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蛇公公厅见他这么说,果然停手,道:“你想怎样?”
岳小玉不理睬他,只是伸手往衣衫之内一探,果然发现银蚕丝软甲和可胜则胜谱俱已不在身上。
他又惊又怒,狠狠的瞪视着蛇公公,接着怒声道:“你要毒死我也还罢了,为甚么还要在老子睡看觉的时候盗走老子的东西?”
蛇公公道:“你不是睡看了觉,而是给人用药迷倒!”
岳小玉道:“是谁用药迷我?”
蛇公公道:“当然是许不醉,他在进入庄院的时候,曾经在布袋里涂了一层‘半天醉’,那是很厉害的一流蒙汗药,你在布袋里嗅着,自然就昏睡过去了。”
岳小玉说道:“许轩主为甚么要途倒我?”
蛇公公道:“他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跟老夫说,所以你最好休息休息。”
岳小玉怒道:“这分明是胡说八道,就算打死老子,老子也绝不相信。”
蛇公公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事情本来的确就是这样!”
岳小玉道:“我身上的东西,都已给你偷走了,真是不要脸!”
蛇公公道:“你是说可胜则胜谱和那件软甲吗?”
岳小玉说道:“不错,你还有甚么话说!”
蛇公公道:“老夫甚么话也不必说,总之,你现在好好休息,明天我才跟你详细慢慢的说。”
岳小玉道:“你不要假惺惺了,老子喝了毒蛇血,等到明天,就算你在我耳朵敲响铜锣,老子也听不见。”
蛇公公道:“那也是明天的事,老夫现在很累,你若想再打,那也是明天的事,老夫现在很累,你若想再打架,就让阿曼来奉陪好了。”
说到这里,大铁笼突然又徐徐向上升起,阿曼大步走了过来,用一双没有眼珠子的眼眶“看”着岳小玉。
面对着这个几乎有一丈高的巨人,岳小玉不禁为之心中发毛。
但更令他不寒而栗的,还是那一座可怖的万蛇池。
等到岳小玉想再跟蛇公公说话的时候,蛇公公已经走了。
阿曼忽然冷冷一笑,对岳小玉道:“明天早上,对蛇公公道歉!”
岳小玉眉毛一扬,道:“为甚么要向他道歉?老子明天还能活着吗?”
阿曼冷冷道:“只要不死,你就一定可以活下去。”
岳小玉呆住了。
这算是甚么话?说了岂不是等于白说吗?
但阿曼却已扭转过脸,一言不发地走到万蛇池边盘膝而坐。
岳小玉已长长的抽了一口冷气,心想:“小岳子初出道江湖,连一招武功也没学会,就已落得如此田地,真是对不住龙神庙、龙神老爷,更对不住老子的老子啦…”想到这里,觉得甚是苦恼,恨不得立时跳进万蛇池里,也许可以少受一点痛苦。
但他过了一会儿,却又觉得身上的痛楚已渐渐消失,而那股激荡澎湃的热流也已平静下来。
他觉得甚是奇怪,于是又再自行视察,看看身上受伤的程度怎样。
在他想橡中,自己吃了蛇公公无数拳、掌,必然全身上下都是伤痕才对,他左瞧瞧右看看,找了半天还找不到这种伤痕来。
岳小玉更感奇怪,忍不住上前问阿曼:“喂,大个子,我的脸是不是又青又乌,又红又肿?”但阿曼却连眼睛也闭起,对岳小玉完全不瞅不睬。
岳小玉讨了一个老大的没趣,心中怏怏不乐,心想:“是不是老妖怪人老力弱,所以伤不了老子?”
但这种想法,似乎甚是无稽,连自己也无法加以相信。
他气苦之下,也索性盘膝而坐,也才坐了一顿饭时光,又觉得万二分不自在,简直是沉闷到了极点。
也不知沉闷了多少时候,蛇公公又同来了。
岳小玉冷冷一笑,道:“很对不起,小岳于如今仍然活着。”
蛇分公笑了笑,道:“你若活不到一百三十岁,那才真的很对不住老夫。”
岳小玉一楞,忙问道:“这是甚么意思?”
