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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找大夫来,快呀!”周父大喊。
“哦!”宝儿母女又跑了出去。
宝儿道:“娘,真给那恶女人叫大夫啊?”
“那是当然,现在不是还没治她罪么。”
宝儿撅撅小嘴:“那你去喊大夫吧。我不去!”
“你这孩子!”宝儿娘也不多说什么,一溜小跑出去了。
这时钱万通和马有脚都走了进来,问道:“那女人醒了吗?”
“醒了,但又吓昏过去了!”
钱万通和马有脚相互看了一眼,转身去一旁地屋里坐了。从这间屋子的窗口能看到周父和樊姨所在的那间屋子,他们的职责就是看住樊姨。
而这时樊姨又悠悠醒转过来,一把抱住周父嚎啕大哭道:“报应啊!真是报应啊……”
周父一头雾水。连问:“到底怎么了?什么报应不报应的?”
“我……我……我……”
连说了三个“我”字,樊姨还是没有勇气说出事情的真相来。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樊姨哭着摇了摇头,再次昏了过去……
而这时候周家郁和傅鹏也来了,两人是来和父母商量婚期的,却没想到一进来就听到了樊姨的哭声。慌忙赶了进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娘她怎么了?”
周父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昨晚还好好地,一觉醒就象鬼上身似的。”
周家郁毕竟细心,见樊姨脖子上有淤痕,右手上有红色的印泥,便道:“昨天晚上你确信娘没出去过吗?”
“怎么可能出去呢,你也看见的。她昨晚喝醉了呀!”
“那您晚上没听到过什么动静吗?”
“没有!”
周家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问周父道:“娘刚才有没有说过什么?”
“没……”周父想了想,又道:“她就说什么报应,还有状子什么的,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又不肯说……”
“扑通!”周家郁坐地上了。
“家郁!你怎么了?”傅鹏慌忙去扶她。
再看周家郁脸色煞白,两眼发直,那模样快赶上樊姨了。
原来樊姨害死林儿母亲一事,周家郁是知道的。当然,樊姨并没有告诉过她。而是她自己偷看到樊姨在林儿母亲药中的下毒。因为当时年纪很小,所以看到了也没往心里去。直到长大以后,再回想从前发生过地事情,才明白林儿的母亲是被自己的母亲害死的。
所以说这么多年来并不是樊姨一个人背负着沉重的良心谴责。周家郁同样时时被恐惧所煎熬着。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和傅鹏私奔地一个重要原因。因为她对自己的母亲怀着深深的恐惧,她对于母亲为自己安排的一切都有着极大的抗拒心理。忽然。周家郁翻身爬了起来,她想樊姨一样满屋子找了起来。
“你找什么呢?”周父和傅鹏同时问。
周家郁不说话,只是翻箱倒柜地寻找着,直到确信这屋子里并没有什么状子时才停下手来。
“不会的,她一定是写了的……”往着樊姨右手上地红色印泥,周家郁喃喃自语道。
宝儿躲在门外目睹了这一切,悄悄溜回了马有脚和钱万通那边,小声道:“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马有脚和钱万通一愣:“什么事儿啊?”
“那个周家郁好象也知道她母亲的事情诶!”
“是吗?”马有脚和钱万通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那我们得更加小心了,别让周家郁带着她母亲跑了!”两人的话音未落。就见周家郁突然跑了出来,直冲到窗前,朝里边扫了一圈,目光停在三人身上。
“你们到底对我娘干了什么?”
“没,没干什么呀……”三人连连摇头。
“我姐夫呢?”
“他……他大概还在睡觉吧……。”
周家郁望着三人的眼睛,终于颓然向后退了几步,颤声道:“我知道姐夫去哪儿……。”
傅鹏赶了过来,搂住周家郁道:“你这是怎么了?”
“天意……都是天意啊……”周家郁泪流满面。
周父也赶了出来。拉着女儿的手道:“家郁啊,你可别吓唬为父啊,你们娘俩怎么都成这副模样了?”
“爹……。我娘她……”周家郁张了张口,最终也是没有勇气把真相说出来,只得长叹一声道:“反正也快了,等姐夫回来,您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姐夫?”周父一愣。连忙回头看着钱万通道:“你们大少爷在哪儿?”
钱万通摇了摇头。
“爹,您不用找他,他自己会来地……”周家郁说完,转身向屋内走去。在床边坐下,望着自己的母亲泪如雨下。
这边宝儿娘也带着大夫来了。周父将大夫引进屋内,诊过脉之后,大夫道:“看来是惊吓过度,调养几日便可恢复!”
周父问道:“这好好的为何会惊吓过度呢?”
大夫道:“可能是梦中受了惊吓吧。”
周父无语。
如此这般一直到了晚上,忽然间外边一阵喧哗,周父等人抬头一看,除了周家郁之外。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林儿,你怎么来了?”见大女儿突然来了,周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望着双眼紧闭躺在床上地樊姨,林儿紧咬下唇,浑身上下微微地颤抖着。“扑通!”周家郁突然跪地上了,“姐!我求你了,你就放我娘一条生路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就连林儿也愣住了。
胡静平反应最快,忙凑到林儿耳边道:“她也知道这事情。”
“哼!”林儿冷哼一声。咬牙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你们都是一样的蛇蝎心肠!”
