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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年英人测量土地时发现的;传于外界;顿为新西兰一大奇观;来斯土者;必来斯洞;而观此洞者;无不大称其奇。昔日英国作家肖伯纳看过后;说这是世界的第八大奇观。今沿洞进;沉沉黑暗;壁有灯光;愈进愈静;愈黑;愈幽冥。洞中有洞;有钟乳石;俯仰左右;奇异与惊惧齐入胸中。
渐入深处;向导灭手电;称已见萤火虫矣。黑暗之中;初不见物;久视之;方隐隐见一点微光在石上黑暗处。又摸黑向前;见洞深处隐隐发亮;仿佛夜间银河扑地;极显神奇;观石上有亮光数点;明若小星星;又称一奇。观许久;见地下河;向导邀上船;沿石壁下;慢之又慢;小心翼翼;到一寂静处;听有水声; 有船自地下河来;船近前;众上船;皆屏声;不敢高言;船向洞中进;行到深处;忽见洞顶三簇五簇碧光闪亮;如夜中明珠;多;亮;密;幽幽然;闹闹然;众皆称奇。船又进;转过一黑暗处;忽洞高且阔;高顶之上;啪然碧光辉映;一若繁星密布;举纸可见其字;众皆哇地一声;只是一哇;然后唯仰面目瞪口呆而已;那洞顶一如天穹;天穹之上;只有在偶然的夏夜或草原雨后才可见的瑰丽景象;而且;那种不是灯光不是明月之光的亮;那种碧光;那种黑暗中的珍宝之光;让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久久;船出洞中;上岸。攀山道行;回视洞口;在山之下;一溪水自山中来;入洞中去;溪之一端;弯弯转转密林中;有一千年古树;枯倒溪上;其景在人间之外;在时间过去的一个老时间中。此洞非凡洞;一望动我心;入洞不忍走;即刻成仙人!
之后看牧羊狗牧羊;心大动;狗是极具灵性的;而且是战士;是进攻和防守的利器;是好伙伴。我少年时曾养一狗;并不伟岸;但尊严勇猛。一般的狗到陌生地;若逢群狗围攻;不斗就只有逃;但不论斗或逃;往往受伤;致死亦为常事;但;我那狗;见群狗扑来;不斗;亦不逃;它高翘尾;耸毛;口中出呜呜声;俨然大怒欲爆;群狗见了;围之;吠之;乱蹿之;牙切切之;但无一狗敢进攻;咱那狗;懂孙子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幸其为狗;若为人;岂非是一大将?这会儿;看新西兰的狗;在牧场上有两种;亦是神奇;一种是会叫的;吠声如豹;叫一声;四周嗡嗡然。它驱羊时;只一吠;羊就吓得乱蹿。还有一种狗;它不叫;一声都不发;只以目光逼视;其光锐利如箭;万分神奇:演示者放白鸭二只;那狗无声向前;或左或右;其鸭在狗目光下移动;狗向中看;鸭靠中;狗向两边看;鸭靠两边;狗目光分开;两只鸭子亦分开;真是奇。赶羊也一样;草地上有羊三只;远在山林中;牧羊人一啸;狗飞奔入林;片刻;三羊驱至;其狗或起;或伏;或跑;或近逼;目光烁烁;它看哪只羊;哪只羊就吓得发抖;它要把羊往哪赶;目光一逼;羊就过去了。偶有一羊欲逃;狗逼一眼;羊立刻颤颤后退。其狗目光之利;前所未见。难怪说;一只赶羊抵得上20个人!
