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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她留宿的那个晚上,沈君烨是睡在书房的。当然。薛氏过世没多久,正常情况下,夫妻是不同同房的。沈君烨此举合情合理。有理有据。
玉瑶跟着云居雁进了屋,这才答道:“大奶奶,听说,二奶奶是一路哭着回来的。先前在庆春苑,已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玉瑶才说到这,灯草已经引着章氏走到了廊下。章氏跨入屋子,一声“大嫂”之后,就是一连串的眼泪。
云居雁对章氏时不时诉说他们夫妻间的不和很不耐烦。也不喜欢每次都说同样的话劝慰章氏,但她是长嫂的同时,她也希望通过章氏弄清楚沈君烨到底和幕后之人有何牵扯。
“二弟妹。我上次就说过了,你总要给二叔一些时间不是。感情的事,不可以操之过急的。以后等二叔慢慢发现你是真心对他的。自然会回心转意的。”这话云居雁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章氏接过玉瑶递上的手帕,哽咽着说:“大嫂,您不知道,今天我好端端地给他送东西,他不止不给我好脸色看,还说什么从家里过去,路途遥远,我不需要这么辛苦,更不该打扰他读书……”
“二弟妹,兴许二叔真的怕你太辛苦了。这话也值得你这么伤心?”
“大嫂,你不知道,他一定是嫉恨着春芽的事。可春芽不过是一个丫鬟,再说,又不是我要了她的命,他干嘛把帐都算在我头上?”
“二弟妹,你也说了,春芽不过是一个丫鬟……”
没待云居雁说完,章氏又抢着说:“大嫂,你没看到,他瞧见我,脸色比锅底还黑。就像我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我不求他像大伯对大嫂那样对我,我只要他好好与我说句话,难道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还有,我今日送去的东西,都是我细细挑选的。衣服鞋袜虽不全是我亲手做的,但好些都是我的心血,可是他瞧也不瞧一眼……”
章氏“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总之就是一句话,她用一片真心对沈君烨,可沈君烨却无情地践踏了她的真情。
云居雁看她这般激动,只能在一旁静静听着。待到章氏终于说得口干了,她示意玉瑶给章氏递上热茶,劝道:“二弟妹,我先前就说过了,二叔一心学业,这是好事……”
“什么好事,他不过是想躲开我罢了。他若是果真这般嫌弃我,这样过下去也没有意思,还不如和离!”
“二弟妹,和离之类的话可不能乱说。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挽回不了了。”云居雁一阵头痛。这么多次,她第一次听到章氏说出这两个字,想来这一次的沈君烨一定给了章氏不小的难堪。
章氏听云居雁这么说。哭得更伤心了。
许久,待章氏的哭声渐渐止了,云居雁才劝道:“二弟妹,有些话你与我说说就罢了,千万不要在二叔面前提及,更不能让父亲或者祖父听到。若是你心里有怨,就隔些日子再去暨阳。世上的事,忍忍就过去了,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章氏只是一味“呜呜咽咽”。待云居雁说完了,她问:“大嫂,不如我下次再去的时候,把我身边的丫鬟开了脸,给他送去?”
第762章 不对劲
云居雁一听这话,急忙说:“二弟妹,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你这么做,只会害了二叔。如今我们可都在热孝中。”
章氏一听这话,再次哭了起来,呜呜咽咽地说,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难道以后只能孤零零一个人躲在庆春苑终老?云居雁只能又劝了几句,命人把章氏送了回去。
沈君昊见她走了,进屋对云居雁说:“她这样每隔几天就找你闹一回,算什么意思?几个月前还一副不想与你往来的样子。”
“我不过是陪着她坐一会儿,又不会真的为她伤心难过,你生什么气啊。”云居雁一边说一边思量着要不要回院子里散步。她今日的运动量还不够。她要和沈君昊过一辈子,就一定得健健康康的。
沈君昊并不觉得云居雁会因为章氏影响心情,只是不喜欢被人打扰。不过想想章氏最近的行为,他又觉得奇怪。“他们夫妻间的事,她为何急巴巴跑来找你?难道就不怕你在背后嘲笑她?”
“我哪有空在背后嘲笑她!”云居雁下意识回了一句,又立马怔住了。她不会嘲笑章氏,但章氏未必如此认为。可是她跑来找她哭诉,能有什么目的?若她一直在演戏,那她每次都哭得那么情真意切,可就一点都不简单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云居雁喃喃。章氏刚进门那会儿。瞧她处置丫鬟的手段,与她之间互动,都显示她是有手腕,有心计的。可在那之后,特别是她和沈君烨去了暨阳,闹出了假怀孕的事。她做了不少糊涂事。难道真是女人因爱情而变傻?
再说章氏的态度,从处置春芽为开端,章氏一直对她颇有微词。可薛氏的葬礼后,沈君烨去了暨阳,她突然就把她当成了倾诉对方。
“确实不对劲。可是她能有什么目的?”云居雁朝沈君昊看去。见他摇头。她只能低头思量。
“好了,别想了。”沈君昊揽住她的肩膀,“改天我去一趟暨阳,借着劝他,看一看他在那边是不是真的在闭门读书。”
“也好。”云居雁点头,“我也会注意着庆春苑那边。希望是我们多心了。”她叹了一口气,又想到了另一桩事。问道:“对了,你说沈将军口中的‘要事’若是真的,会不会指寻找他的生母?”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记得有一次,四公主说漏嘴。她说是皇后娘娘害死子寒的生母……”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会忘记?”
“四公主的原话并不是这么说的,但大体是这个意思。我怀疑,她可能真的死了。如果不是,我想明轩应该知道内情,只是他不愿意告诉我。”沈君昊想到蒋明轩所谓的“相信”不禁生气。他要求他完全相信他和沈子寒。可是在此之前,他们是不是应该把有疑点的事情解释清楚?否则。要他如何相信他们?