“林儿,你到底在说什么?”周父终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但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敢往坏里去想。说实话。对于林儿母亲地死。他也曾怀疑过,但那都是是一瞬间地念头。根本就不会当真事儿去想。而现在这个可怕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他真怕林儿说出他最最不愿意听到地话来,如果真是樊姨害死林儿母亲的话,那周家可就彻底地家破人亡了……
林儿转过身来,望着微微佝偻着身子,苍老而疲惫的父亲,忽然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爹……。”喊了一声“爹”之后,林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这个时候当真是百感交集,矛盾非常。一边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一边又是年迈的父亲无法再经受家破人亡地打击。两边都是亲情,到底该如何取舍呢?
林儿在关键时刻表现出来的迟疑早在胡静平预料之中。为母亲报仇的确天经地义,但母亲的仇报了,父亲的后半辈子也完了,这到底值不值呢?
但是这世上并不是人人都能够理性思维地,尤其是嫉恶如仇的人。这时就听周林在后边大喊了一声道:“林儿!把状子拿出来!”
林儿浑身一激灵,两脚一软瘫倒下来,胡静平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同时回头瞪了周林一眼道:“你乱叫什么?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哎!我说你这家伙怎么说话的?你到底帮谁呢?”
此时林儿因为心力交瘁已经晕了过去,胡静平不再多话,抱起她向外走去。
见林儿并没有把状子拿出来,周家郁松了一口气,这浑身一脱力,她也晕过去了。
这下可好,周家三个女人全不省人事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胡静平抱着林儿出了珍宝舫,一路小跑回了宝宅,进了自己屋之后,“蓬!”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后边跟过来的周林碰了一鼻子灰,不禁骂道:“好你个胡静平,你是不是脑袋让枪打过了?到了这节骨眼上居然又去帮那恶女人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呢?”
后边跟进来的钱万通见周林嚷嚷得那么大声,便直冲马有脚使眼色,马有脚无奈,只得上前拉了周林一把道:“帮主,您……您小点声儿……。”
“他娘的!老子说话什么时候小声儿过啦?”周林哪会在乎马有脚说的话,反倒是逮着出气筒了,对着马有脚一通乱骂:“滚滚!都他娘的一帮软蛋,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蓬!”小屋的门又开了,胡静平一脸怒容地走了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把周家闹个家破人亡才爽?才应该?那你自己去和林儿的父亲说呀!要状子是吧?我给你!”胡静平说着从怀里拿出认罪状扔给了周林。
“你……。”周林拿着认罪状愣住了,“你小子到底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我怎么想的你动动脑子就知道了!”胡静平说完,转身又进屋了。
“这,这到底搞什么啊?”望着手中的认罪状,周林还真是越看越糊涂了,“我说这不都是你出的主意么?现在状子拿到手了,你倒又打退堂鼓了,你这不是半吊子么!”
钱万通走到周林身边,低声道:“周帮主,我家大少爷的意思其实很清楚了。如果大少奶奶执意要她后母伏法,那么这张状子就是最好的证据。如果大少奶奶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么这状子就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这是什么话?”周林愣道:“难道林儿她会放过杀了她母亲的仇人?”
钱万通苦笑一声道:“大少奶奶肯定是想为母亲报仇的,但这仇报了,她父亲的晚年将会在无尽的痛苦中度过。您想想,两边都要敬孝。到底该以谁为主呢?”
“那当然是以……”周林的大嘴张了张,后边半句话却卡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了。
这时,房门轻响,胡静平又走了出来。来到周林面前,将那状子拿了过去,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林儿决定怎么做就这么做,我们都没发言权!”
“那她现在……”
“睡了……”胡静平抬起头望钱万通,马有脚一眼。“你们也都回去歇着吧!”
钱万通和马有脚相互看了一眼,躬身告退。
见人都走了,周林靠近胡静平问道:“这事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胡静平苦笑一声道:“其实我早就料到了。如果林儿的父亲也不在这个世上了,那林儿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后母送上断头台。”
周林挠了挠头皮,“那我又奇怪了,既然如此,林儿之前为什么又千方百计地要为她母亲报仇呢?”
胡静平看了周林一眼。“亏你还是个高级刑警呢,这点心理常识都不懂?”
周林不解,瞪着眼睛道:“怎么说?”
“她那是一股怨气结在肚子里,一定要找到宣泄的途径才肯罢休!现在她后母招供了,她地怨气终于舒解了。所以这个时候杀不杀她后母已经不重要了,反倒是她父亲的安危成了重中之重。你想,这老爷子受得了这个打击吗?就算挺过来了,他今后的晚年如何度过?”
周林眨巴了一下眼睛,“再娶个小媳妇呗,反正他老周家有的是钱。”
胡静平笑了,“你那是想当然。娶个小媳妇有原来的老妻体贴照顾吗?周父和樊姨是有感情基础的。这不是换个老婆就能替代的。”
周林总算有点听明白了,想了想,不禁叹了一声道:“唉,没想到这事情会搞得那么复杂。那,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不是说了么,一切都听林儿的。”
周林咋咋嘴:“我看林儿是下不了这个决心了,要不然刚才就把状子拿给她父亲看了。”
胡静平点点头,“这也真难为了林儿,她地命真的不是一般的苦啊。”
“那你得对人家好一点!”
胡静平一愣,“我对她不好么?”
“不好!”周林连连摇头。
“哪里不好了?”
“你太花心。女人娶了一个又一个!”
胡静平苦笑道:“花心的男人不一定对女人不好,你明白吗?”
“不明白!”
胡静平拍了拍周林,“咱们两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