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常挂珠怒道:“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你敢小去觑你的老大?”
鲍正行道:“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常挂珠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存心要跟我这个老大抬杠!”
岳小玉眉头大皱,遁:“少点争执行不行?”
常挂珠道:“当然不行!但今天俺不想多生枝节,这桩事日后再来争论不迟。”
公孙咳咳嗽一声,道:“神通教越弄越凶,这是武林大祸胎,非要认真对付不可。”
关中雄道:“关某主张纠集武林正义之士,组成一支正义之师,向提龙王府问罪!”
公孙咳道:“不才也是这么想。”
许不醉却冷笑一声,道:“想想是可以的,就像许某天天都在做白日梦,梦见自己是一只雪白的天鹅,逍遥自在地在湖面之上飞来飞去。”
岳小玉心中大奇,忖道:“做天鹅又有甚么好的?一个不小心,给癞蛤蟆噬掉,那就呜呼大吉,必力卜碌芝麻汤圆煲豆腐了。”
他当然不会知道,许不醉这样想,实在是大有因由的。
原来许不醉当年跟武林公主形影不离之时,曾经在一处美丽的湖畔漫游,武林公主很喜欢在湖面上遨翔的白天鹅,于是,许不醉就施展经功,提了一只天鹅送给武林公主。
武林公主很高兴,抱着白天鹅玩弄了半天,才把它放走。
所以,当许不醉与武林公主分离之后,许不醉的确是经常梦见自己变成一只白天鹅。
这时候,只听见公孙咳又道:“依许轩主的看法,又该怎样?”
许不醉道:“见一步,走一步,见一个,杀一个!”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舒一照忽然高喧佛号,道:“只是一味杀戮,那不是解决危机的办法。”
常挂珠瞪着他,道:“你甚么时候做了和尚?”
舒一照道:“做不做和尚,那是另一回事,但杀戮太多,终究不是善策。”
一直沉默着的水莹儿点头道:“舒四叔叔的话,很有道理。”
岳小玉忙道:“不错,能少杀人,还是少杀一些的好。”
金刚眉叹了口气,道:“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敌势汹汹,咱们若一味仁慈,只会酿成以身喂狼之局。”
岳小玉点了点头,道:“这也很有道理。”
舒一照道:“究竟是金当家的有理,还是我说的有理?”
岳小玉望了水莹儿一眼,才道:“只要权衡轻重行事,就可保万无一失。”
水莹儿听得秀盾一蹙,似是欲言又止,许不醉却不客气,道:“岳老弟,你这种说话,就像是跑江湖的卖药郎中,又够圆滑,更够混帐!”
公孙咳道:“许轩主不必生气,任由大家自由地说好了。”
云淡来忽然沉声道:“云某要向诸位提醒一点,万层楼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咱们若谓有半点疏忽,他马上就会掌握机会展开致命的攻击。”
岳小玉心想:“这种说话,说了也是等于白说,倒似是把旁人当作白痴看待!”
诸葛酒尊看了他一眼,并似乎已瞧出他的心意,道:“云居士之言,大家切切记住,多一分谨慎,就少一分危险,这种警戒之辞,就算每天说七八十次,也是绝不嫌多的。”
金刚眉接道:“尤其是利硬,这人危险万分,而且最擅突击暗算,武功又高不可测,大家一定要小心注意,以免重蹈铁眉之覆辙。”
画眉突然叫道:“我要我姓利的恶贼算帐!”
金刚眉道:“帐是一定要算清,仇是一定要伸雪的,但在没有把握之前,妄自动手就等于是白白的去送死。”
画眉道:“我不信这个邪!”
诸葛酒尊道:“我也是个绝不信邪的怪物,但总不能糊锂糊涂地钻到外面去做神通教杀手们的刀靶子。”
常挂珠说道:“对!一切皆要从长计议。”
画眉冷冷道:“你们慢慢从长计议好了,再见!”说着,身形早已向外急掠出去。
猛地里响起了一个人怒喝之声:“给我站住!”
