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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雁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愣愣地反问。
沈君昊紧抿着嘴唇,审视着端坐在自己前面的她。有时候他觉得她是世上最难懂,最矛盾,最莫名其妙的女人。“我是说于翩翩的事。”沈君昊的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她。他不知道自己希望看到什么,他只是不想漏掉她的任何反应。
相比许氏的怀孕,于翩翩对云居雁来说太过无关紧要了。再说太皇太后过世,沈君昊是怎么都无法在这个当口纳妾的。她轻轻点点头,淡淡地说:“我不会忘记我答应过的事。我只是觉得自己比你矮,所以我睡软榻比较好。”
沈君昊失望地转过头,揭开车帘看了看,用讽刺地口吻问:“你在大街上与我说这事,就不怕被人听到,传入你父母耳中?”
“我怕,所以今天的事谢谢你。”
沈君昊知道他在谢什么,他只是冷哼一声,没搭理她。云居雁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闭起眼睛假寐。
突然间,沈君昊又开口问:“你那些装酒的木桶,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样。我记得子寒不是送了你不少吗?还是从吐蕃来的,你怎么不用?”他一边鄙视自己还是没能忍住,一边又告诉自己,这只是无关紧要的事,他只是不想气氛太沉闷了。
云居雁知道,沈君昊也一定猜到护送送亲队伍的官兵是沈子寒的意思。她想了想,抬头说:“无功不受禄,我不想一次次麻烦沈将军,所以把木桶还给他了。况且吐蕃的木桶不见得适合中土的葡萄。”
对于这个回答,沈君昊还算满意。他拿起小几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很顺手地把点心碟子推到云居雁面前,低声抱怨:“是你偏要在车上放点心,放了却又不吃。”
任谁都想不到沈君昊这是奖励云居雁吃点心的意思,再说他们刚吃过晚饭,哪里还吃得下点心。云居雁只能耐心地告诉他,大概是玉瑶按照她们在永州时的习惯,出门就在马车上摆上茶果点心,她以后会提醒玉瑶的。
沈君昊见她答得认真,顿时觉得无趣,指了指自己面前空了的茶杯。云居雁只能拿起茶壶替他满上。沈君昊想继续和她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幸好车子很快到了沈家。两人下了车,先去了沈伦、薛氏那边问安。略略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玉衡院。回去新房的路上,云居雁依旧紧紧跟着沈君昊。
走了大约小半盏茶时间,就见一个小丫鬟在他们新房的院门前四下张望。“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沈君昊回头问云居雁。
云居雁认得那个丫鬟,她是跟着鞠萍的。今日鞠萍并没有随她回门。她情不自禁地快走了几步。她不想参与沈家女人之间的战争,但就像鲁氏说的,她没有害人之心,不见得别人不想害她。
小丫鬟见到云居雁,如遇大赦,简明扼要的把经过说了。原来自云居雁走后,鞠萍就带着丫鬟们在厢房整理箱笼,院子里几乎没人。就在此时,一个丫鬟偷偷溜进了云居雁的房间。
自从在云家吃过亏之后,云居雁的房间再也不敢离人,于是当鞠萍得了消息悄悄出现的时候,那个丫鬟已经打开了一个抽屉,正在撬锦盒上的锁。
虽然是人赃并获,鞠萍因为没有得到云居雁的指示,不敢把事情闹大,只是偷偷把她绑了,等待他们回来。
沈君昊和云居雁走入屋子,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被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了一块布。云居雁生怕沈君昊误会她擅自处罚沈家的人,急忙解释:“我让鞠萍这么做是迫不得已的,我只是怕她有什么意外,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话音刚落,鞠萍上前行礼,随即说道:“大爷,大奶奶,奴婢刚刚已经打听过了,她叫秋韵,家里还有一个母亲,也是在府里当差的。原本还有个弟弟,两年前没了。”
云居雁想到云梦双最后的行为,想到她的笃定,想到许弘文的故意误导,她也管不了沈君昊如何看她了。她一步上前问道:“你找的是什么东西?谁让你找的?”见对方没有反应,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高声说:“我现在要把你嘴里的白布取出来。如果你不能,或者不想回答我的问题,那么我现在就派人把你的母亲抓起来。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沈君昊旁观着云居雁的冷声威胁。看她这么严肃的态度,她相信事情绝不会是小小的偷盗事件。走到放置锦盒的抽屉旁,看锦盒上挂着一把锁,他随口问鞠萍:“里面装的什么?”
