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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小师叔讨厌!!〃出招……
珍阅阁内回响着方应鱼的惨叫声……
次日,王爷府的轿子来接时,方小染早就将水囊藏在衣裙底下,捧着包好的书等着了。前来接她的小厮还是那么恭敬,她却敏锐的感觉到,小厮神态中多了讨好谄媚的意味。
她是“王爷看上的女人”一事,一夜之间恐怕已是传遍王府了吧。
砚儿见她到来,也未通报,径直就将她让进袭羽的卧房。
袭羽还是半卧在床上,见砚儿引着她进来,撑起身子,一只手伸向她,唤了一声:“染儿。”眼睛中闪烁着喜悦的碎光。
她明明知道那是假装的,还是忍不住心动,上前几步将手交到他的手里。他拽着她轻轻一带,顺势将她拥在臂弯,唇凑近她的耳边,幽怨的低声抱怨:“怎么来的这样迟?”
他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耳际,清香侵袭而来,她只觉耳边酥麻得魂飞天外,哪还有什么能力继续演下去,只能像只呆头鹅一般两眼发直的坐着。
砚儿见这情形,掩嘴一笑,悄悄退下。
直到听得砚儿走到了屋外把门带上,袭羽才放开了她。她身体僵硬的站起来,脸颊红潮久久退不下去。
袭羽扫她一眼:“书带来了吗?”
“哦哦……带来了。”手忙脚乱的把书拿出来递到他手上。
他捧了书自顾自的看了一会儿,偶一抬头看到她还傻乎乎的杵在那里。便道:“坐吧。”
“哦……”她朝椅子走过去。
他却拍了拍床沿儿:“坐到这里。”
她于是折回来,走到床边,却犹豫了。见她磨蹭,他不耐的蹙起眉瞅着她:“坐下埃若是有人进来,看到你这般生分的样子,岂不是会生疑?”
她打量下他衣冠不整的样子,不语。
他挑了挑眉:“怎么?怕王爷我侵犯你么?放心,就你这点姿色,我不至于把持不住。”
她顿时恶向胆边生。狠狠飚出一句:“王爷的姿色虽多,也不要随便春光乱泄,民女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他“嗤”的笑了,眯着眼,低声道:“嗯……这般有趣……”忽然探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她便坐到了床沿上。迫她坐下了,手却没有松开,手指仍然绕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举起书本看了起来。
“喂。”她干巴巴的打断他的阅读,“我坐都坐下了,您的尊手可以移开大驾了。”
他不为所动,目光不曾从书本上移开半分,慢悠悠的答道:“你方才的表现太生硬了些。需得适应一下才好。”
“……”她觉得,这样的“适应”终会将她推向崩溃的边缘。是她动了真心,才更难以演出假戏。他会邀她出演这个角色,也正是因为看出了她喜欢他,会甘愿为他付出吧。那么他有没有那么一丁点料到她感受到的苦楚?
他忽然闲聊般冒出一句:“你跟隔壁的方应鱼……走的太近了吧。尽管他是你的师叔,毕竟年龄相仿,还是注意些好。”
他居然知道了方应鱼是她的师叔。那么他也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吧。他调查过她。他是不是也知道她跑到京城来开珍阅阁,全都是为了接近他?
于是这样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利用她的感情。
心中极不舒服,冷冷的回道:“王爷,我可以把您的这句话理解成吃——醋么?”
