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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吃痛,尖叫一声。玉瑶双手一使劲,把她推向了屋子中央。一旁的婆子回过神,上前抓住了春芽的双手,拿起桌上的绳子。把她的双手绑在了身后。
春芽顾不得额头的刺痛,大叫嚎叫:“你这根本就是倒打一耙,是把我往死里逼,就算大奶奶不把二爷放在眼里……”
“啪!”
玉瑶甩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了春芽脸上,冷哼:“难道二奶奶没教过你做奴婢的规矩?”
春芽想回嘴,却被婆子捏住了下巴,一整块白绫硬生生塞入了她的嘴巴。
章氏在灵堂跪了一整天,虽然有丫鬟搀扶着,但走路难免蹒跚,两条腿仿佛已经不是她的了。被凝香院的婆子不由分说拉来倒座,她正暗自恼怒,就见春芽披头散发瘫坐在地上,满脸泪痕,额头肿了一个大包,脸颊也已经肿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她讶然询问。
“二奶奶。”玉瑶立在章氏身后,恭声回答:“大奶奶让春芽姑娘呆在这里,原本是一番好意,想着等夫人的丧事过了,再请朱道婆过来。今晚,奴婢想给春芽姑娘送些吃食过来,结果却听到她在屋里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如今大奶奶害喜得厉害,根本起不了身。奴婢不敢去烦她,只能斗胆请了二奶奶过来。”
听着玉瑶的话,春芽抬起头,对着章氏“呜呜”直叫。章氏冷冷扫了她一眼,问道:“她都说了什么,可是怨恨我?”
玉瑶看得分明,章氏的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仿佛很高兴看到春芽的惨状。她继续说道:“回二奶奶,她居然对夫人的过世心怀怨恨。奴婢不过是劝了她一句,她不由分说就动起了手,在这里公然逞凶。”
“二奶奶,她把奴婢摁倒在地上,奴婢直到这会儿都直不起腰。奴婢虽然只是个守门的婆子,可一直以来,大奶奶从未对奴婢打骂过半句。”婆子在一旁附和,满脸委屈。
“不止如此,她还公然编排大奶奶的不是。”玉瑶继续告状。
春芽听着这些话,又是错愕,又是恐慌。他曾经说过,云居雁看着严厉,其实就是个嘴硬心软的,根本不会害人性命。可今日,玉瑶的话每一句都是要借章氏之手杀了她。她可以为他牺牲一切,但绝不是这样不明不白地枉死。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章氏,不断摇头,不断落泪。
章氏瞥了她一眼,骂道:“果然是个不识好歹的贱婢!”她的神情带着幸灾乐祸,随即又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悄悄看了一眼玉瑶,正色道:“是我没把她教好,让大嫂操心了。我这就命人把她押回去。”
春芽一听这话,绝望地扭动着身子,“嗷嗷”叫嚷着。
章氏对着她冷哼一声,回头命令:“你们还不快把她押回去,等候发落!”
两个丫鬟正要抓起春芽,香橼走到了屋子门口,对着章氏行了礼,又询问玉瑶:“大奶奶被吵醒了,让我过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章氏接着她的话说道:“还是我亲自去向大嫂解释一下吧。”
香橼没有反对,和玉瑶一起,引着章氏去了云居雁的卧室。
云居雁看到章氏进屋,讶然询问:“二弟妹,你怎么来了?”她的语气略带冷淡,毕竟不久之前她们才起过不愉快。
章氏仿佛压根不记得前几日的事情了,她向着云居雁行了礼。见她虚弱地靠在床边,说话有气无力的,她关切地问:“大嫂,不如我去请三婶娘找大夫给您把把脉吧,你的脸色太差了。”
“不用了,这时候大家都忙,无谓麻烦三婶娘,再说我不过害喜得厉害,没什么大碍。”
章氏听闻这话,眼中闪过几分黯然。
云居雁暗暗观察着她。沈君茗身上的伤,最有可能的元凶是章氏。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么她和春芽很可能是一伙的。“二弟妹,你还没说,你这么晚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大嫂。”章氏起身对云居雁施了一礼,说道:“我是过来向大嫂道歉的,都是春芽那个贱婢,吵得大嫂不能好好休息。”
“到底怎么回事?”云居雁朝玉瑶看去。玉瑶赶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云居雁听罢,责备玉瑶:“你是怎么回事,这么不懂事。先前我不是对你说了吗?她这是疯魔了,一个疯子的话,如何能作数?”
