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铁老鼠道:“如今唯一之计,是要向武林同道求援。”
岳小玉道:“把诸葛前辈和郭大哥围困着的,是何方神圣?”
铁老鼠说道:“都是一些神通教的兔崽子。”
“神通教!”岳小玉气得牙痒痒地,骂道:“是他妈的甚么神通教,真教老子无名火起三千丈。”
铁老鼠道:“你领教过神通教的厉害了?”
岳小玉道:“这些兔崽子的把戏,老子的确领教过了,但却也不见得怎么厉害。”
钱老鼠道:“神通教是甚么来头,区区也不怎么清楚,但是,这一次咱们居然会给围困着,也可见这些狗头狗脑的家伙,绝不是不学无术之辈。”
岳小玉道:“但鼠大哥你不是仍然可以冲出来了吗?”
铁老鼠叹了口气,说道:“那只是出奇不意,而且又是单身寡人才能勉强成功的。”
岳小玉也叹了一声,道:“不错,郭大哥身受重伤,兼且昏迷未醒……唉,这真是令人担心之极。”
铁老鼠道:“若不是这样,形势自然大大不同。”
岳小玉道:“诸葛前辈与郭大哥被围困在那里?”
铁老鼠道:“距离此地西南约二百五十里外的铁眉楼。”
“铁眉楼?这又是甚么地方?”岳小玉揉了揉鼻子,道:“此楼主人又是何许人也?”
铁老鼠苦笑一下,道:“说来惭愧,此楼主人,也叫铁眉。”
岳小王奇道:“这又何惭愧之有?”
铁老鼠道:“铁眉者,乃区区之堂弟也。”
岳小玉“哦”的一声,接看又道:“那也不用说惭愧呀!”
铁老鼠叹道:“区区这个堂弟若是中用一点,也不会让神通教的狗头狗脑家伙弄得天翻地覆。”
常挂珠立刻道:“此乃形势比人强,非战之罪,非战之罪!”
铁老鼠盯看他,道:“阁下曾亲眼目睹此一战情况?”
常挂珠道:“那倒没有。”
铁老鼠道:“既然未曾目睹,又怎能知道区区堂弟非战之罪?”
常挂珠一呆,胡无法忙道:“常老大机智过人,算无遗策,是以纵使未曾目睹个中战况,却也可以洞烛先机,决胜于千里之外。”
鲍正行“哇”的一声叫了出来,道:“你这个马屁,拍得又响又亮,真教旁人吃不消。”
常挂珠生气极了,世岳小玉却劝阻他,道:“强敌当前,不可内哄。”
铁老鼠道:“小岳子言之成理!”
鲍正行咧嘴一笑,道:“依鲍某之见,要救郭堡主脱离险境,非要找那布公子帮忙不可。”
铁老鼠道:“但布公子不在这里,那又有甚么办法。”
忽听一人怒声叫道:“你们怎么忘了许不醉了?”
怒叫之人,正是许不醉。
许不醉还是像平时那副样子,但脸上似乎多了一种威武之气。
白世儒一看见他,就笑吟吟地说道:“今天怎么不醉了?”
许不醉也斜着眼,道:“谁说我不醉?我现在就已醉得差点不省人事。”
白世儒道:“但照我看,许轩主如今还是清醒得很。”
许不醉道:“那是因为你自己醉了,所以才会看得一塌糊涂。”
岳小玉道:“许轩主,大家是醉了还是清醒,都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怎样去对付神通教的狗头狗脑狗东西。”
许不醉道:“这还有甚么好犹疑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八个字,永远都是用得着的。”
岳小玉道:“咱们就此赶到铁眉楼去吧?”
许不醉道:“那又有甚么希奇了?不要以为神通教的人,就可以在江湖上横行无忌。”
岳小玉道:“咱们不等布公子吗?”
许不醉道:“不是不等,而是不必等了。”
“不必等?”岳小玉猛然一惊,道:“难道……布公子……他……在决斗的时候……”
“不要想到歪角里去。”许不醉陡地喝道:“我说不必等,那是因为布公子已经回来了!”
他这句话才说完,布狂风就在他的背后慢慢地走了出来。
布狂风并不像个疯子,却像一个科场失意,落拓天涯的读书人。
但他也有和读书人不同的地方。
读书人不带剑,但他有剑。
就算他身上没有佩带着剑,从他的眼神里,仍然可以看见他眼中有剑,心中也有剑。
他本来就是一个以剑作为第二生命的人。
但布北斗却曾对岳小玉说过,布狂风的剑法,已练到了“不是剑法的剑法的境界”。
——不是剑法的剑法,它几乎是包罗万有的,它可以夹杂着刀、斧、戟、箭、棒,甚至是天下间任何种类兵刃的招式。
——再进一步,更可以发挥出完全不类似任何兵刃的奇门招数,只要到了那层境界,又有谁能被解得了?
但布狂风是不是真的已练到了这层境界?
以岳小玉来说,他当然是看不出的,他对武学之道,完全是个门外汉。
但他却看得出,布公子对自己实在不错,那是不是为了水莹儿?
水莹儿是布狂风的师妹,但这对师兄妹显然一点也不熟络。
这时候,布狂风带着深沉的眼神,来到了许不醉的背后。
许不醉向他望了片刻,道:“我们都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布狂风淡淡一笑,道:“我知道,我现在还不能死。”
许不醉道:“郭堡主和酒王之子的遭遇,你早就知道了?”
布狂风道:“在这方圆五百里以内的事情,没有几件是我不知道的。”
许不醉道:“你有甚么打算?”
布狂风道:“留在这里。”
许不醉目光一闪,道:“这是甚么意思?”
