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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房内等了很久,老吴还是没有回来,潘岳那妖孽却很淡定,坐在那里,居然还有心情打坐。
初秋的寒风在屋外呼啸着,杂着淅沥的雨声,让人觉得很心烦。这时齐修庭的夫人吴心送饭来了,齐修庭跟他夫人两人恩爱去了,留下我和潘妖孽在同一个房子间里,屋子里静得我们可以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那个……”我终于憋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我会憋疯的。
“……”
潘妖孽没有理我,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
“喂!”我冲上前去,太瞧不起人了吧,好歹也要睁开眼睛看一下我表示尊重啊!“你还活着吧!”
“……”
依然没有理我!
我随手拿起一样东西向妖孽砸过去,妖孽头一偏,很轻松地避了过去,可恶!我再接再厉,将可以砸的东西都砸过去。
“看招!”
“头!”
“脚”
……
……
我边说边砸,但都被他一一躲过了,“屁股!”
“噗嗤。”潘妖孽的冰山终于融化了一角,他长手一捉,捏住了我丢过去的杯子,睁开眼睛,微眯着,“你……”
“我……”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你该不会是在勾引我吧?”
“呕……”我做呕吐状,“自恋的人看得多了,但像你这么自恋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完全可以做芙蓉姐姐的接帮人了。”
“芙蓉姐姐?”他满脸不解。
“就是一个跟你一样‘漂亮’又自恋的人,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对你没兴趣,一点都没!”哼,不就是长得帅了点,不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嘛,有什么了不起,谁说我一定要买他的帐!我有三哥帮我洗脚丫就够了,想到三哥我又忍不住想起那晚的吻,脸又红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像冰一样冷的声音马上打破我所有的YY。
“我想什么难道还要向你报告啊,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真人管得真宽,还管到我思想来了!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我惊讶的看着他,嘿,这人真是奇怪,不是一直不承认吗?小时侯跟我定亲时,不是闹别扭跑了吗?后来还传闻他自杀或者喜欢上男人,为的就是不跟我成亲!怎么现在认了?
不过他认不代表我就会接受,难道在他眼中我就那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吗?他挥挥手我就会乖乖跑过去?那他就大错特错了,老实说吧:老猪我不稀罕,老猪我可痴情着呢!等我和三哥都老了,我就和他一起回高家庄去过他耕田来他织布,他挑水来他浇园的田园生活,做对恩爱的快乐猪。
“你也会说是‘未过门’啦,既然还没过门就什么也不算。何况我们迟早都要解除掉亲事的,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从此河水不犯井水。”
他突然脸色一冷,一瞬间冰川加大雪崩,差点冷死我,我挠挠头退后两步,火速转身向门口跑去(55~~太没种了~~~),跑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件事,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昨天晚上你和李尔帆打斗时发生了什么事?”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潘妖孽笑得特别好看,特别温柔可亲,特别“慈祥”,我迟疑地看着他,差点被他“可亲”的倾国笑容给迷晕过去,刚上前走了两步,突然看到他的左手握成拳头样,青筋都露了出来。
饿滴妈呀,杀人了~~~我边跑边叫,以投胎般的速度离开妖孽的势力范围,而刑房内又响起了呼唤“月经”的声音,“杨月经,你给我回来!”
“不回,我要爬墙去!”哼,气死你,啦啦啦……
刑房里面不断有声音穿来,但雨声将它淹灭了,我撑开伞,走出衙门去。
我准备到沧浪馆去找李尔帆,一来弄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二来我想叫他们帮我,我想到云良阁一趟。
走了好久才来到沧浪馆。
沧浪馆很大,上下两层,是个很幽雅的书斋馆,专为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而设的,他们在这里弹琴下旗,吟诗作对,抒发书生的雄心壮志。
“小姐,您的牌子呢?”我才踏进一步,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就挡住我的去路。
“什么牌子?”我不解。
“我是沧浪馆的老板友藏,依据沧浪馆规则:只有有牌子的人才能进去。”二十五左右的年纪,说话彬彬有礼,很书生气。
友藏?小丸子的爷爷?喷,这名字!
“是啊,这个我知道啊,但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是什么牌子,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牌子?”我决定耍太极,看能不能混进去。
“小姐,牌子就是一种信物,可以是一封信,一样东西,如玉,香囊等,当然这些东西必须是沧浪馆的人给你的,作为信物,只有当你持有这些信物时,你才能被允许进去。”
晕,搞什么地下组织那么严密!“我是李尔帆介绍过来的,他说叫我要找他时,找这里的老板就行了。”
“哦,原来是李公子介绍的,请问你和李公子是……”友藏打量着我。
“他是我三哥。”
“哦,原来是九姑娘。”
哈,原来李尔帆跟他说过我,我甩甩伞上的雨水就想走进去。
“可你还是不能进去。”
“为什么?”
“能请九姑娘出示一下信物吗?”
“这也是沧浪馆的规则之一?”我翘眉,如果是平时,我会非常喜欢这种尽忠职守的人,但今天我没心情跟他耗下去。
“我有信物。”
“那能否给在下看一下?”友藏不卑不亢,但也不依不饶,坚持要看信物。
“给,看吧看吧。”我从身上摸出块东西放到他手上。
“这……”一看,友藏脸有菜色,嘴角抽搐了几下,为难地看着我给他的东西。
“这什么?这是我三哥送给我的,他说拿这个来找你就行了。”我大言不惭,面不改色。
“可是……”友藏看看我,又看看那东西,“这玉真的是李公子送给姑娘的?”
