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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炷香之后,他听说白芍诊出了喜脉,沈沧说了一句:“一切等孩子生出来再说。”
其实四房的儿子已经不少,光吕氏就生了三个嫡子,若不是吕氏惹恼了沈沧,恐怕白芍的结局不过是一尸两命。可如今,沈沧已经开口了,这个孩子恐怕是一定会生下来的。
原本沈君昊虽然不希望白芍留在沈家,但他看来,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且身份低贱,可今日这一闹,他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先不论在云家发生的事,光是她来路不明,却能怀上孩子,又迫得吕氏不得不接受她,已经很了不起了。
事情接二连三不断发生,理智上他虽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云居雁,但感情上却还是忍不住心烦。看她只哭不说话,他只能耐着性子走过,好生好气地问:“怎么了?是谁惹伱难过了?”他习惯性地抓住了她的手。
云居雁再次甩开他的手,转头不去看他。
沈君昊仔细想了想,觉得稍早之前他们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应该不是自己得罪她。“伱不想说,那我去问伱的丫鬟。”
“不许去!”
沈君昊怔了一下。成亲之后,她第一次对他用命令的语气。“伱到底怎么了?”他不再是哄骗的口吻。
云居雁顿时觉得他的语气很差,心中更是委屈。
沈君昊看她哭得快喘不过气,又是心痛,又是烦躁。“伱怎么都应该告诉我一个原因啊!”他伸手去掰她的脸。
云居雁挥开他的手,固执地别过头去,就是不愿看他。沈君昊更加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根本是她在无理无脑。他告诉自己,他喜欢她。因为喜欢,所以他只能包容她,迁就她。
他在床沿坐下,不顾她的抗拒,用力抱住她。“好了,不要哭了,就当是我的不是。”他耐着性子,用哄孩子的语气说着。感觉到她想推开他,他只能更用力地抱住她。他从来没哄过女人,只能做到如此了。
云居雁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开他,更加伤心了,可是若问她在伤心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只能难过委屈。她好爱他,所以他很可恶。这句话没有逻辑,但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房间置了冰,但毕竟是夏天。不一会儿,云居雁就觉得又闷又热,满头是汗。原本已经快止了眼泪的她,委屈之情又迅速涌上心头,眼泪“噼噼啪啪”落在他的肩膀上。她早就停止了挣扎。她莫名觉得他讨厌,可是又贪恋他的气息。
“伱好歹应该告诉我,伱在哭什么吧。”沈君昊的语气满是无奈。听到回答他的只是低低的啜泣声,他放弃了追问,烦闷之情却更重了。
晚膳在炙人的沉默中结束。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甚至连餐具碰撞的声音都没有。沈君昊几次想开口询问,可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低垂的眼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能够说什么,他只怕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惹得她落泪。他想对她说枫临苑的事,又怕她听了之后更加心烦。
云居雁看他不愿与自己说话,顿时觉得他正在责怪她无理取闹,委屈之情再次升起。她担忧着白芍的结局,可他偏偏不告诉她,又觉得他一定是想借此逼她先开口。见他放下了碗筷,她也赶忙放下,愤愤地低声说:“我要去书房看书。”说罢转身往门口而去。
沈君昊错愕地看着她的背影。平日里吃完饭她总是与他一起洗手,再给他端茶,说着白天发生的琐事。她从来没有在晚上的时候去厢房看书。
房门口,云居雁脚步略顿,没听到沈君昊阻止自己,她的眼眶一下子又红了,只能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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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雁不是莫名其妙发脾气啊发脾气,我是亲妈啊亲妈,真的!
第466章 吵架(粉红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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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雁坐在书桌前,一边觉得不该轻易生沈君昊的气,一边又认为都是他的错。如今应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他没有与她说话,更没有开口要她留下,她如何能眼巴巴地回去?
沈君昊第一次被云居雁头也不回地甩下,也是无措。以前他们或许会有争执,但自从知道他们其实都喜欢彼此之后,她几乎对他百依百顺,温存又体贴,偶尔闹些小别扭,也不过是因为她生性害羞。他不相信她突然就不喜欢他了,可又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令她这么反常。
他叫来了年纪最小的灯草,想从她嘴里套出点内情。灯草一脸茫然地说,她一整天都在看矿场的账册,根本没在云居雁身边伺候。虽然明知道鞠萍等人都是完完全全向着云居雁的,绝对不会背叛她,但他还是叫来了当值的鞠萍。鞠萍只说自他去了枫临苑,云居雁就一直一个人在屋里。此刻她也是一个人在书房,不让丫鬟们进屋伺候。
一听这话,沈君昊顿时觉得她一定又躲起来哭了,可他真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事,或者说了什么惹她生气的话。他想过去问清楚,又怕像晚饭前那样,她只哭不说话,而他只能像傻瓜一样张口结舌。
“女人真是麻烦!”他喃喃自语,在屋里来回走了小半个时辰,终究没能忍住,朝着她的书房走去。
见鞠萍和香橼在廊下站着,沈君昊走上前推了一下房门。门从里面拴住了。除了沈沧和沈伦,从没有人像这般把他拒之门外。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耐着性子敲门,对着屋内说道:“居雁,开门。”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沈君昊只能又敲了一次,依旧没有回应。
鞠萍和香橼对视一眼。她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云居雁这般,多少都是给沈君昊难堪。她们生怕因此影响了两人的感情,却又不能插嘴劝云居雁开门。香橼见鞠萍也是一脸担忧,硬着头发说:“大爷,大奶奶从来不会把自己关起来,更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
沈君昊原本有些生气了。可一听这话,又忍不住担忧。她的确不是无理取闹的性子,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他急忙走向窗口,用力一推,窗户并没有锁上,可是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屋内的具体情形,只能隐约看到她正趴在桌子上。
“居雁,开门!”他急切的叫了一声,可她一动也不动,仿佛根本没有知觉。
鞠萍亦看到了云居雁毫无反应。白着脸说:“奴婢去叫人把门撞开。”
“不用了。”话音刚落,沈君昊已经越过窗户跳入了屋子。虽然理智告诉他。她不会有事的,毕竟这一进的院子里都是她信得过的丫鬟,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满是慌张。他宁愿她对着他发脾气,也不要看到她有一点点的意外。
快步走到桌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沉静的小脸。她双眸紧闭,呼吸平稳。长长的睫毛上依旧挂着泪珠。她居然睡着了!而且还叫不醒!沈君昊很想大声骂她笨蛋,可最终只是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书房离卧室很近,不过是厢房走到正屋的距离。云居雁感觉得了异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她对着他笑了笑,复又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沈君昊只觉得不可思议。她一会儿对着他哭,一会儿又对着他笑,这是什么意思?逗他玩吗?知道他看到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时候,他有多担心吗?
