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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⑴路沧〉墓睢⑴路步ǖ囊蛲勇薮偷亩汲恰薄3擞胤蜃印⑸裣珊脱郑峙旅蝗四芗亲≌饷闯さ拿帧B扔250年的历史,在朦胧遥远的250年前,有个中国广东后裔郑信,率众战斗10年,使泰国获得独立,他的部将查克里称王后,于1182年6月10日黎明在荒凉的河岸边举行建城奠基礼。曼谷的历史,就是从这个早晨开始的。现在人们活得一阵比一阵匆忙,繁华如梦,很难记起那个遥远、荒凉而有诗意的早晨了,只有我们这些远方来的人会偶然想起那一切。
往访玉佛寺。这里有“泰国第一宝”玉佛。我们没进寺院,就强烈感到泰国人对佛的敬畏。我们被告知:男子要穿长裤,女子要穿长裙或长裤并长袖衣。有着短袖衣者,必须设法找到长袖衣,否则不让进;女人若是在内不穿长袖衣,即要被执出,且要罚款5千泰铢。我们进得寺院时,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却仍为它的金碧辉煌所震撼,但见寺内所有建筑都贴金镶宝,座座建筑都像巨大的珍宝,有的建筑整个是金色的,有的建筑整个是宝石色的,一眼望过去,满眼珠光宝气。人站在这里,宛如立于一个珍宝世界。这是无欲的佛的家,何以如此拥有人间富贵?这里总是能看见许多人把鲜花献给佛,中国成语“借花献佛”在这里有了一个对应的现实。那些花鲜艳美丽,香气阵阵,佛殿之中,有艳有香,加上四周的珠光宝气,让人觉得这佛的世界,端的是一个富贵温柔之乡,别说是超然于世的佛,即便是我等俗人,在这儿也有点不想走了。曹雪芹写太虚幻境时有两句诗,叫作“光摇朱户金铺地,雪照琼窗玉作宫”,不是此处,却是哪里?
在大雄宝殿中见到了玉佛。这一尊高66公分的佛像,史载发现于1464年,曾在老挝供奉过两百多年,郑皇(郑信)时代北征老挝时,泰国部队打到万象,把玉佛于1784年弄到泰国来了。当然,泰国不叫“弄来”,也不叫“抢来”,叫“迎请”。泰国“迎请”的玉佛所在的宝殿,三层重檐,龙首凤尾等构件装饰,华美不能尽述。进门之前得脱鞋子,进门后男子盘坐,女子跪坐,虔诚恭敬之礼,凛凛然然。坐定后见玉佛高高在上,灯光鲜丽,地上广有信徒们献来的艳花。天气火热,四周电扇呜呜地吹。翻译让我等双掌合十,许一个愿。我想起昨天在北京股市见到的那些万般沮丧的面孔,就为中国的股市许了一个愿,愿它在10年之内长到12000点,使所有炒股的人都富得不耐烦。现在中国股市低迷如此,所套者数千万众,几乎套住了所有的中产阶层。几千万中产阶层的沮丧横在中国,总不是一件好事儿。出殿时大家依俗拿荷花醮“圣水”点自己的头,求自己许的愿能够实现。我点时,感到有一滴水进入我的头发,有点儿清凉,给人的感觉,是深山幽处有一个静静的清泉,它真的闪着保佑的光芒。
天真是闷热,湿度太大了。又去了不少地方,凡去的场合,多是亚洲人,其中70%是中国人。中国人对泰国情有独钟,一是因为近,出入手续便捷;二是因为旅费不贵;三是因为泰国有独特的丰富性,它有佛,有人妖,有妓女,有奇珍异果,有热带异域风情,有众多的让人感到异样的东西。只是,泰国太热了,想当年诸葛亮七擒孟获时,有人有诗单咏南方苦热:“山泽欲焦枯,火光覆太虚;不知天外地,暑气更如何?”把这诗移到泰国这个“天外地”来,实在很有点儿合适,这儿真的是“云蒸孤鹤喘,海热巨鳌惊”,一派要搞死人的样子。
往访湄南河,过大市入小巷到河边,小巷之中一如中国的县城,吃的,喝的,生活的人,全挤在一起,有卖炸物的气味,有孩子在地上玩耍,有人举刀喳喳地剁一只鸡。上船入河中,见河水不是脏而是很浑,这种浑有一种很有活力的感觉,水面上漂着巨大的绿色浮生物,河边都是临水而居的穷苦人家。佛的泰国人不吃鱼,河里大鱼成群,水急处,戏水的鱼犹如兵阵,它们又胖又大又呆又滋润,看了真是让人兴奋!这里若是撒一网下去,弄个三两百斤没问题!
