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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丑时(现代时间凌晨1点至3点)。天气渐渐地寒了,秋风萧索,只听窗外风吹打着树叶,发出萧瑟的声音,仿佛深夜未寐的小孩在低哭,非常的耸人。
我一个人坐在冷霜清“生前”住的厢房里,外面夜空中悬着半轮冷月,苍穹中缀着几点寒星。纸窗边映着灯火的倒影,窗外枯叶随风飘落枝头,打在窗口上,随风飘进屋子来,落在桌子上。
我捏起一片叶子,窗边的烛火闪了一下,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我知道我等的人来了。
“进来坐坐吧。”我邀请门外的人,但没有起身。
一个身影从闪身进来,随手将门关上。
烛火已灭,屋内一片黑暗,只有几缕月光偶尔透过树影照进来,映出屋内摆设的轮廓。
“你在等我?”低哑的声音,明显是刻意装出来的。
“是的,我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你就如此自信我会来?”她在我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是的。”我微笑,从怀里拿出那支金钗,“因为这个。”
我将金钗在她面前晃了两下,她伸手过来抢,我一收,将金钗重新放回怀中。
“你聪明的话就把金钗还给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她的脸上蒙着一块白纱,屋内光线又暗,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我知道白纱下那张脸正扭曲得厉害。
“我知道你不会客气,你已经杀了三个人。”我镇定地看着她,说出我的猜测,“我说得没错吧,冷霜清?”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听到我说出“冷霜清”三个字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明显抖了几下,看到我注意到,马上将手收回去,藏到桌子底下去。
“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华修远,小梅,华修文这三个人都是你杀的。”
“你胡说!我没有杀修远!”她跳起来朝着我咆哮,两只爪子朝着我伸来,我机灵一闪。
“你终于肯承认你是冷霜清了?”我笑道,提高音量。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今天我就不能让你活着走出这扇门。” 冷霜清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刀子的在黑夜里闪着赫人的光芒。
”那就要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了,我已经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即使杀了我,你也未必能逃出这里。” 我笑道,依然坐在凳子上没动。
“你在拖延时间?哈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唬得了我,我进来之前已经检查过了,这院子里没有设伏一兵一卒,此院中只有你我二人而已。” 冷霜清仰天大笑。
“你确定。”我拍拍手掌,窗外马上亮起了火把,人群朝这里涌动过来。
“你……” 冷霜清惊慌地说不出话来。
“你说得没错,你进来之前的确还没有设伏一兵一卒,但你进来后就有了,屋外的都是衙门高手,你走不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自首吧,冷霜清。”我非常冷静地将事实告诉她。
“走不了我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冷霜清已经失去了理智,重新拿起刀子向我刺过来。
只是刚跑了两步,她就倒了下去,昏坐在地上,两腿发软到无法再站起来,挣扎了多回,仍然是倒回地上去。
“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冷霜清问得有气无力。
我坐在凳子上没动,“不是毒,而是一种香,叫做暗香。此香是来自一种长在风清山之上的花草暗凝,此植物十年开才一次花,结一次果,果实晒干后可碾成粉,配成香,这种香无色无味,但只要有些许吸进鼻腔里就会令人四肢无力,没有力气,即使是内功深厚的高手也无能为力,如果不动,或许还能称多半个时辰,可如果运动而导致血液循环,将会使药力进行的更快,不过你放心,这香无毒,三个时辰后药力便会自然消失。”
“你卑鄙!” 冷霜清咬牙骂道,但眼皮已经在逐渐合上,她只是在做最后的抗争。
“还有这香闻了之后会让人昏昏欲睡。”说完,我自己打了个哈欠,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这香是非红师姐教我用来防身的,但我从未用过,今日为了破案,没想到竟然派上用场了。
冷霜清已经昏睡了过去,我集中力气,抬脚踢翻面前的凳子,凳子“咚”的一声倒地。守在外面的人马上冲了进来。
“笑儿,你没事吧?” 好有磁性、温柔的声音。
只觉有人将我抱了起来,顿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包围了起来,我非常满足地找了个舒服地位置,无力再睁开双眼,只是我知道抱着我的人是李尔帆,我的三哥。
“三……哥……”我无力地叫道,想告诉他我没事,但没有力气了。
“睡吧,我会在你身边直到你醒过来。”李尔帆摸着我的头,只是我没有力气像平时那样蹭一蹭。
“放开她!”很冷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响起来,但从那可以冻死人的冰冷度,我不用看就直到说这话的人是谁,只是我一吓,马上睡死了过去,来个眼不见为净,省心省力,将那些麻烦的场面丢给其他人,我直接找周公约会去。
冷霜清被捉回了衙门,刚开始还冷着脸,抵死不认,我只好出绝招,跟她说如果她再不老实招供,我就把那只金钗丢进火炉里熔成浆。
我太清楚那金钗对冷霜清的意义了,她会招的,如果说人总有一样东西是放不下的,那么对冷霜清来说,她和华修远那段感情就是她永远都放不下的东西。
虽然知道人是冷霜清杀的,但接下来的真相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华修文是我杀的。”她跪在地上,但脸上的表情很绝傲,犹如危险而美丽的罂粟,即使是在如此落魄的时候,仍然是美艳得耀眼,令人不敢逼视。
“那华从仁(华老庄主),华修远,还有你的丫环小梅呢,他们都是你杀的吧,大胆狂徒,你还不快快招来!”老吴手中的惊堂木响彻着整个大厅。
“我没有杀他们。”冷霜清抬头直视着老吴,不卑不亢。
“不是你杀的,那是谁下的手?”