这一声怒喝威严峻厉之极,画眉一听之下,不由立刻站定了脚步。她缓缓地回头,看见了一个锦衣白发,神情成严的老者。
在老者身边,又有一个头梳高髻,肌肤雪白如玉的中年妇人。
诸葛酒尊不禁“啊”了一声叫了起来,接着道:“龙大当家、凤当家,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来者并非别人,正是五眉会中的龙层与凤眉。
口口口
画眉满脸委屈的样子,使龙眉不忍再向她有所苛责。
凤眉虽然爱女情切,但在这时候不敢袒护着她,只是冷冷的对画眉道:“龙老爷子才赶到这里,就看见你这般急躁的样子,将来又怎能把大事交托到你手里去办呢?”
画眉说道:“女儿只是想为铁叔叔复仇!”
凤眉道:“铁叔叔的仇我们一定会报,但在没有周详计划之前,绝不可轻率行事。”
画眉正待开口,龙眉已然说道:“老画眉临终之际,千叮万嘱要老夫好好照顾你,你也在场,如今莫不是已忘掉了?。”
“不!”画眉尖声叫道:“师父的话,我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还嘱咐徒儿千万要听从龙大伯父命令。”
龙眉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苍凉的神情,他道:“老画眉是老夫的好兄弟,他的徒儿也等于是我的徒儿,就算他临终之际没有嘱咐,老夫也不会对你有半点疏忽的,凤妹妹,你明白吗?”说到最后一两句话,视线望向了凤眉。
凤眉感激地点点头,道:“龙大哥,小妹自然完全明白。”
画眉道:“弟子也明白。”
龙眉道:“难得你们母女都这样明白事理,我这个做大当家的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诸葛酒尊忽然站直了身子,向龙眉走过去作揖道:“为了咱们的事,这次辛苦了贵会众多高手,更令铁楼主因而惨遭不幸,老叫化的心中,真是难过的很!”
“这算是甚么话见了?”龙眉怫然不悦,道:“诸葛兄再出此言,那就是瞧不起咱们五眉会众多弟兄,铁眉虽死,但他精神长存,浩气永存,咱们绝不应该只是难过,也应该为他而感到骄傲!”
岳小玉暗道:“人都死了,旁人还要骄傲一番,真是他妈的开死人玩笑!”
诸葛酒尊却是一脸正经地道:“龙大当家说的甚是,老叫化衷心佩服的很。”
常挂珠突然怒吼一声,叫道:“你们谈够了没有?”
龙眉眉心一聚,朗声道:“这位朋友是……”
“常挂珠,江东常挂珠!”常挂珠大声道:“俺是江东五杰之首,你是五眉会的大龙头,正好大家平起平坐,共同商议破敌大计!”
龙眉抱拳道:“原来是常兄,失敬,失敬!”
常挂珠道:“破敌大计,俺肚子里没有一千也有八九百,此事迟点再谈也是无妨,如今俺只想见一个人,但愿龙大当家帮忙帮忙!”
龙眉双眉一轩,道:“常兄,要见谁来着?”
“但今武林一等一之大英维、真好汉,外号人称“流水客”,又是长白山百胜堡堡主郭冷魂郭大侠。”
龙眉一怔,转目向凤眉道:“老夫可不知道楼中之事,原来郭大侠在铁眉楼内吗?”
凤眉缓缓地颔首道:“不错!郭堡主中了血花莲掌力,刻下尚在晕迷之中。”
龙眉脸色一变,道:“有这等事?”
凤眉道:“不错,刻下公孙老侠正设法为郭堡主寻求解药。”
龙眉神色沉重,喟然道:“老夫与郭堡主也曾有过数面之缘,当年老画眉也极赏识这位武林后辈。”
以郭冷魂的辈份,比诸岳小天与水莹儿固然是高出甚多,但若跟龙盾和老画眉相比,却又实在是个武林后辈了。
风眉说道:“以郭堡主现时的伤势,若不能得到独门的解药,情况是十分危殆的。”
龙眉眉头紧皱,说道:“但公孙老侠要向练惊虹求去解药,岂不是与虎谋皮了吗?”
