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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雁自己都从不打骂院子里的丫鬟,现在她的丫鬟居然被云梦双的人打了。还是在她的住处。她知道云梦双在她的房间动不了任何东西,遂故意放慢了脚步。
许氏是认识苁蓉和赤芍的,看她们头发也散了,衣服了乱了,顿时大怒,喝道:“还有没有规矩!”
抓着苁蓉、赤芍的两个丫鬟急忙放开了她们,上前给许氏行礼。云居雁给锦绣使了一个眼色。锦绣上前拉起双胞胎。柔声问:“是谁打你们,打了几下?”
“是她们,打了很多下,好痛。”双胞胎委委屈屈地告状。
云府人人都知道张铁槐夫妇很受云居雁的器重,因此对他们的一双女儿也是客客气气的。云居雁有理由相信,云梦双故意选她们下手,是想趁着她和她的大丫鬟都不在。镇住院子里的其他人,方便在她房内找东西。
云居雁心中恼怒。她不能让自己的丫鬟被其他人白白欺负。她回头对许氏说:“母亲,她们年纪小,我都不舍得动她们一根手指。今日却被一些不知所谓的人打成这样。”
云居雁的话音刚落,许氏直接吩咐手下的婆子:“没听到大姑娘的话吗?一人先掌十个嘴,再问缘由。”
云居雁的房间内,云梦双已经听到了外面“噼里啪啦”的掌掴声。可看着跪了一地的小丫鬟,她根本无可奈何。没人动手拉她,也没人反抗。她打她们。骂她们。她们就低头受着,但就是不让她靠近云居雁的梳妆台。靠近她的柜子。
眼见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云梦双心知今日是不可能找到那朵玉莲了。她想了想,在房门推开的一瞬间,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身体撞在了椅子上。
“二妹,你怎么摔倒了。你们是怎么当差的,也不扶着二姑娘。”云居雁抢在云梦双开口前指责自己的丫鬟。
云梦双心中暗恨,她本来是想诬陷云居雁的丫鬟推她,模糊整件事的焦点,以求自己脱身,结果却被云居雁抢先一步。
许氏最看不惯云梦双没事装柔弱,永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沉着脸说:“还不快扶二姑娘起来。”她谅云梦双不敢对她身边的大丫鬟使小手段。
云梦双心中恨得要命。她相信云居雁的屋子里就藏着她和陆航的定情信物,而且那块玉石还是出自沈家。只要她拿到物证,不止能让云居雁万劫不复,还能令沈家欠她一个人情。这是她偷偷听许弘文说的,而且她也从其他渠道获知,沈君昊与蒋明轩前几天因为陆航生了不愉快。
为了以后还能有机会进屋搜查,她只能在春芽等人的搀扶下起身,眼中含着泪,委屈地看着许氏。
可惜许氏不是那种见了她的眼泪就腿软的男人。她瞥了一眼屋里的情景,便知道一定是云梦双想拿女儿的东西,被丫鬟们阻止了。“梦双,不是伯母说你,你也太不懂事了。就算你和居雁再亲近,也不能在她不在的时候进她的卧房。说难听一点,若是正巧什么东西不见了,你说是怀疑你,还是怀疑屋里子的丫鬟?”
