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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老鼠苦笑道:“祸事若来了,又有谁能够阻挡得住?”
诸葛酒尊冷冷一笑,道:“展独飞的老子,跟老叫化是青梅竹马的忘年之交,连他现在所用的九节连环枪,也是老叫化送给他老子,然后再由他老子传给展独飞的。
铁老鼠点点头,道:“这件事,展大侠早已对区区说过。
“唔,小展虽然自负一点,但对我这个老叫化,倒是相当尊敬。”诸葛酒尊沉吟半晌,道:“他还对你说过甚么?”
铁老鼠道:“他赞过你一次,也骂过你一次。”
“哦,有这种事?”诸葛酒尊灰白眉毛一扬,含笑说道:“我倒想听听,他为甚么赞我?又为甚么骂我?”
铁老鼠缓缓的说道:“有一次,他对区区说:“诸葛大叔有侠骨柔肠,也有惊人武劫和胆识,是一位不可多见之风尘奇侠。”
诸葛酒尊呵呵一笑,道:“这小子真的这样说过吗?”
铁老鼠说道:“如有半句虚言,叫区区……”
“不要发誓,不要发誓!”诸葛酒尊连忙摇手不迭,朗声笑道:“不是老叫北妄自尊大,小展对老叫化这几句评语,的确是由衷之言,而老叫化抚心自问,也着实可以当之而无愧的。”
铁老鼠点点头,说道:“区区跟展大侠相识了十余年,他唯一衷心赞颂的江湖人物,也就只有诸葛前辈您老人家一人而已。”
诸葛酒尊“唔”的一声,道:“君子问凶不问吉,他赞美老叫化的话,我听不听都没有多大相干,但他骂老叫化又是甚么原因?你非要详细道来不可。”
铁老鼠叹了一声,才道:“有一次,展大侠在宁波府喝了几斤酒,忽然一拍桌子,瞪看两眼对区区说:诸葛大侠太岂有此理了。区区吃了一惊,道:“何故大动肝火?”展大侠道:“他是中原第一奇丐,为甚么不去当丐帮帮主?”区区一怔,想了半天才能回答道:
“诸葛前辈亦非丐帮中人,又怎能成为丐帮帮主?”展大侠道:“不要说是丐帮帮主,就算是武林盟主宝座,只要具有真凭实学,也可以把它挑在肩膊上!”
诸葛酒尊叹了口气,说道:“听你这样说来,那天小展,一定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不,展大侠不错是有了几分酒意,但他仍然十分清醒。”铁老鼠正色说道:“他后来又说:“天下间千千万万乞儿之中,就只有任老帮主能跟诸葛大叔相提并论,现在任老帮主已经归登极乐世界,他临死前甚至已经要把打狗棒交给诸葛大叔,希望他老人家能够成为丐帮帮主?但他越老越糊涂,越老越混帐,居然拒而不受,结果就让尹天澜成为丐帮帮主,这真是令人太失望、太泄气了!”
诸葛酒公摇头道:“不,尹天澜是丐帮长老之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个,他能够成为丐帮帮主,那正是众望所归,顺理成章之事。”
铁老鼠道:“但展大侠却不是这么想,他认为只有诸葛前辈,才能使丐帮的侠义精神发扬光大,才能使丐帮压得住江湖上的魅魑魍魉。”
诸葛酒尊说道:“小展毕竟还是血气方刚,喝了几杯黄汤,就甚么话都说得出来。
铁老鼠道:“但据区区所见,展大侠说话向来极有分寸,他这番说话,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诸葛酒尊道:“不要再谈甚么道理,老叫化现在只想知道他在甚么地方。”
铁老鼠立刻皱着眉,半天还答不上话来。
诸葛酒尊面色倏变,声音转厉,道:“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铁老鼠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诸葛酒尊更是大为着急,道:“昨天晚上怎么了?”
铁老鼠知道再也瞒不过去,只得说道:“昨天晚上,区区和展大侠潜入朱员外的家里盗宝,后来遇上了赵王爷和万绝头陀,结果便打了起来。”
诸葛酒尊沉声道:“是不是这两个恶贼伤了小展?”
