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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向尤婆婆扑了过去。
她扑向尤婆婆怀里,不停地抽抽噎噎的在哭泣。
但尤婆婆没有答应她,也没有稍动一下。
岳小玉看见穆盈盈这样伤心,怜惜之意不禁油然而生。
“尤婆婆睡着觉啦!她现在不是很安详吗?”岳小玉把穆盈盈拉了起来,道:“不要悲伤,尤婆婆前辈是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哭泣的。”
穆盈盈道:“你怎么知道?”
岳小玉道:“是她告诉我知道的。”
练惊虹眉头一皱,显然知道岳小玉又在信口开河,哄骗着穆盈盈。
但练惊虹也明白岳小玉的心意,所以只是眉头一皱,也就算了。
过了很久,穆盈盈才止住了哭声,道:“师伯为甚么会死掉的?”
岳小玉摸了摸脑袋,道:“这可问倒小岳子啦!我刚才还跟你师伯谈了半天话,但忽然间,她就不再说话,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穆盈盈噙着眼泪,悲声道:“既然是好端端的,为甚么会变成这样?”
岳小玉道:“这就不知道了。”
练惊虹叹了一声,道:“她是耗尽了真力,而且还受了极严重的内伤。”
岳小玉一楞,道:“是谁伤了尤婆婆前辈?”
练惊虹说道:“是一个叫叶红棉的女人。”
“叶红棉?谁是叶红棉?”
“叶红棉的父亲,就是江湖上有‘情痴’、‘书痴’兼是‘菊痴’之称的叶上开。”
“叶上开?菊痴叶上开?”岳小玉心中叫道:“铁老鼠不是说过,那玉山羊就是叶上开昔年送给‘菊谷仙子’皇甫嫣的礼物吗?”
只听见练惊虹又缓缓地接道:“叶上开是个很痴情、也很古怪的人,他一生之中,唯一喜欢的红颜知己,就只有‘菊谷仙子’皇甫嫣而已。”
岳小玉心念一动,忙道:“这样说来,叶红棉是叶上开跟皇甫嫣的女儿了?”
“却又非也!”练惊虹摇摇头,道:“叶红棉的父亲姓叶,娘亲也姓叶。”
岳小玉目光一闪,倏地吃了一惊,道:“莫不是‘不开花女后”叶大娘吗?”
练惊虹叹息一声道:“不是她又还有谁?”
岳小玉心中大奇。
——诸葛酒尊曾经说过:“叶上开是武林奇葩,皇甫嫣更是人间绝色,这两口子本该是武林中最匹配、也最登对的一双侠侣。”
叶上开既是武林奇葩,又对皇甫嫣那么痴情,如何却又会跟叶大娘扯在一起,生下了一个叫叶红棉的女儿?
却听得练惊虹又自缓缓叹道:“叶大娘生下了这个女儿,真是瞒得我好苦。”
岳小玉一呆,道:“难道你竟然毫不知情,不知道叶大娘生孩子吗?”
练惊虹道:“不知道,完全被蒙在鼓里。”
岳小玉道:“人人都说练宫主精明厉害,怎会连叶大娘生孩子都不知道?”
练惊虹叹了口气,道:“那是因为叶大娘更加厉害,把这件事清暗中隐瞒得很好。”
岳小玉道:“这就奇了?叶大娘再厉害,只要有了孩子,肚子就一定会胀大起来的,那又怎能瞒得过练宫主的眼睛?”
练惊虹道:“她若站在我面前,自然瞒不过。”
岳小玉“哦”的一声,道:“我明白了,当叶大娘挺着大肚子的时候,根本就不让你看见她。”
练惊虹道:“她很聪明,当她发觉肚子日渐胀大之际,使索性在外面兴风作混,与洞庭湖的一伙强盗展开火并!”
岳小玉道:“火并又有甚么用?”
练惊虹道:“她跑到外面跟强盗火并,就再也不会逗留在宫中了。”
岳小玉道:“难道这一次火并,居然打了几个月不成?”
