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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湿溻溻的毡片。咪咪俯身过去,丰硕的胸脯抵到了钱亮亮的面前。钱亮亮立刻像哺乳期的孩子,熟练地噙住了柔韧娇嫩的乳头,并且本能地吸吮起来,两只手捧着咪咪的另一只揉搓爱抚着,好像小孩子和泥团。咪咪不动声色地将一只手探进了钱亮亮的裤衩,轻轻抚摸着他那已经坚硬如铁的圆柱体,并且叉开双腿,用两条肉乎乎的大腿缠绕着钱亮亮的腰部,腹部则徐缓地在钱亮亮的腰胯部摆动摩擦着。咪咪相信,这套动作一用上,男人肯定会迫不及待地翻身上马。果然,钱亮亮忙不迭地爬起来,压到了咪咪的身上……
就在这关键时刻,咪咪突然想起了站街女阿彩常常挂在嘴边的话,跟不熟悉的男人要坚持三项基本原则:没看明白不做,没套子不做,没钱不做。虽然咪咪并不是干那个行当的女人,可是那个行当的女人阿彩的教诲却牢牢记在她的心里,缺弦的脑袋认死理,咪咪就是这样。想到阿彩传授的三项基本原则,咪咪琢磨片刻,认定她对钱亮亮看得很明白,这一条不存在问题。于是咪咪从裤衩的暗兜里掏出常备不懈用来防备强奸犯的套子,细心地把钱亮亮套了起来,然后放心地仰面八叉躺到了钱亮亮的身边,抓起钱亮亮的手在自己胸脯上揉搓着。钱亮亮此时已经昏头涨脑,除了膨胀难忍的感觉,剩下的只有尽快实现快感的欲望。咪咪稍作引导,钱亮亮就已经顺利地进入,久违的人生极乐让钱亮亮进入了狂乱状态,他活像一台机器,反复拼命做着那种循环往复的简单动作,喉头发出怪里怪气的呻吟,光听他的声音会以为他在牙疼。
中国式饭局 第一章 中国式饭局 第一章(37)
咪咪躺在那里承受着,装模作样地配合钱亮亮的激动哼哼唧唧地发出假模假式的欢叫。阿彩们闲聊中当做笑话传授的经验和她自己的实践都告诉她,这样瞎嚷嚷能让男人高兴。有了套子,咪咪就可以放心地让钱亮亮舒服,而不必为会不会得上要人命的脏病而忧心仲仲、心神不定。套子真是人类迄今为止最为伟大的发明之一,薄薄的一层胶皮,不仅为这一类性关系提供了可靠的安全保障,也彻底隔离了男人和女人的实质性接触。站街女阿彩曾经告诉过咪咪,每到这个时候,她就用自己是和套子在“做”的设想来自我安慰。在阿彩那里,所有男人都只不过是一个个用过之后就要扔掉的套子。咪咪让钱亮亮在自己身上获得快感,并不存在性爱的成分,如果非要在这场交易里寻找一点人性的光斑,那么,就是咪咪内心里对钱亮亮这个失败男人隐隐的同情,为此,咪咪更加卖力地配合钱亮亮,让他做得更加兴高采烈、更加尽兴。
钱亮亮抽搐着瘫卧在咪咪的身上。咪咪知道他已经做完了,咪咪并没有马上推开他爬起来,而是继续静静地躺着,承受着钱亮亮做完之后死猪一样的沉重身体。钱亮亮活像一个吃饱喝足的狗熊,瞬间便已经趴在咪咪身上发出了鼾声。咪咪苦笑,小心翼翼地把钱亮亮挪开,从钱亮亮身子下面抽身出来,把钱亮亮从套子中解放出来,并且负责任地帮钱亮亮擦拭干净,然后穿好衣服,准备离去。这个时候她又想到了三条基本原则中的没钱不干。阿彩当时解释这一条含义的时候说,如果不要钱让臭男人白干,那就是犯贱,连一张卫生纸都不如,因为用一张卫生纸还得花钱呢。咪咪猛然想到,如果就这样白让这个男人舒服了,那就是阿彩说的那种犯贱的女人,而且,她自己也觉得有点吃亏。为了不犯贱,为了比卫生纸强,也为了不吃亏,咪咪从钱亮亮的裤兜里找到了他的钱包,那是一个印着鳄鱼皮斑纹,实际上不过是塑料的假名牌钱包。咪咪拉开钱包的拉链,还好,这个男人还没有到一文不名的地步,钱包里竟然还有两张整整齐齐叠放的百元钞票。咪咪暗叫侥幸,总算没有犯贱,总算能比一张卫生纸强了。咪咪抽出一张百元钞票,按照阿彩她们的价格,如果这种交易是在她们的住处做,三十块钱,要是到男方的住所上门服务,五十块。咪咪思考片刻,断定自己应该算上门服务,便从缝在裤衩上的暗兜里摸出五张十块票面的零钱,放回了钱亮亮的钱包,这是她找给钱亮亮的,咪咪做人厚道,闯荡社会诚信,该收多少就收多少,多一分钱也不拿。
