢……”房子玉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却不再说什么了。他其实真正关心的是那二百万两银子的事情,但这话现在没办法和胡静平说啊,可憋在心里又难受,所以只把目光瞅着他父亲,希望老爷子今天就把天窗捅开了。那说起话来就轻松多了。
但房如昆是何等的老奸巨滑,儿子着急,他是一点都不急,反倒是微微瞪了房子玉一眼,让他少安毋躁。
胡静平将父子俩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正所谓彼不动,己不动,这事情房如昆不开口交代,他永远是要装傻的。
但装傻归装傻。有些东西还是要交代地,想了想,便又加了一句:“不过抓总归抓总,钱庄的生意毕竟是大头。所以这往来地每一本帐我心里都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出一点岔子的!”
他这么一说,父子俩都点了点头。房如昆是明白胡静平话里意思的。房子玉却只明白了一半,但他先前被老子横了一眼,现在不敢再多嘴,所以没有再多问下去。
房如昆倒也不是不想把话给胡静平挑明了,他只是觉得时机还没到。于是又把话题又扯开了,转而问到胡静平年纪轻轻,却为什么不向仕途发展。
“在下自幼受父亲熏陶,只对做生意有兴趣,对做官却是没有半点兴致。”胡静平这话自然是托词,他的野心当然不止做个成功商人。只是依靠科举入仕不是他想要地,而且八股文那一套他也做不来。
“那真是可惜了,以你地资质,若是入仕,当真是前途无量啊!”房如昆倒也不是故作姿态,他是真的很欣赏胡静平地才干的。
胡静平看了房子玉一眼,笑道:“在下看房公子面带红光,瑞气绕身,今年春闱必定榜上有名!”
他这么一说,父子俩脸上都是一喜。因为之前胡静平曾给房子玉看过相,说他屡试不中只因身边有小人(暗指胡老六),如今若是小人一去,那不肯定就能金榜题名了吗?
“今年能不能高中,就全看他的运气了,反正我让他过完年就动身,早去京里做好应试准备。”房如昆说这话地时候似乎若有所思,目光显得极为深沉。
房子玉笑道:“胡公子,你这话可不是糊弄我的吧?”
胡静平连连摇手:“岂敢!岂敢!在下是实话实说,以房公子的运程来看,今年是该高中了!”
这句话说得父子俩都是心花怒放,他们现在什么也不缺,就缺房子玉金榜题名了。三人一直聊到傍晚,房如昆又留胡静平晚饭,一直到深夜才散席。而就在胡静平准备告辞时,却见秦师爷悄悄走了进来,凑到房如昆耳边说了几句话,又退出去了。
“静平哪,告诉你个好消息!”房如昆笑眯眯地说道。
“大人请讲!”胡静平猜想可能是有关朝廷要嘉奖他的事情,因为之前早有风声,而自己来这里后房如昆却一直未提起过,他正觉纳闷呢。
“上次放火烧你船的鹰刀门首犯已被抓获,刚刚关进大牢!”
胡静平一怔,这个消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望着房如昆深沉的目光,他恍然大悟。这是要对胡老六下杀手啊!什么鹰刀门首犯那都是一个借口罢了,随便抓个人冒充就行,房如昆要地是胡老六在背后指使的证据,然后就是一个“杀”字。
“你说这幕后指使人会是谁呢?”房如昆笑眯眯地问道。
“在下不敢胡乱猜测。”胡静平尽管心中震惊,脸上却是声色不动。
“呵呵,先过年吧,过完年你我就都知道了!”房如昆摆了摆手说道。
“是!大人!”
胡静平再不多话,拱手告辞。
这出得总督府。只觉背上已是一片冰凉。房如昆突然间来这么一招,当真是毒辣到了极点。因为如此一来,这胡老六最终还是算死在了胡静平的手中。又有谁知道真正想要胡老六命的是两江总督呢!看来这姜还是老得辣啊,以后和房如昆打交道还是得多生几个心眼才好。
第二日,胡静平去了自己那家“胡记丝行”。虽然没有营业,但店门却半开着,阿三在柜台上写着什么。听见有人进店便抬起头来,见是胡静平来了,连忙迎了出来。
“大少爷,您总算来了!”
胡静平笑道:“怎么?以为我把你忘了?”
“那是不会!我只是一个人呆在这里闷得慌,想找您要点事情来做呢!”
胡静平走到柜台前。拿起阿三在写的东西看了看,是仓库库存地帐本,记得相当整齐详细,便点头道:“恩,不错!”
阿三道:“这库存帐本我是天天拿出来做,实在是无所事事啊。”
“过完年就不会让你闲着了!”胡静平微笑着拿出一个红包递到阿三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们开春要做一笔大买卖。全覃州最大的生丝买卖!”
“真的?”阿三的眼睛亮了起来。
胡静平点点头,又道:“不过你得再帮我找几个帮手来,单单你一个那是不行地。”
阿三连忙道:“人都是现成的,以前走的那几个伙计都在呢!”“哦?他们都还没找到新东家吗?”
“哪有那么容易找哦!覃州数得着地丝行就那么几家,谁也不愿意用别家地伙计,所以他们几个走了之后都一直没活干呢!”