练惊虹说道:“不多又不少,恰好半年。”
岳小玉说道:“练宫主没有亲自参过战?”
练惊虹道:“那时候,血花宫也陷于动荡不安局势中,我不敢轻出饮血峰。”
岳小玉道:“练宫主从来没有怀疑过叶大娘?”
练惊虹道:“她对我忠心耿耿,那是不必怀疑的。”
岳小玉冷冷一笑,道:“但她只对你一个人忠心,除了你这位练宫主之外,凡是跟你有密切关系的人,都是她要谋害的对象……”
练惊虹脸色骤变,喝道:“住嘴!”
岳小玉见他真的生气,也就不再说下去。
长久,练惊虹才紧握拳头,恨恨的道:“叶大娘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女人,因为她是个丑八怪,她绝对不可能利用美色来迷惑任何人!”
岳小玉忍不住又开口,道:“但她还是不断的欺骗着你!”
练惊虹道:“她是经常向我撒谎!”
岳小玉道:“越是擅于撒谎的人,就越是不会随便撒谎。”
练惊虹点点头,道:“不错,天天撒谎几十次的人,只可以骗倒比猪还蠢的蠢材,但说话一直是老老实实的人,若偶然撤一次谎,就可以连最狡猾的老狐狸也为之上当。”
岳小玉道:“叶大娘就是这种撒谎高手了。”
练惊虹道:“她跟洞庭湖的大盗头子素有夙怨,那是半点不假的,但当时又有谁知道,她与强盗火并为名,实在是另有隐衷的。”
岳小玉道:“她生孩子,为甚么不能让练宫主知道?”
练惊虹道:“她不但不能让我知道,甚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岳小玉道:“为甚么?”
练惊虹道:“因为叶上开根本就没有和她成亲。”
岳小玉道:“成不成规,真的那么重要吗?”
练惊虹道:“当然重要,一个女人若还没有出嫁就生孩子,那是丑闻。”
岳小玉道:“既然这样,大可以不生呀!”他到底还是不怎么懂事,对男女间的事清只是似懂非懂。
穆盈盈比岳小玉更加不懂,她只想知道尤婆婆为甚么会死。
“叶红棉在那里?我要找她!”穆盈盈恨声说道。
练惊虹苦笑道:“叶红棉在那里,我也很想知道。”
岳小玉道:“叶红棉的武功怎样?”
练惊虹道:“当然不差!”
岳小玉道:“连尤婆婆都不是她的对手?”
练惊虹道: “若在正常情况下,尤婆婆总比她略胜一筹,但近来,我师姊的身子并不太好,也许是年纪太老了,再也难以和昔日相比。”
岳小玉道:“尤婆婆怎会遇上了叶红棉?”
练惊虹道:“不是遇上,而是叶红棉早就在心要杀她。”
岳小玉吸一口气,道:“她们之间有甚么过节?”
练惊虹道:“不必有甚么过节,总之,叶大娘母女都想杀掉本宫主身边的人。”
岳小玉骤然道:“难道这对母女都是疯子不成?”
练惊虹冷冷道:“疯子也不一定会杀人的,她俩简直比疯子还要可怕!”
岳小玉道:“练宫主,这种人是万万不能轻易饶恕的!”
练惊虹道:“你呢?”
岳小玉道:“我又怎样?”
练惊虹道:“你这个人也同样可恶,我师姊若不是去找你,也不会遇上叶红棉这个妖女!”
岳小玉道:“尤婆婆前辈找我,到底是为了甚么事?”
练惊虹道:“因为我们师徒都想见见你。”
岳小玉吸了一口气,道:“晚辈受宠若惊了。”
练惊虹道:“你还是不肯认我做义父吗?”
岳小玉道:“不是不肯,但晚辈却有个要求。”
练惊虹怫然不悦,道:“本宫主从不受人要胁!”
岳小玉道:“小岳子岂敢要挟练宫主,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已。”
练惊虹盯着他,道:“你想怎样?”
岳小玉道:“晚辈想要求练宫主去对付一个人。”
练惊虹道:“对付谁?又该怎么对付法?”
