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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沧咳嗽一声,打断了沈君烨的视线。“春芽的死,你查得如何了?”他沉声问。
“回祖父。我正在追查大黄的来源。”他说着。忍不住悄悄瞄了一眼沈君儒,却见沈君儒依旧只是低眉顺目地站着,不愿与他有眼神接触。
“还有呢?”沈沧追问。
“还有……”沈君烨再次朝沈君儒看去,仿佛在问他:你到底说了多少?祖父都知道些什么?
“看你三弟干什么?我在问你话呢?”沈沧一边说,一边朝沈君儒去。他很奇怪沈君儒为何一点都不怕沈君烨把他供出来。
沈君烨心中犯难,“噗通”一声跪下了。低头认错:“祖父,是我无能,过了这么长时间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沈君儒瞥了一眼沈君烨,什么都没说。目光折回了自己的脚尖。
沈沧心中恼怒,只能质问沈君烨:“你真的什么都没查到?”
沈君烨不敢点头,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小心翼翼地说,他已经从各方面追查大黄的来源云云。沈沧又是失望,又是伤心,喝止了他。怒道:“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是谁递了匕首和大黄给春芽。”
“我……我……我……”沈君烨一连三个“我”,都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他不敢再看沈君儒。同样只能盯着青石地砖。
沈沧的目光直直扫向沈君儒。“你还是不想交代?还有你——”他低头看着沈君烨,“你以为一味隐瞒就是手足情深吗?”
“祖父,您要我承认什么,我承认就是。”沈君儒终于开口了。他语气平淡,说的话却充满了火药味。
沈沧听到这话,一口气堵在胸口,急促地喘了两声。这才慢慢顺过气,随即疲累地说:“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你为了青竹——”他指了指沈君儒,又看向沈君烨,“你又为了什么?因为庶出而不服气?”
两人听到这话,沈君儒表情未变,神态仿佛在说:祖父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沈君烨却吓得脸色发白。他不经意抬头,目光与沈沧的视线相撞,慌慌张张回答:“祖父,我这么在意春芽的事。只是因为她的身世很可怜。仅此而已。”
沈君烨或许觉得自己在解释,可听在旁人耳中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沈沧从未想过沈君烨为何重视春芽。此刻却不得不思量。
沈君烨看到沈沧若有所思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想补救,却苦于没有办法,只能眼巴巴地向沈君儒求救。可对方压根不搭理他。
同一时间,凝香院内,云居雁正让玉瑶审问从二房抓来的小丫鬟。杨氏安然无恙,喝过那碗水的鸡鸭仍旧活蹦乱跳的,就连大夫都说,那碗只是清水。可云居雁不认为小丫鬟像她自己说的,她看到杨氏身边没人照顾,渴得嘴唇都裂开了,所以好心地拿一碗水给她喝。“香橼,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香橼突然被主子点名,急忙打起精神说:“大奶奶,有没有可能,其实只是有人想知道,小丫鬟会不会当场被逮住?”
“你的意思,这次只是探路?”云居雁一边思量,一边点头。现在这种时候,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
两人正说着话,玉瑶进屋回禀,小丫鬟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哭着要回家。
云居雁听到这话,才叹了一句:“不知道枫临苑那边如何了。”就见赵氏风风火火地从回廊的另一头往正屋走来。云居雁心下奇怪。因为薛氏的葬礼,赵氏已经整整瘦了一圈。如今薛氏虽已下葬,但家里还有不少事情。若不是有十分紧要的事,她一定不会这个时候找她。云居雁想到这,迎了出来。
赵氏看到云居雁,疾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回头命丫鬟们去院子里等着。
云居雁见赵氏满眼恼怒,急问:“三婶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紧要的事?”
赵氏拉着云居雁进屋,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这才说道:“真真气死我了!她们母女闹别扭,与我何干?我不过是婶娘,我能说什么?”
又是母女,又是婶娘的,云居雁讶然问:“三婶娘说的不会是章夫人和二弟妹吧?”
“就是她们!真是气死我了!”
“婶娘,到底怎么回事?”云居雁请了赵氏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赵氏接过茶杯,一口饮尽,舒了一口气,这才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两个时辰前,章夫人上门求见,赵氏虽觉得奇怪,但还是亲自出门迎了她进门。两人才坐稳,章夫人突然就说,让赵氏替她评评理,原因是章氏作为已出嫁的女儿,竟然要处置章家的下人,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赵氏当然不会就章家的家务事发表意思。她劝了几句,想着章家的事应该由章家的人自己解决,便派人请了章氏过去。
赵氏以为章家母女见有外人在,定然能好好说话,谁知两人居然当着她的面吵了起来。赵氏只能好言相劝,结果两人又同声同气指责赵氏。
赵氏说完,气呼呼地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他们章家的下人如何处置,与我何干?她本来还想过来找你的,被我拦住了。这种人真是莫名其妙。”
“三婶娘,我越听越糊涂了。”云居雁思量着赵氏说的每一句,“难道她们口中的下人,是春芽的父兄?”