云居雁顺着许氏的话说道:“母亲,这不能怪二妹,要怪只能怪我的丫鬟不懂事,不止顶撞了二妹,还要二妹的人出手教训。如今居然把二妹领来我的卧房。以后不要说少了什么东西,就算是多了,估计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云梦双知道自己已经打草惊蛇。对她而言,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向许氏致了歉,又对云居雁说:“大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许久不见,想在这里等着,与你说些悄悄话罢了。”
云居雁看云梦双把姿态摆得低低的,又一脸真诚,不由地在心底感叹:她是有多无耻,才能在眼下的情景中,用万分无辜的表情对她说出这些话。
云居雁正默默感慨着,突然间一个仆妇的声音由远及近,嘴里说着:“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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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第四更的,但不知道几点,不能保证一定是3k以上。
第261章 无耻又狗血(下)(四更)
一般情况,府里的下人不敢如此大呼小叫。因此云居雁直觉地以为云雨桐已经去了泰清居,故意派人过来报信。出乎她意料的,来人居然说,出事的是云惜柔。她遇上钱氏与许建文之后,回屋的半路上就哭了,进了屋子就要用剪刀绞头发,说是要出家。
不止是云居雁及许氏,云梦双也是一脸错愕,几乎忘了装可怜。在云居雁眼中,现在的云惜柔实在太乖巧了,简直就像一个隐形人。除了去芷槐院请安,她终日都在屋子里练字、绣花,也不与任何人接触。若不是前世的经历,云居雁几乎以为她就是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庶女。
眼下听到她突然有这么大的举动,云居雁不禁怀疑她终于按耐不住了。她快速思量着云惜柔这么做的各种可能性,却突然看到云梦双似乎比她更担心。
许氏是嫡母,自然要去处理。云居雁正想说话,云梦双突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没得到许氏许可便转身而去。
“真是莫名其妙!”许氏因一连串的事情而烦躁。云居雁瞥见玉瑶的身影一晃,知道泰清居那边应该已经安排妥当。她示意锦绣偷偷跟上云梦双,自己则带着玉瑶与许氏一起去见云惜柔。
云惜柔的房间内,她正坐在椅子上抹眼泪,贴身丫鬟枇杷在一旁劝着。
“发生了什么事?”许氏直接询问。
云惜柔上前唤了一声“母亲”,眼泪掉得更凶了。
面对她“嘤嘤”的哭声,许氏更是不耐烦,语气不善地催促:“你倒是说话啊。”
云惜柔依旧是只哭不说话。许氏只能把目光投向枇杷。枇杷一五一十说了经过。
按照她的说法,云惜柔因为练字累了,所以去花园透气。正巧遇上了许建文。云惜柔想回避,却被许建文拉着说话。云惜柔请他放尊重些,正巧钱氏路过,说了几句风凉话,让她别故作姿态。
许氏一听此事有关钱氏和许建文。也不管云惜柔所言是真是假,只想利用此事赶走许建文,逼云梦双离开。
云居雁无法信任云惜柔,深恐其中有诈。看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午时了,便劝着许氏去看看午膳准备得如何了,冠冕堂皇地说,后院的事情再多。真真假假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误了男人们吃饭。
云惜柔听到云居雁说“真真假假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便知道自己被她看穿了。待云居雁遣走了屋里的丫鬟,云惜柔吸了吸鼻子,腼腆地说:“大姐,我知道那个许建文很是可恶。所以我只是想帮忙而已。”她这是在主动示好。
云居雁前世吃过她那么多亏,哪里敢领她的情。她细细端详着她的表情。用长姐的语气说:“六妹,你说的帮忙难道就是欺瞒母亲,欺骗祖父?”
云惜柔被云居雁的一声质问噎得说不出话。只是茫然地看着她。
云居雁知道她的茫然是假,但也只能选择忽略,语重心长地说:“家里的事自有母亲处置,我们做子女的,年纪轻,见识浅薄。哪里能奢望帮他们的忙。只求不给他们惹麻烦便是全了孝心……”
面对云居雁冠冕堂皇的教训,云惜柔面上羞愧。心中暗恨。她已经被云居雁变相软禁了几个月了,她本想趁着这次的机会拍拍马屁,让云居雁对她稍稍放松警惕,结果云居雁根本不吃她这套,马屁几乎全拍在马腿上了。
云居雁挂心着云雨桐在泰清居的情形,最后说了句:“六妹,在这种时候,为了不让祖父觉得是我们大房欺压二房,就算你真的受了他们的言语侮辱,也得忍着。祖父经常说,家和万事兴,二婶娘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我们的长辈。”
云居雁说得痛快,云惜柔听得胸闷。在她耳中,云居雁句句都在数落她。
待云居雁走后,云惜柔撕烂了桌上的宣纸,差点折断手中的狼毫笔。待到她稍稍冷静,枇杷这才敢问:“姑娘,奴婢不明白,您上次不是说,您要隐忍着,要等着大姑娘出门后再做计较吗?这次为何又突然向夫人和大姑娘示好?”