岳小玉道:“随便你用甚么法子去对付他都可以,最好就是一不做二不休三不留后患,四拳五脚六七刀就把这王八蛋斩开九大块。”
练惊虹皱眉道:“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叫岳小玉?”
岳小玉连忙双手乱摇,道:“小岳子这副践骨头,又怎值得练宫主动手!”
练惊虹道:“那么这人是谁?”
岳小玉深深地吸一口气,又默然片刻才道:“是神通教教主!”
练惊虹笑了,但笑得很特别。
“噢!原来你这个小小的要求,就是要找我这副老骨头,去对付提龙王府的主人,乃神通教教主万层楼,对不?”
岳小玉陪着笑,道:“对,就是这件小事。”
“小事,小事!真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练惊虹忽然狂笑,道:“万层楼算是甚么东西,要杀他,只须一刀就够了。”
岳小玉点点头,道:“不错!只要一刀戳在他的喉咙上,那么这个神通教教主就会像只死狗般躺下去。”
练惊虹仍然在笑,说道:“不错,一刀已很足够了,但谁去接近万层楼?谁去下手?”
岳小玉道:“晚辈现在正是求你老人家出手嘛!”
“我?”练惊虹嘿嘿冷笑,道:“你太看得起本宫主了,你以为万层楼是甚么人?可以随随便便就把他送上西天去?”
岳小玉道:“万层楼再厉害,也一定比不上练宫主!”
练惊虹望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地说道:“江湖上的人,对本宫主都很忌惮,甚至有人把本宫主当作是黑道上的第一高手,对不?”
岳小玉也不知道对不对,却不住的点头道:“是的。”
练惊虹道:“嘿嘿,甚么第一高手、黑道盟主,吃人不吐骨的混世魔王,统统都加在本宫主头上,但世人都瞎了眼,只看得见猴子在偷果儿吃,却没看见狮、虎、豺、狼在猴子的背后张牙舞爪,残酷为虐,真是可笑复可磷之至。”
岳小玉呆了半晌,才道:“练宫主,倘若连你也不肯去对付万层楼,那就真是万事皆休,中原武林大啁呵也矣!”
练惊虹道:“江湖之上,以正派侠士自居之辈不知凡几,他们何以不去锄奸卫道,维护正义?”
岳小玉觉得有理,道:“此辈中人,复杂之极!”
练惊虹道:“甚么复杂之极?”
岳小玉道:“所谓正派侠士者,有些根本就是浪得虚名,空有吓人声势,却无真实本领,又如何可以担负得起那如斯重任?”
练惊虹沉吟道:“这话倒不错。”
岳小玉又道:“另外一些正派高手,也许武功不错,甚至达到惊世骇俗的阶段,但却练就了一身乌龟神功,所以还是不提也罢!”
练惊虹道: “乌龟神功,那是怎样的一种武功?”
岳小玉道:“乌龟神功并有三招,第一招是‘龟眼眨眨’,第二招叫‘龟尾摇摇’,第三招就是‘龟头缩缩’。”
练惊虹淡淡笑道:“龟头缩缩这第三招,本宫是明白的,正是缩头乌龟,万事少理。但第一招和第二招又该怎样解释呢?”
岳小玉道:“当形势不急,隔江观火之际,那是十分过瘾的,正是黄家村大战赵家村,那些乌龟王八大可以竖起一把梯子,居高临下,瞧个清清楚楚,一面看一面比手划脚,看得龟眼眨眨,不亦乐乎。”
练惊虹“唔”一声,道:“这等好事之徒世间多得是。”
岳小玉道:“等到赵家村打不过黄家村了,赵家村就气急败坏的走过来,对那些乌龟王八蛋说:‘姓黄的欺人太甚,真是凶恶得紧,喂!你们平时都是看不过眼的,如今正好联手锄奸,替天在道!’那些乌龟王八登时“哈哈”一笑,龟尾大摇不迭,意思是说:‘俺要回家吃龟饭,将来娶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