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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前肢第四指和体侧之间有一层皮膜连在一起,成了翅膀,它的飞行能力并不强。它的身
子很小,牙很细,吃点沼塘湖地的鱼类,牙齿就完全退化了。
连英每说一种,亦琼就将信将疑地凑上前看介绍的说明牌。上面写的和连英说的一点不
差。这不能不让亦琼佩服,这人确实有非凡的记忆和广博的知识,还有那么多聪明的合目的
性解释。身边有这么一个能干的解说员,亦琼觉得跟连英看博物馆真是一种享受。连英见亦
琼喜欢听,颇有些得意,大脑袋一摇一晃的,脸上笑开了花。他说得更有劲了。
他们看罢展览,在馆内花园里转悠。不是什么节假日,参观的人很少,幽静的花园里就
他们俩人在那里转。到了一片竹林,他们停下来。连英对亦琼说,让我亲亲你吧,这儿没人
。
亦琼转过头四周看看,确实没人。她回过头来,望着连英笑。连英捧起她的脸,亲吻起
来。亦琼心里一阵潮起,她用手围住连英的脖子,踮起脚尖也去吻他。连英用胡楂去扎亦琼
的脸,弄得亦琼又痒又痛,她咯咯咯笑起来。这是怎样一种享受哟!她又象嚼到了豆腐脑中
的黄豆粒,硬硬的,吃在嘴里有嚼头,扎在脸上,痒痛得舒服。她不由得仰起脸,左右转动
,去和连英的胡楂摩擦。连英感觉到了,就用胡楂更加起劲地去扎她的左脸右脸和下巴。亦
琼觉得心都酥了。
这样的享受。亦琼在童年时体验过一次。那年亦琼12岁,父亲受了工伤,被机器轧断
了两个手指头。他出院回到家里,靠在床头,精神很好,瘦削的脸和一向突出的腮骨都长饱
满了,还泛着红光,下巴的胡子是修剪过的,刚长出浅楂。亦琼觉得父亲美极了。
他笑眯眯地望着儿女,要四个儿女挨个让他抱抱。他拍拍老大的头,打打小弟的屁股,
拧了一下小妹的脸蛋。亦琼一直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父亲的举动。就她还没上去了。父亲
伸着手,来呀。亦琼慌忙上前,她凑着父亲的耳根说,“神仙保佑爸爸。”父亲捧着她的头
,用胡子扎她的脸。弄得亦琼又痒又痛,咯咯直笑。她边用拳头擂打着父亲,边大声叫“爸
爸疯了!”父亲用胡子更加起劲地扎她。小弟小妹扑上去搔父亲的胳肢窝。三个儿女和他滚
成一团。老大站在旁边憨笑,母亲在那里抹眼泪。
父亲就这么和儿女疯过一次。亦琼感动不已。爸爸是爱他们的。也就是那一次,她体验
到了胡子的感染力,就象豆腐脑中的黄豆粒,硬硬的,吃在嘴里有嚼头,扎在脸上,又痒又
痛,非常舒服。以后每次嚼着豆腐脑中的黄豆粒,以至红油小面中的榨菜粒,饺子中的虾仁
粒,汤元中的冰糖粒,亦琼总想到父亲的胡子。虽然每次回家她都要和母亲亲热拥抱,却不
敢对父亲也如法炮制。好不容易在父亲60大寿时,她鼓起勇气,以极大的夸张上前去和父
亲拥抱。她把脸靠在父亲的耳根后,却没有勇气用脸去碰他的胡子。当她正想那么去试一试
时,父亲呢,这个糊涂老头子被女儿的亲热冲昏了头脑,把头仰得高高的,呵呵大笑。亦琼
忍不住在心里叫“哎呀呀,真是懂不起的老头子呀。”但她嘴上却叫,“哎呀,我的老爸呀
!”