一听这话,云惜柔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她恨恨地说:“都是云梦双那个蠢货!她早就被别人卖了,还在那里沾沾自喜,自以为是。若不是怕她坏了我的事,我用得着像现在这般受气吗?”
在云惜柔眼中,云梦双在云居雁那里大闹一场是蠢货的行径,可在云梦双心中,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离开许氏和云居雁之后,云梦双直接去找了钱氏,劈头就是一句:“母亲,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干嘛还去招惹云惜柔?”
“谁去招惹她了?”钱氏听得莫名。
许建文亦是不解,问道:“我们一早说好的不是你三妹云雨桐吗?你不是说,她是最容易掌控的吗?”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许建文在云府乱晃,为的就是撞上云雨桐。可惜,云雨桐一直深居简出,他连她的衣角都没见过。
云梦双看到两人的反应便知道云惜柔摆了他们一道。她一直知道云惜柔的可怕之处。虽然她从没抓到她的把柄,但当她嫁给许弘文之后回忆以前的种种,她发现自己的很多行为都是受云惜柔的诱导,甚至最后她不顾一切在泰清居前打了她,也是她故意激怒她的。
“我们没有得罪她,她为何要针对我们?”云梦双心急如焚。他们要正面对付云居雁母女,哪里能够分神应付云惜柔。她急得团团转,胃中却突然涌出一股酸液。她立在桌边干呕了起来。
许建文见状,急忙上前轻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态度亲昵。
钱氏看着,嘴里喃喃:“真是冤孽,冤孽啊!”说着眼眶就红了。
原来云梦双突然间狗急跳墙全因她怀孕了,孩子是许建文的,而她和许弘文已经几个月没同房了。只要她怀孕的事被许弘文获知,她必死无疑。无奈之下,她拿玉锁动手,故意与许弘文大吵一架,跑回娘家。许建文假装劝架,假意要帮大哥把妻子追回来,这一路就追回了永州。
一阵撕心裂肺的反胃感之后,云梦双对站在一旁嘘寒问暖的许建文笑了笑,随即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在许家,她已经回到了云家,而就她这几日的观察,许氏已经把府里的下人管得服服帖帖的。恐怕许建文在这里待一刻,下一刻许氏就会知道。
“你快走,你不能在这里的。”她催促许建文离开。
许建文笑了笑,说道:“你不用怕,有母亲在,不会传出什么话的。”
“不要叫我母亲!”钱氏重重一拍桌子,一脸怒容。
云梦双看看钱氏,冷笑一声。
钱氏被她的表情激怒了,恶声恶气地说:“你明知道这是个孽种,为什么不做掉它,一了百了。”
“母亲,这是我的孩子,怎么会是孽种?”
“我们的孩子。”许建文一手揽住云梦双的肩膀,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情意绵绵。
钱氏看着,更是怒从心生。她上前一步,一巴掌狠狠打在云梦双脸上。“我什么时候教出这么下贱的女儿?这事若是传出去,让你的兄弟怎么做人?”
云梦双推开许建文,一手捂着脸颊,怒目圆睁地瞪着钱氏,愤恨地说:“兄弟,兄弟,你的眼中只有你的儿子,哪里有我这个女儿?你若是真的疼惜我,又怎么会眼看着我嫁给那个废物!”
“你这是想气死我吗?”钱氏抓住云梦双的手臂,朝她的背上狠狠打下。
“母亲,息怒,梦双正怀着身子呢!”许建文干巴巴地劝着,作势拉了拉钱氏。
他来了云家才知道什么是富贵,什么是美人。他自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