夜,由于多交了些许银子,独宿一室,宁静自由,掌灯复读《老子》,区区5000来字的《老子》,大哉慧哉,幽哉玄哉。它开头是6个“道可道,非常道”,结尾是4个字“为而不争”,若把这10个字弄通了,就足以使一个人的一生丰富、脱俗和清澈了。人说儒家“半部《论语》治天下”,咱看这道家是“十个字治人生”!面对《老子》,你不服不行。
第六部分 泰国生活的丰富性举世少有第33节 从曼谷鳄鱼到芭堤雅人妖
人,是一种把自己推向未来并能意识到这一特点的存在。哲人的这种思想完全可以成为我们的思想。
而这种思想一旦成为我们的思想,我们就会有这样一种意识:到达异国就是到达了人生的另一个未来。现在人在泰国,就是这种感觉:我已到达了另一个未来。这种感觉就像山中佛光,让人在突然间有异样的兴奋。以前我在中国的峨眉山访一处悬崖,那里叫“舍身崖”,那是最易见到佛光的地方,每一两年就有人在见到佛光时突然间内心“升华”,舍身从悬崖上跳下去。那些跳下去的人,都是精神向佛的人,在他们与佛之间,有一个幽深鸿濛难以渡过的巨壑,佛光的出现,使他们感到出现了一个通向另一个未来的桥梁,于是他们就走了。我相信,佛子们的感觉,就是我此刻的感觉:现实闪开了,主动选择的机会到来了,我们该飞身而走了。人间精神的大道,都是相通的。
今天仍是先体会曼谷。往访了世界上最大的的鳄鱼养殖场,那些鳄鱼狰狞模样,大部分时间寂然不动,一旦捕食,瞬间便是爆发似的轰响,可以想见小牛犊那么大的动物被大鳄鱼咬住的可怖情景。之后往访珠宝中心和皮革制品中心。泰国的宝石、鳄鱼皮、珍珠鱼皮、大象皮等等,皆是特产和国宝。看这个中心大楼前的广场上,十分的拥挤,车多难行,每有车进出,就有人在那把哨子吹得啾啾响,硬是在人海中吹出一条路,车一过,那路立刻就被人流淹没了。人说曼谷是全世界最拥堵的城市,看来所言不虚。这个广场上的人多是中国人,看着这些人,就想,泰国从农业国转为旅游国,也不用干别的,只要把中国人吸引来就成了,中国有13亿之众,经济上也在崛起,中国人有一小部分到泰国来逛逛,那就是很可观了。实际上,泰国旅游的重点也是面对中国,泰国政府的观光局为了争取中国游客,采取的措施也非常多,比如费用,以前来泰国一地要15000元人民币,现在4000元就行了,可以想见往后还会减少;至于针对人性的丰富的旅游项目,那就更不用说了,中国在人性的猎奇方面大距离地异于泰国,这使泰国显出了一种天然般的魅力,一提到它,中国人的心里就痒痒的。
跑了一个上午之后,午餐时愈发让人精神大振,不为别的,只为这儿的午餐太不雅致,太粗糙动人让人心中忍不住一阵阵高兴。我们进的是一个阔大的大厅,大得足以放几千匹马或一大排飞机,晃荡荡的一片大圆桌,都围坐着些亚洲面孔的人,当然照例多是些中国人。这里的盛况,要找旅游之国的优雅那是难的,倒是像农村巨富人家的临时宴会。这里的房子,桌子,椅子,地面,台布,所有的东西,都有一种匆忙张罗起来的临时性。那些碗、盘、勺、筷子均是塑料的,服务员收拾它们,不是一样一样地拿起,而是两人对面站定,并力将台布一兜,只听哗哗巨响,两人猛力一扭台布,如同捉了一条大鱼怕它跑了一般,搞紧了,再一拧,成了一个大包裹,一人拎了就走。人在旁边看这情景,心里只是想笑,这泰国,就这么干,哪里顾得了许多!
