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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气凝神走上前去给皇帝请安,只是身子还没蹲下就被玄烨扶了起来。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帝面色自然不大好看,只是见到容凰夜间仍然容光焕发的面容方才面色稍缓:“容儿,马佳氏这个贱/人竟然敢背着朕偷……”说到这里,他已经说不下去,只得长叹一声,沉声道:“后宫之事一向是你做主的,这件事也一并交给你处理吧!朕先进去看看大阿哥。”
“皇上!”容凰连忙叫住了他。“此事涉及到皇后娘娘的堂兄,臣妾也不好拿主意呀!”
玄烨剑眉猛皱,厌恶地瞪了赫舍里氏一眼:“瞧瞧你们赫舍里家,净出你们这种败类!祖上几辈子积来的名声全被你们这些腌臜东西给毁了!”
“皇上,臣妾……”赫舍里氏无故被骂,哪里肯莫名受了这罪名,正要把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说出来,谁知康熙便已抢先道:“你给朕闭嘴,别以为你肚子里有了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朕只不过在你这呆了一次,还没有让太监记入彤史,谁知道你这孩子是谁的?”
其实玄烨这也是气话,他知道毕竟皇后不同于一般的妃嫔,在宫里她还是没这个胆子偷人的。而且下午听说消息的时候他便大致回忆了一下月份,的确是他的孩子没错。只是这个时候他被阿尔吉善气得不轻,所以才会迁怒于芳儿。
赫舍里氏眼瞧着自己的杀手锏用不上,一下子就有些发懵。直到眼角瞥到不断对她使眼色的阿尔吉善,芳儿才回过神来,扑上去拉住皇帝:“皇上,哥哥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呀!”
其实如果这事儿不是牵连到阿尔吉善,芳儿真想落井下石踩死那个马佳安敏。可是事情牵涉到她赫舍里家的人就不一样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家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马佳氏倒霉了,阿尔吉善后面的赫舍里家也会遭殃。
容凰见芳儿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忍不住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道:“皇后娘娘说得没错,看这模样,马佳常在和赫舍里公子的衣衫仍在,并不能肯定就是偷情……”她抬眸看了玄烨一眼,见他也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来,这才继续道:“不如解开他们俩嘴上的布条,也听听他们的说辞。”
这回皇帝没有再犹豫,而是干脆地点了头。
虽然是容凰替马佳氏说了话,可她心中非但没有一丝感激之心,反而更加怀疑今夜之事的主谋是昭贵妃。可是偏偏,她又找不出一点证据……
容凰居高临下地俯视地她,淡淡问道:“马佳常在,你可承认你与侍卫偷情?”
马佳氏当然是拼命摇头:“不!嫔妾只是来看儿子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容凰沉吟片刻,摇头叹道:“就算是想看大阿哥,你也不该这样做呀。皇上禁足你半年,你现在出了宫门就是违抗圣旨,这个罪名你担得起么?”
“怕是不止如此吧!”马佳氏还没开口,玄烨便已冷笑道:“外头捉住了几个黑衣男子,还有十几个逃了出去的,应该都是你马佳氏的手下?好啊,好你个马佳安敏!朕的妃嫔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养暗卫……马佳氏,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上,嫔妾冤枉!”马佳氏膝行上前,楚楚可怜地辩解道:“嫔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会养什么暗卫呢?那些,那些都是赫舍里大人的人吧?或许……皇后娘娘比嫔妾更清楚此事。”
“你!”赫舍里氏见马佳氏胡乱咬人,气急攻心,忍不住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枉费本宫一片好心还为你求情,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皇上,你可得重重处置这个小贱/人才是!”
“都给朕住嘴!”皇帝向来讨厌处理后宫之事,一时之间不胜其烦。容凰想了想,忽然轻声道:“没关系,审一审抓住的那几个人,就会知道他们到底是谁的手下了。”
玄烨摇摇头,叹了口气:“太迟了,都已经死了。”
容凰安慰一笑,柔声道:“那也无妨,就算死了,还有尸体在……”
马佳氏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贵妃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容凰无害地笑道:“常在以为本宫是什么意思呢?”
赫舍里氏迫不及待地想要洗脱罪名,控制不住地埋怨道:“故弄玄虚!”
容凰倒也不恼,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前不久翊坤宫里多了一名宫女,名叫诗棋。之前因为懿嫔妹妹落水的事情她受了牵连,被打发到辛者库去做活。前些日子她听说魏喜被本宫提到了翊坤宫审问,便自发地跑到本宫这来,说是要寻求庇护。”
她说到这儿,马佳氏已经面色煞白,颤抖着一字一顿道:“你……你害我!”
容凰眨眨眼睛,微笑着道:“本宫可没有说一句不利于常在的话呢,常在又何必心虚?哦,差点忘了,诗棋以前可是常在你的心腹呢,如果她不认识那些死掉的暗卫,就说明他们和你没有关系,对不对?一会儿本宫替你洗脱了罪名,你要怎么谢我呢,好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我回来啦!复习了一个星期,码字有点手生,你们看着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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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骇浪
马佳安敏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哐啷碎开;就连知道儿子病危的时候她也没这么惶恐过。儿子死了可以再生;可是她辛苦培植出的势力呢?皇上对她的信任呢?这些东西如果失去了;就再也夺不回来了!
“马佳常在;你看起来好像很想哭的样子。”容凰微笑着提醒她:“可是你不能哭。你是大阿哥的额娘,他眼下正病着,你一哭就等于在咒他死。”
其实马佳氏现在正在心里咒钮祜禄氏和赫舍里氏去死。赫舍里氏早已被皇上厌恶;她还好说;可是钮祜禄氏呢?
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容凰,忽然觉得遍体生寒。因为她发现这个钮祜禄氏竟然几乎没有弱点!