凤眉又说道:“但这已是唯一可行之法。”
常挂珠叫道:“俺想马上见一见郭堡主。”
龙眉瞧着凤眉,道:“郭堡主如今在何处?”
凤眉道:“静心房中。”
龙眉吁一口气,道:“那倒不失是个极安全的地方。”
常挂球道:“怎生安全法?是不是有十八罗汉,一百零八个法力无边的道士在周围保护着?”
龙眉道:“虽无罗汉,也无道士,却有巧匠朱铜所造的七重机关,防护着静心房。”
凤眉说道,“朱铜,人称‘铁甲巧臂大师’,据说少林寺铜人巷内,所布置的机关,最少有一半是由他曾祖父朱颐所造的。”
岳小玉暗道:“这下子一扯就扯到曾祖父那一代去了,至于老子的曾祖父,却又不知道是何许人也。”
只听龙眉接道:“朱家巧技,在武林中向负盛名,但到了朱铜这一代,朱家已绝少替人布置机关了。”
常挂珠道:“是否朱铜家财千万,不志在金银财帛了?
龙眉道:“却又非也。”
常挂珠道:“非也又是怎样?”
龙眉道:“到了朱铜这一代,说来真是不堪提之至!”
常挂珠道:“何以不堪提”
龙眉道:“本来朱家是很富有的,尤其是到了朱铜祖父那一代,更是家有良田千顷,华厦不知若干楝,但朱铜的父亲朱金,却是个如假包换的败家子,在不到十年之内,就已把朱家庞大的产业全部输掉,使朱家变成一个破落户。”
岳小玉心想:“这个做老子的实在十分混帐,他叫朱金,名字不俗之极,可是居然把儿子命名为‘铜’,嘿嘿,这寓意实在不吉利之极,正是化黄金为破铜烂铁,又怎能不家道衰落,完蛋大吉哉?”他是个好赌之人,从来不认为嗜赌是甚么罪过,所以就把朱家衰落的责任,推到命名这方面去。
龙眉接着又说道:“幸而朱铜生性与父亲大不相同,他为人生性淡泊,既不求名复不求利,虽然后来的日子过得十分平淡,但他还是甘之如饴,绝对没有怨天尤人。”
岳小玉暗道:“要怨就怨你老子朱金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可也。”
龙眉干咳一声,续道:“但未铜却也不愁饿死,他凭着祖传下来的技艺,随随便便也可以混饱肚子,但对于布置机关,他却是一直都不肯放手去干。”
常挂珠道:“这又是甚么缘故?”
龙眉道:“他宅心仁厚,知道自己所布置的机关陷阱,委实太过厉害,所以不忍大展所长,唯恐遗害于后世。”
常挂珠道:“这也不无道理,但却似乎是有点妇人之仁了。”
龙眉道:“这是菩萨心肠,深明上天有好生之德。”
常挂珠道:“但他怎么又肯为铁眉布置机关?”
龙眉有点豪爽地道:“这就是他给老夫的面子了。”
语声一顿,又慢慢地说道:“但最主要的,还是静心房机关的作用,只是用来保护静心房这个地方,使外来敌人不容易侵犯进去。”
常挂珠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静心房是一个逃难保命之所。”他这句话虽然难听一点,但却也是最真切的形容。
诸葛酒尊道:“公孙我剑与老叫化会经到过静心房,咱们都认为郭堡主在房中休养,应该是铁眉楼最安全的所在。”
常挂珠道:“有没有人照顾着郭堡主呢?”
金刚眉立时应声说道:“凤眉的两位女弟子翁紫棠、蓝妙妙不分日夜,轮流照顾着郭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