云居雁见沈君昊的心情瞬间变差了,急忙转移了话题。若沈子寒的生母还活着,她的“仇人”应该是皇帝才是,又怎么会对付她和沈君昊呢?
云居雁和沈君昊在小心翼翼中过着每一天,密切注意着周遭的一切,生怕幕后之人又生出什么毒计对付他们。不过这样的日子,也让他们分外珍惜彼此。在凝香院那一小方天地。他们能够摒除一切的伪装,用最真实的自己与对方相处。看着沈谨瑜一天天长大,眼见着云居雁的肚子越来越太,他们都知道,这些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也是他们必须倾尽全力保护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葡萄成熟的月份。这一年,云居雁没有给寿安寺送去亲手抄写的经书,但寿安寺还是派人送来了一车葡萄。
看着晶莹剔透的葡萄,云居雁又想起了酿制葡萄酒。连续两年的失败,再加上青杏的指导,她已经有了心得。沈君昊看着她的大肚子,怕她累着,又怕她受伤,立马持否定态度。
在云居雁心中,寿安寺的葡萄架即便不算他们的定情之处,也是决定了他们会相守一辈子的所在。那里对他们而言有不同的意义,那株葡萄藤上结的葡萄自然也是特别的。她坚称这一次自己一定能酿出优良的葡萄酒。
沈君昊知道她的执着,一心想打消她的念头,脱口而出,他们已经有一辈子都喝不完的葡萄酒,她根本不需要再酿酒。
云居雁虽没有怀疑沈君昊埋怨她浪费银子,执意开酒庄,不听他的劝之类,但心底还是有几分不舒服的。两人虽没有吵架,但凝香院的气氛在和谐中平添了几分怪异。
第二天,沈君昊在外面买了礼物回来,打算哄一哄云居雁,再顺道承认是自己说错话了,结果却得知云居雁去了东跨院酿酒。他直奔东跨院,就见云居雁撩起袖子蹲在地上,正在亲手碾压葡萄,而丫鬟们却在一旁看热闹。
“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不许酿酒吗?”沈君昊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扶起云居雁,呵斥一旁的丫鬟们:“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不知道大奶奶怀着身子吗?”
“不关她们的事,是我不让她们插手的。”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沈君昊越想越生气,气呼呼地帮她擦手,责备道:“你就算不顾着自己,也要顾着我们的孩子,如何能蹲在地上,若是压着孩子怎么办?”
“你就知道孩子!”云居雁亦生气了。她挣扎着欲推开沈君昊。
“什么是‘就知道孩子’?”沈君昊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你放开我,我自己擦!”
“大奶奶!”玉瑶和灯草同时上前。
“你们都出去。”沈君昊和云居雁异口同声。云居雁见玉瑶语言又止,催促了一声。两个丫鬟无奈,心知沈君昊绝不会让主子受伤,只能依言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灯草小声问玉瑶:“姐姐,大奶奶应该知道,大爷不是那个意思吧?”
“没事的。大爷就算再生气,也会顾着大奶奶的。”玉瑶嘴上这么回答,还是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
香橼走进东跨院,就见玉瑶和灯草站在院子里朝屋内张望。“怎么了?”她压低声音问,又道:“二奶奶来了,这会儿快到院子门口了。”
“又是什么事?这两日不是没去暨阳吗?”灯草朝玉瑶看去。
“你和这里守着。”玉瑶吩咐灯草,又对香橼说:“我们先去问一问什么事。”说罢与香橼一起走出了东跨院,低声简述了两个主子怄气的事。
章氏走入院子,见玉瑶迎着自己走来,香橼则回去了正屋,好奇地朝几间屋子来回张望。
“二奶奶。”玉瑶上前行礼,“奴婢先领着您去屋子里坐会儿,大奶奶这会儿有事,马上就过来了。”她说得从容,心中却不免担心。两个主子怄气,最多一两天就没事了,可章氏这会儿的眼神,再加上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不免让人觉得奇怪。
章氏跟着玉瑶进了屋子,状似随意地问:“大嫂有客人在吗?还是家里有事?”她一副我若是打扰了大嫂,你一定要告诉我的神情,双腿却已经走到了椅子前,一屁股坐下。
玉瑶推说自己不清楚,让小丫鬟上了茶,又笑着陪章氏闲聊。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云居雁终于进了屋子。章氏迎上前,歉意地说:“大嫂,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我知道你忙,可我实在没地可去,心里又闷得慌……”她说了一大堆的话,见云居雁眼眶红红的,忙问:“大嫂,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云居雁摇头笑道:“没事。不知道二弟妹可是要我为你添置什么东西?”她的话已经有明显的逐客意味。自上次章氏找她哭诉后,她已经打探过,原来是章氏和沈君烨在暨阳拌了嘴。她是一路哭着回到京城的。至于他们为何吵架,没人听清楚,只说沈君烨和章氏吵得很厉害,还有花瓶砸碎的声音。
章氏只当没感受到云居雁的疏离,遣走了自己的丫鬟,又看了看玉瑶。见云居雁拿起杯子,装作没看到自己的暗示,她倾身,小声问:“大嫂,你是不是和大伯吵架了?”
“没有。”云居雁摇摇头。
章氏深深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云居雁再次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章氏见云居雁不说话,只能主动开口:“大嫂,这些日子我向你吐了不少苦水,你若是有什么不痛快,不妨对我说说。我虽然帮不了你什么,但好歹能在一旁听着。”
闻言,云居雁微微侧目。她总觉得章氏正期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