往访罗托鲁阿毛利人居住地;见其人为大洋土著;亮目黑皮;神色在文明之外;这些人早前以捉鸟为生;后来移到新西兰山区搞农业等等;他们有30多万人;占新西兰人口的1/10;1876年获得选举权。今天所见的毛利人,样子小怪,他用毛利人的欢迎方式;鼻子在咱面孔上一点一点的;他点一下;如同天野的一滴水飞到脸上;感觉是很奇怪的。看他们的房子;看他们房子旁边的火山口;那火山口;正是一团激情;大气浪腾腾直上;那种夺天而上的力量感;让人心怀震撼;人仅远望;心已动;待近前;见热气冲天;热泥沸腾;呜呜突突之景;让人感到如临地狱之门;人没了现实人的安全感;意欲拔地一跳;成妖成仙;哗然走他娘的!漫空中都是磅礴的硫磺味;这味道也有点让人心旌摇拽;想入非非;只想弄点什么事出来。
夜宿罗托鲁阿,看了毛利人的舞蹈。舞间;邀人上去同舞,我上去大跳了一番,很开心,彼有壮汉一条,开玩笑要把我放倒;这小子;想哪去了?咱哥们拿出功夫;捉其身手;左盘右旋;前退后折;弄得全场哄堂大笑;本欲将那汉放倒,但那家伙力大,也未成功。
第三部分 大洋洲上的独特风光第18节 天体浴场之行
如果瞬间本身已经是发展的,那么对于疾速前进的旅行者,每一个新到达的地方就已经是旧地方,为了获得速度,只能奋力前进。而前进的结果,就证明人的一生确实是一个逐渐扩展的过程而不仅仅是一个走向瓦解的过程。人生的扩展不停地带给我们新的东西。为此,我们早早地出发,去机场,然后从奥克兰飞澳大利亚的布里斯班。由于时间太早,来不及吃早餐,每人就提了个快餐盒子,到达机场后,找个草地,坐下来。人人喜气洋洋,一声声只叫得好,说人活了一辈子,只有到了这个早晨,才觉得稍为有点小青春,活出点小意思来了。
从奥克兰飞布里斯班有近3个小时的越洋飞行,临窗看看海洋,也是不错的事儿,感觉是一会儿就到了。入关检查时,有女警察拉着漂亮的小花狗嗅查人的行李。同行的一位河南老大姐,行李中有一些从新西兰买的羊胎盘素,被嗅出来了。警察说,办法只两个,一是当场销毁,二是当场包装发往中国。结果弄了很长时间。老大姐愤愤愤不已,因为在新西兰,那边导游分明告知是可以带入境的。此时有不少人买了新西兰的羊毛被,就问前来接飞机的王先生,新西兰的羊毛和澳大利亚的羊毛哪儿的好?王先生不知问意,平静告知说新西兰的羊毛一年剪两次,而澳大利亚一年剪一次,当然是生长期长的好。众皆哗然,骂娘之声迸出。为何?只为在新西兰一个叫“大自然制被厂”买羊毛被时,厂主分明说是新西兰的羊毛一年剪一次,澳大利亚的一年剪两次。这南半球,怎么也产流氓啊?
接飞机的王先生让大家喊他“小王”、“王导”或英文名字“戴维”,而不要喊他“王先生”。这位50多岁的“小王”说,澳大利亚羊是人的9倍,是个“骑在羊背上的国家”,澳大利亚的男女,都是骑着羊的男女。他到这个国家,先是教书,后来才考了导游。他说在中国如让一个大学老师当导游,恐怕得每天抽他一鞭子才行,否则他不会干,而在这,就算是不错的了。这“小王”是“五十而知天命”的人,知天命者的话,离真理不会太远的。这位放弃了众多追求可能性而跑到澳大利亚来的人,对澳大利亚人仍旧是嘲笑的,他说澳大利亚人很直很笨,比不上英国,也比不上美国,原因就是这儿只是英国的罪犯流放地,这些人都是罪犯的后代。但他没有说,一个由罪犯和罪犯后代组成的国家,何以弄成了这么漂亮发达的澳大利亚?