实际上沈君昊真的只是随口问问,他已经做好了被无视的准备,结果鞠萍居然在云居雁的许可下,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锦盒。看着锦盒中的东西,沈君昊一下子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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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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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锦盒内,一块绿汪汪的玉石孤零零地包裹在酒红色的绸缎中。沈君昊当然认得这块石头,他甚至记得它的每一个棱角。他不可置信地朝云居雁望去,她正专心与名叫秋韵的丫鬟说着话。他伸手拉开了锁头被撬开的抽屉,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他们共居一室三天了,他早就注意到,在新婚的第一晚她就把这个抽屉锁上了。他一直以为她把凤箫锁在里面了。他原本想着哪天要提醒她,她这般张扬,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刚才看锦盒的形状他知道里面不可能是凤箫。他那句“里面装的什么”虽是随口问问,却也隐隐含着讽刺之意。他以为她又藏了什么秘密。结果他讽刺的是自己,他看到的居然是那块玉石,他一直以为被陆航珍为宝贝的玉莲是这块玉石所雕,是云居雁送给陆航的。
沈君昊伸手拿出玉石放在眼前端详着。他想证明这不是原来那块,他想证明蒋明轩是错的,他更想证明自己没有误会她。赤裸裸的现实告诉他,他才是错的那个。她压根就没有把他送的东西随便转赠其他男人。
他犹记得几个月前在昌邑伯府,当他看到玉莲时是何等愤怒。他太熟悉这块玉石的色泽纹理,他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他因此与蒋明轩起了争执,有史以来第一次,蒋明轩把他扫地出门了。如果不是蒋明轩,说不定他还会找上陆航……
“它一直都在你这里?”沈君昊问得生硬。他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看错了,除非这块玉石与那朵玉莲出自同一块原石,否则质地不可能如此相似。就连形状也是一样。可那时候他为了保密,明明只取了这么一小块。
云居雁看沈君昊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震惊。她有些莫名,转念想到云梦双对她的怀疑,她愤怒地转头,一字一句问:“不要告诉我。你以为我把它——”她戛然而止。有外人在,不是他们说这些的时候,可她的愤怒无以言表。
沈君昊心虚地避开了她的目光。他暗暗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慢慢思量着:他们房间唯一上锁的抽屉,抽屉内只放着上锁的锦盒。在他看来,她这么做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她很在乎这块石头,要么她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根本是在故意下饵。既然凤箫并不在抽屉内,沈君昊相信她的目的是后者。
回忆她刚进屋时对他的解释,再看她对秋韵的逼问,事情绝不仅仅是一块玉这么简单。沈君昊的表情瞬间严肃了。他走到云居雁身边,低头看着已经跪倒在地的丫鬟。
秋韵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树叶。全府的人都知道,即便府里的主子们对云居雁心思各异,但不可否认,薛氏是想与儿媳交好的。至少表面上是的。今日她被当场抓住了,薛氏一定会严惩她。更何况各房都往这里塞人,薛氏为了杀鸡儆猴,告诉其他人不要做得太过火,说不定会把她送官,甚至当场杖毙。
想到那些被破席子裹着拖出府的丫鬟婆子,秋韵连声哀求:“大奶奶。求您饶过奴婢这回,奴婢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偷您的东西。”
云居雁看着秋韵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心中说不出的失望。秋韵没有试图自杀,这就说明她不可能知道太多。她太想知道到底是谁控制着抚琴等人。是谁在背后针对她或者沈君昊。她更想知道到底是她连累了沈君昊,还是沈君昊连累了她。
沈君昊看到了云居雁眼中的失望。他失去玉矿源于那朵玉莲。此刻他终于相信了蒋明轩所言,相信了陆航只是被利用了,是被他连累的。
陆航是受害者,那么她呢?
沈君昊转头看着云居雁的侧脸。他悄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背。
云居雁狠狠挣开沈君昊的手。她故意让鞠萍在沈君昊面前打开锦盒,只是想证实玉石到底是不是他送的,结果却让她知道了,他居然和云梦双一样看她。云梦双是被许弘文误导,那他呢?即便他再怎么厌恶她,也不该如此看她。
云居雁只当沈君昊不存在,对着秋韵面无表情地说:“今日时辰晚了,明日我会把你交给母亲处置。”
“大奶奶饶命!”秋韵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连连磕头,不断重复着求饶的话。
云居雁给鞠萍使了一个眼色。鞠萍点点头。很快秋韵被偷偷带了出去。
沈君昊见云居雁并不理会自己,也不把玉石收起来,只是转身入了内间,他急忙拿起玉石跟了上去。
云居雁默不作声地坐在梳妆台前卸下珠钗,又走到衣柜旁选衣服。不一会儿,玉瑶在门外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沈君昊从未刻意讨好过女人,至少他认为自己从来没有。“那个,你忘了把抽屉锁上。”他讨好地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玉石。看云居雁不答,他又说:“其实,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每间屋子都有隐蔽的柜子。”
云居雁依旧不答。理智告诉她,她没有生气的资格,反正他们什么都不是,她根本不必在意他如何看待自己。可有些事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她宁愿他骂她,刁难她,也不想他怀疑她。可事实上,他怀疑她的次数还少吗?他总是问也不问就把她定罪。
沈君昊见自己如此低声下气,她依然爱搭不理的,顿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他气恼地把玉石放在她身边的架子上,赌气般说:“我要洗澡。”
云居雁只当没看到那块石头,平淡无波地回答:“我去吩咐芷兰替你准备。”说着就欲往外走。
“等一下。”沈君昊挡住了房门,破釜沉舟般说:“好吧,我承认,这件事我应该听蒋明轩的劝。”对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道歉了。
云居雁只是从鲁氏那知道,玉矿的事牵扯到了蒋明轩和陆航,她并不知道玉莲在其间的具体作用。仔细想想,她似乎更明白了。
第284章 酒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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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沈君昊才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云居雁不想生他的气,但暂时不想看到他。她深吸一口气,缓和语气说道:“既然玉瑶已经准备了热水,那你先洗吧,我去给你准备衣服。”
沈君昊有些吃不准她的态度。他觉得她这是接受了他的道歉,可她还是不愿意看他。可如果她还在生气,又怎么会帮他拿衣服呢?再说前几次她都是得理不饶人的,说话比他大声,说不过了就哭给他看……
“女人真是麻烦。”他咕哝一声。
云居雁只当没听到,把他的衣服交给了他,还细心的问他,需不需要找人伺候他洗澡。
沈君昊隐约中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