二十多年过去了,胡子的豆腐脑效果,深深印在亦琼的脑子里。连英用胡子扎她的脸,
一下触发了她心中压抑多年的女性意识,她呵呵呵地欢叫起来。就象粘在连英身上了一样,
舍不得分开。
她由着连英扎她的脸,心里有种欢喜和悲哀交织在一起的感动,她感到喉头发哽,鼻子
一阵抽动,想哭。终于她没能忍住,伏在连英肩头嘤嘤哭起来。连英忙问,怎么啦?他想扳
开亦琼的手,扳不动。亦琼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只顾哭自己的。她的所有委屈,所有等待
,所有渴望都在这哭泣中发泄出来。连英只好拍着她的肩头,由她哭。
过了好一会儿,她止住了哭声。连英小心翼翼问她怎么啦。她说,说不清楚,一股气直
往上冲,就想哭。她说了豆腐脑的感受。
连英很惊讶,说,你的感受总是很特别。说来也有道理,痛快痛快,有痛才有快嘛。这
也是合目的性的。
他突然又说,回家,回家,赶快回家,我要让你痛快个够。他拉着亦琼就走。
连英第二天走,亦琼和他在下午就乘车到市中区了。他们去枇杷山公园。观音岩上的枇
杷山公园是市中区的最高点,山顶的红星亭象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在那里翘首远望,和两路
口方向的鹅岭公园遥相呼应,就象是两个相思的情人,站在高山之巅,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那样的深情,那样的专注,一点不为山脚下的铁路、公路、长江、嘉陵江、火车、汽车、轮
船、行人、喇叭,人世的所有喧哗所动。
站在红星亭,看山腰的公共汽车象甲壳虫一样盘桓在通往解放碑的公路上,整个半岛是
星罗棋布的房舍、建筑,上空罩着一片朦朦胧胧的雾霭,隐隐听见雾霭下面传来的嗡嗡声,
宛如机器在发动,远处的人民大礼堂鹤立鸡群,耸立在一片灰色的房舍中,好象平民层中站
着一个撑洋扇的贵妇人。大溪沟的红房子是看不见的,它只是一个小黑点淹没在那片房舍里
。
夜幕下垂,远处的景物变灰了,黑了,红星亭塔尖的红星率先亮了,远远近近,高高低
低都能看到。一点、两点,一片、两片,突然,象是红星亭一抖精神,点了一下它的魔杖,
城市的所有灯光都亮了。车灯、街灯、窗灯、招牌灯、桥灯一起闪闪发光。一圈一圈的,一
层一层的,一团一团的,层层叠叠,连成线,象蛇形,人字形、十字形,构成块,象方形、
三角形、圆形、五边形、六边形,还有些说不出是什么形、什么线状的灯光,象天女撒花一
样随意地点缀在山城的每一个角落,天上有银河的星星,地上有山城的万家灯火。在天与地
的边际,黑色的苍穹下,分不清哪是天上的星,哪是地上的灯,山城的灯在夜空中进入银河
系的轨道,银河落到了山城……
亦琼和连英从枇杷山下来,一直下、下、下,下完观音岩的石梯坎,红房子的窗口在黑
夜中亮着灯。到家了,亦琼拉着连英的手,小心地在漆黑的走廊中间走,摸到自家的门了,
开了挂锁,划上火柴,点上圆桌上的蜡烛,屋子亮堂了。红房子的家很久没有住人了,父母
轮流住在三个儿女所在的大学宿舍,红房子烧煤炭,是注定不可改变的,大学里烧天然气,
煮饭方便。尽管红房子还是一个总电表管着,但各家各户早就安上电表了,用自己的电,出
自己的钱。可是不再当居民委员的罗妈还是有意见,你这个房子时常没人在家,就是用了电
也不知道呀。小弟不愿跟她罗唆,把屋外通电表的电线拔了,这下该没意见了吧。买把蜡烛
放在桌上,万一谁回来了,就点蜡烛吧。
连英坐在桌边歇气,还从来没有爬过这么多的石梯坎,腿都发颤呀。亦琼摸索着到厨房
里去打水,把屋子的灰尘抹了,今晚住在家里了。收拾停当了,她打开挎包,拿出买的卤猪
舌、鹅翅膀,还有一瓶酒,她拿着瓶子,在连英眼前晃了一下,泸州老窖。连英眼睛都在笑
,好东西!