铁老鼠道:“他们倒没有伤着展大侠,但后来”
“后来又怎样了?”诸葛酒尊大是着急。
铁老鼠道;“后来咱们又遇上了另一群江湖人物。
诸葛酒尊道:“那又是甚么人?”
铁老鼠道:“是长白山狮吼堡的金旗十煞。”
诸葛酒尊脸色一变,道:“狮吼堡的人怎会来到了这里?”
铁老鼠道:“区区怎知道?”
诸葛酒尊道:“金旗十煞向来极少在中原武林走动,何以忽然全都到了平阳城?”
钱老鼠道:“这个中原因,区区真的不知道,但金旗十煞一遇上了展大侠,就向他逼问玉山羊的下落。”
诸葛酒尊怔了一怔,道:“甚么玉山羊?”
铁老鼠道:“是“菊痴”叶上开昔年送给“菊谷仙子”皇甫嫣的玉山羊,据说雕刻这玉山羊的人,乃是天下第一奇匠,又是江湖四大师之一的“鬼斧大师”计神工。
诸葛酒尊“噢”的一声,接看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叶上开是武林奇葩,皇甫嫣更是人间绝色,这两口子本该是武林中最匹配,也最登对的侠侣。
铁老鼠道:“那好像已经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
诸葛酒尊道:“休说只是二十年,就算是再过二百年、二千年,江湖上也恐怕很难再出现这么一对奇男奇女。”
铁老鼠道:“可惜天妒红颜,皇甫嫣还不到二十五岁就病死了。”
诸葛酒尊叹了口气,道:“正是苍天无眼,那些母夜又,乌鸦狗屁般的泼妇,却个个长命百岁,身壮力健!”
铁老鼠道:“所以区区到了今年,还是不敢娶妻。”
诸葛酒尊盯了他一眼,说道:“其实,你这个人一点也不坏,就只是不怎么英俊。”
铁老鼠道:“你几时听人说过老鼠会是英俊的东西?”
诸葛酒尊道:“不要越扯越远了,金旗十煞向小展逼问玉山羊的下落,但到底玉山羊是不是真的落在小展手里?”
铁老鼠道:“假的。”
诸葛酒尊道:“既然小展从来都没有得到那玉山羊,那金旗十煞又为甚么会向小展打玉山羊的主意?”
铁老鼠道:“不,区区的意思是说,展大侠和我在朱员外手里,曾经夺取过一只玉山羊,但那却是赝品!”
诸葛酒尊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但金旗十煞不知内清,却以为小展已把真的玉山羊夺走了。”
“正是这样。”铁老鼠道:“原来展大侠早就知道那玉山羊是假的,因为真正的玉山羊,最少有一尺六寸高,而咱们抢走那一只,连匣子计算在内,也只不过是一尺四寸左右。”
诸葛酒尊皱眉道:“既然明知是赝品,为甚么还要下手?”
铁老鼠道:“展大侠说,其中一定有诈,但弄鬼使计之人是谁,一时间却不容易查得出来,所以就索性将计就计,连假的玉山羊也当作是真的玉山羊来抢走。”
诸葛酒尊道:“小展很聪明,这是抽丝剥茧,故弄玄虚的手法!”
铁老鼠叹了口气,道:“但千算万算,不如苍天一算,展大侠怎么也想不到,虽然只是抢走了一只假的玉山羊,仍然会惹来无数江湖高手你争我夺!”
诸葛酒尊怒哼一声,道:“狮吼堡中人,向来凶横霸道,但以小展的武功,对付金旗十煞应该是游刃有余的。”
铁老鼠道:“初时区区也是这么想,但那十煞人多势众,武功路子又各不相同,展大侠终于抵敌不住,受了重伤。”
诸葛酒尊怒道:“你是跟他在一块儿的,怎么你又一丁点儿事情也没有?”
