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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门口,和藏血面对面,“我知道真秀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你也有。如果你肯告诉我关于真秀的真相,为了真秀,我可以离开。”
藏血的发辫在风里飘曳,他看了雪言一阵,就在雪言几乎以为他要开口的时候,藏血转过身,走了。
为什么?他特地来警告我,他警告我离开真秀,但是他宁愿白来一次,也不肯告诉我理由! 雪言愕然,她眼睁睁看着藏血离开的背影。他居然走得那么潇洒,没有任何犹豫或者迟疑。他宁愿她留下来而不愿意给她理由!
真秀……到底有什么惊人的秘密?他有吗?
“我明白了,日之媛之所以离开伊贺颜去英国,也是你要她走的,是不是?”雪言突然提高声音。
“你真聪明。”藏血停步,没有回头,似乎是低声嘲笑了自己一下。
“那么真秀呢?他也知道的,是不是?是你们两个把她从伊贺颜送走,送去遥远的英国!为什么?”雪言大声问,“为什么--每一个和真秀有关的女生,你都要把她赶走?难道你--”她没说下去,但是大家心照不宣--难道你也喜欢真秀?难道你--是要一个人独占真秀不成?
“哈!”藏血笑出了声,“你可以这么想,我不会介意的。”他回过身来,“人偶不是生命。越是漂亮的人偶,腐朽的时候越容易让人流泪。”
“什么?”雪言疑惑不解,只能眼睁睁看着藏血离开。他是什么意思?人偶?他是在说真秀是个人偶吗?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是更多的是完全的不明白。真秀、藏血、日之媛……一团迷雾。对雪言而言,这谜团越来越大,越来越浓重。
越接近真秀,就会越发觉出真秀的不可接近。他笼罩在一层迷雾里,她撞过来撞过去,都离他好远好远。
“为什么?每一个和真秀有关的女生,你都要把她赶走?难道你……”她没说下去,但是大家心照不宣--难道你也喜欢真秀?难道你是要一个人独占真秀不成?
藏血走在路上,笑出了声。“呵呵,只有身陷感情漩涡的人才会分辨不清事实,把所有的人都当作敌人--姜雪言,真秀是短时间腐朽的人偶,司狐的预言已经开始应验了。我不希望任何人伤心,如此而已。”他摊开手掌,树上一个榛子掉进他手心里。顺手把榛子塞进口袋里,他优雅而斯文地往学校的另外一边走。
而这个时候的图书馆里,中国水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全英文的书,翻了几页,似乎看得很认真。
“嗒”的一声,有个人走到他背后,停了下来。中国水全神贯注地看着书,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背后的人耸了耸肩,开口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计算机软件编码最好还是不要算做文字作品,因为在1971年人们还不知道什么是计算机软件。”
“嗯。”中国水应了一声,拿着那本书转过身来。站在他背后的是真秀,一脸的笑意,一双手插在口袋里。他今天穿了一身栗子色的球衣,保暖而且松软的布料,柔和的颜色,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你要看的书在那边吧。”真秀抬眼望了一下标号为“ap”的书架,而中国水站着的这个书架标号是“ag”。
中国水认真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的书:“Computer programs, whether in source or objective code , shall be protected as literary works under the Berne Convent ion (1971) 。(计算机程序,无论是源代码或者是目标代码,都应被当作1971年版伯尔尼公约中的文字作品而加以保护。)”这和他的法医学专业相差十万八千里。显然,真秀站在他背后的时候就看到他拿错了书,所以才说了那句话提醒他。真秀已经知道他根本没在看书,而在想其他的事。微微撇了撇嘴,中国水把书放回书架,“你来了。”他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在想什么?”真秀靠在对面的书架上,他很喜欢靠着什么东西站着。不可否认,他这么靠着,总给人一种想要模仿的感觉,因为他看起来是如此舒服。
中国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如果是看向别人,别人或许会认为是被“盯”了一眼。中国水的眼神如此犀利。“没什么。”他简单地回答。
“在想雪言,是不是?”真秀的眼睛被他隐藏到书架的影子里去了,中国水看不见他的眼神,“在怀疑,为什么她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嗯,因为她不是雪言。”中国水语出惊人,但没什么表情。
“啊,只要稍微细心的人、稍微关心雪言的人都可以发现她不是雪言,因为她实在和姜雪言差距太远了。”真秀无所谓地笑,“你想的不是这个。”
中国水古怪地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怎么保护她,对不对?”真秀耸耸肩,“你喜欢她。”
中国水非常非常古怪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嘿”地冷笑了一声,“果然没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他双手抱胸,也靠在了书架上,“不错,我喜欢她。那又怎么样?她有不少优点,我欣赏聪明的女孩子。”
“没怎么样,不过想确认一件事。”真秀扬起眉,“我记得你以前从不和人接触的,更不用说借笔记给女生,所以想确认一下你确实不会伤害她。”
“她喜欢你。”中国水冷冷地说。
真秀微微一笑。“这种喜欢不会有什么结果。”他考虑了一下,“我来的意思是说,假如你不会伤害她的话,那么你去喜欢她也不是一件坏事。”
他说得太直接了,中国水错愕地看着他。真秀的意思是希望他把雪言从他身边抢走吗?“你太自私了!”他有一股怒气冲上眉梢,“如果你选择的是日之媛,你就不应该留下雪言,更不应该说这种话来摆脱她。她喜欢你,你明明知道,却要把她当作货物来送给我吗?”他冷冷地说道,“伊贺颜真秀,我一直很尊重你,尊重你在学校的作为,尊重你的才能。但你不要送上门来挨揍,我的拳头是不会饶人的。”
“我没有说我要把她像货物一样送给你,我只是希望多一个人保护她。”真秀的声音依然柔和,他并没有被中国水威胁到,“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很担心……”他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下,“在有些时候我保护不了她,那就要靠你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中国水盯着他,缓缓地问:“真秀,我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要把日之媛送去英国,为什么要留下雪言来制造传言让日之媛在英国对你死心,但是我还不太笨,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不必问,我回答你。”真秀很快地打断他,“是的。”他回答得很快,然后他笑了一下,“所以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安排的。”
中国水脸色古怪地凝视着他,说道:“真秀,我佩服你。”
“啊,我也是没有办法。”真秀抬起手臂枕在头下,望着书架的顶部,“有得选择我也不会这样,谁叫我得罪了鬼怪,天地不容!呵呵。”他开玩笑看了中国水一眼,“说真的,我需要一个帮手,你愿不愿意帮我?”