“大嫂,话不能这么说。”章氏迫不及待地摇头,言之灼灼地说:“大嫂,俗话说酒醉还有三分醒呢,她那些话,分明都是真心话,我早就提醒过相公,那个贱婢看着柔顺,其实就是个居心叵测,心肠歹毒的女人,这次证据确凿,无论如何都要对她严惩不贷。”
章氏的神情肃穆,一脸正色,可她的语气,分明就想趁着这次的机会,立马要了春芽性命,与她往日的表现并没差异,一点都没有演戏的痕迹。云居雁暗暗审视着,心下犹豫。在章氏和沈君烨刚成亲那会儿,她在她面前的表面,分明是极能忍耐的,更是有城府的人,可最近这段日子,章氏显得太过愚笨了。难道是爱情让女人盲目?
章氏见云居雁不说话,再次言道:“大嫂,我不是那种容不得人的女人,可这次,她在母亲的丧礼上说出那样的话,实在不能宽恕,你不要再劝我了。”
“二弟妹,我不是劝你,我只是怕二叔……”
“有什么好怕的,这次有理有据,又有人证,我不信他还有脸偏袒她。”章氏一脸兴义愤填膺。
“二弟妹,话不是这么说的。”云居雁摇头,劝说道:“她不过是个奴婢,蝼蚁一般的存在。我担心的是二弟妹。”
“我?做错的又不是我。”
“二弟妹,为了一个奴婢,惹得二叔心里不快,得不偿失的。”云居雁语重心长。
章氏看着她,满脸不服气,反诘了一句:“难道要我当什么都不知道?我可办不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二弟妹何不把事实告诉二叔,由他处置春芽呢?”
“不行!”章氏断然摇头,“他一定会偏袒那个小蹄子。这次我绝对饶不了她……”
今天真是背到了极点。中午发现昨晚写的细纲不见了,查的资料也没了,刚刚做戚风,居然塌了,塌了,塌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啊!
第708章 求情(灵宠缘+8)
章氏的决然显示出她极恨春芽,一定会抓着这次的事不依不饶。云居雁再次劝她把春芽交给沈君烨处置,语重心长地分析利弊,告诉她,她最需要的是赢回沈君烨的心,而不是与一个通房较真。
章氏若有所思地走了。云居雁披了衣裳下床,回忆着章氏进屋后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此刻她还不能完全排除章氏在演戏的可能性。
须臾,玉瑶送走章氏之后回到正屋。云居雁问她:“她初见春芽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人类的第一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玉瑶如实回答:“大奶奶,二奶奶第一眼看到春芽的时候很惊讶,随后又好像很高兴。不过春芽自二奶奶进屋,眼睛就一直看着二奶奶,好似向二奶奶求救一般。直至二奶奶说,要把她绑回去治罪,她才绝望地坐在地上。”
云居雁静静听着,许久吩咐玉瑶:“你在院子里选一个眼生的小丫鬟,悄悄注意着二爷和二奶奶,再让庆春苑那边小心留意。若是二爷和二奶奶处死春芽,务必要确认她是真死,还是假死。”她虽如此下令,对结果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如果沈君烨就是幕后之人,或者与幕后之人很亲近,以幕后之人的心狠手辣,绝对会杀了春芽,只求赢得他们的信任。
玉瑶领命而去。香橼立在一旁对着云居雁说:“大奶奶,时辰不早了,该歇息吧。”这一次云居雁的害喜症状虽没有怀沈谨瑜的时候那么严重。但每次吃饭,都把她折腾得够呛。
云居雁点点头,忍不住问:“对于春芽,我不问缘由就把她推上了绝路。是不是太狠心了?或许她有逼不得已的原因。”
“大奶奶,就算她有天大的原因,也不代表她做过的事情就是对的。她死了。那是罪有应得。”
云居雁叹了一口气,躺回了床上。随着屋内的灯火熄灭,她情不自禁由春芽想到了抚琴。如果不是人赃并获,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抚琴就是背叛她最深的人。抚琴认定是沈家害得他们家破人亡,可无论是前世的抚琴,还是这一世的她。不但没有想方设法回沈家复仇,反而支持她与沈君昊退婚。若单纯为了复仇,她应该成为沈府的丫鬟,不是吗?