蛇公公道:“这意思就是说:你喝了赤蝮单刀蛇血,又有我这副老骨头跟你大大的打一场架,这种机缘可说是千载难求之极,你若不长命百岁以上,又怎能补偿老夫的种种牺牲?”岳小玉一笑,眨眨眼道:“你不是说过那蛇血剧毒无比吗?”
蛇公公淡淡地说道:“但老夫饲养了它整整三十年,自然是甚么毒也给化尽了啦!”
岳小玉更奇,道:“蛇血有毒就是有毒,怎能化解得掉?”
蛇公公道:“你若知道这三十年来,这条蛇儿所吃的甚么东西,那就不足为奇了。”
岳小玉道:“你用甚么来饲养这条赤蝮单刀蛇?”
蛇公公道:“七色灵芝、千年雪参、金蟾子、百岁朱果加上海底仙人叶!”
岳小玉听得呆住了,半晌才道:“蛇儿怎会吃这些东西?”
蛇公公道:“蛇儿当然不会吃,但若先把这些宝贝东西塞进母鸡的肚子里,它就会照吞不虞了。”
岳小玉这:“这些灵芝、雪参之类的东西,都很珍贵吗?”
蛇公公说道:“每一种都是无价之宝呢!”
岳小玉道:“把这么多无价之宝用来喂蛇,不嫌太浪费吗?”
蛇公公道:“若是丢进茅坑里,当然是浪费,但用来喂养这条罕见的赤蝮单刀蛇,却是一点也不冤枉的。”
岳小玉道:“那又有甚么用处?”
蛇公公道:“当这条蛇儿血内剧毒尽去之后,它的血也就是无价之宝,尤其是对练武的人来说,更有极大裨益!”
岳小玉一怔,道:“难道这种蛇血可以令人增添内力吗?”
蛇公公道:“这又岂仅可以增添内力而已?只要运用得宜,就算是打通生死玄关、任督二脉,那也不是甚么奇事。”
“打通生死玄关、任督二脉,又有甚么好处?”
“古往今来,学武之士不知凡几,但若说到能够攀升到这层境界的高手,只怕还数不出几人来。”蛇公公叹了口气,缓缓地道:“若在三十年前,老夫绝不会把这条赤蝮单刀蛇的血慨赠给任何人,包括最亲的骨肉兄弟在内!”
岳小玉道:“何以如今却又让小岳于喝掉了?”
蛇公公微微一笑,道:“那只因为老夫曾经欠下别人一份恩情。”
岳小玉道:“那人又是谁?”
蛇公公道:“那人在江湖上并不算是顶尖高手,但若说到喝酒的本领,却是天下第一,连当年的‘酒王’也得要俯首称臣!”
“你说的是‘酒霸’?”岳小玉讶然道。
蛇公公点点头,道:“正是酒霸许一笑,也就是许不醉的爷爷。”
岳小玉问道:“那酒霸对你有甚么恩德?”
蛇公公说道:“以往的事,老夫再也不想提起啦,总而言之,既是姓许的人要我献上赤蝮单刀蛇血,我是绝对不会吝啬的。”
岳小玉听得呆住了,过了良久,他才吸一口气,道:“这么说,岂不是小岳子错了?”
蛇公公哈哈一笑,说道:“你做错了甚么?”
岳小玉道:“小岳子不明就里,又骂又打,冲犯了你老人家,真是罪孽深重之极!”
蛇公公又是哂然一笑,道:“既是不明就里,你这般举止乃是人之常情,况且打这一架,是老夫放意安排的,对于你来说,却又是何罪之有?”
岳小玉眉头一皱,道:“公公何以故意要小岳子跟你老人家打架?”
蛇公公叹了口气,道:“在很久以前,曾经有人服下这种蛇血,结果不到两个时辰就死了。”
岳小玉吃了一惊道:“那人怎会死掉的?是不是蛇血仍然有毒?”
