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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言看着他们走了,突然从那张病床上爬起来,悄悄地在真秀唇上吻了一下,感觉到他的体温,才放下心。
病房里面静悄悄的。雪言轻轻地把病床移过来和真秀的床并在一起,又把自己的枕头和真秀的枕头并在一起,然后抱住真秀的腰,才放心地睡去。她真得好怕真秀会在她睡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消失。要逃走吗?不,不知道什么时候,要逃走的念头早就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害怕他会丢下自己一个人。感觉到雪言抱住了自己,真秀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一笑,然后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他们都需要休息,需要在经历了打击之后,尽快地恢复过来。
一个月之后。
雪言的身体早就复原了,她坐在病房的一张折叠椅上,非常耐心地给真秀剥橙子的皮。剥了皮的橙子比用刀切的好吃。
真秀半坐在病床上,肩上披着一件伊贺颜的校服外套,左手端着冒热气的咖啡,正兴致盎然地看一份足球杂志。他的脸色虽然还有点儿苍白,但已经能看到血色了。
“原来真秀不讨厌咖啡的。”雪言自言自语。
“当然,只不过咖啡会刺激神经,所以我以前不太喝。”真秀喝了一口咖啡,把右手插进校服的口袋里,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咖啡总是很温暖的。我喜欢纯咖啡,尤其喜欢哥伦比亚咖啡。”
雪言剥好了橙,放在桌上的一个碟子里,继续剥第二个,说:“我昨天找到一份工作呢,以后就不用总是花真秀的钱了。”
“工作?”真秀诧异,放下咖啡杯,“你找到什么工作?”
“做护士啊,”雪言耸耸肩,“我这几天给血液科医生帮忙做检查,他们都觉得我挺不错的,可以留下来做护士。我总不能老是假冒学生在大学里吧?”抬起头来微微一笑,“真的雪言会奇怪的。”真秀笑了,“留在这里做护士,不如去我家里做私人医生吧。反正我的身体你最清楚了,不是吗?”笑了笑,真秀才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总不能老是‘雪言雪言'地叫你,让真的雪言听见了,像什么样子?”
“我没名字的。”雪言耸耸肩,“从前,我就叫'牢笼十号’。不如你给我起个名字,或者你叫我十号也可以。”
真秀想了想,“叫做十榛子,好不好?”他微微一笑,“虽然有点日本味道,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我当然喜欢。”雪言打断他,脸颊染上红晕,很漂亮,“叫我十榛子。”
“榛子。”真秀叫了一声。
十榛子居然有点儿羞赧,又有点儿神气,脸红了,说道:“有一种吃的感觉。”
“你忘记了?从前有一个女孩冷冰冰地说,如果可以像吃榛子一样把你一口口吃下去,那有多好?”真秀笑着说,“那时,不知道是谁说得那么狠毒,说我是一种值得人掠夺的东西。”
十榛子瞪了他一眼,“那是在说你,不是在说我!”
“怎么又把头发剪了?”真秀喝完咖啡,放下杯子,顺手拿起一个橙,“剪得短短的,像个男孩子。”
十榛子摸摸自己剪得贴耳的头发,“没办法,我讨厌红头发。要不是想让你认不出我,我才不会把头发弄成这样。”
真秀低笑,“傻瓜!那天你的病床和我的并在一起的时候,我闻到那么清楚的洗发水和发胶的味道,甚至还有头发被电吹风烧焦的味道,显然你的头发是新做的。哪里有人第二天要做手术,前一天还特地去做头发的?显然,你只不过想要掩饰你的头发而已。何况你又扮得像个僵尸,把被单拉到脸上,遮遮掩掩的,分明就是怕我认出你,否则为什么要搞这么多花样。想要救我,为什么不直说?为什么要逃走?”