咪咪从钱亮亮的住处出来,帮钱亮亮锁好门,又推了推,确信门锁严实了,这才离去。外面月光如洗,为了迎接文明城市验收,柏油路面清扫得一尘不染,月光和路灯联手把马路变成了缓缓流淌泛着银光的河水。咪咪长长舒了一口气,她觉得今天晚上出来这一趟很有价值,今夜他肯定也过得很舒畅。咪咪至今不知道那个倒霉男人姓甚名谁,却认定这是一次双赢的交易。这让咪咪很快乐。她忽然萌生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难怪阿彩不擦皮鞋改行做了站街女,做这种事情挣钱确实比擦皮鞋来得方便多了,脱一下裤子就能赚到她擦五十双皮鞋的钱,如果真能做到把男人当做套子,那么今后就做这个也不错。
中国式饭局 第二章 中国式饭局 第二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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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冬希醒来的时候阿蛟已经不知去向,郝冬希知道她已经早早地去湄州妈祖庙了。据说湄州妈祖庙供奉的是妈祖娘娘的本尊,其他妈祖庙供奉的都是妈祖娘娘的分身,所以阿蛟要跑上百里去湄州妈祖庙上香,以此表达自己对妈祖娘娘的虔诚和尊崇。一般情况下,他们拜妈祖都不会跑那么远,就近找个妈祖庙拜拜就行。
梳洗过后,郝冬希来到晒台上透气。今天天气非常好,一夜的海风吹散了暑气,白日的陆风还没来得及把炎热送过来。鹭门市特殊的近岸海岛地理特征,让它拥有了海陆风天候,白天,陆地的热风朝海面上刮;夜里,海面上的凉风朝陆地上刮,循环往复的海陆风让鹭门拥有了大自然赐予的优良气候。难得的好天气给郝冬希送来了好心情,虽然昨天晚上求爱遭到拒绝让郝冬希有点遗憾,清晨回想起来却又感到欣慰,起码他能够向阿蛟证明,他并没有不行,而是阿蛟不行,男人的那点不值钱的虚荣,昨天晚上郝冬希得到了。此外,让郝冬希爽的感觉还来自于他一直想搞的会所终于得到了阿蛟明确的首肯。这件事情由于阿蛟一直没有明确的态度延宕至今,阿蛟表面上不露声色,主动退居二线,实际上却牢牢控制着郝冬希的财权,财权对于一个企业家来说,就是命脉,阿蛟卡住了郝冬希的命脉,也就彻底管住了郝冬希。如果没有阿蛟批准,任何项目都无法落实,因为没有钱。现在阿蛟点头了,郝冬希就可以立刻着手启动这个项目了。
郝冬希是一个实干型、动手型的人,最怕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地享清福。只要有新的项目开工,他就像屁股底下装上了原子能,精神抖擞,活力无限。在晒台上活动了几下胳膊腿,郝冬希感到自己精力充沛,似乎不马上干点什么就空耗了发财的时间,于是早饭也顾不上吃,先给公司分管工程的副总鸟蛋打电话,让他尽快做好把湖边厂房改建成休闲会所的装修预算。
鸟蛋惊讶地反问:“项目通过了?资金没问题吧?”