“那当然!”我提高声量,信誓旦旦,态度忠厚老实,显示自己童叟无欺。
“可这玉怎么看都是街边一纹钱一只的假玉,依李公子的性情,他应该不会拿此物作信物的,姑娘是不是弄错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囧,那玉的确是我从路边的小贩那里买来,不过不是一纹钱一只,而是一纹钱两只,那天我看到那玉,发现颜色竟然和李尔帆给我的一样,所以我决定买下。当天我使命杀价,跟老板砍了半天价后老板才答应卖一对给我,我准备一只给我自己,一只给李尔帆作回礼的。我看那玉色跟他送给我的差不多,我跟小林子说我买了一百两,小林子还很羡慕地看着我,把我当成有钱人来巴结着,怎么到这里“小丸子的爷爷”一看就知道是一纹钱的货呢!!
“你看不起人,这玉可是田玉,是四大名玉之一,怎么可能是假玉呢!”我决定将赖皮进行到底!死也不承认那是一纹钱的街边货!丢人不丢脸!虽然我已经没什么脸皮可以丢了。
“可这明明就是……”
“你还说!你在污蔑我我告诉我三哥!”
无赖见得多了,可这么无赖的女子还没见过,娶妻千万莫娶此种女子友藏心作。(请读者读到“友藏心作”几个字时,自己配合小丸子里面的配音)
“哦?是谁欺负我们的九妹?”一个好听的男子声从友藏的身后响起。
我绕过友藏一看,“四哥,小丸子的爷爷不让我进去!”
“小丸子的爷爷?”俞景伦不解地看着我们两个。
我吐吐舌头,一时口快说错了,“就是他啊,沧浪馆的老板。”
“不是不让你进,而是九姑娘你拿的信物的确不是块真玉,我不能让你进来。”
“哦,是什么玉,我看看。”
“不要~~~”我跑回去想抢回那玉,但俞景伦那痞子已经快我一步抢到了。
“这玉你是从哪里捡来的?”俞景伦满脸鄙夷地看着那玉,然后又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
“九姑娘说是李公子送给她的!”友藏答道。
鸡婆!谁用你鸡婆啊!囧。
“不会吧,九妹,三哥竟然拿这样的路边货给你当定情信物,真是欺人太甚了,不用怕,四哥帮你出头!”俞景伦很难得的义愤填膺。
“不是啦,那个其实……是我买的。”我越说越低声。
“买的,是不是被人诓了?在哪家买的,告诉四哥,我们现在马上去踢场子!”说着就要拉我走。
“不是啦,没被人骗啦。”我囧到极点。
“那是怎么回事?”他好奇地望着我。
“那个……”我扭着衣角,扮小媳妇的模样。
“你说,有什么事四哥做主!”俞景伦拍拍胸膛道。
“四哥……”我无语……凝曰……原来四哥对我是着么好的,原来他是着么关心我这个妹妹!我一直都误会他了,“四哥,你别急,那玉是我从路边买的,一纹钱两只,我身上还有一只呢,你看。”有如此好的哥哥,我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
“你买的?”
“恩。”
“买来做什么?”
“三哥以前给过我一只玉,然后我不小心……不见了,”还是说不出口我为了吃肉把玉给当了,而且当得那么低钱,“所以我现在买了两只,一只给他,一只给我。”哈哈,情侣饰品。
“噗嗤……哈哈哈……你买一纹钱的玉给老三……当……定情信物……哈哈……笑死我了……”俞景伦笑得前仰后俯,头发张牙舞爪,捉住一根柱子撑住自己。
……
……
囧囧囧……
“笑!笑!笑!笑死你最好!”我抢过玉,放回身上,狠狠地踩了俞景伦一脚,我就说嘛,他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帮我,原来都是演戏,为的是套我的话!可恶可恶!
“九妹……你说三哥……知道了会怎么样?哈哈……笑死我了……一纹钱两只……哈哈……”某人擦眼泪。
“别笑了!”我憋红了脸,还好丢脸丢惯了,换作其他大家闺秀,恐怕要当场撞墙死了一了百了,不过这是我第一次买东西送人,如果李尔帆他敢嫌弃的话,我就把它送个别人!哼!(友藏:要有人想要才行啊!)
俞景伦还在很没有形象地笑着,友藏等人则转过身去,肩膀抖动得厉害。
“别笑了,我有正事找你。”这仇我终有一天会报的!只是现在查案要紧。
“哦?不会是叫我帮你将那一纹钱两只的玉拿个三哥吧?”俞景伦揉着嘴巴,估计是笑抽筋了。
“不是啦,是正事!”
“那我们进去吧。”看我一脸严肃,俞景伦这才停住笑,带我进到一个厢房去。
俞景伦带我进去的是一间很雅致的房间,我还没有走进去,就听到了一阵轻柔如细丝的筝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婉转悠然,如泉水叮咚,沁人心弦。
好熟悉的筝声,莫非是她!
我迫不及待推门而进,一个女子坐在古筝旁边,身着素雅的白衫,几件别致的钗花别在头上,简单、飘逸,犹如一下凡的凌波仙子。
“白烟沉。”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