他扫她一眼,察觉到了她的不悦。却仍是平淡的回答:“不可以。”
“很好。”她拉着脸,不客气的顶回去。
两人随后陷入沉默。手虽然仍拉在一起,却是一个在阴着脸看书,一个在阴着脸发呆。
这诡异的情形被砚儿走进来的声音打破。她慌张调整自己的表情,强做出一付温柔的面目。袭羽目睹她变脸全过程,忍俊不禁。见他笑她,她好不容易做出的温柔脸顿时维持不住,控制不住的化做一脸怒意。
于是砚儿端着药碗绕进帘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羽王爷一脸轻佻的拉着染掌柜的手,而染掌柜面带微怒,仿佛刚刚被冒犯了一般。
于是砚儿的眼中八卦星一闪,拥有了广大的想象空间。她微笑着将药碗捧过来:“王爷,该喝药了。”
袭羽看一眼药碗,目光幽怨的转向方小染:“我不要喝……”那种撒娇的语气,闻之令人心肝乱颤。
方小染心中默念两遍“注意演技注意演技”,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乖啦,喝药病才能好哦~”
他不情愿的扁扁嘴,勉强道:“那,染儿喂我。”
“好,喂你啦。”她从砚儿手中接过药碗,作势向他嘴边递去。
他的唇边刚挨上碗沿儿又闪开了,锁起眉:“好难闻……”
“忍忍啦忍忍啦。”
他忽然媚笑一下:“染儿愿与我同甘共苦么?”
“当然当然。”
“若是染儿用嘴儿喂我,此药再苦,也必甘之如饴……”
“……!!!”
作者有话要说:
很洋气很洋气的宝兔
其实在读者看来,作者貌似发了文,就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哪知道作者一有空就死盯着后台评论数猛地刷新,一有新评就屁颠屁颠奔去回复,看到长评更是忍不住要跳钢管舞……
——摘自BS某君留言,说的太贴切了,正中某摇胸口,走到哪儿念叨到哪儿。
于是,卡在这里,某摇似乎听到了板砖挟着疾风划破长空从天而降的呼啸风声……淡定的把早就准备好的铁锅扣在头上。
女人遇到女人
他忽然媚笑一下:“染儿愿与我同甘共苦么?”
“当然当然。”
“若是染儿用嘴儿喂我,此药再苦,也必甘之如饴……”
此言一出,岂止是方小染承受不了,砚儿也被雷得外焦里嫩。她看一眼方小染爆红的脸,拚命忍着笑,丢下一句:“染掌柜您慢慢喂,奴婢告退~”
撒开小脚丫子奔了出去……
方小染仍是捧着碗一动不动,她已然石化了……
袭羽轻咳了一声:“染掌柜,可以把药倒掉了。一会儿砚儿该进来收碗了。”
她木木的站起来,端着碗原地转了几圈,也不知是找不到适合倒药的地方,还是根本已经糊涂了。
他提醒道:“你没有带水囊吗?”
她这才记起水囊的事。从腰间摸出水囊,把碗里的药汁尽数倒进去,塞好塞子,再小心的藏回衣裙底下。做好这些事后,偷偷瞄一眼袭羽,见他已经在看书了,局促的感觉这才缓解了些。坐回到床边一个人玩着衣角,脑子里却是不可遏制的浮现着用嘴巴喂药的香艳场景。
该死……难道除了这一招,他就没有别的办法把砚儿支出去吗?
“你在想什么想得面若桃花?”突兀的一声问话惊想了她的想入非非。
“唔……哪……哪有?1眉毛一竖,就要恼羞成怒。
“谢谢你。”他忽然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什么?”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难得能够逃避掉喝药。”
听到这句话,心中酸软了一下。“……砚儿不像是有心计的人,也信不过吗?”
“她虽无心计,却是个竹筒子,什么话也存不住,她看见的事,等于所有人都看见了。”
这倒是……“那为什么不换个可靠的人在身边?”
“没有谁是完全可靠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涩涩的问:“那为什么……信得过我?”
他看她一眼,浅浅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她也不再追问,却猜到了答案。是不是因为,他知道她如此迷恋他,所以会甘愿的为他做任何事,而绝不会出卖他?他这样信任她,她该感到庆幸吧,该感到受宠若惊吧。可她偏偏是满心的苦涩。
为什么有种心被践踏的疼痛?