“对,就是自杀的那个丫鬟。”赵氏点头。她知道春芽的死不简单。她过来找云居雁,一来是真的生气,二来也是告诉她,她替她拦住了章氏。至于第三个原因。本着八卦之心,她也想知道春芽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所有人全都神神秘秘的。
云居雁知道赵氏的意图。她谢过赵氏让她免于被章氏骚扰,接着解释道:“之前我倒是听二弟妹说过,她要春芽的家人不得好死。不过章夫人不是一向恭顺贤惠的吗?怎么会为了几个下人与二弟妹置气。这事若是传出去,大家固然都会觉得二弟妹的不对,但——”
“若是普通的下人,章夫人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听她们言里言外的意思,那户人家很得章夫人喜爱,这才选了他们的女儿做陪嫁。不过真要说起来,若是亲生女儿,定然是一家子一起过来,如今这样,分明是……”赵氏抿嘴轻笑,言下之意是即便章氏嫁来了沈家,章夫人依然想钳制她。
云居雁知道春芽受幕后之人控制,整件事应该不是继母女斗法这么简单。另外,之前沈君烨说,春芽的遭遇十分可怜,他因此才会怜惜她。云居雁一早就派人打听,春芽到底如何可怜,可事情过了这么多天,她依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结果。难道章氏母女的争执,与这事也有关联?
云居雁一时想不明白,顺手拿了一碟子蜜饯递给赵氏,笑着说,这些日子她辛苦了,请她甜甜嘴,不必为了无谓的人让自己心情不好。
赵氏笑着接过,正想说话,就听小丫鬟在门外请示,章夫人过来探望云居雁了。赵氏一听这话,扔下蜜饯怒道:“我之前就对她说了,你害喜得厉害,下不了床,不能见任何人。我才一转身她又过来求见,这是什么意思?怕我哄骗她吗?”
今天不能上网,紧赶慢赶才写出这章,今天大概只有这章,明天会补的。
第730章 变数
手机没电了,实在没办法改错别字,介意的亲请明天再看。
本来打算今天回上海的,所以电脑、充电器什么全都没带,《逼婚》的文档也没带。
因为临时回不去了,新文今天无法更新了。
抱歉,明后天一定会补上。
最后,这一万二是手机写出来的,我想哭。
现在看到手机屏幕就想吐……
就算仅仅为了赵氏的面子,云居雁也不能在这时见章夫人,再说她不清楚章夫人的为人,更不能冒着“不孝”的罪名。不过她很好奇,章夫人到底意欲何为?总不至于整个章家都受幕后之人控制吧?她总觉得幕后之人隐匿得这么深,丝毫不露破绽,真正知道他是谁的人一定不多。说不定有些人自以为知道,其实与之接触的一直是幕后之人的替身。
赵氏在凝香院门口拦住了章夫人,把她领去了自己的住处。云居雁招玉瑶来问,章家那边查得如何了。玉瑶当即去找了负责此事的张铁槐。半盏茶之后,张铁槐亲自向云居雁解释,因为一直以来打听到的都只是章家下人间的闲言碎语,他找不到任何证据支持,哪怕是蛛丝马迹都没有,因此不敢复命,只希望尽快找到突破口。
张铁槐办事一向很妥帖,很少会如此拖延,以往的差事,就算他没有实质证据,也会随时汇报进展。她没有责备他,只问是什么样的传言,让他说不出口。
张铁槐没有犹豫,低头说,章家的下人谣传,春芽与自己的母亲长得极像,她父亲喝醉酒之后,经常把她认错成她的母亲。她的兄长知道后,曾在家里闹过一回,几乎要杀了她,最后没了声息。
虽然张铁槐说得十分隐晦。但云居雁听明白了。她虽几世为人。但只在现代的时候,在新闻上见过这样的禽兽父亲。她又是惊愕,又是生气。想到章氏要杀春芽全家的决定,她命张铁槐索性把春芽的父亲偷偷抓起来拷问。除了问他与春芽间的事,更重要的是问他春芽是否与人私下往来,或者他们家有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
张铁槐领命而去。云居雁依旧余怒难消。她喝了一杯水压下怒火,恍惚间想到了青纹。青纹是因为对方救过她,所以对他死心塌地。如果传言属实,春芽的情况会不会与之类似?她赶忙命小丫鬟去追张铁槐。让他问一问春芽的父亲,是否有人替春芽出头。
当天傍晚,当沈君昊回到凝香院,云居雁正想告之他这件事,就见他神情疲惫,心情很差。她柔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二叔和三叔他们……”
沈君昊点点头,恼恨地说:“无论祖父如何逼问。三弟就是抵死不认。之后二弟虽然承认了,是三弟身边的人教唆庆春苑的丫鬟给春芽送了匕首和大黄,但三弟说,如果没有证据,便是庆春苑的丫鬟信口雌黄诬陷他。看三弟的神色,这事分明就是他授意的,我甚至觉得,他在故意挑衅祖父,或者。他想看看祖父会不会惩罚他,如何惩罚他。”说到这,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某种意义上,他明白沈君儒的心情。曾经有一度,他也是这般,想用这种方法证明某些事情。
无论是沈君昊和沈沧,对沈君儒都有很深的感情,云居雁不知道如何劝慰他。她见四下无人,索性用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不用太过担心的。三叔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以后他就会意识到。他并非像自己以为的那么可怜。”
“我哪里担心了?”沈君昊否认,“我只是觉得,祖父看起来严厉,实际上却太过心软,而三弟——”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觉得仿佛从沈君儒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以前的他的确太傻,而现在的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沈君儒醒悟。他握住云居雁的手,低头凝视着她。“祖父已经把与春芽之死有关的人全部押去了枫临苑,明日大概就会审问她们,希望事情会有进展吧。”这只是他的美好愿望,他怕就算她们供出沈君儒,他也会抵死不认。到时他们的祖父依然不会严刑逼供沈君儒,而沈君儒的态度似乎已经把一切置之度外,包括生死。最后整件事依旧会卡在沈君儒那里。
云居雁从沈君昊眼中看到了矛盾。他希望知道真相,不惜任何代价,可他到底是和沈君儒一块长大的。他嘴上说沈沧太心软,其实他又何尝不是。他终究是放不下兄弟之情的,就像当初,他明明对她误会重重,可最终却还是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