布里斯班市有40万人,是澳大利亚的第三大城市,属于昆士兰州,这里的物价是全国最便宜的,原因就是昆士兰州是惟一一个不必向中央政府交税的州。这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历史和现实。二战时,日本鬼子打了来,昆士兰人求救于中央政府, 中央政府传出话来:放弃昆士兰州。昆士兰人大怒,自己组织了民兵力量,硬是挡住了日本的进攻。战后,中央政府再来收税,昆士兰人一声冷笑,不交。谁要是硬要,就拿打日本的办法用民兵搞他。因此昆士兰只向州里交税。这样的事像个故事,但是它是故事一样的现实。
布里斯班很漂亮,但更漂亮的事是这里女人心花怒放。这个城市是个女权主义的城市,女权主义的旗帜高高飘扬,女权主义的精神厉害到什么程度呢?厉害到抓螃蟹也只能抓公的,抓到了母的,要恭敬地放回去,很绅士地请它走好。这里的许多事情都像故事,中国小说《镜花缘》中写的那些个怪事,在这儿差不多都有影子。以老老实实的中国人眼光看,这儿的现实不是原来的老现实,而是现实上长出来的一个新现实,又鲜又嫩又活,很自在地自由地长个不停。面对这样的现实,一个原来现实中的人是没办法应对的,一切都与原来的不一样。抬头看看天,天上是太阳白云,但也与别处完全不一样,这里的臭氧层是被破坏了的,紫外线十分了得,这里有不同程度皮肤癌的人占25%。中国人到这儿,人人都戴了帽子和放下衣袖,可是这儿的人,还是根据自己白色人种的愉快感在太阳下日光浴。他们不怕死吗?他们怕,但他们活着有一个原则:“我喜欢,我就要。”这个原则像战场上一个尖利的口号,使生活中一切障碍都为此闪开了道路。
在市内各处参观。我们都知道这里黄金海岸的天体浴场,问知天命的“小王”可不可以去看?“小王”说那里去此有几百里,还得有会员卡,否则不行。“不过,”他说,“我能弄到几张临时的卡,也能租到车,有谁想去,我可以安排。”众人哄然叫一声好,但商量了半天,除我之外,只有两条汉子真想去。也罢,兵在精而不在多,精兵3人,正好一溜刺溜溜。于是,“小王”即刻安排车和人,我等按平均主义原则交了银子,开了一辆老式的奔驰,也不说啥,只一个字:走。
沿海岸行两小时许,车从主路上转弯,驶到海边,带我们的小伙子办了手续,给我们一点儿指点,就让我们自己往里走。我们就往里走。不用抬头就能看见前面的人。沙子在脚下哧嚓哧嚓地响,水极南天不见云,水极东天不见云,水极北天不见云,见到的只是蓝天大海,白浪拍岸。沙滩上的阳光极有穿透力。我们看见了那些没穿衣服的人。我们面临的现实是,我们已经走近他们,我们也得脱去衣服。这是一个障碍,从出发到现在,没有谁想过真能轻松地做到这一点,但随着脚步的前进,心中的矛盾到了最后的时刻,如同螺丝扭到了头,一下就滑丝了。现代主义急进运动的思想家巴特说过一句话:“女人在脱光衣服的刹那间被剥夺了性感。”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人在脱光衣服的刹那间就被剥夺了性感。我们3个中国男人向那些不穿衣服的男女走去,忽然感觉我们违反了这儿的公认原则,我们穿着衣服是非常不文明的了。当我们走得更近时,我们意识到,如果我们不迅速地脱去衣服,我们就是落伍的、病态的、心理不健康的。当我们近到不能再近的时候,我们已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否则,我们这几个中国男人就是别人嘲笑的对象了。这时候,我们对自己的衣服产生了羞愧感。大家三下两下,就除了衣服,而一除了衣服,我们全都坦然了,犹如小偷逃离了追击者混进了人群!我们向水中走,周围全是些裸体的男女,没有谁觉得不自然。我看男体或看女体,看到的只是区别,一种很惊异的区别,但没有一丝淫秽的感觉和冲动。我看看天看看地,感觉是遇到了一个闪闪发亮的境界,奇异、生动、丰满、真实、单纯而又充满了活力,如同现实海洋中一个很远的生气勃发的绿岛。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气相吹也。这儿有一种荡荡然的感觉。在这里,分不出哪是有钱人哪是穷人,也分不出哪是州长哪是小县令,所谓“天、地、人”三物,于此一一可数。
我们下到海中,奋力游。同行一位老兄,居然是水中高手,咱俩较量了一番,不相上下。这家伙老家是海岛上的人,他是“海佬”的后代,游起来有点大鱼的味道。他没想到咱这内陆人居然是他的对手,他哪知咱小时候天天鱼一样泡在水中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