用纳兰公子引诱她不成,用毒药给她下毒也害不死,她又没有孩子;在宫中无牵无挂;这——这实在是太难对付了!马佳氏很聪明,但她以前仗着有重生和空间的优势太过自信,总是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别人,从来没有想到在自己强大的同时,她的敌人她的对手竟会更加强大!
而且,容凰几乎占据了玄烨全部的宠爱,这让马佳氏根本无法忍受……
诗棋和魏喜很快就被带了过来,经他们二人指正,外头那些死掉的暗卫全都是马佳安敏的死士。原本两个奴才说的话并没有多少可信度,可是一来诗棋是马佳氏从前的心腹,二来马佳氏又刚刚做出了偷情这等丑事,康熙生性多疑,几乎已经确认了是这马佳氏居心不轨。
“你心思歹毒,陷害贵妃,假传圣旨,朕念在大阿哥的面子上饶你一条贱命,谁知你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在禁足期间擅自离宫,做出让皇家蒙羞之事,你,你真是……你当真以为你们马佳氏拥立朕亲政有功,朕就奈何不了你们么?”
原本马佳氏的阿玛盖山为了康熙亲政前后奔走,皇帝多少有些感动,不但给他和几个儿子加官进爵,还打算恢复马佳氏的嫔位。没想到这马佳氏竟然这样不安分,不过禁足半年就忍不住出来偷男人了!还是在自己儿子病重的时候……简直就是不知羞耻!
“皇上,嫔妾,嫔妾没有做,嫔妾是被人冤枉的!”马佳氏心念一转,收起刚才狰狞的表情,微微低着头低声道:“皇上,旁人都说臣妾是耐不住深宫寂寞,可是您——您还不知道嫔妾的为人么?难道您不记得,那一日您来钟粹宫,与嫔妾温存……”
经马佳安敏这么一提醒,康熙忽然想起点什么。前些日子他刚亲政,惠贵人有孕,容凰又赶上了小日子。他喝多了酒,身边也没有可心的人伺候,就打算去承乾宫看看懿嫔,谁知道不小心走到马佳氏那里去了。
马佳氏见他来了,哪里还肯放他走,用尽浑身解数骗得康熙进屋。他进去一看,桌子上正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食物算不得精美,但据马佳氏说都是她亲手做的。桌上永远都摆着两副碗筷,代表着她的心永远为他敞开,为他等待。
玄烨的心也不是铁打的,见她这样伏低做小的样子,心里便觉得安敏有几分可怜。马佳氏一看有戏,便想尽办法将他灌醉拖上了床。皇帝醒后既没责怪她,也没再宠幸,今儿要不是她提起,只怕玄烨早已忘记了这一茬。
马佳安敏对他的确痴情,所以这件事……会不会是一场误会呢?
康熙抬起头,目光不定地游移在阿尔克善和马佳安敏之间。正当这时,宫女素怡突然跪着爬了出来,对着皇帝一阵磕头:“皇上恕罪!奴婢是马佳常在的贴身宫女,奴婢有要事禀报!”
玄烨眉头微微一皱,立即道:“说!”
素怡先是怯生生地看了马佳安敏一眼,这才磕磕巴巴地说:“其……其实,马佳常在和赫舍里大人的事情……也不是这一天两天才有的了……”
“你!”阿尔吉善大怒:“你这个贱婢,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根本是第一次见马佳常在!”
“给朕住嘴!亏你还是御前侍卫,在朕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玄烨皱眉吩咐:“来人,把他的嘴给朕堵上。”
阿尔克善呜呜乱叫着,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素怡心中得意,看起来却仍是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样子:“以前常在还是荣嫔主子的时候,阿尔吉善大人就经常在夜里潜入钟粹宫……那副碗筷,也不是总为皇上准备的……”
玄烨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刚刚心头因为旧情泛起的犹豫立即烟消云散。
容凰适时地插话道:“你说这话可有凭证?”
素怡点点头:“奴婢虽然不是主子的心腹,但也知道主子养有暗卫。大约就是主子临出事那几天,有一天晚上一群暗卫护着一个年轻的公子进了主子的卧房……当时不光奴婢看见了,钟粹宫上上下下的宫女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听到这里,马佳安敏忽然笑了起来:“那人是我的亲弟弟阿克敦!”
“是啊,奴婢当时也以为是您的弟弟阿克敦大人。可是,当时那么暗,我们只看到是一位年轻的少爷。您是主子,自然是您说是谁就是谁了。”素怡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容凰淡淡道:“来人,去把钟粹宫旧日里服侍过的奴婢们都找过来对峙,不要声张。”
翊坤宫的德安等人应了一声,立马行动起来。没过多久七八个小宫女便被押了过来。刚开始众人的说辞还与马佳氏一致,一口咬定称平日夜里来钟粹宫的是马佳氏的弟弟阿克敦。可是在素怡的一再提醒之下,小丫头们忽然动摇了。
她们看看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再看看如同烂泥一般被踩在地上的马佳常在,心中立即有了决断,一个随着一个争先恐后地倒戈了。
康熙看出她们言辞混乱,当即大怒,命人拖出去将她们一顿毒打。这些宫女虽然只是奴婢,但进宫后就伺候贵主子,也没做过什么重活,没打了几下就进气多出气少了。这时候,她们终于肯原原本本地讲实话。
那就是荣嫔当时夜里见的是什么人,是不是她弟弟阿克敦,她们确实不知道。只是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而且几乎没有在白天出现过。
他当然不敢在白天出现了。就算阿克敦是荣嫔的亲弟弟,后宫这种地方也不是他可以随意出入的,更何况是在大晚上。所以马佳氏一开始就没搞明白一件事——不管那个年轻公子是不是她弟弟阿克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