午后出曼谷,取道高速路直奔150公里外的芭堤雅。沿途皆热带迷人风光,到处是绿色,椰子树,青草,木头高高支起房子的人家。车到芭堤雅,天上的云少了,太阳复出,见一些云白在小山后面的天空上,那种白亮如银子一般烁烁有光华。人看那云,云在天上,人也如在天上一般,脚下轻轻的,有飘然飞去的感觉。人若是长期在此看云,定会成仙,会渐渐地就不在人间了。
下榻后放翻一憩,之后晚餐,晚餐后就去领略芭堤雅。
这芭堤雅(Pattaya)亦译“帕堤雅”“帕塔亚”等,是个只有40余年历史的新兴海滨旅游胜地。这里本来是个小渔村,20世纪60年代,驻泰美军发现了这个“东方夏威夷”,纷纷来此度假,从而形成度假区。后泰国政府拨款扩建,渐成规模。现在芭堤雅有二十多平方公里,十余万人口,各类酒店两百余家。这里有40公里的明媚海滩,白天到处蓝天碧水,椰林晃动,一派热带动人风光;到了晚上,这里是真正的不夜城,是醉生梦死之地。泰国法律禁赌,除了赌,芭堤雅是应有尽有,美国拉斯维加斯那些东西和荷兰阿姆斯特丹那些东西,芭堤雅是样样齐全,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天地人间所有能有的怪异和色情之事,全都在这里异彩纷呈了。有人说:“除了杀活人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在芭堤雅都能看见。”人在这儿,没有不感到“大开眼界”的。
从旅游的角度说,中国人在芭堤雅多是些“自费项目”,即这些项目的费用不包括在旅费内,想看者自愿自费。到这里的人,几乎人人大呼上当,然而,真正不“自愿自费”的人是很少的。
我们驱车到达看“秀”的地方,见这里人车熙攘,载人的大客车之多,真是见所未见,一排排又一排排。大客车之上,是临时性高起的灯光;大客车之旁,是漫向山野的蒿草;大客车不远处,是建筑里灯火辉煌中表演的“秀”。下车趋向“秀”处,见到处是中国人的面孔,汉语勃勃,随处可闻,感觉这里不是泰国旅游地,而是中国的猎奇园。我们看了两处“秀”,一个是“金丝猫之夜”,一个是“神秘性表演”,前者是世界上许多国家都一样的脱衣舞,后者是泰国翘楚人妖表演。
人妖是泰国的产物,但并非是泰国的传统,它的历史是非常短的,据说越战时美军在此广有私生子,后来美军撤了,留下众多的私生子,这些无父的孩子从小敬仰母亲,向往女性,天差地错,就出了人妖。实际上,人妖大多也确实身材高大,皮肤白晰,体形真的不似泰国人。看人妖不免使人想到太监,皇权、金钱和各种力量在人世间的生存空间里挤压,人类因此以各种状态呈现于世,包括畸形状态。这些人妖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是很怪异的,他们(她们)乳臀腰腿皮肤的形态、手足的举止以及眉目闪烁之间,无一不是彻底极致的女性,美丽漂亮极了;但他们(她们)有喉结,说话是男音;尤其他们(她们)表演时,举止翩翩,形态袅娜,完全给人以天上仙子和人间美人的感觉。可是他们(她们)忽然间脱去衣服,露出男性的生殖器,观者无不惊骇,觉得这真的不是人,是妖,是真正的人间的妖。
大凡一个非常态的东西,都有它的神秘性,人妖也有其神秘性,但在泰国的芭堤雅,这种神秘性变成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