“原来如此!”胡静平问明那几个伙计地人数之后,又拿出几个红包给阿三,吩咐他当天就送去,然后让那些伙计过完年就回来做事。
丝行的事情料理完,胡静平闲着无事。便顺着街道缓步前行,很久没在覃州街面上走动了,现在一路走来,回想自己刚到这里地点点滴滴。心中真是感慨万分。
从胡记丝行往前走不远就是泰源行。见门面开着,里边的伙计都在忙碌。胡静平忽然想到了曾起泰,他会不会在店中呢?正要朝里边观望,却听身后有人咳嗽了一声,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八五八书房了起来:“呦!这不是胡大少爷吗?”
胡静平笑了起来,转身拱手一揖道:“曾大老板,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曾起泰胖胖地脸上也是堆满了笑,丝毫看不出他曾经被胡静平狠狠地诈过一票。
“您生意不错啊!”指了指泰源行,胡静平笑道。
“一般,一般!混口饭吃而已,今后还得多靠胡大少爷照应啊!”
望着曾起泰笑容可掬的脸,胡静平心里微微一动,他真的很想把房如昆要对胡老六下手的消息透露过去。但是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立刻便无影无踪了。
两江总督想要灭的人,那是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了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胡老六太太平平过个年吧,房如昆不是说了过年后才会给答复么。
于是又和曾起泰寒暄几句,拱手告辞。
第一百七十三章
这个春节是胡静平来到这个时空过的第一个春节,感触自然良多,只可惜周林不在身边,少了个倾诉对象。但周林真要是在,两人也很难聚到一块儿。想想自己现在妻妾成群,而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那他追女孩子的确是比任何事情都来得重要了。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钱万通与傅芸完婚了,两家都是喜气洋洋。接下来就是胡静平和万小玉的婚礼,尽管胡家长辈没有来,但大房太太林儿的出席已经给足万家面子了,毕竟这是在古代,娶妾和娶妻是天差地别的,大房太太如此明事理,那是姨太太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一通热闹一直延续到了元宵节后,之间周林偷偷回来过一次,当然是避难来的。但他这次没和胡静平照面,因为正赶上胡静平和万小玉的婚礼,里里外外全是人,他哪敢现身啊,躲在自己屋里憋了一晚上,天一亮又走了。
但走之前却给胡静平留了一封信,原来是司徒颖的回信,信中说她父亲身体日见好转,如无意外,过完春节就能随周林来桂州与他相会了。
这自然是个好消息,不过现在的胡静平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女人身上了,他正调动起百分百的精神,准备在覃州大干一场了……
烟花三月,江南古城覃州被笼罩在一层蒙蒙细雨中。
这个时节,正是蚕农养的蚕宝宝吐丝结茧的时候,也是覃州一年一度最大的生丝贸易拉开帷幕的时候。
也就在这个时候,覃州城中先发生了一起震惊世人的大案。胡家老六胡光义因为雇凶杀人,妄图烧毁朝廷运药船只而被下了大狱,而他那刚刚成立的钱庄则被查没封门了……
消息灵通的人自然都知道这胡老六雇凶杀的是什么人,烧的又是什么船。于是胡家上下立刻成了全城焦点,而胡静平更是焦点中地焦点。
但此时此刻的胡静平却早已返回桂州了,正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准备他的计划呢。胡家那帮老的自然坐不住了。也等不及派人去喊胡静平回覃州了,老哥几个一起坐着船赶来桂州了。
胡光辅作为家中老大,从哪方面来说都是要帮自己六弟一把的,所以见到胡静平的第一句话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六叔被砍头!”
这样的局面早在胡静平意料之中,于是他满口答应,跟着老的们回覃州去了,而且当日就去拜见两江总督房如昆了。
房如昆当然是算准了胡静平要来地。两人都是早有准备,只不过演一出过场戏而已。见面之后胡静平把来意说明,房如昆微微一笑道:“非我不想帮你,怎乃国法大于天也!”
于是胡静平回去把这句话向老爷子们重复一遍:“非我不想帮六叔,怎乃国法大于天也!”
胡家一帮老头顿时哭得个天翻地覆,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尽管平时提到胡老六个个恨得咬牙切齿。但真看到他要被砍头,心里着实不忍。
还是胡光辅看得深些,私下里问胡静平真实原因,胡静平便坦言相告:“非我想要六叔的命,而是两江总督要他的命!”
老爷子便不再多话。吩咐兄弟几个准备棺材,只等胡老六被砍头之后收尸厚葬!
但就在胡老六这颗脑袋将砍未砍时,一个意外突然出现了,搞出这个意外的人又是周林。
周林来的这一天,胡静平刚刚回到桂州,他并不想在覃州看着胡老六掉脑袋,更不想让任何人觉得他会幸灾乐祸。尽管胡老六完全是死有余辜。但很多时候人们的看法和观点是会很奇怪地。
周林进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嗨!我这次带了一个惊喜给你,猜猜是什么?”
见他身后没有跟着司徒姐妹,胡静平便摇了摇头。
“嘿嘿!我闲来无事,去把鹰刀门的掌门抓来了,刚刚扔到覃州知府衙门,哈哈!这一次看那胡老六往哪里跑!”
“什么?”胡静平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你,你说什么?”
“哈哈!你小子吃惊了吧?没想到老子会去抓那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