两人就着烛光,吃着卤肉喝着酒,你一口,我一口,是真正的喝,嘴巴呷出了声,杯子
放得笃笃响,象是两个兄弟在对饮。
连英问,你平时也喝酒?
不,逢年过节喝一点,有什么聚会、活动也喝。当知青男女都喝酒的。重庆女是自带三
分酒,喝白酒,不醉的。
我也喝白酒,天天有酒都可以喝的。
吃饱了,喝足了,亦琼收拾桌子。连英说,别收了,别收了,睡觉吧。
亦琼停下手来,看着连英问,你说怎么住,是铺一间房的床还是铺两间房的床?
连英喝得脸红红的,说话比他平时说话干脆,一间一间,开两间房干嘛?我都要走了,
你还跟我说铺两间房。你就真的不想跟我住?
亦琼的脸也是红红的,她咧开嘴笑了。
她背着烛光,连英看不清她的脸,追问一句,你真的不想?
亦琼用手捂着嘴笑,嘴里说,想。声音在喉咙里打转。
亦琼从柜子里拿出枕头被子,弓着身子铺床。连英从后面双手围住她,按住了她的乳房
。她不免有些紧张,直起腰,反手抓住了连英的手,只觉得心跳气短。
连英用嘴贴在她的耳边说,别怕别怕,把手放了,听我的,转过身来。
他取下亦琼的眼镜,让我好好吻你。他吻她的眼睛、她的脸,她的耳根,她的嘴。他用
胡子去扎她,亦琼痒得咯咯咯笑。
怎么样,好吧?
好。
把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
他一下咬住了她的舌头,吸吮起来。亦琼觉得心里热辣辣的,她也用她的舌头去进攻了
,在他的嘴里扫荡。连英的舌头伸过来了,她张开嘴,使劲往里吸,好象要把那舌头吞下去
似的。
连英拍着她的肩头,来来来,别动,别动,让我把你举起来。他用双手夹着亦琼的双肩
,往上一举,亦琼的身体立在了一个直挺的硬物上,尽管是隔着一层裤子,她还是非常敏感
地知觉到了那是阴茎。她惊呆了,哇,承不住的。
连英使劲扣着她的腰,身体往后仰,嘴里憋着劲说,别动!
亦琼象是立在耍杂技的棍子上一样,也真的不敢动了,她怕一动,把下面顶棍子的人伤
了。她轻轻地把自己的身子往连英身子上靠,想减轻棍子的压力。
连英放下她,亦琼松了一口气,你真是不要命了,我把你伤了怎么办?
连英很得意地说,这就是男人的了不起,一个生殖器托起一个地球。
亦琼说,你怎么就挺起来了?
连英说,我一碰着你,就唰的一下立起来了,几天都这样,把我憋得难受。看看吧。
亦琼点点头。连英解他的皮带,亦琼拿起一支蜡烛,在桌上的烛火上点着,拿在手里,
转身向着连英,连英赤裸着下身站在她面前,两条腿的肌肉结实得象青蛙腿一样一股一股的
,粗壮的阴茎骄傲地竖着,象根火腿肠。她用手去抚摸那大腿,手感非常光滑细腻,她禁不
住嘴里发出啧啧声,多么美的肌肉,多么美的腿呀!她在两腿之间跪了下去,放下手里的蜡
烛,双手抱着臀部,把脸埋在阴茎上摩挲。了不起的生殖器,多么令人崇拜呀!
烛光把这个连体的影子映在墙上,大大的,不停地闪动。
亦琼用手紧紧地抓住连英的胳膊,她感到痛,汗水都出来了。
伏在她身上的连英说,别紧张,放松,放松,进去就好了,进去就好了。慢慢的,慢慢
的,你看,你看,没有那么痛了吧。
他完全放进去了,亦琼出口气,真的没那么痛了。
连英说,歇会儿,歇会儿。两人伏在一起,一动不动地休息。
连英开始上下抽动了,亦琼又感到痛了。轻点,轻点。
好,轻点,轻点,慢慢就好了。
连英抽动一阵,停一阵,他怕亦琼不适,对性爱没了兴趣。可怜见地,36岁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