第二天早上,云居雁刚起身。玉瑶已经在屋内侯着了。“怎么,有消息?”她询问。
“大奶奶,昨天后半夜,趁着人少的时候,二奶奶拉了二爷在角落说话。”
“然后呢?听到了什么?”云居雁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玉瑶随即告诉她,因为天黑,再加上四周有藤蔓掩护,小丫鬟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当时,章氏把春芽的事在沈君烨面前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沈君烨初时并不相信。不客气地责备章氏,不应该在眼下这个时候拈酸吃醋。章氏便委屈地说,他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至凝香院询问云居雁。说完又补了一句,声称沈君烨巴不得趁沈君昊不在,到凝香院找云居雁说话。沈君烨一听这话。负气离开。
听到最后这句话,再想起上次见到沈君烨的情形,云居雁心中很不高兴,沉着脸问:“后来呢?他们有没有再见面,或者找春芽问过?”
玉瑶缓缓摇头,答道:“在那之后二爷和二奶奶没再说过话,二爷甚至看都没看二奶奶一眼。春芽自从被二奶奶带走,就一直被二奶奶关在庆春苑的耳房。听小丫鬟说,二奶奶命人把她捆得像粽子一般,下令任何人都不能给她送水送饭。听说二奶奶还要处置春芽的家人。”
玉瑶刚说完,香橼进屋告诉云居雁,在不久前,沈君烨悄悄回了庆春苑见春芽,问她章氏所言是否属实。春芽在沈君烨面前不断叫屈,声称自己是被云居雁和章氏联合诬陷的。沈君烨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
从暂时的进展看来,章氏和沈君烨并没有和春芽同流合污,可春芽的动机不明,目的也不清楚,更不确定她受何人指使,云居雁不敢妄下结论。
辰时,锦绣送来了昨日一整天接触过沈君茗的名单。云居雁仔仔细细看着,上面除了在沈君茗身边伺候的下人,唯有章氏和她的贴身丫鬟最可疑。
锦绣看云居雁愁眉紧锁,说道:“大奶奶,会不会二奶奶的的确确掐了十一少爷,但她不是为了让十一少爷跟着您?”
“是有这种可能。”云居雁点点头,放下了名册,暗自思量。根据赵氏之前所言,蒋明轩很有可能在莆田寺以外的地方与章氏或者春芽接触过,不过云居雁并不认为短暂的见面能令一个成年人对另一个人言听计从。
如果能见一见蒋明轩就好了。云居雁在心中叹息。若是她见到了蒋明轩,虽说不一定能够知道他和章氏、春芽的关系,但至少可以探一探他的口风,看他是不是从现代穿越而来。
辰时三刻,云居雁正与赵氏遣来的管事娘子商议事情,玉瑶进屋,悄悄告诉云居雁,沈君烨来了,声称有重要的事求见。沈君烨正式求见,又挑在有外人在的场合,云居雁让云瑶请了他入屋。
两人见过礼,沈君烨突然说:“大嫂,春芽是个可怜人,请您饶她这一回。”
“二叔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云居雁立时沉下了脸。
“大嫂。”沈君烨激动地上前一步,急切地说:“或许她是害怕将来,才会口不择言。”
“二叔,她是你的屋里人,即便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