布狂风道:“铁眉楼的事,铁盾会有办法解决。”
铁老鼠叫道:“但区区却看得很清楚,铁眉并不是个大将之材。”
布狂风道:“但对付神通教那几个护法,已经绰绰有余了。”
铁老鼠道:“只怕不会这么容易。”
布狂风说道:“但是我却一点也不担心。”
岳小玉听到这里,突然怒气上冲,说道:“你是局外人.自然是用不着担心的。”
布狂风道:“是局外人也好,局内人也好,我的看法就是这样。”
岳小玉道:“但小岳子的看法却并不如此。”
布狂风道:“那是人之常情,何况你年纪还小,对大局自然难以看得通透。”
岳小玉道:“既然布公子跟咱们的看法大不相同,多言也是无益。”
许不醉眉头大皱,道:“说得好好的,怎么却又生变了?”
岳小玉冷冷道:“我们一开始的时候,就已谈得不好。”
铁老鼠道:“开始的时候谈得不对,那是没有相干的,总要平心静气,慢慢再谈下去便是。”
岳小玉道:“我看不必再谈了,正是你走你的阳关大路,我走我的独木桥梁,谁也不必去勉强谁。”
布狂风默然不语,许不醉却直盯着地,看着地有甚么反应。
但布狂风甚么反应也没有。
过了很久,许不醉终于忍耐不住,道:“你真的不去铁眉楼了?”
布狂风这才点点头,道:“不错。”
只见常挂珠的眼睛骨碌骨碌地乱转,忽然插口说道:“你不去,咱们江东五杰去!”
水莹儿的声音也在这时候响起,道:“我也要去!”
水莹儿的声音比黄莺还要动听。
尤其是这短短一句话,在岳小玉耳中听来,更是感到亲切万分。
她已完全站在岳小玉这一边。
布狂风怔怔地凝视着这对少男少女,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许不醉忍不住问道:“你为甚么要叹气?”
布狂风道:“连我也不知道。”
许不醉道:“这真是莫名其妙。”
布狂风道:“也许,我本来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人。”说到这里,忽然轻轻地拍了两下手掌。
掌声甫落,铁发和木眼已在他身边左右出现。
岳小玉一看见铁发,便对铁老鼠说道:“这人叫铁发,倒不知道跟你有没有渊源?”
铁老鼠道:“区区不认得他,但却听过此人的大名。”
岳小玉道:“我还以为铁发是铁眉的兄弟呢!”
铁发干咳一声,道:“我认识铁褛主,咱们是朋友。”
常挂珠怪笑,道:“铁发和铁眉,听来很像是两兄弟的名字,谁知道却只是朋友。”
铁发冷冷的道:“朋友往往比兄弟要好。”
白世儒立刻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朋友是可以选择的,但做兄弟却是上苍的主意,谁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胡无法“啊呀”一声叫了起来,道:“这可悲也!”
鲍正行瞪着他道:“悲甚么鸟?”
胡无法道:“俺是忽然省悟,咱们江东五杰结义金兰,大家做了兄弟,难怪如此不妙了!”
白世儒皱眉道:“这又有何不妙?”
胡无法道:“交朋友可以选择,那是挺够意思的,但做了兄弟,却反而毫无选择余地,这岂不是自己困死自己了吗?”
常挂珠“呸”的一声,道:“结拜兄弟又怎能跟亲生兄弟相提并论?其实嘛,咱们是经过于挑万选,才结拜成为江东五杰的。”
舒一照点点头道:“老大言之有理,但……”
“不要再说了。”岳小玉早已急如锅上蚂蚁,道:“咱们这就杀往铁眉楼可也!”
许不醉道:“事不宜迟。”
布狂风道:“木眼和铁发会跟随着你们。”
岳小玉一怔,奇怪地望着布狂风。
布狂风淡淡地一笑,道:“我还是留在这里,既然你们非去铁眉楼不可,就让木眼和铁发随行,以壮声势好了。”
岳小玉这才高兴起来,大声叫道:“你怎么不早一点说?”
许不醉说道:“现在说,倒也不算太迟。”
鲍正行哈哈一笑,道:“如此阵势,又何惧区区神通教哉?”
铁老鼠也是面露喜色,道:“好极了,这一次,咱们非要让神通教的狗患于大大头痛不可!”
岳小玉喝了一声,道:“说得好,咱们速速马上杀将去是也!”
岳小玉虽然年纪细小,又全然不懂武功,但不知如何,他说的话居然越来越有份量,连许不醉也改变了态度,没有像从前一般狂妄不羁。
即使是木眼和铁发那样的高手,也尽量迁就着岳小玉,绝对不敢在他面前摆甚么架子。
但最令岳小玉感到亲切的,却还是水莹儿。水莹儿柔驯如锦,但一点也不俗气,而且更对岳小玉备极关怀,照顾得可说是无微不至。
岳小玉感到幸福极了。
在赶往铁眉楼的途中,铁老鼠曾经和丐帮的弟子有所联络。
到了第三次联络上丐帮弟子的时候,忽然有个叫化子问铁老鼠道:“公孙神医结识了一个很够义气的小兄弟,他叫岳小玉,他撒尿之后就不见了,你有没有他的消息?”
这叫化子说的话,问得没头没脑,而且看来笨气十足,不禁使铁老鼠为之眉头大皱。
“你说的话,区区大部分都听得僮,但‘撒尿之后不见了’,那却是甚么意思呢?”
那叫化给铁老鼠这一反问,登时更加手忙脚乱,舌头更像是打了个结,张大了嘴巴半晌还说不出半个字来。
“蠢材,快给我滚开去,省得丢人现眼!”另外一个老叫化迎了上来,对铁老鼠说道:
“鄙人庄耀……”
话犹未了,一张脸孔已从铁老鼠的胁下钻了出来,道:“庄长老,小岳子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