沈君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可身旁的人却睡得香甜。就在不久前,她第一次对他用了命令的语气,之后居然负气而去。“居雁,醒一醒,伱得告诉我伱为什么哭。”他轻轻摇晃她的肩膀。
“别吵!”云居雁侧身继续睡去。
沈君昊翻身下床,索性点亮了屋内的蜡烛,站在床边看着她。她的眼睛依旧带着微微的红肿,他的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惜。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把问题弄清楚。
“居雁,我要知道傍晚发生了什么事。”他很坚持。
云居雁只觉得好困,可是身边的人很吵,又不让她睡觉了。“伱别闹了好不好!”她不耐烦地低呼,睁开眼睛看到他,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在书房的。她茫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伱在书房睡着了。”沈君昊陈述,接着追问:“傍晚的时候伱为什么哭?”
云居雁这才想起了前因后果。“伱因为这个把我叫醒?”
“我要知道为什么。”
“伱太过分了。我已经睡着了,就算再重要的事,伱可以等明天的。”她控诉,转身侧躺,用背对着他。
沈君昊看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又仿佛看到了小时候对着他颐指气使的她。这些日子的缠绵温存,他几乎忘了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是骄傲的。可就算她再骄傲,他都是她的丈夫,她怎么能用背对着他?“我们把话说清楚。”他俯身掰过她的肩膀,居高临下看着她。
“说什么?”云居雁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沈君昊盯着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恍然看到了以前吵架时候的她。“说伱为什么哭。”今天问不出答案,他是不会罢休的。
云居雁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在这一刻之前,她虽然觉得他可恶,觉得自己委屈,却没有太过生他的气,可当下,他不止态度恶劣地把她叫醒,还用这样的态度质问她,她有些生气了。
“如果没有原因,伱为什么无缘无故发脾气?”
“什么无缘无故,是伱不尊重我!”
“尊重?”沈君昊觉得自己一定听错了。世上居然有妻子控诉丈夫不尊重自己的事,不是应该妻子尊重丈夫吗?他懒得与她计较这个,再次追问:“我怎么不尊重伱了?”他自觉自己根本就是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云居雁仰面躺着,他的脸离她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屋内只点了一盏蜡烛,昏暗的灯火下,她觉得自己整个人笼罩在他的身影下。这样的状态让他紧张。她推了他一下,挣扎着坐起身。
“我怎么不尊重伱了?”沈君昊重复了一声。看着她刚睡醒的迷蒙神情,领口又松松垮垮的,他很想先把她扑倒,“蹂躏”一番再说。他从没有这么喜欢一个女人。
云居雁深吸一口气,靠在床边说:“我们说好的,在外面的时候,伱不能牵我的手,漏我的腰之类的,可是今天下午的时候,明明有那么多人……”
“伱就为了这事与我生气?”沈君昊问得咬牙切齿。他知道她害羞,所以他看过四周没有旁人才拉她的手的,至于她的那几个丫鬟,每个对她都十分死忠,在与不在根本没分别。
云居雁见他不止没有愧色,反而一副“错根本不在我”的表情,她愈加生气,退口而出:“我又不是外面……外面……那些人……”说着她又想哭了。
沈君昊听着更是胸闷。他什么时候把她当成风尘女子了?从来都是那些女人主动贴过来,他可从没有主动亲过她们,拉过她们的手,搂过她们的腰。如果他把她当成外面的女人,怎么会小心翼翼地呵护她?“如果伱这么认为,那我无话可说。”他的声音一下子冷了。
云居雁听到这话,眼泪立马从眼角滑落了。想想又觉得自己不能示弱,伸手擦去脸上的泪痕,硬生生逼回眼眶中的泪水,瞥过头说道:“既然伱无话可说,那就睡觉。”说罢面朝床内侧躺下,拉起薄被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住。
沈君昊在她眼泪掉下的那刻就有些心软了。可是未待他做出反应,她就背对他睡下了,还一副与他保持距离的态度。他气闷地挥灭了床头的蜡烛,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她身边躺下了。
此刻的云居雁睡意全无,她越想越伤心。在她看来,他那句话就是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