可是她竟没有足够的力量抽身而退,只有这样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出演一个她梦寐以求的角色。
只是演得越久,就越真切的感觉出自己离这个角色其实很远。远得像一个梦境,仿佛永不可及。
转眼又到了董御医前来复诊的时辰。袭羽掐算着时间,又取出毒针,在左臂臂弯一下,很快出现了浑身无力、脉象虚浮的症状,但并没有像昨天那样严重。然后告诉方小染,扎针处略偏离穴位,带来的症状便会轻声,他按照“发病的规律”,每次所扎的位置略有不同,症状也轻重得当,使得这场病来得惟妙惟肖。
还真是做得天衣无缝埃
董御医到来后诊脉,说病情已有所好转,叮嘱了些“注意休息、勿食冷食”之类的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董御医走后,病征还要维持一个时辰之久才会缓解,袭羽合眼卧在床上,唇线绷得紧紧的,隐忍着不适。方小染在旁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显得眉睫漆黑如墨。这时的袭羽卸下了眼角眉梢的轻佻,抛却了披挂在身上的伪装,是如此的真实,如此让人心疼。
如此的孤单。
下意识的,她的手轻轻落在他的黑发上,想给他一点安慰的抚触,却不敢有更多的越礼,就那样小心翼翼的把手指停歇在他的发上。
感觉到那轻盈胆怯的接触,耳廓处传来她手指的温存温度。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却没有睁开,也没有拒绝。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病征消失。甚至在听到有人进了门,穿过层层帘子走近时,也维持着这样的姿式没有动弹。
方小染本以为砚儿有事进来禀报,不料来人直接掀开了最后一层幕帘,一声焦虑的软声呼唤传来:“羽哥哥,你……”
话语中途残落,方小染抬眼看去,只见一名身着淡雅浅绿罗衣的女子停滞在手撩帘子的动作,一对美丽的眸子看着他们,满眼的错愕神情。这女子身材纤长,容姿美,瓷白的肌肤在两颊处透出浅浅蕴红,乌发如瀑泻在肩头,发间别了一支点翠蝶簪,映得眸色如水;整个人儿散发着清逸脱俗、冰清玉洁的韵味。她的视线落在方小染搁在袭羽发际的手上,一张清淡的朱唇微微颤抖,颊上的洇红失了颜色,琉璃般的墨瞳迅速被水雾包裹。
#奇#这女子的神情分明的透露出这样的信息:她喜欢他。她受伤了。
#书#在这样哀婉的注视下,方小染不能顾及她要演戏的任务,也不能计较这样一名绝色女子亲密的称他为“羽哥哥”是多么的让人嫉妒,只是忙忙的把她的爪子收回来,免得这位美女当场崩溃。
然而她的手刚刚收到一半,就被袭羽一把握住了。他修长的手指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暧昧的轻轻揉捏,狭长的眸子带着凉凉的笑意,看向那女子。
“清茶,你来了。”他微笑着招呼道,笑容里却没有半分温度。
被称做清茶的女子眼神惶惑的左右游移了一下,不肯落在两人相执的手上,颤抖着嗓音回道:“嗯……你……病得……好些了?”
“其实已是好了。只是有佳人在旁疼惜,倒让人眷恋起这病,真不情愿好起来呢。”他以极端自然的语气说着极端肉麻的话,目光离开清茶,溺溺的缠绕到方小染有些木然的脸上。
清茶低垂着头,语调中有重重的鼻音:“羽哥哥身体大好了,清茶就放心了。清茶先行告退……”一扭身,快步离去。
方小染分明看到,清茶离去之时,两颗大大的泪珠跌落尘埃。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他的手指瞬间变得冰凉,也浸凉了她的手,冰冷的温度一直传至了心底。
随着外面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他的身体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甩了一下手腕丢开她的手,抑郁的阴云压抑在眉间。
她看着他,一语不发。
然而仅仅是这样的默默注视也触怒了他。
“你可以走了。”他的声音低哑,却分明压抑着怒气。“出去。”
方小染忽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