“谁叫你故意赶我走!”十榛子耸耸肩,“我本来还打算,逃走了之后,你就永远都不知道是谁救了你,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不必总是怕她让你失望。”剥好了第二个橙,她才发现第一个已经被真秀吃掉一半了,又瞪了他一眼,说,“我本来想,你爱喜欢哪个琉璃娃娃、玻璃娃娃、还是雪梨娃娃,都不关我的事。”
真秀看着足球杂志,漫不经心地说:“日之媛只是个不能摔破的瓷器,她如果一辈子不明白,那就一辈子都不会快乐。榛子,你到现在还要我说我爱你吗?”他悠闲地翻过一页。
十榛子用刚才剥橙皮的刀冷冰冰地敲着他的手,“不要把橙籽吃到床上去。爱我?爱我就不要让我洗床单。”她一边说,一边把装了另一个橙的碟子放在了真秀身上,“小心点。”
“我哪有这么没风度?”真秀“呵呵”地笑,继续看杂志,突然说,“喂,你有没觉得,国际米兰的球衣比较漂亮?曼联的颜色太抢眼了。”
十榛子凑过来看,顺便给他捶捶肩,“你到底是在看人家的比赛呢,还是在看人家的球衣?哇,有没有搞错,你没觉得这飞起一脚好难的吗?我从前练功的时候……”
“呵呵。”真秀和十榛子一起看着足球杂志,边看边笑。
“好像老夫老妻啊。”门外有人轻轻叹了口气,美丽的眼睛、忧郁的眼神、像花朵般的女孩推开病房的门,“真秀。”
“日之媛?”真秀和十榛子抬头。
“坐。”十榛子微微抬了抬下巴。
日之媛深深地看了真秀一眼,然后突然向十榛子鞠了个躬,“对不起,雪言姐姐。”
十榛子微微扬眉,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道歉。
“关于那只箭,我--谢谢姐姐救了我。”日之媛习惯地要哭,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十榛子怔了一怔,轻轻拨开她美丽的卷发,“傻瓜,我早就忘了。”她在日之媛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很疼惜地拍拍她的肩,“对不起,那天我故意射得那么重,你原谅我吗?”
“嗯。”日之媛含泪点头,“害得姐姐在牢房里住了那么久。”
十榛子耸耸肩,这很像是真秀的动作,“无所谓,我很习惯的。”她突然看见日之媛拎着行李袋,“你要去哪里?去旅游吗?”
“我要回英国,我的课还没有上完。”日之媛对真秀鞠了个躬,“曼棋会陪着我,他要我对真秀说‘很对不起,那天打伤你'。”
真秀微微一笑,“日之媛长大了吗?”他缓缓地问,“开始准备学会一个人生活了?”
日之媛微笑,“嗯,我要回英国,谢谢真秀和哥哥。”
突然之间,门口有人粗声粗气地问了一句:“说完了没有啊?日之媛,如果那个家伙敢再教训你,我立刻冲进去把他打趴下。”
门拉开了,十榛子似笑非笑地露出一张脸,“你要把谁打趴下啊?”
“你,你你,你这女妖怪!”曼棋看见她就像看见了鬼,他还记得上一次被扭脱臼的事。
十榛子笑着把日之媛推给了他,“小心照顾日之媛,照顾得不好,下次可就不是脱臼这么简单了。”
曼棋瞪了她一眼,始终不敢得罪她,拥住日之媛,像捉只小鸡一样,“蹬蹬”地走了。
真秀悠闲地再次翻过一页杂志,就像没看见门口的动静一样。
十榛子转过身,突然间电话响了。真秀接起电话:“喂?我是。”
十榛子没怎么注意,她在收拾真秀吃空的碟子和咖啡杯。
过了一会儿,真秀放下电话。“十榛子同学,”他舒服地半坐在床上,擦干净的双手插在口袋里,“护士的工作你就不必做了。刚才教务处给我电话,你从下个星期起就是伊贺颜的学生了。学生不上课,可是要被骂的哦。”
十榛子愕然抬头,“可是我……”她可没有学籍,什么都没有。
“我告诉你一个又上学又做护士的办法。”真秀微笑。
“什么?”十榛子反射性地问。一问出口,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不禁红了脸。
“到我家里住吧,反正妈和爸又去丹麦了,家里只有帛叔和我。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到我家里做我的私人护士,怎么样?”真秀微笑得有些狡黠,“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上课,一起回家。啊,你还可以做我的私人保镖。”他若有所思地说。
住到真秀家……十榛子双颊绯红。很诱惑呢,那样就可以时时刻刻都和真秀在一起了,只不过好像嫁人哦。
“怎么了?”真秀有趣地看着她,“我问你好不好,为什么不回答?”
十榛子猛地清醒过来,看了真秀一眼,咬了咬嘴唇,说:“好。”
真秀“呵呵”一笑,抬起手枕在头后面,望着天花板,轻哼着歌。
十榛子放下了手里的杂物,看着真秀健康的脸色,突然凑过头去,轻轻吻了他一下。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充满了榛子的味道,幸福的味道,温暖的味道。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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