真秀这样望过来的时候,通常令人无法拒绝。中国水沉默了一下,说:“好的,我帮你保护她。”
在中国水做出了承诺之后,真秀独自静了一段时间。中国水也闭嘴默然。
过了好一会儿,中国水微微牵动嘴角,笑了一声:“真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想保护一个人。”
“她的处境很危险,我不想因为她的事情,连累到伊贺颜整个学校的安全。”他的头枕着手臂,动作显得很潇洒。
“是吗?”中国水笑了一声,“雪言不是那种会让人起保护欲的女生。她是那么强,身手矫健,头脑冷静,给人的感觉像亚马逊的女战士。”他开着玩笑,亚马逊女战士是一种电脑战斗游戏的主角,“但有时候的态度又像一个幽异的女鬼--你的保护欲未免太强了。”
是吗?像亚马逊女战士?还是像受伤的野兽?像幽异的女鬼?真秀沉默,答了一句:“我们只是交易,与感情无关。”雪言不是坚强的女孩,她只不过是拼命保护自己罢了,因为如果不自保的话,她就有可能被分割成各种器官出售……她不信任警方,因为也害怕自己会变成实验室的研究品。
“真秀?”中国水看他在出神,“你不回教室去?雪言可能要去哲学楼找你了。”
真秀微微一震。“嗯,我走了。”他站起来顺着书架与书架之间的空隙往外走,顺便伸了个懒腰。
这几天,真秀也经常不去上课吧?中国水深思着,走向那边ap的书架,继续找他想要的书。
下午四点,是下午只有两节课的院系下课的时间。
雪言还是在哲学楼前面等着。但经过藏血的警告,她面对真秀的时候,心情只有更加混乱,有一股说不出的烦恼。这比她经历过的死亡的恐惧还要让人不得安宁。
“喂,下了课去图书馆。”
“好啊,我要去查关于期末论文的资料。哎呀,死了,我的借书证忘记带了……”
下了课的人纷纷走出门口,喧哗的声音、各种各样的议论差不多吵聋了雪言的耳朵。皱着眉头,她没想过在人群中也会这么寂寞,厌恶地听着,只想着她要等的那个人为什么还不出来。
“雪言!”差不多人都走光了,真秀才从里面出来。雪言松了口气,她差点儿以为他在里面迷路了。瞪了他一眼,还没开口嘲弄人,突然她的耳边一阵风过,一个足球不知道从哪里被踢了过来,直扑真秀的胸口。
糟了!她吃了一惊,来不及把球挡下来。
真秀显然也吃了一惊,然后他微微侧了身,那个球“嘭”的一声打在他左肩上。真秀的肩头微微向后一缩,卸掉了球飞撞过来的力道,那个球轻轻从他肩头掉了下来,落在地上。真秀一脚踏住球,显得很熟练。
唉!那只不过是一个足球,她有什么好紧张的?雪言松了一大口气。
“真秀!踢过来!”那边有人一阵笑声。雪言抬头一看,又是仲海!好像除了玩球,没见他做过什么正经事。
“接住了。”真秀笑了一声,退了一步,“啪”的一声把足球踢了回去,准准地飞向仲海的脸。
“该死的伊贺颜真秀!”仲海手里本来拿着冰淇淋,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踢,仓促之间用手接住了足球,冰淇淋因此掉在了地上,溅了他一身。他恼羞成怒,在那边大吼大叫,暴跳如雷。
“哈哈哈……”真秀拉着雪言的手,“记住了,弄脏的地板要擦干净,否则扣你期末的总评。”
“伊贺颜真秀!”背后的咒骂声震耳欲聋。
而真秀拉着雪言,早就扬长而去。
“哈哈……”雪言笑个不停,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真秀捉弄人。拉着手跑出去老远,两个人才停下来。她喘着气,说:“哈哈,原来你……你也会欺负人……”
“你背对着他,那个球是他故意踢过来的,只不过脚法不好,没有踢到你身上。”真秀也微微喘着气。奔跑过后,他脸上有一层红晕,更显得他像个运动男孩。
“原来你在替我报复。”雪言笑着喘气,“没想到你的球技这么好,平时怎么都没看你去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