“华从仁是修远杀的,修远和小梅两人都是自杀的。”冷霜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我看到她的手握成了一个拳状,青筋迸发。
我望着她说不出话来,华老庄主竟然是修远死的!!只是华修远为何要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因为冷霜清吗?
华修远是死了,尸体是我验的,这点做不了假,我当时也有想过他是自杀的,前世看过那么多侦探小说,几乎所有的密室杀人事件都是自杀照成的假象,只是后来知道冷霜清没死后,我就把这个猜测给推翻了,我当时想如果冷霜清没死,那么华修远根本没有必要自杀,他们可以逃离武陵郡,从此双宿双飞。
众人都望着冷霜清,等着她的下文。
“华修远为何要杀死自己的父亲?为了你?”
“哈哈,是的,修远是为了我才杀死那老色鬼的。”冷霜清说这话时笑了起来,控制不住地笑着,到最后笑得连眼泪都流下来了,颤抖着如一朵风中摇曳的罂粟花,“修远杀了我们的父亲,哈哈……”
我们的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但冷霜清只是笑,笑到最后成了哭,她的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笑容,“你们永远也不会想到,华修远和我两个竟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我们都是那死色鬼在外头留下的风流债,可是这人生多么荒唐,我的父亲竟然要纳我为妾,多好笑啊,哈哈……”说完,她又止不住地笑了起来,满脸凄惨,眸子里是说不出的悲哀,但更多的是对命运的痛恨。
华修远和冷霜清两人竟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人生的确够荒唐!我被这个事实吓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这样,所以华修远才动手杀了华从仁?”同情的眼光略过老吴的眸子,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铁面无私的严肃模样。
“在这之前,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俩是亲兄妹,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我是个孤儿,五岁开始就被不断地被人拐来卖去的,吃的苦头没有人知道,有一次我被卖到一个耍杂技的戏团去,因为表演失误,我被打得皮开肉绽,我以为我活不过来了,可是我活了下来,并且逃了出来,只是不到两天,我又被捉了回去,暴打了一顿后被卖到了青楼,也就是云良阁,在那里我遇到了修远,或许我们都有如此不堪的命运,所以更容易惺惺相惜,只是命运从来没有眷顾过我们。我们一直在积攒钱来赎身,可那天没等的哦,我就又被卖了,而买我的人就是华从仁修远的父亲,修远知道后马上跑去求那老色鬼,将我们相许的事对他托盘而出,希望他可以成全我们,可老色鬼一口拒绝了。而纳我为妾这馊主意是华修文那畜生出的,他得不到我,就丧心病狂地想对修远下手,还好潘公子在,他才没有得手。”说到这,冷霜清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旁听的潘妖孽。
潘妖孽可能也想到了之前的事,双眸燃烧着怒火。
那水桶果然是个双性恋者,从他对潘妖孽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只是我从没想过他那么变态,竟然连自己的弟弟也要搞!
“他说了他要我们两个生不如死,他做到了,他先成功说服华从仁纳我为妾,然后告诉我和修远,我是华从仁的女儿,他们同父异母的妹妹,修远知道后几乎崩溃,我们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为何老天要这样对待我们!为什么,我一直在跟命运做抗争,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如此悲惨荒唐,我爱的人是我的哥哥,我另一个哥哥想□我,我父亲要纳我为妾,哈哈……”
红颜薄命,生得太美也是一种麻烦,想到这,我无意识地看了一眼潘妖孽,他也是一直被自己的外表所烦恼吧。
“修远将我是华从仁的女儿这个事实告诉他,但华从仁也是个丧心病狂地色鬼,他知道后不但不停止,反而提前将我接了过去。” 冷霜清泪流满面,梨花带雨,虽然很憔悴,但也无损她的美丽,我默默走到她身边,将一块手帕放到她手上,她看了我一眼,接住,但一句话也没有说。
“所以华修远就杀了他父亲?”
“是的,他在华从仁的茶里下了大量的五石散,华从仁服用后整个人精神恍惚,修远给他穿上了很厚的衣服,并让他吃了热粥狗肉等热食,五石散的药效很快就发作了,华从仁还没进洞房就吐血身亡。”说到这,冷霜清的脸上没有一丝懊悔,想必也是及其痛恨她的父亲,“华从仁死后,修远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中,我跟说我不介意他是我哥哥,我知道他也仍然爱着我,我跟他说我们两个可以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可修远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华从仁死后,华修文还是不放过我们,他叫我从了他,我抵死不从,他就下令让我为老色鬼陪葬,小梅可怜我们,以死相报,并拿刀毁了自己的脸,要我和修远两人离开这里重新过日子,只是我们辜负了她。”
“华修文发现了我们的秘密,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