蛇公公摇摇头,道:“蛇血早已无毒,但那人却不得其法,以为单独一人自困在密室里喝掉蛇血,就可以大功告成。”
岳小玉道:“这又有甚么做错了?”
蛇公公道:“这简直是大错!须知任何人喝了这种蛇血之后,必然会立刻血气暴胀,炙热难当,倘若这股汹涌如同怒潮的内息不能及时散发出去,势必走火入魔,立时便得丧命!”岳小玉听得悚然一惊,道:“如此说来,喝下这种蛇血岂非好险?”
蛇公公道:“若是有人独自偷喝,而又不懂得调理之法,那自然是凶多吉少的了,但老夫穷数十载心血钻研此法,倒是极具信心,绝对不会玩掉你这条珍贵的小命。”
岳小玉吁一口气,接看苦笑道:“小岳子这条小命,其践无比,一点儿也不珍贵。”
蛇公公摇头不迭,道:“小于此言差矣!你年纪虽小,但却屡遇高人,更已拜师在笑公爵公孙我剑门下,这还不算,及后更能智挫许不醉,使这个醉而不糊涂的狐狸也为之心服,再加上赤蝮单刀蛇血都已给你喝了。哈哈,你这条小命,现在简直比当今天子还更珍贵得多啦,所以老夫才要挨你一顿。”
蛇公公后面这一句话,听来十分兀突古怪,岳小玉不由一怔,蛇公公立刻又解说道:
“你喝下蛇血后,能够尽量发泄暴胀的血气,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弊的,至于老夫,其实并不是真的要揍你,只是不断为你推散体内热流,并趁机为你通了少海、神门、百劳、膻中等穴,将来对你修练内功,是有极大好处的。”
岳小玉越听越是惭愧,又看见蛇公公给自己打得鼻青面肿,心中不禁更是难过,他突然跪了下来,向蛇公公不断磕头,同时大声道:“小岳子糊涂混胀,正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请公公再揍我一顿作为抵数好了。”
蛇公公哈哈一笑,道:“你体内血气已平,内息已静,我为甚么还要多费力气来揍你一顿?”说着,扶起了岳小玉,才又接道:“若不是明知要揍你一顿,许不醉也不会预先把你迷倒,又把你身上的软甲和武功秘筮收藏起来。”
岳小玉道:“晚辈已明白一切,但许轩主如今怎样了?”
蛇公公道:“他有他的决定,他也有他的能耐,谁都不必为他而担心。”
岳小玉吸了口气,道:“但饮血峰之行,只怕真的十分危险。”
蛇公公道:“却也不一定危险。”
岳小玉道:“公公是不是真的武功尽失?”
蛇公公微微一笑,道:“那是故意骗你,好让你放心跟我打一场大架的。”
岳小玉说道:“公公用心良苦,晚辈是没齿难忘的,但是既然许家对你有恩,许轩主这次血花宫之行,公公何不舍命相陪?”
蛇公公叹道:“老夫何尝没想过这一点?只是老夫曾立下誓言,今生决不再离开这座山庄,再说,老夫身抱残缺之苦,就算上到饮血峰,只怕对大局还是于事无补的。”
岳小玉愁眉深锁地说道:“但晚辈真的很担心师父和许轩主,还有诸葛大叔、铁老鼠仁兄,还有郭大哥的性命!”
蛇公公道:“你现在甚么都不必去想,静心留在这里等候许轩主同来便是。”
岳小玉叹道:“就只怕心头难静,终日牵肠挂肚。”
蛇公公说道:“公孙先生给你的练功秘笈,内容精深博大,不愧是一本武学奇书。”
岳小玉问道:“那是公孙世冢的武功吗?”
蛇公公摇摇头,道:“公孙世冢的武功,却又不是那样的。”
岳小玉奇道:“既是师父给我的秘发,又怎会不记载公孙世家的武学?”
蛇公公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这秘笈上的武学,却一点也不像是公孙世冢的武功。”
岳小玉道:“这倒奇哉怪也!”
蛇公公道:“但老夫却可以绝对肯定,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