郝冬希不耐烦地说:“干你老,我定了的事情还要谁通过?让你办就说明我这里已经通过了,你把自己的那份工做好就成了,少问没用的。”
副总鸟蛋嘻嘻嘿嘿哂笑着连连答应,那笑声让郝冬希挺不舒服。跟郝冬希在一起混了十几年的鸟蛋熟知内情,他那嘻嘻嘿嘿很不严肃的笑声,让郝冬希觉得自己正在扮演一个兜里没有一分钱却还到处摆饭局充大款的角色,所以放电话之前,他抓紧时间又臭骂了副总一通:“干你老,把你的笑声换换,我恶心你那么笑,再那么笑回家伺候你老阿嬷去……”
郝冬希还没骂完,副总鸟蛋说了声:“没有设计怎么做预算?等设计出来再说吧。”郝冬希还要再显显董事长的威风,鸟蛋副总却已经撂了电话。
郝冬希知道鸟蛋有自以为是、不等对方说完话就撂电话的毛病,所以在放电话之前要抓紧骂他一通,结果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电话一撂,郝冬希滔滔不绝的骂声就像被关掉了闸门,再怎么骂也只能给自己听。郝冬希扔了电话,对着话筒发泄了一通:“干你老的鸟蛋,敢撂我电话,老子抽出空来非摔出你的蛋黄不可。”
鸟蛋是郝冬希给副总起的绰号,鹭门市的名称有一个“鹭”字,很多鹭门市民把自己生的孩子叫鹭生,意为在鹭门市出生的孩子。然而,白鹭是一种鸟,鹭生也可理解为白鹭所生,白鹭生的当然就是鸟蛋,那位副总名字叫魏鹭生,于是郝冬希就把人家叫鸟蛋。当然,郝冬希这么称呼他,跟他的长相也有关系,鸟蛋那颗脑袋,没毛,活生生一个鸟蛋,而且是鸵鸟的鸟蛋。无论是郝冬希还是鸟蛋都明白,骂归骂,谁也不能把谁怎么着,光是因为不等人说完话就撂电话这个毛病,郝冬希就无数次跺脚发狠地嚷嚷着要炒鸟蛋的鱿鱼,可是至今鸟蛋还是副总,郝冬希还是郝冬希,没办法,只有这只鸟蛋做出来的活才能让郝冬希和阿蛟一致赞好。从楼上走到楼下餐厅,郝冬希已经灭了火,鸟蛋说得有理,没有装修设计自然拿不出工程预算,这件事郝冬希不打算告诉阿蛟,如果告诉了阿蛟,阿蛟肯定又要呲儿他,骂他外行指挥内行。
中国式饭局 第二章 中国式饭局 第二章(2)
郝冬希从楼上下来,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油条、豆包和几样小菜,旁边还扔着一个空碗,那是盛稀饭的。郝冬希知道,稀饭肯定放在电饭煲里热着。发财以后,郝冬希和阿蛟也曾经试着学学别的富人,早餐改吃牛奶面包黄油咖啡火腿烤肉之类的高热量食品。连续吃了几天之后,两口子闻到奶制品的味道就开始作呕,从小用糙米粗粮喂出来的地瓜肚子拒绝被全盘西化。于是只好忍痛告别富人的早餐,继续喝稀饭吃油条,最多加两个茶叶蛋。
阿蛟还有一个毛病,绝对排斥家里雇用人。忙碌生意的时候,郝冬希也曾经给家里雇过两个保姆,结果阿蛟根本不会使用人家,也不放心自己不在家里的时候家里有外人,尤其是这个外人又是丈夫的异性更让她不放心。回到家里没有家务活干,阿蛟有失落感,总觉得干活的保姆才是主人,自己反而成了客人,于是痛下决心,除了定期雇一两个小时工,其余家务活一律自己动手。话说回来,现如今家里也确实没有什么家务活可干,洗衣服有洗衣机;做饭超市里把各种菜肴都事先配得好好的,按一下开关煤气灶、电磁炉就可以工作。鹭门市空气湿润,关好门窗只要能堵住官员们折腾起来的粉尘,一个星期不打扫房间也不会有多少积灰,说是做家务,根本没有多少家务可做。如今阿蛟做了纯粹的全职太太,就更加不可能雇保姆之类的用人了。郝冬希大部分时间在外边吃,只有早饭铁定在家里吃,所以阿蛟真正做饭也就是早餐这一顿。郝冬希喝了两碗地瓜稀饭,吃了一根油条一个豆包,这是他过去跑船时候早上饭量的五分之一。郝冬希常常为此感叹:吃不够的时候没钱吃,有钱吃了的时候又没了胃口。
吃饭的时候,郝冬希给阿金拨了电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