铁老鼠苦笑了一下,道:“展大侠知道区区武功不济,早已出手点住了区区的穴道,不肯让我出手助战。”
诸葛酒尊呆了一呆,随即叹道:“有时候,他简直比驴子还更顽固,嗯,后来呢?”
铁老鼠道:“展大侠枪法如神,金旗十煞很快就给九节枪溯翻了三个,但余下来的七个人,个个武艺不凡,而且还不时用暗器向他和区区身上招呼,展大侠一个不留神,终于腹上中了一记重掌。”
诸葛酒尊怒道:“狮吼堡的王八,实在逼人太甚!”
铁老鼠道:“展大侠中了那一掌之后;出手的力道逐渐减弱,敌人的势子却是越来越盛,不消片刻,他已浑身是血…”说到这里,钱老鼠的喉咙开始哽咽,神情显得难过之极。
诸葛酒尊面色煞白,道:“打不过就逃,难道他还待在那里等死吗?”
铁老鼠道:“但展大侠杀得性起了,怎么说也不肯突围而出,但区区知道,他实在是不忍抛掉我而独自离开。”
诸葛酒尊叹息一声,道:“这我可没话说,就算换上了老叫化,也不会就此一走了之的。”
铁老鼠道:“眼看咱们都要死在狮吼堡十煞手下,忽然有援手赶至。”
诸葛酒尊目光一闪,忙道:“来的是甚么人?”
铁老鼠道:“是气节帮副帮主霹雳太岁邝火。”
诸葛酒尊奇道:“邝火怎会突然杀出来的?”
铁老鼠道:“原来邝火一直都在找寻看展大侠。”
诸葛酒尊更奇,道:“邝火是气节帮副帮主,跟小展素无瓜葛,他为甚么要找小展?”
铁老鼠道:“真正要找展大侠的人,其实并不是邝火,而是从安徽远道而来的容楼四公子。”
“容楼四公子?是不是容游之?”
“正是容游之。”
“容游之似乎绝少在江湖上走动,他为甚么要找小展?”
铁老鼠道:“这个事情区区就不知道了。”
诸葛酒尊沉吟半晌,道:“江湖盛传,容楼无弱者,这位容四公子,只怕也身负绝顶武功。”
铁老鼠道:“想来必然如此,但区区却是无缘见识。”
诸葛酒尊说道:“是邝火把小展救走了?”
铁老鼠道:“不错,展大侠虽然受了伤,但还是未曾忘记先把区区的穴道解了,才让气节帮的帮众把他护走。”
诸葛酒尊道:“但恶乞百里怒又何以会在此出现?”
铁老鼠道:“区区才跟看展大侠来到了气节帮分舵,就看见了容四公子,容四公子对区区说,无论如何都会把展大侠的伤势治好,叫区区不要担心。”
诸葛酒尊冷冷道:“那么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了?”
铁老鼠叹了口气,道:“谁说区区不担心,但只会担心又有甚么用?后来区区记挂看那玉山羊,想回太保峡取回它,但那时候展大侠才告诉我,说那玉山羊根本就是假的!”
诸葛酒尊长叹一声,道:二只假山羊,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若是真的玉山羊冒了出来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铁老鼠道:“当区区知道那玉山羊是赝品之后,心中也是觉得怪异之极,但那匣子里装着的既然是赝品,区区也不想到太保峡取回了。”
诸葛酒尊道:“后来又怎样”
铁老夙道:“后来区区再三思量,觉得那玉山羊不管是真是假,总是害人之物,区区可不想害了岳小玉,所以又折了回来,准备用一千两把那假玉山羊买下。”
岳小玉在车厢里,听得为之出神,心想:“你这头老鼠的心肠果然不坏。”
只听见铁老鼠接看说下去道:“区区离开了气节帮分舵,不久就遇见了百里怒,他说刚杀了一个恶霸,连那恶霸的马车也抢走了,区区就叫他在这里等我,想不到那胖小子却已在太保峡弄得遍体鳞伤,而且后来还给万绝头陀追了上来!”
诸葛酒尊听了大半天,才算听出一点眉目